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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您闯了进来,可见天下人不可小瞧啊!”
邱少清笑道:“我当初可不是为夺宫主之位才来的,是为替白胜非一死,谁知竟歪头斜脑的碰上啦。”
众美人又是一阵俏笑。
邱少清沉想了一会儿,突问:“我闯得第一关可是三个玉奴守的?”
“是的。”一个秀丽的美人说。
邱少清笑道:“你们可听我的?”
众女子一怔,答:“当然听宫主的。”
邱少清说:“那好,把他们三个人叫来。”
一个美人去了不大一会,李志心三人便随她来到殿内。
邱少清说:“你们可以出去了。但要记住,不许以玉门武功伤人,否则,这么多神仙姐姐是不会饶恕你们的。”
李志心等人大喜,忙向邱少清参拜。
一美人雪白长纱一舞,在李志心三个面前旋了一下,解了他们受制之穴。三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们又向众位美丽的玉门子弟躬身施札,然后飘飘而去。
邱少清正与她们嘻笑,玉玲神色灰暗地冲冲走来,惊叫道:“大事不好,江俊生手中的玉牌被粉碎了。”
众女子慌忙而起。
邱少清有些不解,玉牌上的武功你们都会,坏了一块玉牌,何以大惊小怪?他微一用心,便感受到她们的心理活动。
玉玲说:“快去禀告门主!”
一个美人欲去,不由自主地瞥了邱少清一眼,邱少清笑道:“不必顾忌,你们有事尽管做好了,反正我这个宫主也不会真当。”
他原是宽那女子的心,意是我不会怪你的,更不想干涉你们的事。可那女子反而不敢去啦,宫主乃至宫之主,他若恼了,后果更不堪设想。
玉玲慌忙向邱少清解释道:“宫主您别误会,我是一时习惯不过来,再说您还不太了解玉牌的秘密。”
邱少清正要说什么,门主蒋碧欣忽儿飘然而入,她那灿烂的光彩令邱少清神迷,他刚要起身问好,蒋碧欣却极威严而又柔情地说:“宫主在此,有事何必告我?”
玉玲惊恐说:“这是我的罪过,请宫主宽恕。”
邱少清为了打破沉郁紧张的气氛,哈哈笑起来:“我们何以怕外人呢?玉门武功玄奥奇妙,外人纵有破解之法,也未必有天虎山之灵气呀?”
蒋碧欣坐到邱少清身边,玉质馨香飘进他的鼻孔,他手在暗处轻轻抬起,想抚摸一下她的娇躯,突地一抖,没敢碰又把手放下,同时四下扫望,看有谁发现了他的举动没有。
蒋碧欣看了他一眼,柔和地说:“我们玉宫不妄自尊大,但也不能妄自菲薄,我们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众人都不说话。
蒋碧欣又道:“总管,你把玉牌的秘密告诉宫主。”
玉玲轻声说:“玉牌之质,是天虎之精,虽为玉,实乃精坚,它象征着我们的玉门武学。如果谁的内劲毁了玉牌,那么他的内劲就是玉门派内气的天敌,那样,玉门派就有玉石俱焚之祸。”
邱少清不住地点头,过了一会儿问:“假若你们的玉牌不坏,就说明你们没有敌手吗?”
玉玲没加思考地说:“按理当如此。”
邱少清笑着说:“那我如何成了你们的宫主。”
玉玲一怔,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竟忘了呢?
公正地讲,这本不是玉玲思之不敏,实在是玉宫没有对手久也,渐渐她们心中便形成一种定势:玉牌没毁,便没有对手。邱少清入主玉宫,她还没来及改变自己的心理习惯。
蒋碧欣说:“官主说得不错,对方功夫再高,如不愿或没见过玉牌,我们也不知道对手的厉害。”
邱少清说:“门主,你可否把玉门的武功心诀告诉我?”
蒋碧欣点头说:“这个是自然的,哪有宫主不知本宫武功的?”
邱少清说:“你们不用惊慌,对手纵强,也不能把天虚山翻个底朝天,我们会有办法对付的。”
众女子点头称是。
她们见过邱少清的手段,对他的话还是相信的。
蒋碧欣纤手轻摆,纱裙微抖,在邱少清面前演起了玉门武功的绝妙之招。邱少清在平时也许不那么认真细观,可蒋碧欣的每一投手举足都洋溢着难以传言的美,他怎能错过一饱眼福的机会呢?虽然他心里暗责自己不是君子。
蒋碧欣演完了玉门派的全部武功,邱少清还直瞪瞪地看着,等发觉失态,他马上找台阶说:“我在想破敌之策,不由竟痴了。”
蒋碧欣等人笑而不语。
邱少清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挥挥手说:“让我慢慢想一会儿。”
蒋碧欣一摆手,两个美人儿给他端上茶。他见人家处处皆美,竟想了好一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接茶姿式。当然,他纵是想到了好方法,如不符合他此时的心境;也是断然不会采取的。
蒋碧欣用纱束一缠,茶杯跑到轻飘飘的白纱上。她面带妩媚柔笑,挪移到邱少清身边,双手捧起,送到邱少清唇边。这下让邱少清大窘,他一时手足无措。
玉玲飘身上前,轻轻一碰蒋碧欣手中的茶杯,正好沾到邱少清唇上,他只好伸手接过,一饮而下。
蒋碧欣甜甜一笑,问:“到里边休息一会去吧,一个对手用不着你费心。”
邱少清说:“不可大意,我们一起想法子吧。”
蒋碧欣上去握住邱少清的手,拉他向里边走去。
众人一旁暗笑不语。
玉玲说:“宫主和门主到里边去商讨去了,我们就在大殿里合计一下吧?”
她们都点头同意。
众人刚在一起论说,忽儿玉玲道:“有人闯关。”
她们可以说从来没害怕过外人,听玉玲此时一说,都不由惊了一跳。若来的是个凶恶的敌人,那可要遭殃啦。
玉玲说:“我们前去迎敌。”她又示意一人,让她快去禀告两位主人。
玉玲和十几个姐妹刚出了大殿,便见前面站着四个人,他们已经来到了山顶。
四个人相貌奇特,使人生畏。
身穿红袍的白面老者,长须大眼,鹰爪鹤脖。周身被内气鼓荡着,似乎随时可飘起来。
一脸傲色,大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之势。
紫衫客手中一柄乌金拐杖,右脚有点毛病,眼斜棱着,脸色黝黑,眸如寒星,身子高大,却有飘逸之态,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
绿氅汉子是刀刮无肉的人,衣服似乎贴着骨头,手里拿着三个小金圈,上面雕刻着活灵活现的飞龙。他的手掌比一般人大,臂也特别长,脸似蜡,看不出神色变化。
黑色劲装的人比较年轻。但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血腥气,他的目光就如同两把刀,能把人看透,左手提剑,一副天下是我家,任我纵横行的样子。
玉玲不认识他们,自然不会和颜悦色,厉声问:“你们擅闯玉官,不怕出不去吗?”
黑色劲装客冷冷一笑道:“小小玉宫何足道哉,大爷走遍天下,还没有能留下爷们的呢?”
玉玲大怒:“狂徒,大言不惭,今天让你见识一下玉门的神奇绝学。”
那人“嘿嘿”一笑,说:“大爷来就是找你们乐的,有什么都使出来吧,我不在乎。”
玉玲冲她身边的一个少女点点头,那女子身子一颤,形象淡化,如云气又似风烟,一旋飘向黑衣客,而整个人也与剑结成一体,看不出人在何处,剑走何式,一股血腥气直扑众人的脸面。
那女子的幻化神功不能进入对方的剑圈,反而被血气味熏得眼流泪,脚发绵,无奈,只好飘后退出。
玉玲心中大惊,她们的金玉之气,最怕血猩之污,对方能练出自身的“污气”,可见别有奇能,不可小瞧呀!说不定玉牌便是被他们所毁。她稳定了一下心神说:“你们可见到过一块玉牌?”
黑剑客哈哈大笑:“那东西早被大爷劈了,今天,你们该归属大爷了,趁早识相点。”
玉玲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一旁的红袍怪人说:“美人儿,你生得这么娇嫩,打死多可惜,还是乖乖听我们的,好,你们没听说过‘天下四哭’的厉害吗?”
“天下四哭”这个名号,玉玲确是听说过,那是上代门主告诉她的,说天下有四个怪人,什么人见了他们都不会笑,只能哭,可见其身手之高了。不过,他们不敢找咱们的麻烦,但也不可轻敌。玉玲想起这些话,心中泛起寒意,对方既然敢来,可见有备无患啦。
她还不知道,“四哭”所以敢来,是偶然碰上江俊生,看了他手上的玉牌,豁然大悟,才轻而易举地毁了它,找到玉宫来的。他们对玉宫垂涎己久,怎奈他们自忖不是对手,故而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一切都明朗了,他们还有什么顾忌呢?
玉玲冷冷地说:“你们找上玉宫,是自取其辱。”
绿氅客桀桀一阵尖笑:“小美人,你还是陪老夫一夜是正经,什么绿不绿(辱)?”
四个人得意地笑起来。
玉玲大怒,纵身上前一晃,抖出一排人影,玉掌一亮,晶光四射,拍向绿衣老者。玉玲所用神功正是玉门派的绝学“玉排功”。这种功夫的奇妙在,你抖出的人影都发挥威力,每个人影的功力都与你的功力相同,也就是说,你能抖出几个人影,这种功夫就能把你的功力提高几倍,实在玄妙莫测。
对方可能知其厉害,身形一扭,仿佛幻化成一个模糊不清的洞,玉玲浩浩荡荡的真气都没能伤及对方分毫。
玉玲大喝一声,立掌直劈,对方不退反进,电闪般点向她的“天突穴”,玉玲身子一摆,如莲花般飘起,对方却双掌劈向她,无奈何,只有纵身旋退。
她处在不知彼而彼知己的境界,自然被动之极,难以求胜了。
玉玲一败,众女子一下子退下去,几乎到了大殿前。
邱少清和蒋碧欣才走了出来。
“天下四哭”虽然见过无数美人,仍被蒋碧欣的绝代仙姿惊呆了,以为若梦,这也更燃起他们的欲望之火,不把她擒到手,实在白活了。
紫衫老儿色迷迷地说:“美人儿,只要你愿意侍候我们,什么事都可以大化小,小化了,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邱少清“哈哈”笑起来:“你们四个家伙到这里来干什么?是来挨揍的吗?”
黑剑客“嘿嘿”大笑道:“小子,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天下四哭挨过人家的揍?你铁大爷生来只会揍人。”
邱少清讽刺地说:“你就是铁雄?告诉你,多好的铁往土里一埋都烂,到那时可真成了熊了。”
铁华眼一瞪,放射出凌厉的骇芒来,多少人都受不了他的这一瞪,可邱少清如视无睹,你瞪你的,我玩我的。
铁雄见邱少清有点道行,便收起轻视之心,冷冷地说:“你虽然功力不浅,但若与铁大爷相比。那还相差不少,我劝你聪明点,别与我们作对。”
邱少清没理他,忽然问:“谁是付大坏?”
“老夫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红袍怪人说。
邱少清轻笑道:“我听说,在江湖上,付大坏可称是第一高手,人坏功夫也坏,没有不怕你的,可不知为什么,自从一个叫安武生的人把你打下船去,你便没有了名头。”
紫衫客笑起来:“老夫安武生是也。”
邱少清点头不语。
付大坏有些受不了。那是一次争风吃醋,两人同上了一只“花船”,因嫖妓争吵起来,安武生表面服输趁付大坏脱衣服的当儿,一掌把他打下水去,从此两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