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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笨蛋!”凯狠狠的敲敲我的脑袋,疼!“谁都看得出他们今天是第一次正式会面!”
我揉着头,“那你说呢?”
凯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缓和了情绪,“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哥哥是因为罗伊亲你才讨厌他?”
“因为哥哥他爱我!”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罗伊呢?”凯深深的看着我,我的心一跳,我很肯定我在凯的眼里看见了哀怨,胸口里一抽一抽的酸楚着,就听此时凯说:“罗伊爱你,昨天他看着你跟你哥哥在一起整个晚上,再加上他看明白了你哥哥对你的感情,所以基本上,他已经把你哥哥视为情敌了。”
我无心再听下去,钻进了柔软的被子里,背对着凯,我知道这时候的凯,一定又是在想罗伊,我甚至可以听见他此刻的心声,“为什么你爱的人是他?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指尖如同在微风中的嫩叶般微微的颤抖着,我咬着下唇,不太明白心中不断呼喊着想要宣泄的冲动是什么,但是很难受,我几乎抑制不住那股想要大喊大叫大肆破坏才能缓和的痛楚,可我只能紧紧的抓着被角,任由手心的汗水被被子吸收。
为什么你爱的人是他?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
耳边回荡着令人酸楚的痛苦嘶叫,心口隐隐作痛,这是谁在叫?是谁?是凯,还是令有其人?
我有些神色恍惚的坐着,罗伊的手搂着我,脸颊摩擦着我的皮肤,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出神,我喜欢这种被放纵的感觉,隐隐约约的,我总觉得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附近。
“你呀!昨天真是吓人,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罗伊的气息轻轻的吹过我的耳际。
我摇摇头,努力的想要看清远处走近的一团黑影。
“怎么皱起眉来了?”罗伊伸手抚平我的眉间。
我知道我的猜测没错,是他!远处的人逐渐的靠近,终于对方在看见了我之后便停了下来,那人在看着我,我不能控制轻颤的身体,是他!
修米!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门主办宴会,再过几天又是祈门每年的例行会议,修米作为祈门的堂主,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并不是我过去一直居住的地方,这里是为举办宴会而设计的别院,要不是这几天的宴会是连续举行,作为主人的我和哥哥也不会住在这里。
罗伊察觉我不寻常的态度,冷着脸审视着我的视线之源修米。
修米回过神,说:“真没想到你还没死,我还以为你已经淹死了!”
“你很希望……我死吗?”我轻声回问。
修米冷笑,“当然!我得不到的,也不允许别人得到!”说着将视线投射到搂着我的罗一身上。
罗伊不愧为暗火的首领,这种情形对他而言似乎只是小场面,他不以为意的说:“你对他作过什么?谋杀?”
修米只是冷哼,而他身旁的手下有不少曾经参与了杀我时的场景,已经临阵以待,只等一个命令,他们就会出手。
“你没有成功,不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插进来。
“我以为当时他跳进河里会淹死,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修米的表情很复杂,我看得出他的愤恨,也看得出他似乎有些小小的窃喜……
“这么说来,你真的要杀他?”
“当然!这次,我不会放过你!晓,怨只怨你不爱我!”修米举起右手,示意动手。
但是,时间像定格了似的,没有人动作。
我看见哥哥面无表情的站在我们的左侧,冷怒的眼睛与罗伊一样定在修米身上。
“门主。”修米放下手,恭敬的一垂首,却不见一丝的尴尬。
哥哥冷笑,“你是胆子不小,居然想杀祈门二少爷?”一招手,身边的人立刻走近,“将他带进刑室。”
“哥,他……”我还没说完,便被罗伊打断,“你假如只是打算这么处置他,不如将人交给我,我会好好的教他什么人是他死都动不得的!”
我一怔,明白修米绝对不能落到罗伊手里。“哥,修米是我们这边的人,怎么能交给其他人呢。”
哥哥点点头,我松了口气,却只是一瞬间,“特尔斯先生,我很想领教以下贵帮怎么教训这种人的,不如来传述示范一下?我们两派来交流一下。”
罗伊颔首,便随着哥哥一行人离开。
我眼睁睁的看着,做梦都想不到昨天气氛如此紧张的两人在这件事上居然意见一致,一个鼻孔出气。看着修米被人拉走的背影,我知道他还没有回过神,甚至还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办?罗伊的手段如何我是领教过的,当时凯的惨状至今记忆犹新,再加上哥哥,后果我连想都不敢想!思及此,我一咬牙,跟随他们一同去刑室,有我在,他们至少还会顾及到我。
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邢室总是会出现在地下室。明知此刻的我应该为修米的安危担心,应该努力思考该如何就修米,可此时我居然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吸口气,一丝丝的淡淡的血腥飘入,用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地上隐隐的血迹不难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在我漫不经心的同时,那些下属已经手脚麻利的将修米绑在原本在半空中晃动的绳节上,修米的脚只是勉强着地,看他狼狈的模杨,我有些想笑,从我认识他开始我就知道他是哥哥的手下,我却从未见过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刚阳的男人会惧怕谁,会为了谁唯命是从,现在看见他居然被这样对待都不吭一声,我不得不佩服哥哥领导有方。
话又说回来了,我应该紧张的,毕竟我不希望修米死,我这时候应该为修米求情。但我发现自己并不怎么紧张。
只要修米不死,他怎么样我都无所谓。我怎么会有这种冷血的想法!?
“门主,兴奋剂已经准备好了!”
“嗯。”
“门主,已经可以了。”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们似乎都已经准备就绪。看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我居然有些兴奋,说实话,对于这些传说中的刑罚,我也是很好奇的。
“为什么要修米注射兴奋剂?”我随口问。
“回禀二少爷,这是为了不让他在刑罚中途晕倒。”身旁的一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罗伊走过来,似乎有些纳闷的问:“你不怕吗?上次你那样子……”
我知道他是想起了上次我被他带去看凯的那次,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上次我明明对这些邢具深恶痛绝,为何这此居然会觉得兴奋?
“我以为你痛恨动邢。”罗伊的双眼高深莫测。
“我……”我是恨啊!可现在的兴奋有算什么?
耳旁紧密的落鞭声提醒我,修米现在正在经历什么,但我并没有感到心痛,是因为他不够凄惨吗?为什么我没有上次见到凯被动邢时的心痛?
“是不是……只要不是凯,那个被动邢的人是谁,你都无所谓?”
我一时间傻了,罗伊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
只要不是凯,是谁都无所谓……
我无法否认,确实,现在的事实放在眼前。修米现在正在受刑,我却丝毫不为所动,可是,只要一想到凯所受的,我就有着感同身受般的痛。
身旁的声音在这时都被我隔绝在外,我只是怔怔的站着,我是怎么了?这种陌生的感情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我最为渴盼的爱情吗?我……爱上了凯?
突然,从进入地下室开始的晕眩感变得强烈,眼睛的模糊看不清四周,四肢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我倒在地上,却不觉的疼痛,唯一感受到的是胸口仿佛被重物压抑的窒息感。我唯有张口努力的呼吸,却发现晕眩越发的严重。
终于,我迷失在黑暗里……
意识恢复的时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我知道我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撑开沉重的眼皮,眨眨眼,消除眼中的模糊感,同时四肢的无力却让我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我记得我遇见了修米,然后哥哥出现将修米带去刑室,然后,我晕倒了……
“你醒了吗?觉得还好吗?”凯温和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笑,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哥哥呢?”罗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我的头发,但我却没见到哥哥的身影。
“他有急事要处理,等会儿他就会过来。”罗伊淡淡的说。
急事?有什么急事居然让哥哥放下晕倒的我而去处理,隐隐的,我就是觉得不安。
“别想了,好好休息。”罗伊看出我的疑惑,温柔的说。
“可是哥哥他……”只要我生病,哥哥从来都是陪在我身边,连公司的公事都是在我的床边解决的。
“只有我陪你,不好吗?”罗伊显然很满意现在的状况,看来即使在修米的事上意见统一,但这两个人依旧是相互敌视,至少罗伊是如此。
我没有回答,逼上双眼,身上的无力感令我不适,朦胧间再次睡去。
早上,我难得起了个大早,主要是因为昨晚由于生病,没有参加晚上的宴会,早早睡下。
外面一片绿意盎然,我也禁不住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却见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走向我走来,我没有多想,笑着走过去。“提尔!”
提尔却冷着脸看我,冷漠得几乎结冰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我不明所以,只能稍稍收敛了笑,怯道:“提尔,怎么了……?”
“哼!你自己明白!”话语里居然参着愤恨。
见提尔转身就要走,我急忙拉着他的手腕,“我不明白!”
他狠狠的回头看我,“是啊,你堂堂的祈门二少爷当然是无辜的!我是活该倒霉!只能怪我识人不清!把无情无义的混蛋当成了善良的好人!”
我听得迷糊,努力回想,却是徒劳。我不记得自己作过什么对不起提尔的事情。只有紧紧的抓着他,任他怎么瞪都不放。
他见我这样,用力的将我甩开,“我家被你哥哥整得破产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跌坐在地上,提尔大步走开的背影逐渐离我远去。
心一跳,突然想起哥哥昨天的急事。提尔不该出现在这里,哥哥也不可能放任一个对他恨极的人在家里单独走动。假如没有记错的话,提尔前些日子经常请假也许就是为了家里的事情,而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哥哥派人将我带回来。
太多的疑点,太多的巧合,连在一起,结果直直的指向同一个人。
哥哥,提尔的事情,是你一手设计的吗?你就那么讨厌我与提尔的友情,还是说,你以为只要破坏了我们的友情,我就不会回学校了?
我想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胡闹过,不顾那些穿得一身黑的人的阻拦,我硬是推开关闭的大门。不管自己这样算不算无礼,我大步走进去,哥哥以及一些原本正在开会的人皆是愕然的看着我。
哥哥挥挥手,说,“今天先到这里。”
那些人陆陆续续的走出去,同时不忘好奇的回头看我,他们一定在想哥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弟弟。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哥哥伸手揽过我,却被我一个转身躲开。
“问你自己!”我语气不善的说。
他一呆,随即笑笑,“别气了,哥哥帮你出气好不好?是不是昨天没把那个修米怎么样你生气了?那也没办法,你病倒了,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呢!”
“是吗?”
“当然!”
“昨天你不是为了你的急事而将晕倒的我放下了吗。”我冷冷的回道。
“到底怎么了?晓,你在气什么?”哥哥有些啼笑皆非。
“你说呢!”我还是将问题丢回给他。
“唉!谁欺负你啦?”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