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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房顶人的人说着话,双眼望向朱隶栖身的大树。
朱隶忙闭上眼睛。顺手将救上来的那人眼睛也捂住。
内功深厚的人注视他人,被他注视的人如果也内功深厚,会有感应,朱隶和燕飞就经常利用这一点在战场上传递信息。
那个人居然能感到有人在看他,内功必然不弱。
朱隶闭上了眼睛,房顶上的那人感觉不到什么,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只好悻悻地跳下屋顶。
朱隶又等了一会,方带着救上来的那人悄悄离开。
到一个僻静之地,朱隶解开那人的穴道,轻声道:“多有得罪,在下告辞了。”转身离开。
“壮士请留步。”果然是个女子,声音如出谷黄鹂,委婉动人。
朱隶转过身,那女子已摘下面巾。微弱的星光下。女子美丽的容颜让朱隶一瞬间惊为天人。
已经见识过苗女的美丽,仍然被眼前的女子惊呆了。
女子似乎早已习惯了男人的失态,轻轻地咳嗽了一生。朱隶这才回过神来,好在带着面巾,女子看不到朱隶脸红。
“多谢壮士搭救,请问壮士一身夜行人,夜探寨主府邸,所谓何故?”女子朱唇微启,声音婉转轻柔,却问了个让朱隶十分尴尬的问题。
“这个……在下听闻老寨主高大威猛,力大无穷,有憾山之力,填海之能,如能看上一眼,能增长十年功力,在下心中十分仰慕,故而……”
“故而夜探寨主府邸?”那女子接口道。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朱隶嬉皮笑脸第恭维道。
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这是我听到的最假的假话了。”言罢俏脸一寒,手中长剑直指朱隶,“说,你是什么人?到寨主府邸做什么?”
朱隶根本无视那女子的长剑。悠然走到一块大岩石上躺下:“夜色如此美好,出来随便走走,看到人影一闪,好奇追去瞧瞧。”
女子皱皱眉头:“你说得什么?诗吗?”
“不懂了吧,这叫酱油诗。”
“酱油诗?!”女子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朱隶心中一笑,连打油诗都算不上,只能是酱油诗了。
“小姐是寨主的千金吗?”
女子一怔,诧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小姐谈吐优雅,国色天香,定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还真猜对了,这小妞果然不是普通人。
“你到底是谁?”女子警惕地问道。
朱隶摘下面巾:“在下朱隶,随沐侯爷一起上山拜见老寨主的,惊扰了小姐很抱歉。”朱隶灵巧地跃下岩石,略一弯腰。
“你们此次进山,所谓何事?”
“说实话,是请老寨主下山为我大哥解蛊毒?”朱隶坦诚说道。
“你大哥中了蛊毒?”
朱隶点点头:“我大哥中了蛊毒双目失明,危在旦夕,求老债主援手。”
沉默了片刻,女子低声说道:“我父亲失踪了。”
“失踪了?!”
女子颔首:“已经十五天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仍然找不到,我很担心父亲。”
“怎么失踪的?”
女子紧蹙着眉头:“是哥哥告诉我的,他说父亲上山后再没有回来,哥哥不让张扬,悄悄派了两批人上山找,一直没有找到父亲。”
“你今晚偷偷去吊脚楼做什么?”朱隶追问。
女子犹豫了一会,低声道:“我觉得哥哥在骗我,他知道父亲在哪里。”
“你觉得你哥哥囚禁了你父亲?” 朱隶吃惊地说道。
女子默默地点点头:“哥哥对父亲将寨主一职传给我夫君鸿泰。一直心存不满,我担心……”
“寨主一职不是一向都传给儿子的吗?”这老寨主真是前卫,不传儿子传女婿。
“鸿泰是父亲的义子,是父亲带大的,也是父亲唯一的徒弟,父亲一直很喜欢鸿泰,觉得鸿泰比哥哥更适合担当寨主,过些天‘祭鼓节’,父亲会正式宣布。”
朱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如果老寨主未传位之前故去了,寨主由谁来当?”
女子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朱隶,费力地说道:“由长子接任,你不会觉得……”
“不,我只是这么问问,我相信你哥哥不会。”朱隶急忙安慰道,他知道女子想到了他哥哥可能向老寨主下毒手,这个可能不是不存在,但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朱隶可不希望这个小美女自己把自己吓坏了。
“你夫君鸿泰呢?”出了这么大事,鸿泰怎么不出来?
“一个月前父亲遣他出门办事,说好了‘祭鼓节’时在临安府相聚。”
朱隶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会把这件事跟沐侯爷详细说明的。”
“有劳朱大哥,小女子闺名李雪娇,父亲的事情,请朱大哥多费心。” 李雪娇一双妙目在朱隶的脸上转了几圈,微笑道。
朱隶点点头,不用李雪娇说他也会尽心尽力,燕飞还等着救命呢。
翌日,朱隶同沐晟再次求见老债主,仍然在头一天的中堂里,李雪风很客气让人敬上香茗后,十分抱歉地说。沐侯爷的心意李雪风已经带到,老寨主很感激,非常想亲自当面道谢,但寨中的巫医说父亲的身体暂时还不能见客,请沐侯爷见谅。
沐晟听罢站起来说:“即使如此,本侯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预祝老寨主早日康复,‘祭鼓节’十三年一次的盛会,希望老寨主不要错过。”
“多谢侯爷关心,在下一定将侯爷的心意带到。”
“嗯。”沐晟哼了一声走向门口,忽然站下转身道:“记得提醒老寨主别忘了将信物带上。”
李雪风一愣:“什么信物?”
沐晟哂然:“当然是寨主的信物,今年的‘祭鼓节’,六大寨的寨主齐聚临安府,听说上古传下来的信物非常神秘,本侯希望届时能一开眼界。
李雪风释然道:“原来侯爷说的上古的神物,父亲说很早就遗失了。”
沐晟神秘地笑笑,没说什么,同朱隶等一同走了出去,未作停留,直接下山。
转过山脚,朱隶立刻只身折返,一人悄悄潜回了苗寨。
这一切都是朱隶事先计划好的,故意说出老寨主身上有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秘信物,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如果老寨主真被李雪风关起来了,李雪风一定会找老寨主问信物的事情,只要盯住李雪风,就能找到老寨主。
苗寨建在半山腰上,层层落落得非常壮观。
老寨主的吊脚楼居于苗寨的中央,虽然是白天,但苗寨的人多数都在田地间劳作,寨子中行人比不多。朱隶仗着巧妙的身法,很快绕了回去,仍然藏身在距离悬崖边吊脚楼不远的老树上,从这里观察李雪风的活动,非常清楚。
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李雪风的活动都没有什么异常,朱隶暗暗怀疑,会不会自己的判断错了,李雪风下得了手,真把老寨主害死了。
已经看不清李雪风的活动了,朱隶正想换个地方,就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忙收敛内力,悄悄探头望去,见前一天夜里上屋顶巡视的那个人,正站在栏杆内,向朱隶的藏身地望着,神情犹豫,似乎有所怀疑。
“走吧。”李雪风拿着一大卷绳子,对着那人说道。
那人再看一眼朱隶藏身的大树,朱隶已紧闭周身毛孔,眼睛只睁开了一条小缝,偷偷地看着他们。
那人没发现什么,灵巧的一跃,同李雪风上了屋顶。
上屋顶干什么?老寨主怎么也不会藏在屋顶。
走到屋后的悬崖边上,李雪风将绳索的一头拴在吊脚楼的一个飞檐上,另一头垂下悬崖。用手试了试绳子,李雪风顺着绳子缓缓爬下,那人仍然站在房顶,四处查看着。
朱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哪有还能继续跟着李雪风,只好闭上眼睛,凭着听力,等李雪风回来,他的直觉,这悬崖下面恐怕有什么机关。
等了小半个时辰,李雪风终于上来了,气哼哼地对那人说道:“老头子一口咬定早就遗失了,根本没有。”
“会是会是那几个汉人骗我们?”那人沉思道。
“不好说,骗到不至于,侯爷也许道听途说,认为老头子手里还有上古信物。”李雪风摇摇头。
“在老头子的房间仔细找找,也许能找到。”那人建议道。
“只好如此了。”李雪风同那人说这话,收了绳索下了屋顶。
朱隶又等了一会,才悄悄地越上屋顶,将飞天索固定在另一处较为隐蔽的飞檐上,转身拽着飞天索下了悬崖。
悬崖上长满了青苔,又湿又滑,不靠绳索想爬上来了,几乎绝无可能。
朱隶顺着悬崖壁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李雪风下去的时候,朱隶大约的目测了一下李雪风使用绳子的长短,按朱隶的计算,应该是这里左近,可这里峭壁平整,根本没有可容身的地方,更不要说藏一个人了。
李雪风到底将老寨主藏到了那里?难道峭壁上有机关?
第133章 南下之消失的梦
朱隶用手在峭壁上一点一点地摸着。忽然感到凹进去一块的地方摸上去手感不同,不是岩石,而是个木门,门上画着青苔、树藤以及褐色的沙石泥土,像一个隐形门似的,不摸很难看出来。
朱隶心中一阵欢喜,用力打开门,是个狭长的通道,似乎通进山腹。
关好隐形门,朱隶点亮火石,这是个天然形成的洞,明显地经过了人为的加工,且年代久远,显然不是新修的。
顺着通道没走多远,里面赫然开朗,一个比房间还要大一些的溶洞里,坐着一个白胡子老人,老人见到朱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请问,您就是李伟龙吗?”朱隶问道。
“正是老夫,壮士是何人。怎么会进到这里来?”李伟龙非常冷静地沉声问道。
“在下朱隶,带着信物前来求助于老寨主。”朱隶说着将贴身挂着的吊坠掏出来。
李伟龙陡然见到吊坠,身躯一震,神情大变,见朱隶要摘下来,忙阻止道:“且慢,你从何处得此吊坠?”
“是道衍大师交给在下的,吩咐在下只有见到您,才能摘下来。”朱隶恭敬地回答。
老人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回忆着久远的过去,良久,方开口道:“坐吧,道衍好吗?”
“大师很好,如今是燕王的幕僚。”
“他,身体好吗?”李伟龙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朱隶看了李伟龙一眼,见他似乎很关心自己的回答,想了一下,慎重的答道:“大师看上去像一只病虎,但奇怪的很,即使天气很冷,大师也只是穿两件衣服。”
李伟龙闻言叹口了气:“他还是伤了身体。”说着话锋一转,“你找老夫有何事?”
“在下的大哥不慎中了蛊毒,双目失明,危在旦夕,求老寨主救治。”朱隶拱手恳求道。
“中了蛊毒?在哪里中的?”李伟龙诧异地问道。
“在军中,当时我们正在与盛庸率领的南军对战,一个假冒我侄女的女子混入了军中。向我大哥下了毒。”
“女子?”
朱隶点点头。
“你能带老夫出去吗?”
朱隶再点点头,关心地问道:“老寨主受伤了吗?”
李伟龙摇摇头叹息一声:“逆子还不至如此。”
悬崖端,朱隶将李伟龙绑在后背上。李伟龙身材高大,然而朱隶背在身上却觉得比想象中轻多了。
拽着飞天索,朱隶一步步向上爬去,就要到达屋顶时,朱隶忽然感到右前方传来一股带着杀意的寒气。朱隶立刻用力一拽飞天索,飞天索是用上好的牛筋做的,很有弹性,朱隶一拽之下,飞天索陡然变长,朱隶趁势蹲下,借着飞天索猛地回弹之力,脚下一用力,倏地跃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