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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兼有。”卡尔霍恩回答说。
“受人所雇?”特雷纳又问。
“可以这样认为。”卡尔霍恩说。
“受谁所雇?”
“无可奉告。”卡尔霍恩说,“作为律师,我相信你能理解。”
“如果你希望我合作,”特雷纳说,“那么你必须透点消息给我。”
卡尔霍恩拿出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牌雪茄,问能否吸烟,特雷纳点点头。卡尔霍恩递过一只,但特雷纳谢绝了。卡尔霍恩不慌不忙地点燃雪茄,朝天花板喷出烟雾,然后说:“死者家人想找出谁是残忍杀害医生的凶手。”
“这可以理解,”特雷纳说,“你能保证对我说的情况保密吗?”
“绝对没问题。”卡尔霍恩说道。
“那好,你想问我什么?”
“我搜集到一张讨厌霍奇斯的人的名单,”卡尔霍恩说,“你能提供其他的人名吗?”
“镇里有一半人都不喜欢他,”特雷纳大笑两声说,“但我不便提供名字。”
“我了解到案发当晚你曾见到过霍奇斯。”卡尔霍恩说。
“我们正在召开医院委员会议,霍奇斯突然闯了进来,”特雷纳说,“他十分放纵自己,经常做出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我知道霍奇斯当时很生气。”卡尔霍恩说。
“你从哪里听说的?”特雷纳问道。
“我和镇上的一些人交谈过。”卡尔霍恩说。
“霍奇斯无时无刻不在生气,”特雷纳说,“他总是看不惯我们管理医院的方式。你知道,霍奇斯医生总觉得医院是他的私人财产,这种思想根深蒂固。他是一个守旧的医生,当医院院长时医院总是入不敷出。他不适应管理医疗和管理竞争的新环境。他不懂这些。”
“这方面我也了解得不多。”卡尔霍恩承认说。
“你最好多学习学习,”特雷纳提醒说,“因为这是现实。你选择的是哪种保健计划?”
“佛综站。”卡尔霍恩说。
“你看,”特雷纳面呈喜色说道,“有管理的医疗保健制度,你已经成为它的一部分,可你甚至还不了解它。”
“我了解到霍奇斯闯入医院委员会议时带有一些医院的病例文件。”
“是部分病历,”特雷纳纠正说,“但我没有看那些病历。我原计划第二天同他一道吃午饭,讨论他的意见。他的意见肯定涉及一些他以前的病人,他一直抱怨那些病人没有得到贵宾般的治疗。说实在的,他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霍奇斯医生找过新院长海伦·比顿的麻烦吗?”卡尔霍恩问道。
“噢,老天爷,当然!”特雷纳说,“霍奇斯总是不顾一切地随时闯入她的办公室。海伦·比顿可能是遭受霍奇斯责难最多的人了。
毕竟是她占了他过去的位置。还有谁能比他干得更好呢?”
“我还知道霍奇斯闯入委员会议的那天晚上你还见过他一次。”
卡尔霍恩说道。
“很不幸,”特雷纳说,“是在铁马酒店。一般在医院会议之后我们多半要去那家酒店。那天晚上霍奇斯也像平时一样喝得醉醺醺的,在那里惹是生非。”
“他同罗伯逊吵了起来,是吗?”卡尔霍恩问道。
“确实如此。”特雷纳回答说。
“同舍伍德也争吵了吗?”卡尔霍恩又问。
“你和谁谈过话?”特雷纳反问道。
“城里的一些人,”卡尔霍恩说,“我还知道坎特医生也对霍奇斯说过一些不恭敬的话。”
“我记不得了,”特雷纳说,“但坎特多年来一直不喜欢霍奇斯。”
“为什么?”卡尔霍恩问。
“霍奇斯为医院接管了放射科和病理科,”特雷纳说,“他希望医院获得这两个部门通过使用医院的设备赚取的利润。”
“你自己怎样?”卡尔霍恩问,“我听说你也不喜欢霍奇斯医生。”
“我已经讲过,”特雷纳说,“他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你想管理医院而不受到他的干扰,实在是太难了。”
“我听说你们之间有个人成见,”卡尔霍恩说,“事关你的姐姐。”
“我的天,你消息真灵通。”特雷纳说。
“只是些镇上的传言。”卡尔霍恩说。
“对,”特雷纳说,“那不是秘密,我姐姐桑妮在霍奇斯撤销了她丈夫的看病处方权之后自杀了。”
“所以你把此归咎于霍奇斯?”卡尔霍恩说道。
“刚开始是这样,现在好些了,”特雷纳说,“咳,桑妮的丈夫是个酒鬼,霍奇斯本应该在他出错之前就取消他的处方权的。”
“最后一个问题,”卡尔霍恩说,“你知道是谁杀死霍奇斯的吗?”
特雷纳大笑起来,接着摇了摇头。“我一点也不知道,而且也不关心。我只关心一件事,就是他的死可能对医院产生的影响。”
卡尔霍恩站起身,在特雷纳桌边上的烟缸里捻熄了自己的雪茄烟头。
“请帮我一个忙,”特雷纳说,“本可以什么也不告诉你的,但我已经给你提供了方便。我只请求你不要把霍奇斯事件闹得太大。如果你查出是谁干的,并且打算揭发此人,请你事先告诉我,以便于医院能够在宣传方面作出一些安排,尤其是凶手如果与医院有关的话。
在另一件事情上我们已经遇到了公关方面的问题,我们不希望在其他事情上再疏于防范。”
“听起来合乎情理。”卡尔霍恩说。
特雷纳送走卡尔霍恩之后,又返回办公室,查到克拉拉·霍奇斯在波士顿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
“我想问你一件事,”特雷纳在通常的寒暄之后说,“你认识一位名叫菲尔·卡尔霍恩的先生吗?”
“没有印象,”克拉拉说,“你问这干什么?”
“他刚离开我的办公室,”特雷纳解释说,“他是一位私人侦探,来这里问起了丹尼斯的事情。他暗示说他受雇于你们。”
“我肯定没有雇用过任何私人侦探,”克拉拉说,“我也想象不出家里其他人会这样做,特别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这样做。”
“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你听到任何有关这个人的情况,请告诉我。”
“好的。”克拉拉答应说。
特雷纳挂上电话,叹了口气。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更大的麻烦就要来临了。霍奇斯尽管已进了坟墓,但他仍是一个祸根。
“你又有了一位病人,”苏珊说着递给戴维一张病历,“我告诉她马上来这里,她是二楼的一名护士。”
戴维拿过病历,走进了诊断室。生病的护士叫贝弗莉·霍普金斯,是上夜班的护士。戴维好像认得她。
“哪里不舒服?”戴维微笑着问。
贝弗莉坐在检查台上。她是一个高个苗条的女人,一头淡棕色头发,手拿着苏珊给她的一个呕吐用的卵形盘子。她面色苍白。
“包歉打扰你,威尔逊医生,”贝弗莉说,“我想我可能是得了流感。我本可以就在家卧床休息休息的,但是正如你知道的,如果我们请假,医院就鼓励我们来找你看病。”
“没问题,”戴维说,“这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你的症状是什么?”
症状同其他四位患病护士相同:身体普遍不适,轻度肠胃性病痛,低烧。戴维同意贝弗莉的自我判断,让她回家休息,嘱咐她大量喝水,必要时服用阿斯匹林。
看完门诊之后,戴维去医院查看病人。路上,他开始仔细考虑一个事实:患流感的病人迄今为止都是护士,而且五位护士都是在二楼工作的。
戴维想着想着,不觉停住了脚步。他不知道患病护士同属一个楼层是否是一种巧合,他的几个死去的病人也属于这个楼层。当然,90%的病人都住在二楼。但戴维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手术室和急诊室的护士没有人感染上这种流感呢?
戴维重新挪动脚步。他再次想到这种可能性:病人死亡是不是在医院里传染上某种古怪的传染性疾病。护士们表现出的类似流感的症状可能与此有关系。戴维辩证地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当神秘的疾病出现时,为什么有着一般正常健康身体的护士只得了一种轻微的疾病,而曾经进行过化疗从而使身体免疫系统受到轻度损伤的病人却感染成为一种突发致命的疾病?
戴维认为自己的推理是可靠的,可当他企图进一步找出符合这种情况的已知疾病时,他却想不出任何疾病。这种疾病能侵袭人体的消化系统、中枢神经系统和血液循环系统,可即使是像马丁·哈斯尔鲍姆医生这样的专家也难以做出肯定的诊断。
戴维怀疑是一种环境性毒素。他记起乔纳森分泌过量唾液的症状;他曾想到是水银中毒。即使如此,涉及某些毒素的想法好像仍有些牵强附会。它是如何传播的呢?如果是空气传播,那就应该有更多的人染上这种症状,而不仅仅是四位病人和五位护士。但毒素的可能性仍然存在。戴维决定保留这种看法,直到收到玛丽·安的毒素化验结果为止。
戴维加快脚步登上二楼。他其他病人的状况都不错,连唐纳德也没有要求更多的护理,但戴维还是调整了他的胰岛素剂量。
戴维查房结束后,又回到一楼去实验室找安吉拉。他发现她正坐在化学实验台旁用一台多路跟踪分析仪紧张地工作着,似要解决一个什么问题。
“你没事了?”安吉拉看见了戴维,问道。
“换换脑筋。”戴维说。
“埃金斯情况如何?”安吉拉问。
“我以后再告诉你。”戴维答道。
安吉拉两眼盯着他。“一切都好吧?”
“不太好,”戴维说,“但现在我不想谈它。”
安吉拉告诉同她一起工作的实验员说她要离开一下,然后把戴维拉到一边。
“我早上来这儿上班时吃惊不小,”她说,“沃德利因我做了尸体解剖而大发雷霆。”
“这事怪我。”戴维说。
“这不是你的错,”安吉拉说,“沃德利像只蠢驴,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问题是他不同意在实验室里加工任何标本。”
“该死,”戴维骂道,“我真的需要毒理化验分析。”
“不用担心,”安吉拉说,“我已将毒理取样和培养菌种寄往了波士顿。载玻片由我自己来制作。今天晚上我要留在这里进行这项工作,你和尼琪自己做晚饭,好吗?”
戴维说他很乐意这样做。
戴维安心地离开了医院。他骑着自行车,呼吸着新英格兰清新的空气,精神十分振奋。当他把车骑上石子铺就的行车道时,不禁为路途的短暂而感到有些失望。
送走了艾丽斯之后,戴维很高兴和尼琪待在了一起。他们两人在屋外做着事情,直到天黑才回到屋内。尼琪开始做家庭作业,戴维则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牛排和沙拉。
吃完晚饭,戴维讲起了卡罗琳生病的事。
“她真的病了吗?”尼琪问道。
“我见到她时,她看上去很难受。”戴维说。
“我想明天去看看她。”尼琪说。
“我知道你一定要去的,”戴维说,“但记住,昨天晚上你自己也呼吸不畅,所以我想我们最好等卡罗琳确诊以后再去看她,好吗?”
尼琪点点头,但心里不很痛快。
为了安全起见,戴维坚持要尼琪做了呼吸疏导练习,尽管尼琪通常只在早晨才做这种练习,而只有在她感觉不舒服时才早晚都做。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