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臣们终于沉不住起来,一份接着一份的奏折,要求调回京城的守卫大军,与此同时,朝廷也接到了南军打败燕军的战报。
徐辉祖终于奉命回防。
当徐辉祖接到回防的圣旨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终是没有抓住。
***
南京燕飞的秘密宅院中,“静养”中的曼妙亲自下厨,烧了几个精致的小菜,燕飞和徐增寿兴致勃勃地坐在桌旁低声议论着,在墙角的一个箱子里,装满了这几天京城失窃的所有赃物。
燕飞笑着给徐增寿倒上酒,称赞道:“老四,你的情报太准确了,那些东西放的地方虽然隐蔽,却非常好下手,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增寿神秘地一笑:“我哪里知道,我是从曼妙的小船上听来的。”
“哈哈哈,”燕飞愉悦地笑了,戏谑道:“男人,在美女和美酒面前,什么秘密也留不住了。”
见曼妙和石小路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徐增寿动作夸张地给曼妙倒上酒:“来,敬我们侠女一杯,认识你这么久,还真不知道你轻功也这么好。”
曼妙粲然一笑:“什么侠女,侠女会偷盗吗?”
“哎,看为什么目的而偷盗,侠女,不就是劫富济贫的。”徐增寿举杯与曼妙撞了一下。
“这些东西怎么办?”曼妙的目光瞥了一眼装满珠宝的箱子。
“等朱隶来了再说吧。”徐增寿只对偷东西干兴趣,销赃,他可没有耐心了。
“以后找机会变卖了救济北方的百姓吧,这场战争,让他们受了不少的苦,还有那些战争中受伤的军士,战争结束。他们艰苦的生活却远未结束。”燕飞语气有些沉重。
“就依燕大哥,靖难结束后,我负责这件事请。”徐增寿满怀豪情。
“我帮你。”曼妙举杯微笑道。
“还有我。”热闹的事情,当然少不了石小路。
燕飞也举起杯,同大家碰了一下。徐增寿从没过过苦日子,却能感受到百姓的疾苦,让燕飞很敬佩。
***
灵璧。朱隶的营帐中。
朱隶一边看着信一边嘿嘿傻笑着,看到燕王走了进来,也只是抬起笑脸看了燕王一眼,算是打个招呼。
“徐辉祖撤走了。”燕王说着话坐在朱隶的对面。
“哦。知道了。”朱隶应了一声,接着看着信笑。
“谁写的信这么好笑。”燕王看着朱隶不停傻笑,也来了兴趣。
“燕飞。”朱隶说着话将第一张信纸递给燕王。
燕王看了一会笑了:“燕飞居然去偷盗,亏他们想得出来。”
“不止呢,偷盗的大军中还有朝廷二品官员,左都督徐增寿,京城双娇之一曼妙小姐。”朱隶开心地笑着,“还有,”朱隶指着信,“书生误国。不知道是谁的墨宝。哈哈哈……”
燕王瞥了一眼,也忍不住笑起来……
第145章 灵璧大战之井口的天空
徐辉祖带兵返回京城后。盛庸也因防务之事,带了百名亲兵,离开了睢水,留在睢水的,只剩下平安和盛庸的副将何福。
徐辉祖撤走虽然暂时解决的南军粮草不足的问题,但现存的粮草仍然只够维持十天,速战速决已是南军摆在眼前最迫切的问题。
何福走进平安的营帐:“根据探子回报,败退的燕军都集中在灵璧。”
平安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听到何福的话只是嗯了一声。
“将军,我们粮草不足,不如趁此机会,一举歼灭燕军,班师回京。”何福建议道。
“燕军兵聚灵璧,可是军心不稳,思乡情重?”平安抬起头问道。
“探子回报说,燕军将士像放假一样,管理松散,非常开心。”
平安脸色一沉:“糟了,我们中计了。”
“中什么计了?”何福急忙问道。
“燕军是诈败,他们的目的是让朝廷将徐增寿的大军调回。”
平安这么一说,何福的脸色也变了。
跟燕军打了两年。他很清楚燕军的实力,这种一触即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燕军身上,当时一心认为燕军将士思乡情重,无心恋战,现在回过头想想,燕军的败退很有秩序,只是扔了一路的辎重和盔甲,粮草却一粒没扔。
“我们扎营的这个位置,很容易被燕军包围,灵璧山多,易防不宜攻,明日黎明,三声炮响为号,同时撤出,到灵璧扎营,同时送信给盛庸大将军,请他送派人护送粮草过来。”平安冷静的吩咐道。
“好,我这就回去安排。”何福点头应道。
夜袭是燕王的老习惯了,收到徐辉祖带兵撤走的消息,燕王立刻做出了作战计划,命令大军立刻休息,三更出发,进攻仍然驻扎在睢水的平安、何福营地。
大战前出去侦查敌情也是朱隶的老习惯了,作战计划一定下来,朱隶又换上夜行衣,去看望老朋友平安。
朱隶的原计划是想探探南军还有多少粮草,顺便看看南军的守卫情况。他并没有打算找平安的营帐,南军的营帐与燕军一样,虽然统帅的营帐内部要舒适豪华得多,但从外表看,南军营地中上百的营帐并没有任何区别。平安一身武艺,打仗时总是冲锋在前,身先士卒,所以他的营帐周围的守卫不像李景隆那么多,朱隶想依靠守卫的多少来寻找主帅的营帐并不容易。
但存放粮草处必然是守卫最多的地方,所以朱隶一摸进营地,就向着守卫多的地方悄悄靠近。
没想到,平安为了更妥善地保护仅余的一点粮草,居然把自己的营帐建在了里粮草不远处。
朱隶悄悄路过营帐时,恰巧听到平安在里面说话,而且恰巧说道三声跑响为号。
朱隶立刻悄悄退了回去,不再去管什么粮草。
这个意外收获太大了,他甚至能感到自己兴奋地心跳。
“三声炮响?好,我们也用三声炮响。”燕王听说朱隶讲完,同样兴奋地挥动手臂。
“王爷,我们的钢炮都留给平安了。”马三宝跟着燕王嘿嘿一笑后,突然想到。
“我们不需要钢炮。他们的炮声,就是我们的信号。”朱隶拍拍马三宝的肩膀笑道。
马三宝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传令下去,大军照原计划提前一个时辰出发,行军途中不许出声,决不能惊动南军。”燕飞命令道。
“是。”马三宝口中应着,转身出去安排。
燕王看着没顾上吃晚饭,此时正狼吞虎咽的朱隶,心情非常舒畅,由朱隶在身边,就算打仗这种残酷的事情,也变得轻松了很多。
天尚未亮,燕军已全部埋伏在了南军营地周围,为了不发生声响惊动南军,所有的马匹四个蹄子都缠上了棉布,埋伏在了大军的后面。
太阳刚刚露脸,果然从平安的营地中传来三声炮响,营门大开,准备迁营的南军毫无准备地走了出来。
等待他们的是守候了很久的饿狼猛虎。
这一仗,俘获包括平安在内的三十七名将领,文臣、宦官一百五十余人,南军军士十多万,除了何福带了少量的人员逃出外,其他都做了燕军的俘虏。
拽把椅子坐在平安的对面,朱隶眯着眼睛看着平安。
平安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在外打仗,更显得一脸的沧桑。
“败军之将,但求一死。”平安轻蔑地看着朱隶。
“求死容易,平将军戎马生涯几十年。也曾经是燕王的部下,更是燕军最为重视的对手之一,末将只是想请问平将军,此战缘何失败,若将军用心回答,末将必然会答应将军的要求。”朱隶神态严肃地请教道。
“尔等使诈。”平安愤然说道。
朱隶笑了:“兵者,诡道也,使诈是两军对战中最常见的手段之一,不能作为失败的理由,平将军这是在敷衍末将。”
平安瞪了朱隶一眼,不仅闭上了嘴,而且闭上了眼睛。
“平将军没想好没关系,想好了末将再来讨教。”朱隶说完站起来,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
燕王一直很欣赏平安,舍不得杀了他,想劝降。
像平安这样的将领,劝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
灵璧大败震惊了朝野,刚刚回到京城的徐辉祖终于抓住了接到回防的圣旨时心中划过的那一丝灵感,圈套,完美的一个圈套,然而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京师在徐辉祖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再没有出现过任何盗窃案。一片安宁。当然,那猖狂的飞天大盗,就像初春的雪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允炆非常郁闷地坐在沈洁的宴昕宫,即使朱隶大败南军,他还是愿意到沈洁这里来坐坐。
沈洁也收到了消息,虽然心中十分兴奋,却不好在朱允炆面前表现出来,默默地朱允炆沏了杯茶,坐在朱允炆身边。
“朱隶大胜,你应该高兴。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朱允炆沉闷地说道。
“陛下不想离开这里吗?”沈洁轻轻问道。
朱允炆抬头望着沈洁,半晌才说:“朕,有些害怕。”
朱隶与朱允炆密探一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那次密谈后,朱允炆似乎开朗了许多,在宴昕宫里,偶尔能听到他的笑声了,可这次南军大败,似乎又将朱允炆打回了原型。
沈洁理解朱允炆的矛盾,权利的诱惑对很多人来说是无比强大的,尤其是最高权利。朱允炆生在帝王家,又做了几年皇帝,即使他皇帝做的很不开心,真让他放弃,也舍不得。
“陛下想听沈洁给你讲个故事吗?”沈洁低头喝着茶,并没有看朱允炆。
“沈姑娘请说。”
沈洁心中笑笑,早就不是姑娘了,朱允炆原来叫她姐姐,现在当了皇上,姐姐是不能交了,第一次见面,朱允炆思量了很久,最后还是叫她沈姑娘,沈洁心中暗暗高兴,沈姑娘好,年轻了。
“沈洁以前居住的村子里,有一个女子,花容月貌,上门求亲的男子很多,但女子心中独喜欢一个书生,暗下决心非他不嫁。”
朱允炆有些纳闷,不明白沈洁怎么会讲这样的故事。
“书生也很喜欢那个女子,二人悄悄地私下定了终身,约定书生参加完乡试,就回来迎娶女子过门。女子一等就是三年,三年中除了给书生写信。女子天天埋头女红,为自己绣了一件非常美丽的嫁衣。”
“沈姑娘想说那书生后来变心了,并没有回去迎娶那位女子?”朱允炆插言道。
沈洁笑了:“一个很老套的故事,陛下一猜就猜到了结果。没错,那个书生考上了举人,为了自己的仕途,娶了府尹的女儿,女子得到消息后,非常的伤心,她剪碎了绣了三年的嫁衣后,跳进了一口井里。”
“女子死了?”朱允炆担心地问道。
“没有。”沈洁摇摇头,“那是一口枯井,没有水了,而且井并不深,女子只是扭伤了脚,但她一心想死,她在井底坐了一天一夜,并没有呼救。这一天一夜里,她一直抬着头,望着井口的那一片天,那个书生,曾经就是她的那一片天。”
“井口的天太小了。”朱允炆感慨道。
“是啊,井口的天太小了,女子天天呆在家里,没有见过夜晚天空中划过的流星,当她终于看到了的时候,那井口太小了,流星在她眼前一闪而逝,天亮了,南飞的大雁从天空飞过,女子还没看清楚,大雁已经飞过了井口的天空。女子突然明白,井口的天空太小了,就像她以前的天空,太小了。”沈洁望了一眼朱允炆,见他默默地喝着茶,继续说道,
“女子奋力呼救,没想到才喊了两声,就见有绳索扔了下来,女子拉着绳索爬上井口,见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友好地看着她。女子道了谢,转身要走,男子的一句话却把她留了下来。”
“男子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