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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细而悦耳的女人的声音传来:“白胜非,你已得玉牌,就要在一个月内闯三关,如果不闯,我随时可取你性命。你若自忖不行,可找人代替,记住,想入玉宫,凭侥幸是不行的,以你目前的身手,与王宫之技相比,连三脚猫都算不上。一月之内,你要好好参修王牌上的武功。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王牌,你将付极其惨重的代价。”
白胜菲忙问:“你们可否把时间再放宽一点?”
没有回声,那人显然走了,或者玉门之规矩,根本不能改。对方不屑与之磨舌。
众人征了一会儿,龙相生说:“对方用的可能是‘千里传音’的功夫,我敢断定,说话人至少在一百里外。”
白胜非点头道:“龙见所言不差,玉宫人不出宫,便可知玉牌的下落,玉牌上有她们注人的‘真息’,牌上细密的纹路便是。”
胡玉飞瞪大了双眼,这简直和梦吃差不多,令人难以置信。
龙相生问:“剑主作何打算?”
白胜非说:“我死不足借,可恨的是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和谁交手都无法知道,这多么让人失望。前几天我偶然看了玉宫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也只是从背后偷看的,她们是美是丑一点也不知道。人死了,竟不能见对方一面,多么让人伤心!”
龙相生说;“万事本如烟云,何必那么认真呢?能得玉牌就不错了。”
白胜非苦笑道:“这玉牌可是块死亡通行证。”
胡玉飞说:“剑主若不愿意,可让愿者代替了便是。”
白胜非说;“那样不妥,让人去替死,自某还做不出来,除非对方确实出于诚意,并且武功高我十倍。”
龙相生和胡玉飞笑了,以为白大九在开玩笑。他号称“剑主”武功之高可以想见,天下有什么人能强过他十倍呢?纵是王宫的人也未必能有如此神通。
白胜非看了两人一眼说:“两位大侠保重,白某告辞。”
龙相生说:“剑主稍等,护清教向你下帖了吗?”
白胜非冷笑道;“我还没把护清教放在眼里。”
龙相生没有说什么,却听一人道:“好大的口气,你白胜非能有多大能耐,敢不把护清教放在眼里?”
说话人是铁无伤。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相貌凶恶的老者。
白胜非冷“哼”一声,说:“铁无伤,我就是那句话,你能把白某如何?”
铁无伤“嘿嘿”笑道:“我能把你的嘴封住。”
白胜非嘴一咧,轻蔑地说:“你铁无伤还没有长那副手爪。”
铁无伤大怒,正要动手,他身旁的老者道:“铁大侠,对付这样的小辈何须你动手,让老朽料理他。”
白胜非冷笑说:“鸠鹰,你认为拼斗和说大话一样容易?”
老者“嘿”了一声,身子前纵,伸出鸟爪一样的手掌,向白胜非去过去。这一招来势不快,但气韵独特,仿佛“咝咝”之声。白胜非腰一拧,脚一滑,走了个弧形步,身往前一倾,长剑出鞘。他拔剑之快,龙相生还没有见过能有人胜之者,寒光一闪,刺向老者的助部。鸠鹰身子急纵,晚了,“哧啦”一声,他的小腹部被长剑划了一下,鲜血急射而出。鸠鹰恼恨之极,面相狰狞,他做梦也想不出白胜非为何会这般厉害:他当然不知白胜非为了入主王宫所进行的拼搏了。
铁无伤也骇了一跳,暗叫好险。如果他贸然出手,因轻敌之故,说不定也要付出代价的。鸠鹰伤势不轻,白胜非若要取他性命容易之极,但他却后退了一步,没有进击。他所以如此,并不是有于“穷寇莫追”的古训,而是谨慎的表现。他知道鸠鹰尚有一绝招没有使出,他若不小瞧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因为他的掌是“毒气掌”,白胜非不能不有所顾忌。
铁无伤替鸠鹰抱扎好伤口,冷硬地说:“白胜非,你敢与护清教为敌,想是活够了,大爷成全你。”
白胜非冷笑道:“铁无伤,你少张牙舞爪,若不小心翼翼,一剑之后,世上便没你这么个人了。”
铁无伤顿觉脖子处凉风嗖嗖,他剑一摆,挽出一朵剑花刺向白胜非。他的速度也不慢,可谓疾似迅雷。两人都用剑,那斗起来就格外好看。白胜非身子往上一仰,脚不动,腰身斜扭,反臂一剑划出,正对着铁无伤的脊梁。这一招可算是怪到了极点,正是他刚才从玉牌上学来的,当然他只能学其形,而不能得其神髓,纵然如此,也够铁无伤亡魂丧胆的了,他万料不到白胜非会从这么个地方划来一剑,万般无奈,他只使用“洪拳”中最粗浅的招式“扑虎”,向前抢去。仍然不尽如人意,后背还是被划出一个尺长的大口子,血如泉冒,湿了大片衣衫。白胜非连着两招伤了两个高手,龙相生、胡玉飞也骇然惊心,好厉害的神功,大有神鬼不测之妙。铁无伤又使出一个“抢背”滚到一旁,白胜非冷笑未动。
片刻,铁无伤恨恨地说:“白胜非,这笔帐记下,我一定要让你加倍偿还。”
白胜非哈哈大笑:“你的话如果可信,那么,现在躺到地上的该是我了。”
铁无伤顾不上对方的讽刺,和鸠鹰悻悻而去。
龙相生道:“剑主神技,令龙某开了眼界。”
白胜非笑道:“过奖,我这是东施效颦,刚从玉牌上悟出个一知半解。”
龙相生无话。
白胜非冲龙相生等人笑了两声,飘然而逝。
胡玉飞长叹了一声说:“武功之海如此之大,今天才真切地感受到。”
龙相生哈哈大笑:“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此言不欺也。”
两人又谈了几句,继续北进。
夕阳的余辉终于消尽,夜幕拉开了。两人加快步伐,赶到一座山前。
龙相生说:“我们到清元寺去。”
清元寺在山南环半山坡上,寺院不大,院墙也因终年失修,墙皮都脱落了。让人弄不明白,在山上何以建土墙,全用石头垒不是更方便吗?两人到了寺前,胡玉飞用手拍打寺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老和尚前来开门。
龙相生道:“我是方兴掸师朋友,特来相会。”
那老和尚少气无力地说:“请,方丈在禅房里。”
龙相生和胡玉飞来到禅房门口,见一个善后慈目的老和尚在灯下落团上打坐。
龙相生轻轻地说:“方兴大师,今晚打扰了。”
方兴禅师睁开眼睛,道:“是故人吗?悠悠二十年光阴一闪而过,山门无故人来。”
龙相生笑道:“大师乃一寺之方丈,四大皆空,我们此等俗人,怕给你带来尘念呀。”
方兴方丈叹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故人不来恶人来,想到清静也难成,一旦黄鹤回归去,留下也只有山空。”
龙相生受了感动,深情地说;“是啊,人总有归期,只在早与迟,大师想必比我们更看得开吧?”
方兴摇头道:“佛与俗并无不同,只在‘念’尔。然佛寺屡经骚扰,只增伤悲,哪能只念呢?少小人寺,经眼苍老,恍若一梦,又怎能不感喟人生短暂呢?”
龙相生无言以对,只有点头。
胡玉飞说:“这荒山野寺,什么人会来呢?”
方兴说;“除了官府的人外,就是‘同恶帮’的人来侵袭,弄得人心慌慌,不得安宁。”
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传进寺来;“方兴老和尚,快点开门,我们有事相告。”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走进三个人来,头一个竟是黄酒佛无垢,后面的两人自然是他的随从。
方兴坐着未动,无垢老大不快,沉阴地说:“方兴,‘护清教’邀天下高手商议江湖大计,你也算一个吧?”
方兴冷冷地说:“我一个年老体弱的和尚能商议什么大事呢?”
无垢笑道:“不去也行,但对江湖百年不曾有过的盛会,总该献一个礼物以表诚意吧?”
方兴哈哈大笑;“贫荒野寺,除了满目青革,有什么可以值得献的呢?”
天垢说:“那就把贵寺的‘黄龙剑’献给大会吧!”
方兴一惊,无垢是如何知道黄龙剑在清元寺的呢?黄龙剑乃剑中之神品,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万不可落入无垢之手。他掩饰住内心的不安,慢慢地说:“清元寺是个不人流的寺院,哪有什么黄龙剑、青龙剑呢?”
无垢“嘿嘿”笑道:“寺不在大小,有佛则灵,人不在多少,有宝则名。清元寺里微不足道,黄龙剑却是光焰不灭的宝物,你识相点,快把它献给大会吧,那样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方兴冷冷地说:“我再次声明,黄龙剑本寺没有,请你到别处去打主意吧。”
无垢在一旁走动了两趟,笑道:“方兴,看在同是佛门弟子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可你不要舍命不舍财,人一死,再好的宝物也要易主。”
方兴冷“哼”一声道:“我还要坐禅呢,请便吧。”
无垢讨了个没趣,顿时火了,“嘿嘿”狞笑了两声,说:“方兴,这可是你逼我下手的,我不弄回去黄龙剑,不好向大会交待。”
他身后的两个人急忙走过去,走到佛像后,伸手欲拿石匣里的东西。方兴大惊失色,他们何以知道黄龙剑在后匣里呢?
无垢说:“方兴,你一定会奇怪我何以知道剑藏在石匣里是吗?告诉你,我的手下人监视你许久了。”
那两人从匣内取出剑,一个人递向无垢。胡玉飞突然身子一跃,伸手把剑抓了过去,无垢大惊,料不到胡玉飞敢抢他到手的东西,冷笑道:“小子,你不要坏了江湖大事,快把剑给我。”
胡玉飞笑道:“剑是清元寺之物,何以要让你拿走呢?你巧取豪夺,以为光彩吗?”
无垢“咦”了一声,恨道:“看来你这小于是要横竖插一杠子了?”
胡玉飞道:“不平之事,人人应管,我既然遇上了,自然不会放过。”
无垢哈哈大笑:“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佛爷面前竟神气起来了,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不知佛爷手段。”
无垢身子一抖,侧身前跨一步,一式“玉柱顶门”捣向胡玉飞的下巴。别看无垢所使的拳法普通,速度也不太快,可拳到中途,忽儿大起来,仿佛不是一个拳头,而是千百个拳头。
胡玉飞识其厉害,这正是佛门的“佛心拳”。他急忙拧身问跃,向后倒射一丈。
无垢“哼”了一声,大衣袖一展,斜身飘动,连环步迈起,极其巧妙地抄到胡玉飞的后面,胡玉飞急捉内气,使出独门轻功“石惊鸟飞”式,倏地弹身而起,随着,手一抖,黄龙剑出鞘。这的确是柄好剑,浑身透黄,闪着黄光,剑把处是龙头,剑光是龙尾,极像一条黄龙在腾飞。无垢身形一滞,思谋对策。他的身手虽然自忖极强,可不敢与黄龙剑碰,胡玉飞有神剑在手,顿时如虎添翼。刚才无垢连连出招,自己没有反击,这次要试试他的本领。胡玉飞身子一偏,长剑划了个半圆形,随之一纹,点刺无垢前胸,这正是他的“缠丝剑”神功。无垢仗着自己功深艺精,向左轻轻一退,使出一招“王莽篡位”大拳头砸向胡玉飞的后脑勺。胡玉飞反手一带,一招“舍生取义”刺向无垢的左肾部。无垢大惊,急忙由拳变掌,劈出极强的劲力,想展开胡玉飞的剑,哪知胡玉飞功力深厚,他竟没能如愿,慌乱之间,只好有挪。但晚了一点,被黄龙剑划断一根肋骨,他大叫一声,弹身后射两丈。
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