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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来找主子的。”惊雷道,“他想找的是流零公子。”
“你的房间真不错。”冰袖四处打量,评价道,“以一个小小书童的身份来说,你还真是倍受恩宠啊!”
流零递上一杯茶,问道:“你今天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冰袖不答,只是状似无意地继续查看四周。
“放心,连王爷都被你赶走了,这附近不会有其他人的。”
冰袖笑道:“抱歉,因为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连靖王也不能知道,所以要小心一点。”
“到底什么事?”这回流零是真的很好奇。
“莫悠然要我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栖凤楼的头牌?”冰袖一脸认真道。
“……”“……” 流零站起来,开门道:“兰芷,送客!”
“哎,别!”冰袖赶紧过去把门关上,虽然他知道这附近没人,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的好,“我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不要当真。”
“哼哼!”流零坐在椅子上,环胸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冰袖也坐回原来位子,道:“我听说你前阵子遭人暗杀。”
流零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大概知道。”流零奇怪冰袖怎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我问的不是幕后主使,而是暗杀你的那些杀手。”
“恩?”流零疑惑道,“那些杀手不就是幕后主使者派来的?”
冰袖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些什么?”流零道。
“我知道要杀你的是右相朴伊。”
流零讶道:“你怎么会知道呢?”冰袖有时确实能获得很多消息,但这件事的知情人除了倾云和他以及司康和朴伊本人之外,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能查出来,那么终日待在倚凤楼的冰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不用吃惊。”冰袖道,“如果你知道栖凤楼的楼主莫悠然掌管了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啊!”
“莫悠然的身份连靖王都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保密。”冰袖难得严肃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一方面是相信你不会说出去。另一方面,也是让你能相信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这可关系到你的性命。”
“什么事?”
“你认为朴伊要杀你,会动用自己身边的人吗?”
“不会。”
冰袖点头:“靖王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只是他还没有查出杀手的出处。”
“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血煞盟。”
“血煞盟?”
“你没听过血煞盟?”见流零摇头,冰袖虽疑惑但也未追问,只是继续道,“血煞盟可以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杀手联盟,规模大高手多,而且行事隐秘,天下恐怕也只有莫悠然能查出他们的藏身之所,但莫悠然和血煞盟似乎关系非浅……”
说到这里便顿住,冰袖眼中闪过一缕复杂的光芒,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流零没有注意到。
“所以?”
“现在问题不是莫悠然,而是血煞盟。”冰袖道,“他们收了朴伊的钱,要杀你。只要是他们选定的目标,还没有能逃得过去的。但是,血煞盟有一个规矩,他们只对目标进行三次暗杀,如果三次都没有暗杀成功,那么此人将被列入血煞盟永不再暗杀的名单之内。”
“你的意思是……”流零眼睛一亮。
“这就是我今天真正要告诉你的,你已经成功躲过了两次暗杀,剩下的这最后一次也务必要躲过。”
“我会小心的。”
“流零。”冰袖严肃道,“血煞盟的暗杀一次比一次危险,这最后一次,它一定会根据你的弱点下手,而且会让人防不胜防,你可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流零点了点头。他暂时还不能死,所以这次有必要和血煞盟拼上一拼了。
53 木棉与橡树
流零当然没有把从冰袖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倾云,只是用莫悠然想请他去栖凤楼的借口搪塞了过去,惹得倾云老大一阵不高兴。恐怕他并不怎么相信这个借口,只是没多问罢了。
次日,流零随倾云进宫,首先拜见了皇帝。在他疗养期间,皇帝几乎每天都会派人给他送来补品圣药,弄得流零怪感动的,所以特来谢恩。
随后又去御花园见了君熙,这一见就连同司康和瑞风也一起见着了。
“看来流零已经康复了,可喜可贺。”君熙愉快地笑道。
“流零可不是普通人,怎么会被这种小伤难住呢?”瑞风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流零。
流零耸耸肩,不置可否。自从他为取药创下七天往返近八千里的奇迹之后,似乎就没人把他当人看了,宫内外谣言满天飞,直说他非妖既仙。幸好传言趋向后者,又有皇帝和几位王爷罩着,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麻烦出现。
司康勾了勾唇,没有说话,注视着流零的目光却透着几抹喜悦。
倾云看了司康几眼,神色不愉,转头对君熙道:“大哥,你选妃的事怎么样了?”
一谈到这个,君熙立刻敛下笑容,无奈道:“这似乎已经由不得我拒绝了。”
“那么……”
“三天之后开始选妃,五品以上的官员之女,年龄在十四以上十八以下、品貌端正的都可以成为候选人。”
司康道:“粗略算来,符合条件的少说也有二十来个。”
“哇!到时岂不是群芳逐艳,异彩纷呈?”瑞风眼睛闪亮。
君熙不甚热中道:“反正正妃的人选早以内定,所谓选妃只不过是例行程序而已。”
“话不能这么说。”倾云道,“正妃由不得自己做主,但你或许可以从其他候选人中找到自己喜欢的,选做侧妃。”
司康和瑞风也都点头附和。
流零看着倾云,心想这个世界的男人估计都认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像他们这种身份高贵的皇族,更不可能专情于一人。
君熙起身走到树下,看着点点落花,徐徐道:“我并不需要许多妃子,我只要一个,一个知我懂我信我爱我,无论贫贱富贵都不离不弃的伴侣。”
司康和瑞风一脸惊讶,似乎很意外君熙有这样的想法。而倾云则若有所思地看向流零,后者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君熙,没有留意。
被君熙爱上一定是件幸福的事情。流零如此想道。
“大哥,你是太子,将来更是一国之君,若只专情一人那恐怕不是件好事。”司康道,
“这我当然知道。”君熙笑,“当我决定成为太子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自己必须放弃很多东西,包括一份世间最珍贵的感情。”
君熙看向流零,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我肩负的责任是如此沉重啊!
流零则略显歉疚地回视道:成大事者,必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请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君熙露出如同往常一般和煦的微笑。
那我就放心了。流零也回了他一个赞赏的笑容。
两人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流,给了其余三人不小的误解。他们觉得流零和君熙之间似乎有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而君熙话中舍不得放弃的难道就是流零?
司康和瑞风都不由得看向倾云,只见他面色阴郁,握住酒杯的手青经毕露,最终竟然忍不住伸手轻轻把流零往身边带了一下。动作虽小,但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于是,其他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倾云拽住流零的手上。
君熙笑道:“倾云,我很羡慕你找到了值得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倾云没有回话,只是把手握得更紧。
司康沉默,君熙的话让他想起了流零为倾云取药回来之后的样子,心中顿时觉得有股火在燃烧,难受不已。
瑞风则神色复杂地看着流零,眼中深藏着淡淡的苦涩。
“大哥,你太单纯了。”司康突然勾唇笑道,“皇室子弟的婚姻从来不由自己做主,大哥是如此,我们也是如此。所以,即使是两情相悦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在一起。更何况,有些感情还是不容于世的。”
倾云怒视司康,虽然明知道他有意挑拨他与流零的感情,但他却无法反驳。
君熙和瑞风也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这才意识到身为男子的流零,根本不可能成为倾云的王妃。但要一个如此出尘的人物不计名分、不顾世俗眼光地跟了倾云,那也太委屈了。
四位王爷都看向流零,表情有担心的,不安的,欲言又止的,揣测探究的,却不料在此时,流零竟然笑了。
笑了?
看着不远处的崔嵬古树,流零暗笑:这些人啊,在烦恼什么呢?他就算在认清自己爱上倾云的时候,也不曾想过向他要求什么承诺和名分。因为他知道自己与倾云相伴的时间只余下短短六年,所以他不要任何多余的因素掺入到他得之不易的爱情中。 流零对他们说道:“我突然想到一首情诗,你们要不要听?”
四人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有雅兴念诗?
也不管其他人古怪的神色,流零径自大声朗诵道: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这是一首与古诗格调完全迥异的现代诗,感情直白而坦诚。初时,四位王爷都不能适应,直惊流零竟然会当众作出如此大胆的诗?但听着听着,却不由得入神了。流零的声音清脆圆润,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神态从容,一脸坦荡。
当流零念到“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时,司康等人都听出了流零诗中隐含的深意。而当流零念到最后一节“这就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时,众人的眼中已经只容得下这个迎风而立的出沉少年了。
流零回眸笑道,“这首诗叫《致橡树》,是橡树与木棉的爱情。”
原来你要做与橡树比肩而立的木棉,那么我是否是你的橡树呢?倾云深深地望着他。
原来我们想为流零争名分的想法,反而是亵渎了他。君熙如此想。
流零果然不是个会依托于人的人,他是个独立的存在。司康淡笑。
真让人嫉妒啊,三哥!流零这样特别的人,为什么偏偏被你拥有呢?瑞风仰天长叹。
54 不是凡人
这时,皇帝派人宣流零去御书房。
流零随太监走到书房门口时,正好看到几位大臣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看到流零大都微笑以对,只有很少一部分露出异样的神色。其中右相朴伊的目光尤为刺眼,愤怒中带着阴寒,直盯得人发毛。
“你就是流零?”朴伊在他身边停下。
“正是小民。”
“抬起头来。”
犹豫了一会,流零抬起头,与朴伊默然对视。
“哼。”朴伊冷笑,“好一张魅惑众生的脸,难怪我儿会为你神魂颠倒!”
“朴公子的事……”
“你不必多言,老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