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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海挤出身体。言平从毛熊体内掏出替身娃娃,陶海重新附了上去。言平像往常一样把替身娃娃塞进衣袋里。
“啊,我们去那边A路XX酒吧,里面帅哥好多哦。”陶海兴奋的说,几乎能听到他口水流下来的声音。
“GAY吧?你死了一年多了,谁知道还在不在?说不定早被查封了。”言平想想,又道,“算了,A路反正酒吧多,去看看在不在好了。”
“好诶。”陶海兴奋的叫一声。言平感觉到陶海的手紧紧抓著自己的衣服,也难怪,死了一年多还能去酒吧,这种好事可不是每个人──不,是每个鬼都能遇到的。
XX酒吧竟然还在,只是换了调酒师。
陶海不胜唏嘘,仿佛已是沧海桑田。言平笑话他,不过是一年多罢了,就算是加上他死去的这一年多,他的年纪与自己相比也还是个小鬼罢了,哪有什麽沧海桑田可言。
言平点了酒,一个人占了角落的二人位置。陶海嫌在娃娃身体里太闷,干脆以灵体出来,坐在言平对面,吵著也要喝酒。
言平被烦到,於是叫过服务生,点了杯橙汁又点了一块蛋糕放在对面。
怪不得陶海会兴奋,果然这里出入的都是好货色。点上枝烟,这样好的夜晚,醇酒、音乐、香烟──和美男,果然不虚此行。
於是──言平成了坐在风景里看风景的那个风景。
看见对面一直没有人来,终於有人耐不住,走了过来,“在等人吗?”有人指著言平对面看起来空的位置问。
“有人。”言平回绝。
“好象一直没来呢。”那人不死心。
“我想一个人。”言平抬起,送给来人一个魅惑笑容,“就算朋友。”
讨了没趣,那个讪讪回去。隐隐听到远处一圈人的笑声,“可惜啊。”“你一定不行啦。”“一定是觉得你不够资格。”“也许……”
陶海趴在桌子上,蛋糕吃的高兴,“那些人想勾搭你呢。”
“他们的灵魂的颜色很不好。”言平不太高兴的说,“不想跟他们多说话。”
“灵魂颜色不好?”陶海好奇的看著言平,“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言平撑著头,有一搭无一搭的解释著,“做了坏事,阴损了别人,对别人耍了心机,灵魂的颜色就会慢慢变污。”
“那我呢?”
言平看著陶海,笑了,“你的灵魂颜色很干净,至少比那些人干净很多。”
三十四、
“真的?”陶海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是活人,该用天上的星星来形容,“是什麽颜色的。”
“白的,当然倒也不是纯白,但是已经很难得的干净颜色了。刚出生的婴儿灵魂是透明的,有了思想以後就慢慢变得不透明,坏心思越多,灵魂颜色越暗,越污浊,越脏。还有个人,那个张晓,那个小姑娘的颜色也很干净。但是她的小姨的颜色就不太好,虽然是灵师,但是灵魂不是很干净。”言平解释著,得意的笑起来,“我的灵魂就很干净,所以我才能当上高级灵师,姓夏的那个女人这辈子别想了。”
“切,吹牛。”陶海不屑的噘起嘴。
陶海有些魂不守舍,尽管这个词用来形容已经是魂的陶海有些不太合适。
言平觉得陶海似乎在期待亦或是害怕著什麽,也许是既期待又害怕著什麽,眼睛总不时的逡巡著。
言平想了想,了然,“你是在想你情人?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吧?”
被猜中,陶海有些慌乱,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怎麽会。”於是低下头,紧张的吃蛋糕。
言平吸一口烟,看著陶海,看得陶海心里仿佛十五个水桶打水一般,终於缴械投降,“好嘛,我告诉你,你干嘛那样看著我。”
“我那个时候刚刚发现自己是GAY,很害怕,就跑到这里来,想找到同类。正好遇到他,他来跟我说话。他的眼睛很漂亮,後来我们就在一起了,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想起初次也是几乎唯一一次的爱恋,陶海的思绪飘向很远的地方,唇角挂著幸福的笑意,“後来家里人都不同意,再後来就殉情了。”他轻描淡写的将最後的结果一语带过。
言平的心脏似乎被什麽东西“砰”的一声打中,说不出感觉的钝钝疼痛,鼻子里涌出酸涩感觉。
於是两个人都沈默下来,陶海沈浸於对往事的回忆中,言平没有任何思绪的盯著面前刚才还盛著琥珀色液体的空杯子。
忽然酒吧里出现一阵小小骚动。言平看见陶海看向门品的眼睛忽然亮一下,转头向门外看去。
走进门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漂亮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般,顾盼间,熠熠生辉。
“阿晔……”陶海梦呓般念著那个名字。
原来,这就是那个他,运气还真好。言平不无讽刺的看著他与酒吧另一处那圈人汇合,又转回头看著面前笑的一脸花痴的陶海,心里轻轻叹气。……可怜的。
“……他在看我……”陶海花痴的笑著,“他没有忘记我。”
“他看不见你。”言平叹气,“这里没有有灵性的人。”
“骗人。”陶海继续花痴的笑著,“他朝我走过来了,他看见我了。”
言平还没说话,却感觉有人停在了自己旁边。言平抬头,看见刚才看见的那双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睛的主人。
“阿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陶海的表情近乎於兴奋与虔诚,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这位先生,可以请你喝杯酒吗?”说著,盛著褐色液体的杯子放在了言平面前,半强迫的邀请。
言平下意识的去看陶海,陶海脸上的表情是震惊,是受伤的扭曲表情。
“……阿晔……我在这里……你看不见我吗?……为什麽和别人搭讪……阿晔……我在这里……”陶海近乎疯狂的呼唤著,伸手拉扯著那人的衣服。──但是言平知道,那个人听不到的,他的拉扯也感受不到。
“他是……黑色的灵魂。”言平用陶海可以听到的声音加上心语低声说。
“你胡说。”陶海伸手来扯言平的衣服,“阿晔是最纯洁的,他像天使一样。”
“你说什麽?”漂亮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啊,没什麽。”言平微笑,抬眼看著面前这个美丽的男人,“我在等朋友,请问您有什麽事吗?”
“我叫韩晔。”漂亮的男人迷人的笑著,带著令人倾倒的魅惑,“在你的朋友没来的时候,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们坐一会儿呢?”
三十五、
言平看著陶海,陶海的脸上是伤心欲绝的表情。
言平抿著唇,低头想了一下,对韩晔说:“我不喜欢人很多,如果你愿意,可以坐下来聊聊。”
韩晔看一眼远处那一圈人,脸上带著胜利的笑意,准备拉开言平对面的椅子坐下。
“等一下。”言平忙阻止,陶海还要坐那里呢。言平站起来,从旁边拖了张椅子放在旁边,“抱歉,我朋友大概一会儿就来了,我留著位置给他。”
韩晔感兴趣的看著言平,“这麽痴情,真让人感动。”说著,在椅子上坐下。
言平不说话,淡淡一笑,眼睛却看著坐在对面神情悲伤的陶海,在心里轻轻叹口气。
“还不知道怎麽称呼您呢。”韩晔微笑问言平。
“我姓言。”
“哦,言先生。”韩晔脸上挂著招牌式的笑容,“言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韩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是啊,这里基本都能找到我。”说著,忽然眼眉轻挑,压低声音,“言先生如果想找我,来这里就可以找到我。”
偷眼看过去,陶海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全身散发出浓重的悲哀味道。
“韩先生没有男朋友吗?”言平问。
“男朋友?”韩晔愣一下,大笑起来,“怎麽能因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呢?”
“言先生这麽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吧,难道没有动心的?”
“原来有个男孩愿意为我自杀,差点就动心了。”韩晔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殉情── Zuo爱,然後在最高潮的时候死去。”他吐出烟圈,眼睛里有情欲闪烁,“多麽浪漫,无论是动机还是方式,简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死法,凄美绝纶。”他忽然贴近言平,声音低哑,“我回想起来,就硬了。”他的声音呢软,带著欲望的温度。
言平垂了眼睛,不忍心去看陶海的表情;因为愤怒,握著杯子的手,从手掌到指尖都在颤抖。
有一瞬间,听不到陶海的声音。言平有些担心,抬了眼睛,看见陶海全身颤抖,嘴唇微微翕张著。
忽然,陶海大声哭喊起来,“我不信……我不相信……阿晔,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你是爱我的,因为没办法的我们才自杀的……阿晔,你爱我……你们是相爱的……”一边伸手想扯韩晔的衣服,没有实体的手却从韩晔身体穿了过去。於是陶海又来扯言平,“道士……这些都是你导演的……是不是……是不是……阿晔他不会这样……你一定是给他施了法术是不是……道士,你告诉我,是你让阿晔说这些的……是不是……是不是……”
言平任凭陶海拉扯著自己,不忍心看,也不忍心说出什麽。
韩晔看不到这些,只是看见言平一直低头沈默不语,昏暗的灯光下,脸色苍白,“言先生,你好象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怎麽了?”
“没……没什麽。”言平勉强的笑笑,看一眼韩晔眼睛依旧残留的一丝情欲,忽然有了主意。
言平看一眼墙上的挂锺,“我的那个朋友……大概不来了。”他压低了声音,“你说的没错,不能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唇角却已勾出一段诱惑的弧线,“那麽,韩先生想去哪里呢?”
虽然言平在说这些话时候眼晴里的光是冷的,但是韩晔并没有注意到,眼睛里闪出一丝兴奋,“你要来吗?”他低低的声音问,“这附近我很熟。”
陶海用力拉扯著言平,“你要干什麽……道士,你要干什麽……你为什麽勾引阿晔……”
言平不理会陶言的怒气,慢慢站起来,微挑起眉毛,眼神仍然是冷冷的,但是表情却是带著诱惑的,“我们去其他地方聊聊吧。”
三十六、
陶晔起身,带著言平向酒吧外走去。陶海一直在言平身边大声哭闹著。
言平皱一下眉,趁韩晔在前面走没注意的时间,从衣袋里掏出替身娃娃,又抽出一张符贴上去,将陶海强吸入替身娃娃中,塞回衣袋。
两人出门。韩晔对那一圈人撇出胜利的笑意,有什麽困难的,也不过如此。
入夜了,酒吧街却是刚刚开始喧嚣起来。
韩晔带著言平熟练的穿过巷子,绕到一家小旅馆前。
前台小姐感兴趣的看一眼言平,摇出钥匙,对韩晔使个眼色,韩晔得意笑一下,带言平上楼。
刚进房间,韩晔便伸手去揽言平的腰,手也已经著急的从言平衣服下摆中探了进去。
言平连忙推开,看著一脸惊愕的韩晔,微笑解释道:“抱歉,我不习惯直接这样,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韩晔眉宇间显出几份不耐烦,不过仍然微笑著,“原来你有这麽多规矩──那麽,只好照办了。”一边说著,放开言平,在言平面前解开衣服,扔到床上,走进卫生间。
听到水声响起,言平长出一口气,从衣袋里掏出替身娃娃,解开符。
陶海从替身娃娃身体里挤出,用力推著言平,大声哭喊,“道士,你想做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我恨你……我恨你……”
言平伸手安抚著陶海,“你一直在等他,我知道。既然已经看见他了,你不想对他说什麽吗,不想问问他为什麽吗?”
陶海怔怔的看著言平,言平在床上坐下,“我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