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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到底没有追上朱高煦,在朱高煦回到燕王府十天后,燕飞将朱高炽和朱高燧也安全地送到了燕王府。
看到三个儿子平安回来,燕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然而看到只是燕飞一个人回来,闭口不谈朱隶的事,燕王心中黯然,已经失踪一年多的朱隶不会回来了,他已经死了。
局势越来越紧张,朱允炆调动军队在开平、山海关、临清、德州都驻守重军。燕王府的护卫也都调了出来,当初跟随朱棣第一次北征立功的燕王府护卫蒙古骑兵指挥观童,被调往南京。
摆在燕王面前只有两条路,接受削藩,或者造反。
接受削藩,从此被贬为庶人,过着被囚禁的生活,燕王自问,那样的生活对他而言生不如死。
造反,护卫已被调走,自己手里就剩禁卫军不足一千人,虽说这些人都是朱隶一手调教出来的,能以一当十,可就算乘上十,也才一万人,与朝廷的十几万,甚至上百万大军相比,实在太少了。无异以卵击石。
怎么选择,都是死路。
“王爷。”王妃缓缓走来,将手中的一件长裳披在燕王的肩上。
“仪华。”燕王轻轻拉住王妃的手。
“王爷,小四,是不是死了?”王妃说的很慢,似乎说慢点,心不会那样痛。
燕王没有说话,他知道王妃希望他回答不会,可是他了解朱隶,如果朱隶活着,不会让大家这样担心他的。
“王爷,你怕死吗?”王妃轻轻地问燕王,但她似乎并不期待燕王回答,“妾身不怕,王爷不论做出什么决定,妾身都支持你。”王妃说完,深情地望了燕王一眼,款款走了。
道衍和尚如幽灵般钻了出来。
“没想到王妃一个女子能有这样大的气魄,王爷,您还犹豫什么?”
燕王看了道衍一眼,没理会他自己也转身走了。
自从朱隶说过道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燕王越来越觉得朱隶说的对,道衍孤家寡人一个,造反对他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他最多也就是看着别人打的热闹而已,而自己一旦造反失败,死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整个一家人都得死,如果手里还有十万大军,燕王不是不敢一拼,可现在手里仅有八百多人,用什么造反?
穿过庭院,燕王习惯地来到天雨阁,这里是苏妃和幼子朱高爔住的地方,燕王将这个院落改成同将军府一样的名字,当初苏蕊在将军府住的院落就叫天雨阁,那是燕王和苏蕊最早生出感情的地方。
苏蕊陪着朱高爔在院子里玩,看到燕王进来,苏蕊示意奶妈将朱高爔带了下去。
“爷,累了?”看到燕王一脸倦容,苏蕊服侍他坐下,将他的腿放在椅子上,轻轻地捶着。
“珠兰,你说本王该怎么办?”苏蕊的蒙古名字叫珠兰其其格,没有人的时候,燕王喜欢叫她珠兰。
苏蕊轻笑道:“爷,你忘了苏蕊是蒙古人,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是好战的,你苏蕊的意见,苏蕊还会给你什么别的意见吗?”
燕王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但是小四不希望本王反。”
苏蕊的手停住了,过了一会又继续捶着燕王的腿,低声道:“如果朱将军在,他决对不会看着爷被抓走。”
燕王心中一动,是的,小四不会看着本王坐以待毙的。
“本王没有资本反。”燕王叹息一声,这是他最大的问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有多大的决心都没有不用。不是决心大就能用极少的人打败悬殊过大的敌人。
“爷真是忘了自己是蒙古人了,蒙古人是怎么打仗的?”苏蕊说的轻飘飘的,听在燕王的耳朵里,却如旱雷滚滚。
什么是当局者迷,苏蕊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燕王倏然起身,什么都没说,匆匆走了。
苏蕊望着燕王的背影,轻轻地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鼓励燕王反,是对还是错,如果燕王失败了,她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条路——死!
但看着燕王委屈的活着,还不如一起死。
反,燕王比谁都想反,他就是不敢。燕王是个精明的人,没有一点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造反需要军队,八百名士兵再如猛虎下山,也不是几十万上百万人的对手,但八百名军官就不同了,他相信朱隶训练出来的人,各个都有当十户、当百户的能力,蒙古人怎么打仗的,就地征兵啊。打完了解散,用的时候再征集,蒙古人一向如此,藏兵于民这一招他们用得最好。
这里距离蒙古很近,民风彪悍,就地征兵不是难事,届时再打几场胜仗,收编一些俘虏,兵源不就来了,况且,这附近的驻军很多本来就是护卫军,曾是燕王手下的,再收编回来,他们一样会为燕王打仗。
想通了这一点,燕王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他可以屈居人下,但不能没有尊严地活着,允炆,你选择削藩,就是逼本王造反。
建文元年七月,燕王终于公开打出了靖难的大旗,以“清君侧”为名,很快控制了北平。
三个月之内,拿下了通州、蓟州、居庸关、怀来,看到燕军一路过关斩将,遵化和密云没打直接就归附了。北平周边地区都控制在燕王的手中,燕军也由最初的不足一千人急剧扩展到近十万人。
一切都如燕王当初所计划,不足千人的队伍离开北平后,第一站是通州,通州的守将叫房胜,房宽的堂兄,曾是燕王的手下,与其说燕王打通州不如说燕王去接收通州。接下来的几仗也打得非常轻松,不是守将是燕王的老部下,就是副守将是,或者什么什么人是,总之反抗的人很少,所以虽然取得了骄人的战果,但并没有打什么硬仗,燕王知道,这些仗连热身都算不上,真正的大战还远未拉开,但却已经走上了“靖难”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怎么样,这条路都要走下去了,路的终点不是皇位,就是地狱。
如果小四能在本王的身边就好了。
望着南飞的大雁,燕王默默地发出心中的感慨。
仿佛能听到一样,在紫金山的一个山洞里,朱隶忽然睁开了眼睛。
第078章 穿越掉一年半
懒懒地伸个懒腰,朱隶推推躺在旁边的沈洁:“喂,起来了,今天进城。”
沈洁像小猫一样蜷了蜷身体,伏在朱隶的胸前。走了这十多天,两人颇有种蜜月旅行的感觉,本来昨晚可以在南京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投宿,沈洁见紫金山就在不远处了,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是在紫金山的那个雪夜里,非要到紫金山住一夜,重温当日情怀,朱隶看到沈洁那么高的兴致,不忍反对,只好驾车来到了这里。
这一趟确实没有白来,回忆前一晚上的疯狂,朱隶看着沈洁吃吃地笑,笑得沈洁满脸通红,伸出粉拳,一拳捣在朱隶胸口。
朱隶趁机抓住,手上一用力将沈洁揽入怀中,低头坏笑道:“没想到堂堂博士生,也看过那种片子。”
沈洁用力挣脱朱隶的怀抱,红着脸起来穿衣服:“快起来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朱隶也跳起来,拿起衣服一抖,抖了漫天灰尘。
“喂,不要闹啊。”沈洁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朱隶皱皱眉头:“怎么这么大灰尘。”
沈洁看着自己的衣服:“是啊,我的衣服上也有很多灰尘,可能昨天晚上下沙尘暴了。”
朱隶嘿嘿笑着走到洞口,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沈洁掸着东西上的灰尘问道。
“洞口被封上了。”
“封上了?!”沈洁吃了一惊。
“不是,是被植物封上了。”朱隶说着分开拦在洞口的藤蔓,走了出去。
沈洁也收拾好东西走到洞口,诧异地看着封住洞口的郁郁葱葱的藤蔓,伸出手摸了摸:“好奇怪哦,一个晚上长出这么多。”
拨开藤蔓出去,看着朱隶呆呆地站着,没回头地问她:“现在几月份?”
“四月,前天是四月初一吧。怎么?”沈洁没等朱隶回答,已经知道朱隶为什么这样问了,眼前的树林里以铺了一层落叶,虽然不多,但绝不对不是一场偶然是大风造成的,而是自然落叶。
从落叶看,现在绝不是四月,而是九月或十月。
原来栓马车的地方,已空无一物。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先进城吧。”朱隶接过沈洁手中的包袱,认准路同沈洁并肩向城中走去。
离城门很远,就看到很多人在排着队等着进城。
“怎么现在进城要排这么长的队?”朱隶随便地问了一句排在队尾的老乡。
“朝廷查燕逆的奸细,现在什么时候进城都要这样排长队的。”老乡很热心地回答道。
“查什么?”朱隶一愣,追问道。
“燕逆,就是燕王反贼。”
朱隶脱口想说:燕王反了?恍然觉得不对,咽了半天唾沫,艰难地问:“请问,今天几号?”
那位老乡想了想:“九月十九。”
朱隶和沈洁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朱隶再问:“那一年?”
那位老乡上上下下地看了朱隶一眼:“建文元年。”说完便不再理他们。
朱隶也顾不得在理那位老乡了,建文元年九月初九,昨天睡下是是洪武三十一年四月初二,这一觉居然睡出了两个朝代,一年零五个多月?!
一把拉着沈洁走出队伍,朱隶需要冷静一下,弄弄清楚自己和沈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洁也乖乖地跟着朱隶,两个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河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时间怎么一下少了一年多?”
沈洁疑惑地摇摇头。
“别着急,我们慢慢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隶和沈洁背靠着背,一点一点回忆前一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然后,两个都回过头来。
对视了半天,还是朱隶先开口:“那个来的时候,我觉得头很晕,浑身轻飘飘的。”
沈洁点点头。
“然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好像在云中飘舞。”
沈洁再点点头,而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你想到什么了?”朱隶一把抓住沈洁手臂。
“我们。”沈洁有些困难地说:“我想我们穿越了。”
“我们怎么了?”朱隶追问一句。
“我们穿越了。”
“穿越?!”
沈洁从包里拿出“时空穿梭器”,看了一眼,不动了。
“怎么了?”
“我们确实穿越了。”沈洁指着一个小缺口,“这个地方我已经接上了,可是现在又断开了。”
“你接上了?你找到继电器了?”
“没有,我用首饰上的黄金细丝接的,不知道好不好用,但现在看来,好用!”
“可是,时空穿梭器怎么会启动?”
沈洁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昨天晚上太疯了,碰到了它。”
已经是一年零五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了,可沈洁还是习惯说,昨天晚上。
朱隶不吭声,他想起当时确实碰到了一样东西,嫌碍事使劲踢了一下,现在想想,踢过没多久。他就高潮了,然后晕晕的,当时还以为是过分兴奋,其实那个时候就掉进了时空隧道了。
一年五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静静坐着,一直到朱隶的肚子响了一下。
“我去找点吃的来。”朱隶站起来向前走去,跟着周王的几年里,朱隶学会了辨别各种野草,那些可以吃,那些不能吃,周王在他编的书里写的清清楚楚。那本书,朱隶还帮忙画了几幅图。
历史上周王是第一个被削藩的王爷,这个时候,应该被发配到云南了,不知道过的好吗?
朱隶叹口气。采了一些野果回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