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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精的麻醉下,人是会失控的。
深夜,夏擎风带着浑身的酒气与满腔的哀怨,静静地在坐在床边,痴望着黑暗中紧闭着双眼的冰焰。
被打量的人自不安中惊醒,仓皇失措地逃到最远的床角,“你要干什么?”
冰焰戒备的样子再次刺痛了夏擎风心中最脆弱的一部分,他面无表情地忍住疼痛,身体似有自主意识地逼近缩在床角的人。
“你别靠近我!别过来……”冰焰挣扎着,却敌不过来人的力气,只能任由夏擎风掠夺他的唇,纠缠他的舌,混乱他的意识。
抵抗只是形式上的妥协,虽然相较于两年前来说,现在的冰焰长高了一些,也长了不少力气,但仍然还是无法抵抗夏擎风强势的力量。
细碎的吻顺着白皙的肌肤向下,延伸到撕裂的衣襟里,在快要消失的吻痕上烙下新的印记。
“不……”冰焰仍然企图挣扎,无奈双手被对方一手钳制在头顶,双腿被也对方用腿压牢,力不从心。
如果再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强暴不如让他去死!
死,他想到了死!只要用力一口咬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意识到他的企图之前,夏擎风将手指从抗拒的穴口抽出,趁冰焰抽气的空闲插入他的口中,感受到一股视死如归的力道撕裂了他的指尖。
那是血的腥味,溶和合在口腔里,却没有感到与之相应的疼痛,或是死亡的预兆。
冰焰张开眼睛,看见忍着疼痛的夏擎风停下动作,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脸,那份怀疑的背后甚至包含了无限的哀怨与深情。
“你就算死也不愿意做我的人吗?”夏擎风开口,声音略微颤抖。
“对,我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被你这种人渣侮辱!”冰焰回答得义无返顾。
“好,你想死,我偏不允许,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因为你是专属于我的焰火娃娃!”说罢,夏擎风吻住那吐出狠话的红唇,吸走他的清醒,也阻止他轻生念头。
那是名副其实的强吻,霸道而不留任何余地,也点燃冰焰不愿付出的热情。
双手被领带绑牢,口里充斥着血的味道和浓得化不开的激情,玩亵的大手逐渐夺取他的理智,紧密的结合与快速的冲刺抽离他的力气,毫无反抗能力的冰焰只能任由夏擎风带领他一起沉浮在没有尽头的欲海之中,涣散了所有的心志。
他最后看到的,是那帘纯白色的窗幔静静地垂在窗前,毫无生气,在浓重的夜色闪耀着奇异的纯色光芒……
§ § § §
就那么一瞬间,他丧失了死亡的机会。
激情燃尽的时候,绑住纤细手腕的领带早已不知去向,只在原本白嫩的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淤痕,彪显出曾经的卖力挣扎和苦苦哀求。
冰焰张着空洞的眼睛独自趴在凌乱的大床上,视线仍然落在静止的白色丝帘上,思绪化作无法理解象征符号,混乱成模糊的一片。
要是那时他咬舌成功的话,一切就可以结束了……现在的他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朝阳的初升,视线里突然多了一屡耀眼的光芒,一只水晶杯子。
也许他可以……冰焰使出全身的力气缓慢地挪动着疲惫的身体,肉体上疼痛的感觉远不如心中的苦楚磨人。终于在一段千辛万苦之后,颤抖的手抓到了那只在朝阳的视线里闪耀着刺目莹光的杯子,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只救命的浮木。
随着锋利的碎片在手腕的淤痕上划出鲜艳的血痕,一朵凄美致极的笑容自他的唇角绽放开来。
如果他的降生与存在都是一种罪,那么就请死神来结束这段本不应该发生的卑微生命吧!
终于,他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
就那么一瞬间,夏擎风以为自己几乎要失去所有。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冰焰,他几乎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不!他就算是死也不可以不经他的允许!
就算是死神也休想从他身边夺走他的冰焰,他最钟爱的焰火娃娃!
谁也休想夺走属于他的人!
急救室门外的红灯闪烁着,急急地催促着等候在门外的心。
夏擎风焦虑地等待着抢救的结果,也等待着死神的宣判。此刻,所有的痛苦、不安、恐惧都一起涌入他的心口,消减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这里有没有患者的亲属?血库的血浆不够用,需要紧急输血!”
“我!我是他堂哥!”虽然他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但此刻他宁愿相信他们是真正的亲戚,因为他要从死神手中抢回属于他的人!
“请你跟我来,我们要先验血。”
片刻之后,刚刚赶到医院的穆梓炀看见一脸苍白的夏擎风出现,失去血色的脸上是难以琢磨的平静。
“擎风,你输血给他了?”穆梓炀开口。
夏擎风以沉默回答一切。隐约间,他意识到自己和冰焰很可能是真正的亲戚……曾经,他擅自地认定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现在事实似乎证明了一切……
“血型相同并不代表一定有亲缘关系,要有精密的DNA检验才可以确定事实。”穆梓炀补充道。
“DNA吗?”夏擎风的脸上依旧没有波动。
§ § § §
他以为他已经得到了解脱。
曾经,他离“解脱”是那么的接近,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冰焰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没有看见期待中的地狱或是天堂,也没有风之都的奢华装饰,眼里是一片纯净的白,简单而安然地迷漫着整个视野。
唯一不和谐的是病床旁边高大的黑影,一个气势摄人的威严男子,一张平静无波的英俊脸孔。
“焰?”夏擎风压抑下心中的感动,轻唤着对方的名。
再次看到那双漂亮眼眸的时候,激动的喜悦难以言表。但那原本写满信任与爱意的眼眸却失去了往日的神彩,只剩下浓浓的恨意在倔强地燃烧,依然是那双美艳似火的眼眸啊!
“为什么……不让我……死?”冰焰努力地挤出破碎的句子。
心痛莫大于心死,会痛就代表还有感觉的能力,但心若是死了,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你真的宁愿死也不愿意做我的人?”三天三夜的思考令夏擎风得到最后的答案:如果冰焰决心抛弃一切,那么他就成全他!
“我宁愿死也不要当你泄欲的工具!”坚定的眸光与窗外柔和的日光交相辉映。
“好,我成全你!”夏擎风递给冰焰一只小玻璃瓶,瓶里盛着淡红色的液体,“这是剧毒,会令人七窍流血,死得很痛苦,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就喝了它。”
对一个真正觅死的人来说,七窍流血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所以冰焰毫不犹豫地接过瓶子,打开瓶盖,一口吞下那据说会令人死得痛苦不堪的毒液。
他真的喝了!当着自己的面喝下那剧毒的液体!
其实那本不是什么取人性命的剧毒,只是会让人失去语言功能而已,没想到冰焰真的喝了,还是那么的义无返顾!他对他就真的只有厌恶而没有其它了吗?
不!他不要这样!他是他的人,不管他爱他还是恨他,他都是专属于他夏擎风一个人的焰火娃娃!
饮下毒液,冰焰没有感到什么特殊的痛苦,也没有任何死亡的征兆,正欲开口询问时,却发觉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惊愕的眼眸将问号投向夏擎风冷然的眼。
“很遗憾,你被我欺骗了,那液体只能夺走你的语言,却要不了你的命。”
什么?!冰焰更加错愕了,原来他只是骗他的,好让他不再有咬舌自尽的能力!
“你就尽量恨我吧,恨的越深越好,因为我是不会对你罢手的,永远都不会,因为你是属于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他?为什么是他?失去光彩的眼眸仍旧燃烧着愤恨的疑焰。
“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没有我允许,你休想死!”
还来不及消化对方话里的含义,冰冷的唇已被霸道的吻夺去了呼吸。
原来,他仍然逃不开那个人的圈套,仍然逃不出命运的玩笑,他还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放过自己,让他一死了之。
原来,就算是死神,也无法救赎他脱离那个人的掌控了……
泪,落了下来,自阖上的眼捷,落在那个融入了无限激狂的吻里,幻化为奇迹般力量柔化了夏擎风原本粗暴的动作,那个冷酷致极的男人偶尔呈现的温柔,是最令人神醉的……
§ § § §
所有可能导致死亡的尖锐物品被全数搬离,在夏冰焰再次来到风园的时候,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专门为他打造的金丝鸟笼了。
其实,夏擎风本不必要这么大费周张地准备,因为冰焰今后能做的、该做的、一定会做的事,就只是洗干净身体、然后待在那张铺着纯白色被单的柔软大床上等着他的临幸。
如果只能用这种方式拥有他的焰火娃娃,那么,他就给他一个牢笼,让他成为专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风园啊风园,原来你还是逃不出最初被定义的命运,终归还是成为了驭风堂主人眷养“宠物”的地方!
冰焰用力撑起沉重的眼皮,恍惚地看见似曾相识的景物,厚重的暗色窗帘遮挡了所有的阳光。
阳光?那些代表温暖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一份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痴心妄想。
连续多日的狂情肆虐几乎抽离了他所有的生命力,现在,他连眼皮都懒得张开地再度阖上,思绪沉浸在静止的空间里,同时却又是残酷时间的无限延续。
他不知道夏擎风离开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在他意识恍惚的时候强喂他吃下仅以维生的食物,更不知道那个偶尔温柔得残暴的人究竟什么时候会再度出现,掠夺他的一切,也许就在下一秒,他疲惫的身心就要迎接又一场的激情……
时间的概念在这个几近死寂的时空里已然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尽管它对人类来说是那么的重要。
那么,为什么不让他死掉呢?
我就是喜欢你这双眼睛,让我失去理智……不知道失忆时的你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会有什么反应?
这是夏擎风离去前迷一般的话语,利刃一般刺入冰焰的胸口,丢失的记忆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那个人的冷漠背后仿佛藏匿着更加深重的惋惜与怀恋,每每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动情地轻唤着自己的名字焰,那就是他赋予他的意义!
冰冷的火焰,既是火,却又必须与本义相悖的冰冷,必须是足够冷淡的火焰才可以成为“冰之火焰”。
那个矛盾的男人,赋予他这样矛盾而充满叹息的名字,让他的生命在风的激情中燃烧成焰,绝对冷漠的火焰。
这一切的罪孽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求神明的庇佑,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一个了结,一个解脱,甚至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死亡。
神,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你回答我?
回应这空茫呼唤的,只有忽而飘过的一屡空气,淡淡地消失在无边的暮色中。
夏擎风在傍晚的时候到来,带来一只乘满蜜色液体的透明药瓶。
突然亮起的灯光照亮了那颜色诱人的液体,恍人视线的反光吸引了冰焰的注意,那个……又是他的什么新把戏吗?
夏擎风今天难得温柔地笑着,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笑容和那只药瓶一起靠近。
“冰焰,你醒着吗?这是新的实验样品‘暗色之恋’,来试试吗?”有力的大手抱起冰焰虚弱的身体,让他靠在他的怀里。
那液体是什么?冰焰怀疑地盯着那蜜色的药液,他以为自己还会再上一次他的当吗?
“别怕,这次我不会骗你了,这个是……”夏擎风凑近冰焰的耳朵,吹着气,轻轻吐出只有他听得到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