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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云怒手一挥,床柱断裂,整个床都晃动起来。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关我的事?”
流零感到心惊胆战,迅速逃离床边,结果衣袖不小心将床上的某个东西撞到了地上。
“砰”地一声,同时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糟了!流零看着齐倾云将那东西捡起来,心里悲鸣一声:又麻烦了!
“仅以此赠予朴敏书,庆贺二十二岁生辰……”倾云手中是一个巴掌大的豹形木雕,木雕上还刻着这样几个字。
流零悄悄往后退去,快到门口时,一个影子从耳边飞过,重重地撞在门上,变成好几块掉了下来。
不用猜,那个木雕正式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
“你昨晚去了右相府?”齐倾云面色阴沉,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流零一阵毛骨悚然,没敢回答。
“你和朴敏书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还亲手为他做礼物?”
本来是打算送他没错,但后来却忘了带过去,没想到这玩意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流零不由得在心里暗叹。
“零啊……”倾云走过来轻抚他的脸,柔声道,“本王还比不上朴敏书吗?”
流零哆嗦了一下,心底揣揣不安——为齐倾云这种不愠不火的语调。
“为什么不说话?”倾云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摸得流零皮肤生疼。
“够了!”流零拍开他的手,大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齐倾云终于爆发,抓起流零的衣领狂怒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本王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却宁愿和别的男人乱来,也不愿意做本王的人!为什么?你说,本王哪一点不如朴敏书!”
“我和朴敏书没什么?”流零大叫。
“没什么?”倾云再次拉开他的衣服,冷笑道,“那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女人留下来的。再淫荡的女人弄不出这种痕迹!”
“这关你什么事?”流零也不想解释什么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怒道,“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没有资格管我!”
“你!”倾云气疯了,扬手就准备给他一巴掌。他身为王爷,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顶撞过。
流零一脸无畏,直直挺立,就等着齐倾云的巴掌拍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互不相让地怒视着对方。流零从未看过齐倾云这么失去理智的样子,齐倾云也从来没见过向来单纯逗趣的流零也有如此强横桀骜的一面。
突然,倾云一把抱住流零,低头就是一阵狂吻,仿佛发泄心中的怒气和嫉妒一般,狠狠地蹂躏着他的唇。
“够了!”流零艰难地偏过头,齐倾云粗鲁的吻和炽热的气息让他无所适从。
倾云不理流零拒绝,伸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用力握住他的分身,趁流零惊呼时再次堵住他的唇。
“唔……”流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身体因为齐倾云的逗弄产生奇怪的反应,但昨夜疯狂后的疼痛还残留着,让他马上清醒过来。
他伸手错开齐倾云的手,用力将他震开。他现在没被下药,谁也不能强迫他。
“不要这样,王爷。”流零无奈道,“我接受不了。”
说完,也不待倾云反应,便飞快跑了出去,一下子不见踪影。
倾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拒绝了。他心中有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在折磨着他,让他几欲发狂。
流零爱上朴敏书了吗?不然为什么可以委身于他,却不愿意被他抱?
接受不了?为什么接受不了?
倾云大吼一声,将流零的房间弄得面目全非。在此刻,他不禁对朴敏书产生了极大的恨意。
流零奔出房间,直接找了一个干草堆就扑了上去。身体又累又疼,脑中更是乱糟糟一片。
他知道齐倾云肯定误会了,但告诉他真相说不定更麻烦。再说他确实做了不该做了事。
流零仰卧着,看着天空发愣,许久,许久……慢慢地沉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又回到了家族,每天带着面具压抑地生活着。母亲的苦,兄弟的恨,爷爷的狠决……总是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他不要地位不要名利,只要好好地活下去。但结果,他还是死了……梦醒!天近黄昏,落叶纷飞,原来他还活着,活在这片奇特的世界里,以前的一切成了梦。
但是现在呢?齐倾云、朴敏书、齐司康……他和他们,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他重生后的放纵,会造就另一场悲剧?
不,不会的!罗仙上人说过齐国的命运在他没来之前就已经产生了错误,他来正是为了纠正这个错误,将命运导入正轨。
但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不塌实?难道是那个梦影响了他?
流零向天空伸开手,仿佛看到有一根无形的线缠住了他,越挣越乱……
18 冬过
去收拾流零房间的下人无不诧异,这如刚历经一场战争的狼籍居然是向来沉稳的靖王爷一手造成的。是什么事让王爷如此震怒? 大多数人心下了然,三缄其口,不敢多提。管家王伯默默地为流零重新选了一个房间,而且是距离靖王比较远的地方。他心底其实在想,王爷和流零公子如果能就此疏远就好了,他并不愿意看到王爷对流零产生过多的感情。虽然贵族收几个男宠没什么大不了,但王爷在他心中一直是高贵睿智的,他不希望王爷因为一个流零公子而失去冷静,甚至影响政事的处理和将来王妃的选择——当然王伯目前并不认为流零对王爷有这么大吸引力,但时日长了,难免不出问题,所以能尽快冷却这段出轨的感情就最好不过了。
王伯的想法或许和惊雷疾雨想的一样,但并不代表大多数人的想法,至少那些喜爱流零的厨子大叔大婶丫头们便十分希望流零成为他们的半个主子,所以他们都为王爷冷落流零而感到不满和担心。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流零能赢得这么多人的心,也很值得欣慰了。
总之,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靖王和流零陷入冷战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就在这漫漫长的冷战中,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齐国也有过年的习俗,在这种喜庆的氛围里,靖王府下人们的热情开始驱走让人不愉快的冷寂。每个人都穿起新衣服,笑脸盈盈,用漂亮的剪纸和绸缎装点着石柱、门窗和各自的房间。 整个齐国的百姓们都在喜气洋洋地准备着过年的食物和礼品。但事实上,齐国并没有渡过一个真正愉快安稳的冬天。
东部和北部的灾区传来了无数灾民冻死饿死的消息,这无疑冲淡了百姓们喜悦的心情——原来在他们载歌载舞欢庆节日的时候,还有无数同胞们在忍受着寒冷和饥饿的煎熬!
但这并非完全归咎于朝廷。朝廷确实筹到了足够的赈灾银两,但真正能救助的也只是一部分灾民。从筹银、购买粮食衣物、运输到分配发放,这一过程所花去的时间,就无可避免地令无数的百姓因等不到救援而死去了。
处在安逸环境下的大人们,事先是绝对没想到受灾的情况会如此严重。若那些灾民再迟一点得到赈济,说不定马上就会揭竿而起,引发一场难以收拾的暴动。想到这里,齐国君臣无不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更觉得靖王提议的筹银办法真是一个意义重大的举策,起码它将牺牲降到了最低限度。另外,在商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商王后之弟享亲王周时雨被人暗杀,凶手目前还无迹可寻,但此事却成了使得商国宫廷暗涛汹涌,相互猜忌打压,动乱不安的引子。
同样,在齐国也不明不白地死了一个朝廷命官,那就是封城知府于盛启。他的死固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但也给了朝廷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毕竟不论于盛启为人如何恶劣,有人敢枉顾王法暗杀朝廷官员,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可惜凶手的作案手法太高超,朝廷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最后只好给于盛启追封了个什么什么爵,此案就此搁置了。
僖王、康王、靖王以及流零都是熟知内情的人,但都三缄其口。君熙向来不愿多生事端,所以也是对此最没有想法的人。倾云和流零,本身对于盛启就没什么好感,此人没受到律法的制裁本就让人忿忿,如今有人替朝廷裁决了他,倒是大快人心。
但司康却不以为然。他认为朝廷的事不该由平民插手,否则朝廷和国法的威信何在?以后是不是任由这些人用他们的办法来处理朝廷命官?他对此事的肇事者莫悠然十分不满,若非君熙和倾云都不愿再追究,他早就把那人给抓起来了。尽管这次放过了他,司康也绝不会给他第二次胡作非为的机会。当然,此事对司康也并非没有好处,起码新的封城知府是他推荐的,将来必能成为他的助力。总之总之,这个冬季实在没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 冬去春来,齐国迎来了一个新的开始.天气慢慢转暖,万物复苏,东部和北部的灾情基本上得到控制,流零和倾云也不再像前几个月那么疏离,偶尔还会有几句正常的对话. 在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四王爷瑞风突然来到靖王府,兴致高昂地邀倾云一同去郁林狩猎.这个提议很快获得倾云的赞同,接下来他们把其他王爷也邀上了.
难得天气晴朗,为政事忙得快僵硬的几个男儿,骑着各自的快马,英姿飒爽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流零先四位王爷一步到达郁林.此地是他到这个世界时的最初所在,依然那么宁静美丽,让他神清气爽,一切烦恼仿佛都不复存在了.
他和齐倾云这个任务对象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记得当时他们还先后救了一只黑色豹子,之后他甚至借豹子之名留在了靖王府。
流零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颇为好笑,齐倾云会相信实在出乎他意料。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见那只豹子,希望它这回不要碰上那几个王爷猎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考虑再三,流零还是有点不放心,好歹他和那只豹子也算相识一场,实在不愿意看它被人猎捕。还是去找找吧!它不在附近最好,若在,就把它给赶到别的地方去。总之,就是不能让它被那几个王爷盯上……
“哈!果然还是这里的空气好啊。”郁林外,四王爷齐瑞风爽朗道。
“我们几乎每年春天都来这里,每次感受却都不一样。”君熙一脸愉悦道,“比起皇城的繁华,此地更让人心情舒畅。”
司康扬了扬唇,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大自然孕育的生命不是更让人心动?”倾云笑道。不期然想到了流零,他就是一个奇妙的存在。郁林是他出生的地方,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林子的某处了吧。
“没错,各位可不要光顾着赏风景,而忘了今天的目的。”司康扬了扬手中的弓,笑道,“去年让三弟独占了郁林,今年我们几兄弟可不能又错过机会了。”
“嘿!二哥,我早就准备好了!”瑞风朗声笑道。
“那和从前一样,我在镜湖等着你们满载而归。”说话的是君熙,他由于身体的原因和本身不喜欢杀生的个性,一般不参加这种狩猎活动。“大哥一个人可要小心点。”倾云不放心地提点道。君熙微笑着点了点头。“好,走了!”瑞风吆喝一声,率先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