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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姬截然道;“你可是想暗杀无名氏?”
蓝岳怔了一下,蓦地纵声大笑。
凌玉姬道:“我猜错了么?”
蓝岳仍然仰天大笑,可是那阵笑声忽然变得苦涩凄惶,过了一会儿,他收歇住笑声,挥手道;“你何须问我,回到帐幕去吧!”
第七章 妒火冲天蓝岳造情敌
凌王姬道:“你虽然不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告诉你,如果我的丈夫在沙漠中出了事,哪怕是死在别人手中,我也当做是你的诡谋,你别想得到我。”
她转身向帐幕走去,这时候她才流露出心中的惊恐和焦虑。
蓝岳掉转虎射,面向着漠漠黄砂,轻轻叹息一声,他想不到这个女孩子居然窥破了他的内心秘密,并且予以无情的打击。
他知道这回当真在清海中触礁,而在对方心中,只有无名氏而没有自己,不然的话,她一定会用比较圆滑的方法解决……想到这一点,他心中一阵痛苦,几乎跌倒在沙地上。
歇了片刻,他奋起精神,摄唇尖啸一声,那匹火龙驹立刻驰到他身边。
蓝岳一跃上马,向西面疾驰而去,经过那个帐幕之时,振吭大叫道:
“凡我得不到的,就得毁灭!”
帐幕内的玻姑泛起冷笑,耸耳而听,蹄声很快就消逝无踪。她转眼瞧着凌王姬,只见她背向着自己,双肩轻轻抽动。
“凌王姬,你可听见他的话么?他要毁灭谁?”
凌王姬不理睬她,觉得她太过残酷无情。
瑛姑道:“他一定晓得你钟情于刚才那三个男人中之一,我也瞧出是无名氏,你如果不采取行动,他非死不可!”
凌玉姬吃惊地转头瞧她,疾姑微微一晒,可惜我身负内伤,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赶去制止那个强徒,现在既然不行,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命华奎立刻赶去,预早警告无名氏。”
凌王姬道:“蓝岳的火龙驹是有名的神驹,华奎怎追得上他、’瑛姑冷笑道:“你真蠢,试想无名氏和夏雪在一起,那更雪是蓝岳表姐,蓝岳见到夏雪,少不免说几句话,并且起码要告诉她杀死无名氏之故,有这一段缓冲时间,华奎足可以追上!”
凌玉姬顿时大喜,道:“对,对,华大哥!”
且说蓝岳顺着蹄痕,纵马急追,过了一座沙丘,忽见那踪迹分为两路,其一仍然直去,其一却绕向北面。每一路都是两匹马的蹄印。
他顿时为之大惑不解,不晓得应该向哪一路追去。随即冷笑自语道:
“凭我火龙驹的脚程,就其追错了,转回来也追得上!我看折向北行的,可能有无名氏在内。”
他策马向北驰去,走了数里,墓地发觉那两骑蹄印又分为两路。
蓝岳焦躁起来,随便抢了一路,急急赶去。
走了里许,忽然感到越走离那帐幕越近,反而是折转回去的样子。突然恍然大悟地想道:“不错,此人既然兜圈子转了回去,一定就是那无名氏。”
转过一处沙丘,只见一骑拦住去路,马上之人,长得浓眉大限,豪壮异常。
他不知此人是否就是无名氏,冷冷一笑,策马冲过去,相隔四五尺远,隔空一掌据劈出去。这一拿他已用足十成功力,打算一举毙敌,是以声势威猛异常。
那个粗豪大汉见他一言不发,过来就打,面上现出讶异之色。似并不怠慢,提气聚力,呼地一拳迎击蓝岳的掌力。
双方真力一触,发出“膨”的一声,蓝岳虎躯轻晃一下,那粗豪大汉似是没想到对方功力如此深厚强劲,震得跌落马下。
蓝岳冷笑一声,双臂一振,有如大鹰般凌空飞起,飘落在那大汉身前。
那粗豪大汉虽是被对方掌力展跃马下,但并没有滚坠地下。这时凛然迎面一拳击出,出手迅快凶猛。
蓝岳见他功力不凡,口中轻噫一声,也自施展迅快奇奥手法,先守后攻。
两人展眼间已拆了五六招,那粗家大汉不独拳法奥妙。而且拳力越打越重,激起呼呼声响,威势甚是惊人。
蓝岳也使出全力搏斗,他的家招身法,亦是极尽奇奥能事:相形之下,毫不逊色。目下虽因对方拳力已施展开,似乎比他凶猛凌厉,但偶然双方硬接硬架一招半式,蓝岳深厚的功力便显示出来,竟然丝毫不畏对方的沉雄拳力。
他们越战越快,各逞绝艺,宛如百花齐放,争妍斗艳。双方的奇奥手法层出不穷,看来一时三刻之内,不易分出胜败。
蓝岳起初被对方神奇的拳法吸引住全部心神,但互拆了三十余招之后,心中便微感焦躁。
那粗豪大汉则面色凝重,全神应敌。因此从这两人神色之间,一望而知那蓝岳尚有潜力。
又拆了四五招,蓝岳攸忽间已跃开数尺,沉声道:“尊驾贵姓大名?”
那粗豪大汉抢近他身前,厉声道:“你若是不知老子姓名,怎会出手就打?你是什么人?”
蓝岳气往上冲,冷冷道:“本公子姓蓝名岳,可别骇得夹上尾巴逃走!”
那粗豪大汉仰天大笑道:“我祈北海正要找你较量,想不到你忽然会在我后面出现,并且先向老子动手,真使人感到惊奇。”
蓝岳被他一口一句老子弄得怒火直冒,但他到底不是江湖中那些下流人物,是以急切间无法回骂,当下冷笑一声,道:“本公子要结结实实教训你这厮一次!”
说罢,出手疾拍对方上三路,只见他右手掌心已变得一团青紫之色。
祈北海索未以拳力沉雄见长,虽然见到对方掌力练有外门功夫,但毫无惧色,依然发拳硬劈。
蓝岳这一次竟不化解,掌势连环疾劈而去。顿时发出“哆嗲”连声,两人硬接硬架连换了五六格之多。
祈北海见他神力天生,居然不怕自己强绝一时的拳力,不禁微觉气馁。
但另一方面又激起他好勇狠斗的天性,厉啸一声,拳上力量使出十二成,迅快如风般连环疾劈。
他这一轮猛攻,蓝岳却也不敢大意,表面上虽然仍是硬接硬架,但暗中却以绝妙手法,借力生力。抵住他这勇不可当的六七拳。
接着,蓝岳朗笑一声,揉身欺近,掌势巧快绝伦地横扫直努。祈北海双拳上下翻飞,但他经过一轮猛攻之后,锐气已失,拳法变化已不如开始时那等灵活,顿时被蓝岳抢制了机先,迫得脚下连连倒退,败象已呈。
蓝岳一边绵绵密政,一边晒道:“听说你与辛龙孙曾经大闹金陵甘露寺,是以目下武林中已颇负盛名。同时还听说你们传技自傲,胡乱欺人;本公子今日拿下绝不留情,替江湖除去一害。”
祈北海虽是气得七窍生烟,无奈此刻机先被制,正是一子落错,满盘皆错,目下要支撑残局已不容易,莫说怒毙敌人,是以气尽管气,却无法可施。
倏地一阵蹄声传入两人耳中,祈北海精神大振,忽有佳作,一拳巧妙劈出,迫得蓝岳攻势微滞。祈北海顿时挽回不少劣势。不过,如果再战下去,桥北海仍然难逃杀身之厄。
那阵蹄声转眼间已自驰到,接着一个人冷冷道:“好小子,我还打算邀了祈兄你去找他晦气,却不料他反倒来寻事!”这人的声音正是祈北海老搭档辛龙孙。话声甫歇,一道人已飞落他们身边。
蓝岳扬目一瞥,但见来人中等身材,面色白析,长得颇为清秀。看他孤身落马的动作,神速异常,可知绝非等闲之辈。
辛龙孙接着又道:“祈北海已经过足了痛,该让兄弟上场了吧?”
祈北海此时仍居劣势,他们这等高手相持,只要稍有失闪,纵然不死,也得重伤。是以他不能随意开口,心中却直骂这辛龙孙混蛋,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但他心中又不愿辛龙孙插手以二敌一,坏了名头。
蓝岳忖度形势,心想如果这两人联手合击,自己定难讨好。是以攸然退开,冷冷道:“姓辛的可是要尝尝本公子的手法么?”
辛龙孙缓缓迫近,哼了一声,道:“你刚才可是跟王姬小姐说过话来?”
蓝岳俊眼一眨,额首道:“原来你们兜了回来,竟是隐伏在附近窥看凌王姬的动静……不错,本公子确实和她说过话来!”
李龙孙道:“看你的样子,大概就是曾经陪王姬小姐北上的蓝岳了,你是谁人门下?”
蓝岳朗笑一声,道:“本公子自从踏入江湖以来,已不知有过多少人问这一句话。本公子虽然不能将帅门来历奉告,但有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假使你武功比本公子高强,有本事取我性命,我师门的人绝不会找你寻仇!”
辛龙孙呸了一声,道:“老子岂是那等婆婆妈妈,前惊后怕之人,只不过见你手法似是帝疆绝艺,故此才动问一声。”
蓝岳迫前两步,冷晒道:“你既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那就赶紧动手。”
他已运足功力,待机而发。
辛龙孙可不敢小觑此人,小心翼翼地发了半把试探门道,掌势一发即收。
两人拆了数招,蓝岳突然间奋起神威,连发三掌,把辛龙孙迫退四五步之远。
那辛龙孙虽然居于劣势,但面上并无一丝一毫惊惧之色。蓝岳看了心中有数,暗念此人定然在下盘两脚之上练有特别功夫,目下尚未施为,故此他双手功夫稍差,不足为奇。
果然又拆了三招,辛龙孙陡地飞起一脚,快得无影无踪,而且凌厉异常。
他这一脚踢出之际,正是当双手忙于招架之时,任何人都料不到他在这等情势之下,犹能起脚凌厉反攻。
蓝岳飘身侧闪,但觉对方脚尖带起一阵急风从自己鹏边擦过,心中不觉暗暗赞声“好脚法”。他一闪之后,上面两手施展出灭神掌个成功力,宛如急风骤雨凶猛进攻。
辛龙孙一脚无功,微觉胆怯,此时连忙封架。他出乎意料之外地用出硬封硬架的招数,掌上内家真力极是深厚,但听“噼啪”连声,两人已对了四五掌之多。
辛龙孙刚一露出败象,祈北海就用连环拳力冲入自中,接下辛龙孙。如是者又替换了两次,蓝岳虽是武功出众,内力深厚,却也架不住这两名各擅胜场的高手轮番扑击。但觉元气消耗过甚,不消片刻就将支持不住。当下俊限连眨,寻思破敌之计。
他已看出这两人都是好胜之辈,直到现在,仍然不肯做出联手合击之事。但他们这等车轮战法,也就足够使他感到吃不消。忽然想起如若出声喝破,迫使他们只用一人上阵,岂不是可以逐个击破?当下奋力一掌劈出,迫开辛龙孙,接着纵退数尺,厉声道:“你们这种车轮战法可是师父所传丁’桥北海骂道:“去你娘的,老子就是要亲手取作性命……”辛龙孙接口道:“如若我们存心使用车轮战,何不干脆联手围攻……”祈北海捷臂扑上,口中大喝道:“这一阵该轮到兄弟出手啦!”
辛龙孙也由侧面袭上,口中道:“不行,兄弟只拆了四招……”这一来真变成两人联手围攻之势,蓝岳被他们辱骂奚落之余,怒气填膺,论掌疾劈,恨不得一下就把这两人击毙。
这时但闻风声激荡乱响,周围文半以外的地上沙子,被这三人奇强的拳风掌力括得旋飞激溅。
祈北海、辛龙孙两人近几个月来都在一起,彼此也交手过无数次,因此互相深知对方的手法功力。这时虽是第一次联手攻敌,却配合得神妙异常,威力陡然大增,不出十招,已把蓝岳迫得只有招架之功,形势甚是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