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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安定,长时间绷紧的神经也因为一时的放松,而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了对方怀里。
张宪怜惜地叹了口气,也不怕什么男女大防,径自抱起她去了卧房。
阿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温暖的羊毛毯上,猛然坐起。不远处,昏黄的灯光下张宪还在翻阅卷轴,他听到动静回头,笑意盈盈地看向阿喜,“你醒了,肚子饿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阿喜一脸慌张地看着他,深怕自己误了事。
“你放心,现在是晚上,你就睡了一个下午。”阿喜舒展了下眉头,张宪复又道,“军营里没有女婢,所以多有不便,还望姑娘见谅。”
“没事,我可以照顾自己的。”阿喜看看自己身上,还是原来的衣着,只是几处伤口被简略包扎了下,不禁松了口气。
门外送膳食的进来了,张宪拿过一碗粥交到阿喜手里,自己也拿了两个馒头啃了起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开了。
“你一定要见到岳将军吗?”
“嗯,主人嘱咐我一定要将一封密信亲手交给岳将军。”
“你的主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阿喜十分的警觉,毕竟是受过多年培训的。
“呵呵,别紧张呀,我随口问问的。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岳将军吗?”
“我不是说了吗,主人嘱咐的。”阿喜一脸看白痴似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主人嘱咐你做什么就照着去做,都不问问原因吗?”
“自然是主人交代什么就做什么,问得越多死得越快。”
这,这真是典型的做杀手的逻辑……张宪心里感叹。
“那主人如果做错了,你也跟着犯错吗?”
“嗯。”阿喜想也不想便点点头。
某人无语,只好换个角度开导她,“主人让你把密信亲手交到岳将军手里说明这份信很重要,你说是吧?”
“是啊。”
“那你知不知道密信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达才有价值,如果错过了重要的时机,那军情就会变得分文不值。”
阿喜点头。
“可是你主人并不知道岳将军这两天不在,主人只是嘱咐你把密信交给岳将军,也就是可以拿得定主意的人。所以啊,现在我是这里能够做主的人,你大可以把消息告诉我。”
“这怎么行?我又不知道你的底细,假如密信里是要告诉岳将军你是敌人的细作,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对方显然没想到阿喜这么聪明,不禁愣了愣,继而道,“那你可以自己先看下密信,再决定是否告诉我啊。”
“我怎么可以随便拆主人的信?”
“怎么不可以?你主人说过不让你看了吗?”
“她也没说能看啊。”
对方揉了揉额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要是你主人我肯定急死。你说你这样等到三天后岳将军回来,到时候你才把密信给他看,结果密信里说让他于一天前攻打XXX地方,你说岳将军还怎么可能办到?你看看你自己伤痕累累跑到这边来交差,多不容易啊,结果事情还没办成,到时候怎么跟你家主人交差?”
“你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阿喜终于想明白了,“那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我看信。”
“嗯。”张宪说着出去了,一副终于打下一场硬仗后精疲力尽的样子。
在帐外站了半天,便听到阿喜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张将军,张将军,求求你救救我家主人!”说着便把信递了上来。
张宪接过信一看,原来信是岳飞派在敌国的秦睿写来的。对于这个人他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替岳将军打探消息的。里面说他已经身份暴露,所以请岳将军不要再通过他这条线来联络消息,另外托岳将军照顾好阿喜,不要再放她回去了。
“阿喜,你先别急。”张宪拍拍她的肩,“你看,幸好我让你看看吧,要是等到三天后才知道,万一你家主人出了什么事便来不及营救了。”
“张将军说的是,眼下我们快想办法救人吧。”
“你放心,我这就去部署,争取能接应到他们……哎哎哎,别跪,我们年纪相仿,你这样要折我寿的。夜里凉,还不快进去。”说着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阿喜推回了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张宪,大爱……
邻家哥哥,大爱……
四十二、绝境
金军军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挥手,“给我将这两个贼人拿下!”
说着,我和秦睿便被一干士兵制住,那人刚想将我们绑去审问,便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在那个军官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我隐约听到他说“这两人来头不小,不如等金兀术大人回来再做决定……”的话。
说完,便见那军官悠悠转变了态度,略带歉意地笑道,“原来是误会了,不知二位大人身份尊贵,小人怠慢,还请两位大人多多包涵。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找两位大人询问,大人不妨先待在此地好生修养几日,不用再接待病者了。来人,好好保护两位大人休息。”
想想至少暂时能免遭皮肉之苦了,我舒了口气。
就这样,我和秦睿两个孤男寡女被关在了一起。此时此刻,这家伙正独自蹲在地上……
画圈圈⊙﹏⊙b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呀,总得想办法逃出去吧?”
“逃?怎么逃?该逃的的时机被你错过了,你还想怎么逃?没看到门口人家可是保护得好生仔细呢。”
“那总得想个办法对付审问吧?我反正不怕,皇亲国戚罩着呢,不过等金兀术回来,你可就完咯。”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也没办法啊,反正横竖就是一条命而已。”
“什么叫就是一条命而已?你知道严刑拷打有多痛苦吗?”
“你试过?”秦睿终于朝我这边白了一眼。
“没有,不过电视里看多了,看着就很恐怖,经历起来更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要么你坦白一下,也许不用受那种煎熬。”
“哼。”这家伙嗤之以鼻,“我就算坦白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再说要痛也是我痛,你紧张什么?”
奇'“你是我朋友啊,我们都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了,没有亲情那总有友情吧。反正你这件事我是一定要管的。”
书'“那你打算怎么管?”这家伙似乎来了兴致,略带笑意地瞅我。
“想办法呗,实在不行我就去求皇兄,他那么疼我,应该肯网开一面吧。再不济还有你老爹呢,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求他有什么用,金人不怕少个人质,我若是有事他们一定会让他再送一个来的。”秦睿的眼神暗了暗。
“那你说怎么办啊?”
“凉拌吧……”
“……”
“……”
“……”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冷不防他回头,定定的看着我,脸上淡淡的笑得有些凄凉,“记得每年来给我扫墓啊……别的不用了,就哼哼那首《乱红》给我听好了……也算是……我们夫妻一场……”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说,我心里一阵阵的泛起酸疼,疼得我眼泪就想掉下来,“你乱说什么呢,不会有事的。”
“我是说如果。”他不再看我,只是低着头,默默画着圈,画着圈……显得那么孤单。
忍不住便上前抱住了他,“你别这样,我说了不会有事的就是不会有事的,什么死不死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就那么舍得丢下我?我不准你走,我不准我不准!”
“丽儿,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了,狼狈的擦去,“谁喜欢你了,我就是不想放你走。”
“怎么这么霸道啊……既然不喜欢,也不肯放我离开。”他苦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也不愿意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也许是害怕说出了就会失去。我只是靠着他的肩头哭,发泄似地哭。哭他个昏天黑地,哭他个窦娥都不如我冤,哭他个一二三四五……(……!众人PIA飞,这算哪门子排比。)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我不走,你别哭了好不?”秦睿终于受不了了,一个劲的安抚着我的后背,“再哭下去我的衣服都可以烧菜了。”
我一把挣开他,勉强擦了擦泪水,“你别说得那么恶心好不好,一会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松开他,才发现这家伙原来笑得那么开怀。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狠狠将他推倒,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又不是我逼你哭的,真是不讲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跑到一边不理他了。真是的,人家好心好意替他着急,他自己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真是没有更让人着急的了。
我气哼哼地冲着营帐上的一个小洞抠来抠去,抠着抠着原本一个小洞就被我抠大了,好奇地往洞外看去,竟意外地发现那边没有守卫。
我急忙冲秦睿招手,“喂喂,你来看,怎么侍卫走掉了?!”
“怎么可能?”秦睿走过来,也趴在洞边观望,这个洞开的方向是营帐的背面。
我又跑到营帐出口,拉开营帐发现前面还是有侍卫,不过也就营帐出口这一面,左右都没侍卫,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包围。
“将军有令,不得大人随意进出,还请大人回营,不要为难在下。”一个兵士见我探出脑袋急忙堵在前头。
“我不过随便看看而已。”冲他吐吐舌头,便又关拢帐子。
我拉过秦睿小声议论,“要么我们从这边突破出去,竟然没士兵,这么大的漏洞不钻当我们是傻子啊。”
却见秦睿一脸看傻子似的冲我笑,“丽儿,你忘啦,我们那边走过的,出去就是悬崖,是绝路……要么我们殉情去?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可不是,刚来的时候便四处查探过了,还说这里真不好,要是半夜三更上厕所走反了岂不是会掉下去?难怪呢,他们这样倒是节省兵力了,只要守住一面就行了。
“谁跟你殉情啊,真是的……不过话说也不是不可以,谁知道崖底下是什么呢?我以前看的小说里十有八九凡是跳崖的都不会死人,好运点的还能捡到武功秘籍呢……”
“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这家伙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知道知道,我也不过一说嘛……”
正说着,饭菜来了,我们便准备开动。话说膳食还是不错的,待遇比之前都好点,有种吃断头饭的感觉。啊呸!想什么不好,想这个……我甩了甩脑袋,继续狼吞虎咽。
“丽儿,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改嫁?”某人无良的放下碗,偷眼看我。
“你怎么又想这个?真活得不耐烦了我现在就给你一刀。”
“我认真的。”
“改,肯定改,我才不想一辈子守寡呢。”
“那我就放心了。”
“你就那么放心?”
“嗯。”
“那你就别放心了,我不改嫁了,你好好活吧。”
“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想来也是,完颜亶也不会让你改嫁,这样他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你怎么这么不纯洁呢?乱伦都敢想?我们可是亲兄妹,亲的!”
“如果不是呢?”
我歪歪脑袋,想到完颜亶的眼神,没想到秦睿也这么敏感的察觉了,“反正名义上就是,大家都承认的,摆明了的。”
“那他可以偷偷占有你的。”
“哟,你这不会是吃醋吧?”
“这个酸辣汤好像是不够酸……”
“算了吧你,都是你身后事了,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