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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诚嘉为什么又来?自然是因为今天朝务较闲,而又听说半下午的宁骞被明妃唤回碧波宫的消息了。这个彤霞现在真是越来越精乖了,让宁骞给她在前面办事,她自己躲在后面当好人。平常宫务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可真碰上有趣的事却和宁骞在这边开小黑会。唔,居然把左相的一堆亲眷比成老鼠?有趣、真是有趣。
也许是因为听得太专心了,也许是因为太相信自己偷听的本事,所以当一股极冲的清水突然从竹筒中涌出的时候,根本是避无可避的就是溅了满头没脑的一身。条件反射的想叫,可是却突然从水尽后的竹筒中听到了豪爽无比的脆笑之声,然后一个戏谑之极的声音便是从竹筒里很清晰的传来了:“陛下,您的衣裳可湿了?臣妾为您准备好了热汤呢。不上来转转嘛,天快黑了,臣妾还等着您一同用膳哩。”
明彤霞的声音!
这个臭丫头,怎么变得这样越来越讨人……爱啊,真是喜欢极了。
“连喜?”
“奴才在。”
“开机关,扶朕上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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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骞本来正是兴冲冲的和明彤霞在那边商量着要如何才能阻挡左相入侵后宫的举动,也如何以保旧阻新的方式来维持后宫目前的平和。没想到,这个明彤霞却是一直不太赏脸的盯着一边廊柱上用来挂帷幔的铜饰看。那个铜饰是不错啦,莲叶底金藕托。是年前重新整顿碧波宫时,专门从铜雀台的进贡物品里挑出来的上好配件,用以束系帷帘。很平常的一件东西嘛,以明妃不太注重这等生活细节的性情来看,她实在没必要一直盯得这样的东西看啊。虽然今天这个东西是很奇怪,上面好象粘了一只羽毛耶。难道说是好奇宫人们为什么连这样明显的东西都没有打扫干净吗?
刚想问明妃怎么回事,突然就是看到那只羽毛象是受了什么风似的,一下子从铜饰上掉到了地面。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奇怪得让人理解不了了,那根羽毛一落地,明妃就是将原本站在一边柜上的一只好大的水壶是拿了过来,然后将壶嘴对准了藕口的空洞,哗啦啦的就是灌了进去。
她要干什么啊?宁骞是实在理解不了的想问话了,却不料明妃是紧接了说了上面那句让人更加晕头晕脑的呆话,然后花厅一角的地板突然开启了一个黑洞,而里面居然走出来了半身都是水的君帝叶诚嘉,还有随身太监连喜。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妃,你干的好事啊?”叶诚嘉是一脸的似笑非笑,几乎算是咬着牙根说出的那话。
宁骞现在作为明妃的近侍女官,听到陛下龙颜不悦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要赶紧解释一下:“陛下,娘娘这样做是因为……”想找个理由为,可是却怎样也找不到。扭头不由的就是直冲明彤霞使眼色,可惜的是人家却并不害怕,反而是好柔媚的咯咯直笑,眨眨眼睛后反将了叶诚嘉一军:“挖地道的不是臣妾,派人在碧波宫里安装窃听装置的更不是臣妾。唔,就连派人到臣妾的宫底日夜守护的也不是臣妾,那么一件好事也没干的彤霞,如何担当得起陛下的这样一问呢?”
非常欠人扁的话,狠得叶诚嘉是咬紧了龙牙、怒目瞪视明妃半晌仍不见她有丝毫的惧意后,龙行几步是直接冲到了明妃的身前,伸手欲势要打。急得宁骞是赶紧从地上起来要保护明妃,却不料咱们这位君帝却是一把将明妃横抱了起来,臭骂道:“既然你一件好事都没有干,那么就赶紧来帮朕沐浴吧。”
“这算是口谕吗?”被抱在怀中的明妃依然不知死活的捻着龙须。
而叶诚嘉回给她的,自然是玉颈上的两行深深的牙印。“臭丫头,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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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抱着女主角走了,女主角被男主角抱着走了。
而留下的男配和女配要干什么呢?
一堆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宁骞有点犯晕,半坐在红毯上是有点醒不过神来,眼睛是一直盯着那个不知道何时升起的地板看,那表情与其说是象被人点了穴,不如说更象是被人抽了筋似的,傻楞楞的既好玩又好笑。
“宁女官,想进去瞧瞧吗?”连喜是非常‘好心’的提供建议。
而已经少了一根筋的宁骞自然是傻楞楞的跟着连喜下到了碧波宫的地下。那是好几道望不到底的隧道,黑呼呼的根本看不到尽头。此处所在的是一个五尺见方的小小石室,一只单人木板床,一席铺盖,一只书案,一只圆凳,简单的文房四宝外,还有厚厚的三四本书册。自然的,还有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内侍,一个自己在宫中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内侍。
“这是纪录日志,宁女官不妨看看。”连喜很‘真心’的再次建议。
其实用不着他建议,宁骞也会翻来看,只是有了他的建议后,自己则看得光明正大兼无后顾之忧。有一册用了一半的书摊开摆在案上,页上字痕仍新,看来是刚写上不久的。记得自然是今天明妃干了些什么?
关于这一点,在刚才的对话中,宁骞已经明白了一些。
只是,“这是第一本。”连喜翻出了第一本日志,递到了宁骞的面前,见她呆呆不动后,便是将第一页日志翻给了她看。
“诚嘉元年八月二十七日,明妃被确诊为失心疯症,幽于碧波宫。随身女官傅彩儿因护主不力,导致龙胎滑殒、正主重症不起,被判三寸杖毙,挫骨扬灰。”
新盟记
说是去浴室净身,可结果却是缠到了彩床上去了。揭掉覆在一切上面的那层面纱后,叶诚嘉激动得简直有些无法控制了。这个时候,他需要不是干净清爽的身体与衣裳,而是怀里这个让他失去了多年、如今又重新复得的女人。
……
激情缠绵、热烈悱恻,几度欢爱累垮的不是女人、更是男人。只是就算是如此疲惫后的叶诚嘉,也不愿意放开怀中的女子:“你会恨我吗?恨我这样待你。明知道你当年受到的是那样的打击,母亲辞世、玉儿滑殒。这些都是女人最致命的伤!你受不了,朕知道。可你在失心疯后,朕却是并没有派人医诊你,反而是将你困在了这里,整整七年。”说这话时,叶诚嘉的语声十分萧索,那神情倒象是被幽禁七年的人根本不是明妃,而是他。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明妃啊!
佟霞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道:“表面上是幽禁没错,可事实上呢?陛下应该是一直在守护着她吧。不然、一个失心疯的女人又住在湖阁之上,怎么会七年都不曾落水溺亡?至于一直未到的饭食,怕也是直到我出现后,才断了从密道送饭的工作吧。”
情况猜得是很对。
可是,叶诚嘉笑笑后,本是无奈温柔的表情,却因脑海中突然闪过的几个字,而突然变得敏锐起来。扭身坐起后,看看一脸冷漠的斜倚在床上的女子,有点惊疑,更有一些的不确定。抓过佟霞的左臂,在其内侧不意外的看到三道浅浅的红痕。这是幼年时自己要从明府翻墙出去,与她争执时害她受伤遗下的疤。还有……后颈后封妃仪式上点的三品红香印,还有右踝上一枚铜钱大的浅坑。这浅坑是她失掉孩子醒来后,半颠狂的要拿着红烛烧掉自己这只不成器的脚时留下的旧痕……还有……
“不用看了,这具身体确实是明彤霞的,没错。”
身体是明彤霞的?
“那、你是谁?”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却冷漠的女人,叶诚嘉突然觉得身上是一阵的发冷。有种极不好的预感突然是跃进了脑波,但是自己却是不敢相信,甚至于不愿意相信。
在明妃的床上,叶诚嘉极少有很复杂的面具相随,尤其是在今晚,他几乎是一张‘皇帝的面具’也没有带,直剌剌的惊恐兼疑惧是呈现在佟霞的面前。
我是谁?
很有创造性的问题。穿越女似乎都会碰到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好象没有几个穿越女会在刚刚欢爱完,就被肉体上的情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的。佟霞觉得自己的运气似乎不算太好:“回陛下,我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女人。明光圣世的史记是记载到唐肃宗便不再有了,而我所处的那个地方则是在唐后还有几百年的岁月。提督一词恐怕不是唐朝的官衔,那是清朝的武将官级。我不知道这个词是如何来到明光圣世的,但我现在能回答陛下的事情便是,我所处的那个时空,在清朝完结后,还有一百多年的时间。”
很莫名其妙的情况!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耳朵里,都是听不懂的天书。但是叶诚嘉不是普通人,他是明光圣世的君帝,知道着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清朝?提督。确实,这不是明光圣世的本元,而是一次华美意外的连带品。
只是:“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彤霞呢?你把她怎么了?”难道是死了吗?否则灵魂如何会转换成了她人?莫名的,叶诚嘉有点发抖。
佟霞是摇摇头,这回脸上的莫名是货真价实的:“我不知道怎么来的。事实上,那天有人要害我,车开得很快,我想躲车却失足跌进了湖里。然后醒来,便发现已经驻进这个女人的身体里了。可这里的世界,却与我知道的历史完全背离。”
搞笑的情况!完全意外的情况!
这……这……就算是历经了八年非人折磨的叶诚嘉,也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自己这些日子来因为明妃的康复是那样的欣喜若狂,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一场意外。愤极下床,披上内衣就准备到外室拉开寝宫的门,呼啸而出或者叫连喜进来服侍,或者直接杀到光明神殿去质问那个自己最相信的女人,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可是衣衫才抓到手中,原本躺于床上的女人却是突然下地,抓住了另一半的衣裳,表情严肃的问道:“陛下,如果您是要去光明神殿去质问神侍的话,我并不会阻挡你,臣妾也不会阻挡你。”怪怪的话,有些听不懂。但是叶诚嘉现在没有任何问人为什么的情绪,而是强压着怒火,眯着眼睛来瞪视着眼前这个不着寸缕、却不见丝毫羞意的怪女人、来历不明的女人。
“也许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表明我的身份、我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请您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我真的另有所图,那么我绝对不会公开这样的秘密。您与明妃的感情那样好,不也是一直未曾发现真伪之说吗?只要我一直保持下去,顺水推舟,绝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不对之处。毕竟我来自于另外一个空间,而且离唐史那样的远。就算是历史的痕迹,差得也是天地之遥。”
“我本可以再装下去的,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挑破覆在您与明妃之间的暗纱后,按道理我完全可以享受着您完全的情爱与宠溺,并以此在后宫里过着绝对优厚的生活。但是,我并没有继续隐瞒,我选择了挑明、坦白。原因不是因为我怕纸里包不住火,而是因为在这样的时机里说明一切,才是对您对我最好的选择。”
“您爱明妃!虽然这一点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明白。我曾经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失宠的嫔妃会住在那样漂亮的宫殿里?为什么碧波宫中引流的温泉水闸从来不曾有人关过?为什么连喜会从地道里出来要救走明青霞和卫极?更不明白为什么明青霞的回信中会说,碧波宫的底下会有地道,而且里面居然会有床?当然,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您明明是个非常聪慧过人的君主,却把自己的后宫里塞上这样一堆的蛇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