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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一到地下室就又喊起了戴维的名字。她听到戴维答应的声音,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她绕过地上一堆堆脏乱的物品,循着戴维的声音走去。前面有两扇门。此时戴维将门捶得山响,安吉拉立即辨别出了他所在的地方。但是安吉拉碰到了难题,门是用挂锁锁起的。
安吉拉大声告诉戴维,她会救他出来。她把枪靠在墙上,寻找四周有无适当的工具。她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的那把铁镐。
她飞快地抡起铁镐朝锁砸去。砸了几下都不见效果,于是她又换了一个办法,将镐柄当作撬杆放到门锁的铰链下面。
安吉拉拼命用镐柄将铰链连同螺丝从门上撬了下来,伸手拉开了地窖门。
戴维冲了出来,紧紧地拥抱着安吉拉。
“感谢上帝你可来了!”他说,“是范·斯莱克干的这一切。是他杀害了病人,也是他杀害了霍奇斯。此刻他的精神病又严重发作,而且他持有武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咱们走!”安吉拉说。她抓起猎枪,和戴维一同奔向楼梯。
他们开始走上楼梯之前,戴维把手搭在安吉拉的肩上,指着他早先挖的那个坑旁边的水泥板。“我猜卡尔霍恩就在这下面,”他说道。
安吉拉被吓得瞠目结舌。
“快走!”戴维推了一下安吉拉说。
他们走上楼梯。
“虽然我还没有了解到是谁收买范·斯莱克干这一切的,”戴维边上楼梯边说道,“不过,范·斯莱克杀人这一点是很清楚的。现在还不知道范·斯莱克究竟是怎样杀害病人的。”
“范·斯莱克就是昨晚到咱们家的那名不速之客,”安吉拉说,“我在楼上发现了那个蛇头面具。”
戴维和安吉拉刚走到厨房,汽车前灯突然将整个房间照得雪亮。
灯光从他们惊恐的脸上晃过。范·斯莱克回来了。
“啊,天哪,不!”戴维悄悄地说,“他回来了。”
“我刚才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安吉拉说,“他知道屋里出了问题。”
安吉拉把猎枪交进戴维的手里。戴维出汗的手紧紧将枪抓住。他们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接着是车道石子路上沉重的脚步声。
戴维给安吉拉做了个手势,让她退回地下室的门里,戴维跟着也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半虚掩着。他们可以从门缝里看到厨房的一切。
他们听到范·斯莱克走到房子的后门,又突然停住了。
在这之后令人惊恐不安的几分钟里,不见一点动静。戴维和安吉拉,弄住了呼吸。他们估计范·斯莱克正在为房里亮着灯而感到纳闷。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他们注意地听着,直到声音完全消失。
“他会去哪里呢?”安吉拉小声问。
“能知道就好了,”戴维说,“不知道他的行踪真令人放心不下。他对这里了如指掌,可以突然从背后袭击我们。”
安吉拉转身看了看地下室的楼梯,想到范·斯莱克如果当真突然扑向他们,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静静地呆了几分钟,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整个房子静得吓人。最后戴维推开地下室的门,小心地回到厨房,示意安吉拉跟上他。
“或许刚才不是范·斯莱克。”安吉拉说。
“绝对是他。”戴维低声说道。
“咱们赶快离开这里。我担心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尼琪会从车里跑出来。”
“什么!”戴维悄悄地问道,“尼琪也来了?”
“我没能将她留在你母亲家,”安吉拉低声回答,“她非要跟我一起来不可。我没法同她讲道理,她根本不听。因为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给你母亲解释清楚。”
“啊,我的天哪!”戴维轻声地说道,“要是范·斯莱克见到她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
“你认为他发现尼琪了吗?”
戴维做了个手势,叫安吉拉跟他走。他们走到房门前,小心翼翼地将门轻轻推开。天色已完全黑了。范·斯莱克的车子离他们只有20英尺远,但不见范·斯莱克本人。
戴维示意安吉拉站在原地不动,他飞快跑到范·斯莱克的车前,举枪以防不测。他看了一眼乘客座位旁边的车窗,防着范·斯莱克躲在车上。戴维没见到范·斯莱克,便招手叫安吉拉过去。
“咱们不要走石子车道,”戴维说,“走在石子路上的声音太响。咱们踩着草坪走。你把车子停在哪里?”
“就在你的车后面。”安吉拉说。
戴维和安吉拉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们来到街上,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在靠近卡尔霍恩的客货两用车的路灯下面,他们看到戴维母亲的那辆切诺基牌汽车的驾驶座位上正坐着范·斯莱克,尼琪就坐在他的身旁。
“噢,不!”安吉拉一边本能地向前跑去,一边喊道。
戴维急忙将她拉住。他们面面相觑,满脸恐怖的神色。“我们必须救出尼琪。”安吉拉说。
“我们先得考虑一下办法。”戴维说。他回头朝切诺基汽车望去,因为太紧张了,担心自己会昏倒过去。
“你认为他带着枪吗?”安吉拉问。
“我知道他带着枪。”戴维答道。
“或许我们得请警方帮助才行。”安吉拉说。
“来不及了,”戴维说,“再说,罗伯逊和他手下人也不会知道如何处理眼前这种局面,就算他们能认真考虑我们的要求的话。我们现在只有靠自己了。我们首先得设法使尼琪离他远些,这样,如有必要,我们就可以开枪。”
在随后令人难熬的几分钟里,他俩都一言不发地盯着那辆车。
“给我车钥匙,”戴维说,“我担心他把车锁上了。”
“钥匙在车里。”安吉拉说。
“噢,不!”戴维喊道,“他会带着尼琪把车开走的。”
“啊,天哪!”安吉拉低声说。
“真是越弄越糟了!”戴维说,“不过,你注意到没有,我们站在这里观望的这段时间里,范·斯莱克始终丝毫未动。我上次看到他时,他一直处于癫狂状态,不能有片刻的平静。”
“我明白你的意思,”安吉拉说,“看样子他们现在正在交谈。”
“假若范·斯莱克不注意,我们可以溜到车的背后,”戴维说,“然后包抄过去,同时将门打开,你抱开尼演,我把枪对准范·斯莱克。”
“仁慈的主啊!”安吉拉呻吟道,“你不认为这要冒很大的风险吗?”
“那么你告诉我一个更好的主意,”戴维说,“我们无论如何要在他把车开走前救出尼琪。”
“那好吧。”安吉拉不情愿地说。
戴维和安吉拉先在离切诺基车背后很远的地方穿过街道,然后躬着身悄悄地走上前去,希望不被范·斯莱克发现。最后他们来到车的后方蹲了下来。
“我先溜到侧面,看车门是否都已锁上。”戴维小声说道。
安吉拉点了点头,接过了戴维手中的枪。
戴维朝汽车驾驶座位的一侧爬了过去,一直爬到与车后门平行的地方。他慢慢直起身来,看到几个车门都没有锁。
“这至少对我们有利。”安吉拉在戴维回来告诉她那条好消息后,悄悄地说道。
“是的,”戴维低声应道,“你准备好了吗?”
安吉拉抓住戴维的手臂。“等一等,”她说,“我越考虑你的那个方案,就越感到不安。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分头包抄上去,而是应该一起去靠近尼琪的那个车门。你把门打开,我抱尼琪出来。”
戴维考虑片刻也就答应了。问题的关键是把尼琪从范·斯莱克身边救出来。用安吉拉的方案,他们成功的把握要大些。至于救出尼琪之后如何处置范·斯莱克则是下一步的问题。
“那好,”戴维小声说道,“我一给你打手势,咱们就动手。”
戴维从安吉拉手中接过枪。他左手握枪,绕过安吉拉的身旁,蹑手蹑脚地兜抄到车的右后侧。他然后把枪握在胸前,匍匐前进。他爬到车子的后门时,转身看了看安吉拉是否跟上来。安吉拉紧随其后。
戴维弯腰准备扑向车门。但就在他要给安吉拉做手势时,尼琪身边的车门突然开了,尼琪探出身来向车后看来。她见到戴维那张靠她那么近的脸,感到惊讶不已。
“你们在干什么?”尼琪问。
戴维迅速跳起来将车门完全打开。尼琪出失去重心而从车上跌了下来。安吉拉跳上前去一把将尼琪抓住,把她抱到了草地上。尼琪因惊吓和疼痛而叫了起来。
戴维拿枪对着范·斯莱克。他已做好遇到万一便开枪的准备,但范·斯莱克并没有带枪,也不打算逃跑。他甚至动都不动一下,只是神色茫然地看着戴维。
戴维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些。范·斯莱克仍然安静地坐着,两手放在腿上,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个不到一小时前精神病发作的患者。
“出什么事了?”尼琪问,“你为什么用劲拉我,把我的腿都弄疼了?”
“对不起,”安吉拉说,“我是为你担心。刚才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就是昨天晚上戴着蛇头面具闯入我们家的那个家伙。”
“不可能是他,”尼琪一边拭着眼泪,一边说,“范·斯莱克先生告诉我,他应该跟我谈一谈,一直谈到你们回来。”
“他同你谈些什么?”安吉拉问。
“他告诉我他像我这样大的时候的一些情况,”尼琪说,“他说他有过美好的童年。”
“范·斯莱克先生的童年一点也不美好。”戴维说。他继续注视着范·斯莱克,后者仍然安之若素。戴维一边用枪对准他的胸口,一边将身体探进车里看个仔细。范·斯莱克还是表情茫然地看着戴维。
“你还好吧?”戴维问道,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挺好,”范·斯莱克用平静而单调的口吻回答说,“我父亲总是带我去看电影,只要我愿意。”
“不许动。”戴维命令说。戴维继续把猎枪对准范·斯莱克,绕过汽车前面把驾驶座位旁边的车门打开。范·斯莱克静静地坐着,只是两眼盯着戴维。
“你的枪放在哪里?”戴维用命令的口吻问。
“枪拿去寻开心了。”范·斯莱克说。
戴维抓住范·斯莱克的手臂,将他从车子里拖了出来。安吉拉叫戴维千万小心。她刚才也听到了范·斯莱克所说的话。她告诉戴维范·斯莱克是在说胡话,很显然是精神病严重发作。
戴维把范·斯莱克推转身去面对汽车,然后搜身查找武器。戴维没有找到那支手枪。
“你把手枪怎么了?”戴维喝问道。
“我不再需要它了。”范·斯莱克说。
戴维观察着范·斯莱克那张不动声色的脸。他的瞳孔已不再放大了。看得出他的病情经历了很大的变化。
“发生了什么事,范·斯莱克?”戴维问。
“什么事?”范·斯莱克说,“在顶上头。把它放到顶上去。”
“范·斯莱克!”戴维喊道,“你怎么啦?你刚才在哪里?你听到的声音怎么样了?你还听到那些声音吗?”
“你别浪费时间了!”安吉拉说。她和尼琪也绕到了车子前面。
“我告诉你,他现在精神病发作得厉害。”
“不再有声音了,”范·斯莱克说,“我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我看该去叫警察,”安吉拉说,“我不是说去叫那些当地的家伙,我们得去叫州警察。你的移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