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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微微一笑,退到一旁。
司马青对初战告捷甚为满意。
叶凤本是刚烈之人,她所以屈服,并不是软骨头,实在与不能自控有很大关系。
司马青笑道:“你们看见没有,与我顶撞是没有好下场的,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云先生说:“前辈,我实在有急事要回禀习教主,您就放我走吧,我们两家不是互相合作了吗?”
司马青冷冷地说:“刁鹏还不配与老夫平起平坐,你不要再动什么心眼了,对你来说,顺从是最大的福音。”
云先生冷冷地道:“人若言而无信,翻手为雨,覆掌为云,那还在江湖上称什么雄呢?”
司马青“嘿嘿”一阵冷笑,说:“你是不服气老夫是不是?那好办,只要让你闭上嘴,你就心平气和了。”
司马青右掌忽抬,抖动三下,一股大力压向云先生。他的这种内劲与别人的不同,是真正的“太虚之气”,你是运功抵抗,它便以十倍于你的刚坚摧毁你,你若顺应它不作对抗,它又会把你压烂,总之,你怎么做都不合适。云先生想急身后退,那怎么成呢?他还没来及门跃,元穷的大劲已把他粉碎了,霎时间,他成了血人,惨不忍睹。
司马青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哪个不从,下场一样。”
申秀心火狂燃,他逍遥一辈子,临到暮年怎会甘心成为别人的奴隶呢?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正是为的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
他瞅准机会,把自己的半生“元刚”聚到右掌上,一声呼喝,闪电般劈向司马青,一团红艳艳的火球喷过去。
司马青的功夫实是达到了“动静合一”的境界,轻轻一摆,如青天上的白云般飘离,申秀逼出的乾元丹火没有能伤他分毫。他冷然一笑,斜掌砍去,一道紫幽的劲气把中秀分为两段,血而进洒。一代高手,就这么交待了性命。
崔南飞与清惠道姑见难以善了,趁司马青劈击申秀的空儿,两人联手发难,四掌吐出如潮的劲气,压向司马青。他们以为纵不能伤了他,也要让他手忙脚乱。哪知司马青左掌反摆向外旋着劲儿极其自然地扫动了一下,海不扬波,风不吐尘,看不出有什么威势,而他们两人却如纸片几般飞了起来。
叶风与肖妮欲救他们,被许一、周五截住。
崔南飞与清惠道姑仿佛被漩涡的激流缠住,一点也使不出力。司马青扭头转身,右手五指连点,发出几缕指气,两人惨叫连声,血流如注,摔倒地下。司马青指气穿过的地方都是要害部位,他们二人是活不成了。
叶凤扑过去,伏在清惠道姑身上流下哀伤的泪水。
肖妮也奔过去,泣不成声。
清惠道姑脸色苍白,断断续续地说:“要记住……我们峨嵋派是没有软骨头的。”
两少女含泪点头。
一旁的崔南飞动了一下,想站起来,没能够成功,痉孪地伸手指指司马育,气绝身亡。
清惠道姑也几乎在同时古恨而去。
司马青嘿嘿笑道:“没有软骨头?真是醉死不认酒钱,骨头若硬何至于死呢?”
叶凤道:“我们的武功虽不及你,却未必屈服。”
司马青哈哈大笑起来:“那是我不想让你屈膝,否则的话,钢铁也要低头。”
肖妮说:“休说大话。”
司马青笑嘿嘿地说:“你们不怕死,不怕受罪,你们怕不怕我把你们嫁给动物?”
他的这句话立刻把两个少女吓傻了。如果真是那样,纵有不息长江水也洗不尽耻辱,宁可不入天堂,也不愿受此残害。
司马青见她们娇躯抖颤,更加得意地笑道:“若是受不了自寻死路也是怕的表现,想想吧,你们能坚持住吗?”
两个人不敢再反驳了,那是她们不愿做的事。
司马青说;“你们既然同意了就乖乖跟我走吧。”
肖妮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愿跟他们走,可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死,一是妥协。可自尽岂不也是逃避吗?
司马青从怀里摸出点什么东西,一掌击去,粉红色的粉雾笼罩了死去的人们。
霎时间,尸体全都变成水渗进土里去了。
许一上前抓住她俩,一手扯一个,随着司马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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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鹏在黑夜里走了一阵,回到护清教,他出去十几日,没有告诉任何人,怕教内的事无人过问乱了套。
他一回到护清教,立即召集手下人商讨扩张势力的事,可出乎他的意料,手下人都不那么热情,他不由勃然大怒。
仔细一想,这里定有原因。他让小头目们离去,留下护清教的骨干力量。
他在桌边走了一圈,问柳玉龙:“我的计划不周全吗?”
柳玉龙摇头道:“非也。你走之后,三幻庄来人说,今后我们的重大行动,一切要听命于他们,否则便不客气。”
刁鹏的火一下子上来了,泼口大骂:“放他奶奶的屁!我护情教岂能受人控制?”
但他一想到江俊生那神圣的功力便不言语了。自己的功夫虽然高得不可思议,但能否是江俊生的对手还未可意料,不行,我还要再增功力,他眼珠一转,扫了一眼众人说:“我外出带回一种奇药,你们见识一下。”
他们不知刁鹏的用心,凑上前去细看,片刻,众人便觉不妙,等他们发觉时可什么都晚了。
一个个都昏睡过去,刁鹏把他们摆好,“嘿嘿”一阵干笑,然后便吸收他们的内力,二十多个高手的毕生修为转眼间进入他的身体,而他们却都走上了黄泉路。此时,刁回也不管什么敌我,只要对他有用的东西一律兼收不愈。他把众人的尸体拖到护清教的地道里,合上石门。
就这样,柳玉龙、钱明、冷丁等大批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护清教的教徒们深感莫名其妙。
刁鹏在护清教内静修了几天,忽地有人报:“禀教主,‘太极仙翁’白不败等人前来拜会。”
刁鹏一怔,随机大笑道:“妙极,真是天助我也。快快请他们进来。”
时辰不大,白不败、胡耳等人走了进来。
这些都是昔日江湖的大高手,刁鹏见了他们,几乎要行吟高歌,仿佛饿极的人见了香香喷喷的熟肉,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他笑逐颜开,格外热情。
张子开说:“刁教主如此客气,让我们疑云顿消。”
刁鹏笑道:“那是,我最喜欢与天下英雄对谈,各位都是高人,都能帮我的大忙。”
石七说:“教主客气了。江湖上出现了个邱少清,武功高不可测,教主可有对付之法?”
刁鹏胸有成竹地说:“在刁某眼里,他不过是个小角色,容易对付得很。”
胡耳道:“刁教主不可轻敌,邱少清的手段实在奇高,要群策群力方可有胜之希望。”
刁鹏不以为然地说:“你太看起他了,实则没有什么,刁某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收拾了他。”
刁鹏并不是在信口胡诌,他是根据自己目前的情况作出的判断。
王万和慢声细气地说:“刁教主可否露两手武功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刁鹏微笑道:“好说,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当世奇绝之学。”
他把手中的茶杯往空中一抛,右手指轻轻一弹,顿时银花迸溅,茶杯粉碎成未。他左手在头顶划了半个弧形,一束幽蓝的内劲把粉未旋动起来,转眼间,那破碎的茶杯又恢复原来的形状,分毫没有损失。
众人大惊失色。这却是够玄奇的。
白不败道:“刁教主的这手功夫可是道家的上乘武学‘大能聚形’神功?”
刁鹏笑道:“仙翁倒有几分眼力,竟能猜出是什么功夫。”
胡耳道:“纵有奇技,也未必是邱少清的对手呀!你打人家,难道人家就等你打不成?
这里面还要有个运用的问题。”
张子开说:“刁教主这手功夫确实神奇,不知有什么方面的妙用?”
刁鹏道:“可使人心魂分离,人我不分,倘若如此,一个小小的邱少清还有何难对付的?”
一直未出声的铁雄忽道:“你们不要把问题看得太易,我与邱少清交手时感到他有种极可怕的力量。我觉得那是不可战胜的象征。我们还是商议个万全之策才是。”
刁鹏一语双关地说:“你们以后全听我的,一切由我去应付,根本不用你们费心了。”
胡耳说:“教主有如此气概,令人钦佩,我们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刁鹏哈哈大笑起来。这几个愚蠢的驴子死到临头还未觉呢?刁鹏不愿再与他们谈下去,便又开始了他的行动。
白不败等人不是没有经验,但事出非常,他们也料不到,都知联合力量大,谁知刁鹏会打他们的主意!这太出乎常规了。
刁鹏把药儿拿出,他们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都着了道儿。
刁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上门的兔子他怎能不要呢?刁鹏故技重施,轻而易举地吸尽了他们的精气。白不败、张子开等绝世高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丧失了生命。
刁鹏像打足了气的皮球,脑子里充满了冒险意识;他在打下一个人的主意,目标早已选择好了。
他把教里的二流高手叫到面前,说:“为了江湖大业,我要出去一趟,少教主又没在教内,你们要精诚团结,不要惹事生非。”
众人齐声遵命。
天色暗了下来,他收拾停当,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把行动的全过程细想了一遍,纵身投入黑夜之中,若是顺利,马到成功。
刁鹏风驰电掣急行了一阵,来到一个高坡前,向东北方一看,见三幻庄里一片漆黑,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的眼睛之锐非常人可比,庄外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依计行事。他深吸了一口气,长啸三声,震荡四野,传之悠远。
他不知道江俊生是否在庄里,直接与之决战毫无趣味,他要采用新奇的报复办法来打击江俊生,这样他才感到快意,解恨。
他的声音响过有片刻,在三幻庄里升起了三盏灯笼,飘飘摆摆向刁鹏靠来。
刁鹏心里暗喜,这三个该死的东西,总算出来了,与我估计的差不多。
刁鹏是知道这三盏灯笼的来历的,它们所以在空中飘荡,是由三个高手控制的。这三人是三幻庄的干将,功力高极。江湖曾称他们是“要命三常”,老大常宝,老二常文,老三常风。这三兄弟在三幻庄可是红人,权力仅次于江家爷俩,邱少清上次失掉光明就是受了他们的暗算。
刁鹏隐身一块石后,仔细观察常氏兄弟的身形,在他眼里,常氏兄弟如三点鬼火,不甚清楚。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刁鹏惊然一惊,“心马群”。这些言生怎么会在夜间出没?他马上明白了这群神奇的马是由江尊堂喂养的了。好个老杂毛,倒是挺能隐瞒的,连我堂堂的护清教主都不知内幕。
江尊堂,你也只能再使用它们最后一次了,碰上了我,活该你倒霉。与我较量,天下有谁胜了?
他一边想,一边暗思对策,狂野的马越发近了,刁鹏终于想出了办法。他腾身飞起,直奔西北角的一盏灯笼。
刁鹏此时身具近万年的功力,身在空中“以意护形”,平常人根本看不见,他自忖常氏兄弟也无有瞧见他的神通。他急如惊电,一闪而至。
常宝忽觉身边有劲风袭体,刚要拧腰弹跳,刁鹏的右手“劳宫穴”一下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