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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秋道:“不过他太傻了一点,要爱一个人,用不着这么苦自己,勇敢地表示出来,对方能接受固然美满,就是不能接受,也该让她知道,像他这样地自苦,白蹉跎了美好的时光!”
“愈晚收成的果实愈甜美,你懂什么。”
南宫少秋笑笑道:“我是个大俗人,的确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却有个原则,我认为摘果须及时,已熟的果实若不采撷,就会掉下来烂了!”
“所以你少爷就不计生熟,采得到的都采了,摘了一大箩筐,你打算怎么个吃法?”
南宫少秋听出了她问话中的言外之意。
胡风却不容他思索,直截了当地道:“少爷,你可别装傻,我说的是一个很现实的河题,据我所知,美珍是开始就很喜欢你,后来加入了含沙射影和容容。我自己也不否认对你也颇有好感,光凭南宫世家还不足以吸引我们卖命、主要是为了你这个人,我相信你也不会无知觉!”
南宫少秋无法回避了,想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很爱护我!”
“别谈我们,谈你自己,你对我们又如何?”
“我自然也很喜欢你们每一个人!”
“每一个人都喜欢,没有特别喜欢的?”
“没有,你们每一个人都各有特质,我也无法取舍究竟对谁喜欢得多一点!”
“这么说来,你是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嫁给你了!”
“我不敢存如此奢望、但我的确如此希望,反正我的状况和处境你们都知道的,如果你们不想弃,我也发誓定不相负,但是你们中间那一位如果感到无法接受,我也无法勉强!”
“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我会十分的遗憾,也会很难过。我打个比方吧,我小时候有十几个瓷娃娃,是刚叔从景德镇带回来送给我的。
我十分喜欢,都舍不得分割送人,有一天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我十分伤心,刚叔又买了一个同样的给我补上。
我却把那个破的用胶黏了起来,并没有让新的去代替它的位置,因为那个破的娃娃中,已注人我的感情,不是其他所能代替的……
“可是你却不断地添新的娃娃!”
“没有新的了,我保有的仍是那一批!”
“可是你又邀来了李瑶英和单小红!”
“那是最后的一批,我可以保证,因为我的事业上也必须要很多的帮手!”
“你却是以娶老婆的方式请长工,又忠心又卖力还又不付工钱,我的少爷,你的算盘可打得真精。”
胡风的妙喻把大家都逗笑了。
南宫少秋也只有耸耸肩膀笑道:“这倒不是请长工,是请管家,每个人要管一分家当,所以非要自己人不可!”
胡凤道:“好了!少爷,我们总算了解你的态度了,只再问你一句话,我们姐妹五个没话说了,相信可以融洽的,但是那两位呢?”
南宫少秋道:“我还没谈过,因为我还没有告诉她们我的另一个身分。但是我有一个原则,我绝不会为了迁就哪一个而放弃另一个,我们是一个整体,要就全部接受,绝无可能选择一部分来接受的。”
胡风终于叹了道:“好!少爷,有你这句话,我也只好认了,想起来也实不甘心,打了那么多年的女光棍,七挑八挑,结果却挑了个大老婆不是,小老婆不像的杂七杂八身分,但谁叫我是自找的呢……”
那些女郎们也都笑了。
胡风的一番谈话,使她们都很放心了,这虽然不是一个十分美满的归宿,却是个十分理想的归宿。
女人总免不了要嫁人的,可是她们浪迹江湖每个人都背了一身的过节,虽说是为了行侠仗义,但也树下了不计其数的仇家。
她们一直不嫁人,固然是因为眼界高,寻常人等看不上眼,仅是没有人敢要她们也是事实。
娶上这样一个老婆,随之而来的将是数不清的麻烦;旧急已牵扯不完了,何况她们还不可能就此安份,仍将有不断的新麻烦发生。
只有南宫世家这样一个壮大的家族,才能容纳包庇她们,保护她们。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本该丫角终老的。
江湖上有很多成了名的女杰,嫁人后的结果都极不幸,不是被仇家追迫得无以安居,双双死于非命,就是无法忍受平淡的生活而告仳离。
也只有像南宫少秋这样的丈夫才能给与她的一切满足的条件,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一个人独占他的感情。
但这样的一个男人,本就不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就算没有别的女人,他仍要被很多的事情,很多人分占掉他的时间,因为他是一个不平凡的男人,有一份不平凡的享业,也不能以平凡的眼光去衡量的。
话都说开了,几个女孩子的态度也都表明了。
南宫少秋倒是去了一层心里的负担,略脱形迹,和几个女孩子在逆旅中相处得十分愉快,抱抱这个,亲亲那一个。
他是个很解温柔的男人,把几个女的哄得如醉如痴,他本人固然享尽了艳福,但他的心中,却还是很感激他的姑姑。
他知道若非南宫素秋善于晓喻,对这些女孩子们详加解说,很难消除他们心中的死结的。
但是南宫素秋心中对这个侄儿,也是同样的感激。
他们此刻正在北通州的运河畔的桥栏,不知是谁,系了一口破舟,船上有篷,但舟中人早已回家去了。
这条船就成了她和慕容刚暂时栖身的爱的小舟,她依偎在慕容刚粗壮有力的怀抱中,感到无限的满足,凡乎身心都要软化了。
他们已经经过一度的缠绵,慕容则的手却仍旧轻柔地在她身上抚摸着,对南宫素秋而言,这是一种新奇的刺激。
有生以来,她似乎一直都是孤独的高高在上的,没有人敢去亲近她,甚至于连她的母亲,在她十四岁后,也不敢再对这个女儿做亲切的拥抱。
她天生有一种尊严的气质,使人不敢靠近;但她毕竟是个人,她同样有着生理的需要,因此她一直是个寂寞的人。
慕容则是个很可爱的男人,武功好、学问好。为人亲切和善又风趣,相貌俊伟,一表堂堂,但不知怎的,在她的面前,就是放不开!
她又不能真像那些青楼中的女人那样去献身相就,所以两个被动的人,就这样维持了多年的巧妙关系。
这一次,南宫少秋把慕容刚邀出来,不但激发了他的雄心也激起了他爱情的勇气。
所以,当南宫素秋在冷面琴神那儿再受到了一丝失意的惆怅,变得十分软弱时,他适时地表现他的男性刚强,充填了她多年的空虚。
望着天上闪烁的星光,她幽幽地道:“刚哥!我是否很不像个女人?”
“嗯!是不太像,你一切都太优秀、太特殊,处处都表现得比男人都强,所以你今后可得温柔些。”
“说来也可怜,我简直不知道如何才能表现温柔。”
慕容刚想了一下道:“很简单,我要赶快娶你出来,当你不再成为南宫世家的姑奶奶,你就温柔了。”
南宫素秋道:“这有什么关系呢?”
“自然有了,南宫世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而你这位姑奶奶又管事太多,所以你已忘了女人的本份,应该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你却去抢一些男人的事做,如何温柔得起来呢?”
南宫素秋顿了一顿道:“刚哥,我实在很抱歉,但家里的事情我脱不了手,有些离我非管不可。”
“是的!过去我相信,令兄太过方正刚直,他处理事情时太规矩、太看重细节,事事躬亲不说,还要不厌其详地查证考查,所以事情多得无法分身…”
“刚哥!这是应该的,我们家行事不能出一点差错,南宫世家这个担子挑起来可不容易!”
“我没有说他不好,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转不过弯来的。其实一件事并不是非要那么办不可的,有更省力更简单的办法,只要判断准确,用很少的人力,可以办更多的事,这一点少秋就比他老子强多了!”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极力地帮他的忙,让他熟悉一下各种事务,等他接过手去,我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不过这位少爷要我们帮助的地方不多,他行事有他自己的见地与方法。我们也帮不上忙,因此,以后你可以多一点时间给我了!”
南官素秋温柔地靠着他,低声道:“对不起,刚哥,我想我使你受到很多的委屈。”
“我倒没什么,我这些年过得很快乐。”
“你很快乐,那种日子你生活得快乐?”
“是的!我怎么生活都没关系,最主要是看你快乐,你快乐时,我就很快乐了。”
“可是,刚哥,我并不快乐,我一直在等待,等你告诉我,你爱我,你是如何地需要我。”
“这么多年来,你难道看不出来?”
“当然我看得出来,不但是我,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但看出来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我要你像个大男人亲口告诉我,否则我宁可等你一辈子!”
慕容刚怯怯地道:“我以前不敢说,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有多少份量,我怕一说出来,你若对我全无意思,那就太难堪了。”
南宫素秋叹口气道:“爱人又不是件丢脸的事,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怕难堪的!你喜欢一个人时,不管对方是否喜欢你,至少要让她知道你的这份感情,你看看少秋,一口气爱上了七个女孩子,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他跟我不同,他的一切都比那些女孩子强,严格地说是那些女孩子们先爱上他,他只要接受就行了,我对你却没有这份自傲,我怕在你那儿碰个钉于,连仅有的一点友情都难以维持了!”
“你就把我看得这么俗气,即使没有爱情,但仍然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素秋,别说得这么潇洒了,男女之间,没有纯粹友谊的,否则就是泛泛的道义之义!”
“这话我不同意,我还有很多朋友,都是男的,我与他们绝对谈不上感情,却有极深的友谊。”
“那些人的年龄相差很大,要不就是已婚的有妇之夫,要不就是一些行止乖诞的怪人,我敢说你的朋友中,没有一个是年龄相当的光棍。
即使有,人家也是略作交往后,发觉你的条件太高,齐大非偶,自动地疏远了。
这种人也许会为你拼命,但是绝不会跟你长时间接触的,因为他们无法与你维持纯真的友谊!”
南宫素秋想起了冷面琴神,不禁默然。慕容刚说得没错,她的朋友中没有一个是年龄相当,条件相合的光棍。
有些人先跟她颇为热络,随后就开始躲她,也许心中是爱她的,却怕跟她再进一步地交往。
就是这个慕容刚,也是这次才鼓起勇气来向她剖示他的感情,这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自己大优越了吗?
慕容刚道:“我的确要感谢少秋,他不但鼓励我爱你的勇气。也给我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让我做事。”
“以前我哥哥对你难道苛刻了吗?”
“那倒不是,他对我大客气、太恭敬,因为我是你的朋友,他请我帮忙的都是些很容易的小事,为难的事他都自己去办了。”
“哥哥就是那样的人,你是我推荐入门的,跟他相知不够深,他不好意思麻烦你。”
“但我却是个闲不住的人,更不是坐食其成的人……”
南宫素秋道:“刚哥,很抱歉,我想不止是哥哥对你的了解不够,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