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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睿静静地被人带了下去,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再看我一眼,我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地方,本还想追上去或者喊他,却是如同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只有眼泪诉说着心头的一切。
完颜亶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子,眼中似有怜悯似有得意,笑道,“他果然怕死。”说罢便要扶我起来,却发现我捂着心口的手在滴血,一把拽过,掰开,那枚暗器的刀刃已然快嵌入我的肉里了,我却毫无知觉。
他一把夺过暗器便站了起来,冲着看护我的人便是两个巴掌,“你们是怎么看护格格的,差点让她死了都不知道!”
两人齐齐跪下说着“饶命”之类的话,我却再没有精神听下去了,世界又黑了下来。
秦睿成了阶下囚,我不知道完颜亶会怎么对他,但是我心中很害怕。我必须搞清楚完颜亶的动机,倘若他是因为我才要拆散我们,可我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么可以?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副香艳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难道说他有那种嗜好?!想到这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若他……那秦睿怎么受得了……我大大地吓了一条,无论如何,都要赶在他动手之前阻止他。
为了救出秦睿,我的精神倒是振作些了,每天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想着还要探探完颜亶的口风,了解他到底是何居心。完颜亶每天都来看我,我将对秦睿的担忧强自压在心底,努力对着完颜亶笑脸相迎,以防激怒了他会对秦睿不利,这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丽珠,你不恨朕吗?”他试探着问我,我发现他已经很久没自称大哥了。
“大哥,你吃过了没?”我一眼都不看他,只是专注于眼前的事物,故意避开这样的话题。
对于关心的问候,他亦十分能够接受,便点点头。
“大哥,你会下五子棋吗?”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下棋,却不敢去想如果走到这一步秦睿会是如何落子,我怕一想便泄露了心事。
完颜亶怔怔地看了半天,“是汉人的娱乐活动吗?”
“嗯,……”我点点头,本来还想说子英和岳大哥都爱下,不过显然不合时宜。
听说是汉人的娱乐活动,他便眼前一亮,来了兴致,“看上去挺有趣的,怎么玩啊?”
于是我便告诉了他五子棋简单的游戏规则,很快他便知道怎么下了。
和他下棋有点累,可能是新手的关系也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每次都举棋良久,生怕自己走错半步惹人笑话。虽然一开始都是我赢,但是他学得很快,没多久便掌握了要领和我输赢参半了。
边下棋还要边留心和他对话,其实很是累人。
“丽珠,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对他吗?”
“大哥他在你手里自然是听大哥的,丽珠不在意了。”我生涩地回道。
呵,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不过我发现完颜亶这么问并非有意试探我,他是喜欢听我这样的答案,至少能让他心灵上得到满足。算了,只要您老高兴,我多说点好话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上税。
于是我们就这样处在不温不火的关系上,我假装对于秦睿毫不关心,完颜亶除了上朝和处理政务,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我的身边,也让我知道他的目的是和我在一起。
虽然白天因为要应付完颜亶,所以没有心思胡思乱想,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却成了我最难熬的时候,每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便会想到秦睿。我已经托了两位嬷嬷帮忙打探,嬷嬷回报说他不过是被囚禁起来了,完颜亶暂时还没有动他的念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十分挂念他,不知道狱卒有没有虐待他,不给他吃不给他穿?虽然入春了,可夜里还是非常寒冷,地牢那般阴冷,他会不会生病?想着又叫来嬷嬷让她们再多给狱卒打点些银子。
每天,完颜亶都会给我带一样小东西,有时候是一串手链,有时候是一只鹦鹉,有时候是一件华服,我都会装作很喜欢的样子收下。日子看上去很快乐很和谐。
我忽然在想完颜亶是不是因为要和我过一段单纯的兄妹时光,所以才故意囚禁的秦睿,说不定哪天哄得他心情好了就会放秦睿回来。
六十三、摊牌
那天,我陪完颜亶在亭子里边看星星,已经开春了,夜色十分迷人。他心情似乎不错,话不觉便多了起来。
“大哥,我是不是很像额娘?”
“嗯,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额娘,额娘性子软弱,处处受尽姨娘的欺负,当年我尚年幼,没有能力保护她,结果让她被人陷害……”他有些自责,低头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才会那么超乎寻常地想要将我保护在他的手心里,来弥补内心的负罪感么?
“你放心吧,丽珠没有额娘那般脆弱。”
“没有么?”他蓦地抬起头,声音放高了几分,“当初是谁被陷害上断头台的?又是谁和额娘一样都希望牺牲自己来拯救别人,结果一样的受到伤害!”他说到最后越来越激烈,拿手捂住了脸,一片哀戚。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才发现完颜亶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爱,才会那样渴望和我单独在一起,他一定是将我当成了他的娘亲……一时母性大发就将他拥到了怀里,他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发泄了出来,眼泪湮湿了我的夹袄。
“额娘在我五岁那年便走了,没想到阿玛在六岁那年也战死沙场……”心中一愣,原来比我想得更惨,竟然是个孤儿,难怪心智总是有些异于常人的,“从小都是我的干爹将我抚养长大,干爹为我聘请了一位汉人师傅,曾经中过状元,才学十分渊博,我自幼随他饱读《尚书》《论语》,因而儒学修为大多出自于他。”
我恍然大悟,“难怪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其他女真将领,还总是打扮成汉人的样子。”
“没错,我十分喜爱儒装,也喜欢儒学。儒学讲求以礼待人,经过恩师的洗礼,更是让我觉得自己的那些叔叔兄弟们粗鄙不堪,无法沟通。”
这就是为什么他平时待人那么温文尔雅么?可是内里他还是流着女真人的血啊,本该也像他们那般豪放粗蛮吧……我忽然有些洞察他那残暴的一面,兴许也是自幼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吧……想着我竟然有些谅解了他之前的举动,便叹息了一声,将他从我的怀里拉开,拭去他眼角还挂着的惹人怜惜的泪,我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大哥,你别难过,丽珠自幼在南宋长大,也深受汉文化的影响,以后你和我沟通。”
“真的么?”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眼眸深处隐隐跳动着喜悦,“你原谅我了吗?”
我点点头,“你毕竟是我的大哥啊。”
他笑了,“若是能如此,我便永远做你的大哥吧。”
我没有细细咀嚼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一阵欢喜,既然他当我是妹妹,那一切不就容易很多么,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大哥你就把子英放出来吧,以后我们一起孝敬您。”
却没想到刚一说完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隔着黑夜都能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意欲将人捏碎的杀气,我忍不住便是一个哆嗦,这就叫祸从口出啊。
“你是为了他所以才百般讨好我的吗?你所做的这一切全都为了他是吗?”声音中的凛冽仿佛可以将我的胸口穿出一个洞来。
“大哥,你怎么了?我不过是你的妹妹啊!我也有我自己的幸福……”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心中惴惴不安,他真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终于,他挑起了眉毛,黑暗里看不真切,可声音却是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呵呵,你真的,是丽珠么?”
心脏漏跳了一拍,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才是所有问题的根结!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嬷嬷?”我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不用她说,我自己便记起来了。幼年时候额娘的确在丽珠胳膊上留下一个齿印没错,可是事后我才想起来那个齿印是在右手臂而非如你这般在左手臂上。”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清晰地陈述道。
“你那时候不过是幼年,你又如何会记得真切?”我依然死咬着不愿意承认。
“是吗?记不真切是吗?那岳飞抄家时候他的家仆名册上写着丽珠死于十三岁可记得真切?甚至连她的骨灰都已经在我的手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他恨恨地说道,大局在握的快意。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你为何……”现在才阻止我们在一起,我还没说完他已经打断了我的话。
“我若是一早知道,我又岂能眼睁睁让你成为别人的女人?我是从你和那个细作一起去军队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在这之前我便隐隐觉得自己对你的感觉非同一般,我不断告诉自己你是我的亲妹妹,可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我对你的那种,超出兄妹的感觉,看来我的感觉果然是不会欺骗我的!原本我并不想揭穿你,如果你愿意作为妹妹一心留在我的身边,我觉得也不错,我却没想到你却心心念念不忘那个人!”他一脸受伤地看着我,有些歇斯底里地吼着。
我呆坐在原地,如同失去了一位挚友般心中一片灰冷,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我也再找不到曾经将我捧在手心里的大哥,甚至也不可能再像几分钟前那样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眼前的他,只是一个帝王,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荣辱,他想要得到我岂不是信手沾来,我毫无胜算可言……
“既然如此,那你就用欺君之罪治死我吧。”我说着跪到了地上,天真的以为他可以放过我。
“杀你,谈何容易,却非朕所愿。”果然,对于大权在握的他,根本不可能如此便宜了我。
“那你意欲如何?”
“原本我只打算让你伴在我的身边便满足了,如今既已说破,那么,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心下凄寒,这不就是传统的狗血剧情么,爱人被反派角色所抓,然后拿他来要挟主角就范,最后主角不得不在牺牲自己还是牺牲爱人之间作出抉择,也许有些人会说秦睿宁死也不会愿意看到我嫁给其他男人,可是如今若是两个人可以都活,我绝不选择两个人同死。无奈的闭上眼,我做出了决定,“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秦睿。”
然而,事情却远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不,我不答应!”他一下子暴跳起来,“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朕哪点比不上他?他有的朕全都有,他可以给你的朕远可以给得多的多!可是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而喜欢他?”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别处,手舞足蹈的嘶吼着,显得有些癫狂。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我嗫嚅道。
完颜亶却无法理解,他俯下身,双手重重地压住我的肩,逼问,“丽珠,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取代他?我哪里比不上他?”
非要讲出一二三条理由么?好吧,“你残暴狂妄,我不可能喜欢你。”便见他眯起了眼睛,知道自己又踩在猫尾巴上了,赶紧补充道,“我知道这不怪你,是你周围的环境造就的,你周围全是一些女真人,他们的粗蛮性情自然也会影响到你……”
“我明白了。”肩上忽然一轻,完颜亶已经移步走了开去。
我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完颜亶比我想象的要认真的多,他可以不在乎得到我的人,他只想要得到我的心。像这样的痴心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