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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郭侯爷,请求他不要状告贤国公。”吴梦蝶认真地说道。
“你觉得你的话贤国公会听吗?”这女子真是天真得厉害,永乐帝嘴上故意问着,心里早已想到女子的答案。
“我去求他,他会同意的。”吴梦蝶想也不想地答道。
永乐帝心中暗笑,果然是这样回答。
“如果郭侯爷让你给他做小作为将换条件,你怎么办?”朱隶悠然走到门口,望向吴梦蝶的目光仍然不带感情。
“我……”吴梦蝶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这个问题非常实际,他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詹事府主薄,家里根本没有什么钱,能与郭侯爷作为交换的,也只有自己了,很显然只是靠说几句哀求的话,郭侯爷是不可能同意放弃此事的,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京王爷,您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可以在您的府上卖身为奴。”吴梦蝶恳切地望着永乐帝,与其给郭侯爷做小,倒不如给京王爷当个奴婢,虽然一个是姨太太,一个是下人,但吴梦蝶宁愿留在京王府上。
“钱本王倒是可以借给你,你也不必卖身为奴,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我即可,没有也不用还了。”永乐帝悠然说道。
“赤果果”地慷他人之慨,靠朱隶暗自磨牙。
“不过。”永乐帝语气一转,“如果用钱就可以让郭侯爷不再状告贤国公,贤国公自己的钱可比本王还多。”永乐帝说着话看了朱隶一眼,朱隶撇撇嘴,心道: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钱都花了。
吴梦蝶的目光暗淡了下来,她心知永乐帝说得不错。
看到吴梦蝶为难无助的样子,破天荒的,永乐帝心中竟然有一丝丝难过。
“梦蝶姑娘,这种事情,让我们这些男人去伤脑筋,天也不早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可好?”永乐帝上前两步,望着吴梦蝶氤氲的眼眸,语气少有的温柔。
吴梦蝶幽幽地叹口气,点了点头。
“皇上皇……”沈洁风风火火地走进院中,望着永乐帝话刚说一半,朱隶两步迎了过去,搂着沈洁的香肩:“爱妃找朕有何要事。”
靠,还是在永乐帝面前冒充了皇上,朱隶怨恨地望了一眼永乐帝,却见永乐帝翘着嘴角一副得意的样子,朱隶咬牙:上了你的圈套了。
回过头,朱隶揽着愣愣地望望朱隶,又望望永乐帝的沈洁,低声道:“我们出去说。”
永乐帝和吴梦蝶闲话两句,估计朱隶都安排好了,高声叫道:“来人。”
阿德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望着永乐帝打了个得瑟,咬了咬牙镇静道:“爷,有何吩咐。”
“把这位小姐送回去,路上仔细了,别出一点差错。”永乐帝沉声道。
“是,爷。”阿德微微弓着腰,陪着吴梦蝶出去,心中暗暗腹诽,有自家的爷胡闹还不够,圣上也到这来胡闹,国公爷,圣上,以前是多有分寸的人,都是让自家的爷带坏了。
抱怨归抱怨,让阿德离开京王府跟着燕飞或进宫服侍皇帝,就算不让阿德阉割,阿德也不愿意。
跟着朱隶,多苦多累都愿意,因为朱隶待他、待下人,平等,真心。
算着时间阿德陪着吴梦蝶走了,朱隶和沈洁重新回到书房,永乐帝独自一人端着一杯茶,坐在书案后面发呆。
“皇上。”沈洁憋着笑,轻盈地走过去,倒了杯热茶换掉永乐帝手中的凉茶。
“找朕什么事?”永乐帝接着喝茶,调整了一下情绪。
“修筑皇宫的事,臣妾请皇上……”
“这个拿着。”永乐帝打断沈洁的话,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沈洁,“做得了主的自己做主,做不了主的,让小四替你拿主意,不用问朕。”
朱隶和沈洁对望一眼,沈洁道:“那钱呢,皇上不能让朱隶拿钱吧,这么大的工程,我们也拿不起啊。”
沈洁这话朱隶爱听,还得是自己老婆,敢在皇上面前向着自己说话。
永乐帝看看朱隶,又看看沈洁:“朕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家小四,你问他朕的国库,他多少钱提不出来?”
沈洁撇撇嘴:“提是能提出来,可是不经皇上您允许,那叫监守自盗。”
“哈哈哈。”永乐帝开心地笑了,“小四,你这王妃不错。”
朱隶得意地一笑:“是我教育的好。”
沈洁方想打朱隶一拳,想到永乐帝看着,举起的手不自然地拢了一下头发,狠狠地剜了朱隶一眼。
朱隶低着头,忍得快出内伤了。
沈洁别过头,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通体碧绿,一面刻了一条龙,另一面刻了四个篆字:天下大同。
“收好了,下面的人认玉不认人,若是丢了,一切损失朕找你们家小四赔偿。”永乐帝笑着威胁道。
沈洁冲着永乐帝一笑:“臣妾告退,你们聊。”走到门口又回过身,“皇上,可要留在府里用餐?”
永乐帝起身晃动了一下身体:“不止用餐,朕今天起搬过来住。”
“皇……”朱隶和沈洁吃了一惊,一起叫了一声,又一起闭上了嘴,不要说北京没有皇宫,就是在南京,永乐帝高兴了也会跑到京王府住两天,他才不管他在京王府住,朱隶能不能睡好觉。
永乐帝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改变得了的。
长叹一声,朱隶和沈洁安慰自己,修建紫禁城,虽然现在仅仅刚开始测量,但也免不了会有闲杂人出入燕王府,永乐帝住到京王府里,倒也安全,只是朱隶的觉,又要睡不踏实了。
沈洁走后,永乐帝沉着脸望着朱隶:“你说让郭侯爷不再状告燕飞,朕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随即低声将心中的想法详细告诉了朱隶。
朱隶越听脸色越来越凝重,永乐帝说完后,朱隶沉思了半晌,点点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虽然朱隶做了安排,但大牢就是大牢,百余年的腐败、霉烂的味道,岂是想除去能除去的?
“一个时辰后,你就什么怪味都闻不到了。”燕飞津津有味地吃着朱隶带来的酒菜,看着朱隶不满地吸着鼻子说道。
这倒是真话,人的鼻子适应力超强,就是在粪坑里呆上带个小时,也会觉得粪坑并不是那么臭,当然,前提是你还能保持清醒,没被沼气毒晕。
“有什么进展吗?”燕飞将最后一口菜送进口中,满足地擦擦嘴,“小芸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朱隶边收着碗,边将永乐帝的想法小声地告诉了他。
燕飞沉思了片刻,望着朱隶:“你怎么看?”
“目标一样,因人而异。”
燕飞笑了:“所以你不是帝王。”
“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朱隶说着话,伸手为燕飞把脉。
“很好,一切正常。”燕飞抽回手,还想打趣,见朱隶看着他的目光非常严肃。
沉默了半晌,燕飞终于说道:“有一根针,在头部。”看着朱隶瞬间变得紧张的目光,燕飞忙接着说道,“我不说,就是怕你瞎着急,其实没事,除了取不出来,不影响任何,你也看到了,牛毛针非常细。”
“你何时知道的?”
“来之前,道衍大师去来看过我。”
“大师怎么说?”朱隶不自觉地身体微微前倾。
“没说什么,只是说恐怕要留一辈子,但不影响什么。”燕飞轻松说道。
朱隶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燕飞。
“什么都告诉你了,也用不着瞒你这点。”燕飞起身将食蓝塞进朱隶的手中,“回去吧,我真没事。”
没等朱隶说什么,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两个人同时一怔,望着牢房的门口。
朱隶进来的时候吩咐过,不许让任何人进来,何况楚暮和吴晨还守在外面。
谁这么大胆子,非要往里闯?
朱隶和燕飞很快明白了缘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自然想去哪里,无人能拦。
不过跟着永乐帝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成安侯郭义。
朱隶和燕飞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姜果然是老的辣,朱隶和燕飞还没有想到怎么让郭义上钩,永乐帝已经把人带来了。
“叩见圣上。”燕飞恭敬地跪下,虽然永乐帝私下里不用燕飞跪,但有外人的场合,燕飞向来都很守礼数。
朱隶照常没有跪下,大明朝的官吏都知道,朱隶见了皇帝是不用跪的,此刻,朱隶更是对着永乐帝微微一颔首,算是见面礼,把这一特权发挥到了极致。
“贤国公平身。”永乐帝挥挥手,没等燕飞跪下,就让他站了起来。
“圣上,您怎么来了?”朱隶走出牢门向守在门口的吴晨要了把椅子,伺候永乐帝坐下。
“郭侯爷恳求朕,希望朕同意让他见见贤国公。”永乐帝接过吴晨递过来的茶,悠然地吹着浮起的茶叶,那神情在安坐在御书房一样。
郭义的脸色却变了数遍。
永乐帝仍然轻描淡写地称呼燕飞贤国公。虽然燕飞被关进了大牢,但一没提审,二没定罪,永乐帝仍然称呼燕飞贤国公并无不妥,可这样一称呼,燕飞是国公,郭义是侯,比燕飞的官阶矮了一级,看到燕飞自然是要见礼的了,何况旁边还站了一个见了皇帝都不跪的王,冰冷的脸等着郭义见礼的朱隶。
面对杀子仇人,郭义岂能愿意下跪,但当着永乐帝和朱隶的面,郭义不得不跪燕飞,不然朱隶立刻就能告郭义不敬之罪。
“郭义叩见京王爷,见过贤国公。”郭义不甘心地跪下,脸色微红。
朱隶虽然对跪拜这一套很反感,但有句话,入乡随俗,在帝王制时代,跪拜是很常见的礼节,朱隶封王后,成了不是皇家人的皇家人,除了皇家人,其他人见他都需要行跪拜礼的。
大多数时候,朱隶都会在别人有这个动作之前,内力一托,说句免礼,不让人拜下去,次数多了,跟朱隶相熟的人,也就做做样子,特别是军中那些关系亲密的兄弟如苏合、哈森、赵胜德等,连样子都不做,还当朱隶是将军一样,直接拱手见礼,其实就连永乐帝都知道,这些人对朱隶的这衷心,连永乐帝都自愧不如。
郭义的也算军中人,对朱隶的不接受跪拜之说,当然很清楚。
所以郭义这一跪本也想做做样子,他在等朱隶在他跪下之前,用内力托起他。
可以他不仅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朱隶不仅没有拦着他,反而郭义跪下后,发起了呆,一双眼睛迷茫地望着前方,却没有焦距,不知道魂游到哪里了,直到燕飞轻轻地碰了碰朱隶,朱隶才恍然大悟似得惊叫了一声:“郭侯爷无须多礼,快快请起。”说着话,内力送出,双手虚拖将郭义扶了起来,然而郭义还没有站稳之际,朱隶又突然收了内力。
郭义突然失去依托,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一步,燕飞忙伸手扶住:“郭侯爷小心。”
郭义气得肺都要炸了。
朱隶不知是诚心,还演技实在太拙劣,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朱隶故意给郭义难堪,原因很简单,谁让你抓我兄弟。
长长地出口气,郭义压回怒火,轻轻摆脱燕飞的扶持,还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来:“多谢贤国公。”
郭义去找永乐帝,并不是打算来大牢看燕飞的。他的本意,是想把事情闹大,让永乐帝无法袒护燕飞。自己的儿子死了,如果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郭义咽不下这口气。
没想到永乐帝三言两语,把郭义带到了大牢。
第239章 当上老板
偷眼望向永乐帝、朱隶和燕飞三人,郭义第一次生出卑微无力的感觉。之前一心想把燕飞送进大牢,为自己的儿子出口恶气,可此时郭义后悔了,望着永乐帝等三个人淡定的面容,郭义怎么觉得关进大牢不是燕飞,而是自己?
有时,人的某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