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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事。
“这对我来说是不容易的,”安吉拉开始说道,“所以请你谅解我。我来这儿是很困难的,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坎特鼓励她继续讲下去。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受到了沃德利医生的性骚扰。”
坎特将交叉的腿放下,身子前倾。安吉拉增强了一些勇气,至少坎特表示愿意听她讲下去。但她马上又发现了那虚假的笑容。
“这有多长时间了?”坎特问道。
“很可能我来这里以后一直是这样。”安吉拉说。她打算进一步说明,但坎特打断了她。
“很可能?”他扬起眉头问道,“你是说你不能肯定?”
“开始时并不明显,”安吉拉解释说,“最初我只把他的行为看成是一位导师特别的热情,几乎是像父亲般的感情。”接着,她从头叙述了发生的事情,讲述此事怎样开始成为一个界线问题。“他总是借机接近我,似乎是无意识地触摸我,”安吉拉解释说,“他还不断地向我吐露有关个人家庭方面的问题,我觉得那不够恰当。”
“你所说的这些表现都可以认为是在友谊的范围之内,也是一个导师的职责。”坎特说道。
“我同意你的看法,”安吉拉说,“所以我没有阻止它的继续。
问题是后来有了发展。”
“你是说有了变化?”坎特问道。
“肯定是这样,”安吉拉说,“就在最近。”她接着讲述了把手放在大腿上的事,尽管她讲述时感到特别地不自在;她提到用手摸她的背和突然称她“亲爱的”。
“就我个人而言,我看不出‘亲爱的’一词有什么不妥,”坎特说,“我在造影中心对姑娘们都是这样称呼的。”
安吉拉只能用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揣测着这个中心的女人对他的这种行为会有什么反应。她显然找错了地方,找错了人。她开始认识到自己决不可能从一个对女人的看法比沃德利更古怪的医生那里听到什么公正的意见。尽管如此,她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把已经开始的话说完。因此,她描述了刚刚才发生的事情:沃德利拉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宣布他们要去迈阿密出差开会。
“对这一切我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她说完后坎特说道,“沃德利医生是否暗示过你的工作取决于他的性好感?”
安吉拉不禁内心叫苦,她担心坎特对性骚扰的理解只限于最公开的情况。“没有,”她说,“沃德利医生没有说过那类话,但我觉得他那不必要的亲热特别烦人。它已超过了友谊或职业关系的界线,甚至超过了相互尊重的界线。这使我很难工作。”
“也许你有些过分了。沃德利是一个很富于表现的人,你自己也说过他很热情。”当坎特看到安吉拉脸上的表情时,又补充说:“好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
安吉拉站起身;她勉强地为耽误了他的时间而感谢了他。
“没关系,”坎特说,同时伸了伸腰背,“有情况随时告诉我,年轻的女士。同时,我答应你同沃德利医生谈谈,一有机会马上就谈。”
对他最后的允诺,安吉拉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她不禁感到自己去找坎特的行动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如果会有什么作用的话,那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整个下午,戴维一有机会就跑过去检查约翰·塔洛的病情。但遗憾的是,约翰的情况没有任何改善;同时,自从戴维肯定他的静脉注射已经控制住他上吐下泻所造成的液体流失之后,他的病情也没有进一步恶化。傍晚时,戴维最后一次进病房去查看,希望约翰的神志状态至少能有所改进,但仍没有。约翰仍像上午时一样精神恍惚,甚至有所加重。受到询问时,他仍只能说出自己名字,只知道自己在住院;至于现在是哪年哪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戴维回到护理站,看了一遍他手头的实验室报告和诊断结果,大多数情况都正常。那天的验血结果表明约翰的白血球又有所减少,但根据约翰的白血病史,戴维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现象。初步的粪便检查也出来了,病理细菌属于阴性。
“如果塔洛先生的体温升高或他的肠胃病有恶化的症状,请打电话给我。”他向护士交代过后便离开了护理站。
戴维在医院大厅碰上了安吉拉,他们一同朝汽车跑去。天气越来越坏,不仅继续下着雨,也变得更冷了。
在回家的路上,安吉拉告诉了戴维有关她同沃德利刚发生的事情,以及坎特对她抱怨的反应。
戴维摇了摇头。“我对沃德利不抱希望,他是个混蛋。但我对坎特还是抱有希望的,特别是他是专业人员负责人。即使他无动于衷,但他是懂得法律的,知道医院的责任。你难道认为在过去10年间国家对性骚扰方面的立法对他没有影响,难道他会对此视而不见吗?”
安吉拉耸了耸肩。“我不想再为这事伤脑筋了。这一天你过得怎么样?还在考虑玛乔里的死吗?”
“我没有时间去仔细想它,”戴维说,“我让约翰·塔洛住进了医院,他的情况使我很担心。”
“出了什么事?”
“病情没有好转,我搞不清什么原因,”戴维说,“正是这种情况使我担心。他变得麻木不仁,很像玛乔里的情况。他有严重的肠胃功能性疾病,为此我让他住了院,但情况越来越糟。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我的第六感正在敲起警钟。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我只能治疗他表现出的症状。”
“所以我选择了病理学,听了你的话,我更为自己的选择感到高兴。”安吉拉说。
接着戴维把他拜访沃纳·范·斯莱克的事告诉了安吉拉。“这家伙太粗鲁,”戴维抱怨说,“他简直不给我讲明原因。这使人想到在这种新的医院环境下一个医生的地位。现在医生只是另外一种雇员,只是在不同的部门干活而已。”
“如果维修部门采取不合作态度,你很难为病人说上什么话;”
“这正是我的想法。”戴维说道。
戴维和安吉拉回到家后,尼琪看到他们很高兴。多半天她一直很无聊,幸亏后来阿尼过来告诉了她有关他们新教师的事。
“他是个男的,”阿尼对戴维说,“很严厉。”
“我希望他是个好教师。”戴维说。一想到玛乔里的死,他就觉得很内疚。
在安吉拉准备晚饭的当儿,戴维开车送阿尼回家。回来时,尼琪在门口挡住了他,抱怨说:“客厅里很冷。”
戴维走进屋,拍了拍暖气,热得烫人。他走到落地窗前,发现也是关得紧紧的。“你在哪里觉得冷?”戴维问道。
“坐在沙发上,”尼琪说,“你过去试一试。”
戴维跟随女儿来到沙发旁,坐在她身边。他立即感到一股冷气朝他的后颈袭来。“你说得不错。”他说。他检查了沙发后面的窗户。
“我想我找到了原因,”他说,“我们需要装个外重窗。”
“什么是外重窗?”尼琪问道。
戴维开始向她说明有关散热、对流、绝缘和电热窗棂的问题。
“你要把她弄糊涂了,”安吉拉在厨房里说道。她听到了一些他们的谈话。“她的问题只是什么是外重窗,你为什么不让她看看呢?”
“好主意,”戴维说,“来,我们同时弄些柴火来。”
“我不喜欢这里。”他们走下地窖的楼梯时尼琪说道。
“为什么?”戴维问。
“怪怕人的。”尼琪答道。
“啊,不要像你妈一样,”戴维取笑说,“我们家有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就够多的了。”
一堆外重窗靠放在花岗石楼梯的背面。戴维从中搬出一扇让尼琪看。
“这同一般窗户没什么两样。”尼琪说。
“但它打不开,”戴维说,“它可以把空气挡在这层玻璃同原来窗户的玻璃之间,这样就可以起到隔绝寒气的作用。”
在尼琪查看窗户的当儿,戴维第一次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啦,爸爸?”尼琪发现父亲愣在那儿,问道。
“有些情况我过去一直没有注意到。”戴维回答说。他将手伸过那排外重窗,向楼梯背后的墙壁摸去。“这是些灰渣块。”
“灰渣块是什么?”尼琪又问道。
戴维专心注意着自己的发现,没有理会尼琪的问题。
“让我们把这些外重窗搬开。”戴维说着,一面举起了手中的窗户,并将其移开放在地窖墙边上。尼琪将另一扇外重窗靠在上面。
“这面墙不同于地下室的其他墙壁,”戴维搬开最后一扇外重窗之后说道,“看上去不那么旧。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你在说什么?”尼琪问道。
戴维对她说,这楼梯是花岗岩的;接着又带她到楼梯的背后去看那些灰渣块。他解释说,这些灰渣块一定遮住了一个三角形的储藏空问。
“里面是什么?”尼琪问道。
戴维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说,“我们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也许是个宝库哩。”
“真的?”尼琪惊喜地问道。
戴维找来一把用来劈柴的斧子,朝楼梯的底部走去。
戴维刚将斧子举起,就听见安吉拉在楼上问他们在底下搞什么名堂的喊声。戴维放下斧子,用手指堵住嘴唇,然后向上面安吉拉回话说,他们马上就把柴火抱上去。
“我要上楼冲个淋浴去,”安吉拉说道,“然后我们就吃晚饭。”
“好。”戴维答道,接着又对尼琪说:“她也许悲观地看见了我们把这儿翻个乱七八糟的样子。”
尼琪格格地笑起来。
过了好一阵,戴维听到安吉拉上二楼之后才又拿起斧头。他告诉尼琪把眼睛让开,然后用斧头劈开了墙壁顶端的灰渣块,打开了一个小洞。
“到楼上去拿个手电筒来。”戴维对尼琪说。一股霉味从洞中飘出。
尼琪上了楼,戴维用斧子将洞砍大些。最后一斧砸下去,一整块灰渣松了下来。戴维把灰渣块取下。接着,尼琪拿来了手电筒。戴维接过来,照着朝洞里张望。
戴维的心脏猛地一跳,赶快把头缩出洞外,灰渣块的边缘擦破了他的颈背。
“你看见什么啦?”尼琪问道,她不喜欢爸爸脸上此时的表情。
“不是宝库,”戴维说,“我想你最好去喊你妈妈来。”
尼琪上了楼;戴维又把洞开大了一些。安吉拉穿着浴衣走下楼梯时,戴维已经取下了一大片灰渣块。
“你在干什么?”安吉拉问道,“把尼琪都吓着了。”
“快来看。”戴维说。他将电筒递给安吉拉,示意她过去观看。
“你可不要开什么玩笑。”安吉拉说。
“不是开玩笑。”戴维向她保证说。
“天哪!”安吉拉惊叫起来。她的声音在洞中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是什么?”尼琪问道,“我也想看看。”
安吉拉把头缩回来,两眼看着戴维。“是具尸体,”她说,“显然已经放了很久了。”
“是个人?”尼琪不相信地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安吉拉和戴维几乎同时喊道:“不行。”
尼琪开始抗议,但她的声音并没有说服力。
“让我们上楼把火生起来。”戴维说。他把尼琪领到木柴边,递给她一块木头,接着自己也抱了一捆木柴。
在安吉拉打电话给镇警察时,戴维和尼琪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