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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行动电话要了出租车,街上的寒风太大,范恩缩到了门廊里,点了根烟,等着承诺十分钟即到的出租车。
出租车黄|色的影子从晨雾中出现,踩熄了烟头走向街道时,身旁一个人影飞快地冲在了前面,铺向了那辆缓慢停下来的出租车。
司机摇着头表示这车是预订的,那个人遗憾地转过头来似乎想看看把他的幸运抢走的人——似乎瞬间的事,厚重的大衣挡不住对这个身躯的炙热记忆,范恩看着他的脸……
天蓝的眸子顿时燃烧了起来,却是又羞又愤的,雅古丁转身就跑。
——范恩没有出声去拦,更没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狂奔,猛然穿过街道,似乎飞起来的纤细身影——然后他真的飞起来了!
刺耳的刹车声,咚一声沉重落地的他的身体,那同样失去平衡摔倒当场的摩托车,应该是送早报的年轻人懵然地摘下安全帽,似乎豪发未伤的立即站了起来……
“雅——!”范恩发出一声胸口的剧烈的嚎叫,也是毫不看路地奔了过去……
——似乎是被撞到的瞬间他下意识用手臂去档,两条臂都从衣服的破口里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范恩不敢抱他,怕还有其他骨折,只出捧起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一边已经拉开电话打911……
接线人员在那边发出:“不要移动伤者,救护车五分钟内到达”的指示,但是雅古丁在适应了剧烈的疼痛之后就开始扭着身子挣扎,不看范恩的眼睛,即使手再痛,他的身躯也在耻辱的顽强的想挣脱开去……范恩开始焦躁起来,但不能强压住受伤的他吧?!
雅古丁挣扎地更厉害了,伤口的血也更多地涌出来……
范恩啪一声拍上他的脸,两只手捧起他的颊,怒喝一声:安静点!你不要命啦?!
也许一喝之间他的态度正经八百气势汹汹,加上强忍着的疼痛越来越可怕。雅古丁竟然一怔之后,万分委屈的泛起了泪光……范恩抹开他沙金的发丝,光洁的额头一如记忆的温润……
“嘘……”低声的安慰着,却克制住想用吻来呵慰的冲动。
双臂骨折,幸好现在这个季节是雅古丁度假没有比赛的时间,医生表示只要住院最多三天,一两个月就会痊愈。护士在为雅古丁脱掉衣服,那腰……果然还是那么细……但是只是一瞬,叫消失在病人穿的长袍里。
偷窥如此一点,心便为之跃动不已。
“你滚!” 雅古丁的英语不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准确无误的用了最标准的用词而不是俚语。
“你不是公民,我付了治疗费——还有,要打电话吗?”范恩将行动电话举到他面前——雅古丁的双臂被高高的架起来保持高度,打好了石膏的手臂凝重的如同石头、并且是将肘关节也包含在内的长条石膏,包裹的严严实实——雅古丁甚至连自己按动电话键盘都不可能了。但是他停滞着,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
范恩又将电话举到他面前一次。
雅古丁喃喃的吐出了一句话:我是来度假的……
“算我的责任,那就先住我那里好了。”范恩大度的说道,但是雅古丁蔑视加疑问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他就又加了一句:“——我可以保证,不会做什么的。”
疼痛加愤怒的雅古丁只是一个词回答:“出去!”
雅古丁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兄姐都各有家庭,他这次来度假是来见一位优秀的爵士舞大师的,算是私人度假连国家队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举着这么沉重的石膏长途飞回去也不太可能……焦躁的雅古丁处在一种无计可施的状态中,医院里医生护士都很忙碌,病人又多,不可能24小时都有人来照顾——所以范恩办好了手续来接的时候,雅古丁还在一筹莫展之中,就被他用一句:“要我抱吗?”的激将里被他推出了医院。
但他的公寓果然不错,也果然是钱多:曼哈顿的高层公寓,专门请了护士和厨师来照顾他,房间也很多,客房的布置让人感觉就在住酒店……范恩每天都有繁忙的公事,几乎一整个白天都见不到他,雅古丁在几天之后,就开始过的舒适起来。
唯一不便的就是两头手臂都束缚在厚重的石膏中硬梆梆的不能活动,吃饭需要人喂穿衣需要人帮,不过只要不是被那个变态碰,雅古丁觉得还可以接受……
两周之后,雅古丁在无聊的白天已经开始适应了石膏的重量来练习舞蹈了——花样滑冰其实也就是舞蹈,对乐曲的表现力和领悟力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因为双手不方便,似乎必须更用腰腿力量。范恩音响下面放的音乐CD也是多种多样,听完了古典音乐听听摇滚似乎感觉也不错……手臂已经不痛,手指在石膏里也可以活动了,既然范恩不回来,他就自作主张的让护士不用来了。
有暴风雨来的傍晚,整个纽约在隆隆的雷声里摇晃着,下午难得比较闲的范恩正在想要不要早点回公寓去看着自己暂时养在家里的美人,厨师打电话过来说雅古丁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不肯出来吃饭——于是陡然心急如焚起来的男人偏偏又碰上堵车,在滂沱的雨里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回到本来只要30分钟车程的公寓里。
“雅古丁……?”敲门,没回答,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再敲,还是没反应,范恩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雅古丁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冲进来喘着气狼狈不堪的范恩……
而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坐在淋漓的热水下,宽松长裤褪去了一点,石膏都湿了,整张脸在水里苍白而憔悴……
“你干什么呢!”范恩放下了一点心,关掉了水,水淋淋的雅古丁立刻就冷得打起战来——“不!不!你走开!走开!——!”他徒劳的摇动着石膏,想挣扎,想躲开,但范恩已经看到了,长裤上的污痕……
意识到被人看到最最丢脸的事情,雅古丁停止了反抗,猛的哭了出来……
一种好象发泄所有的疼痛不满委屈耻辱甚至愤怒的痛哭声,尽管范恩的手抱着他,但他的手却在石膏里攒成拳头,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你这个……该死的混涨!!”哭的哽咽的时候,他张口就骂。
“没事……”颤抖着,瘦了不少的身体,范恩紧紧的抱着他,连那个愤怒的石膏也紧紧的收拢在怀里——好喜欢这个人!真的喜欢……那种,涌上来的甘酸的冲动让人难耐,不是谁的责任,喜欢这个人,却带给了他多少痛苦与悲伤!
可是纵然如此,可是就算如此!
喜欢的心情还一波波的往上涌……
许多人许多个小时,煎熬着他就在身边而发现碰触的痛苦……
不要忍耐了!不管他再怎么伤怎么痛!不管了!我要定你了!
脱下雅古丁的裤子,放好热水将他放进去,洗干净他的一切,然后用浴衣裹了抱出来放在沙发里,咨询了医生之后,用电吹风一点一点为他吹干石膏……
哭的太累了,雅古丁如同个木偶由他摆布了。
石膏还没干的时候,雅古丁想上洗手间——范恩陪着他去,为他拉下裤子——就是如此弄成那样的吧?拉不下去裤子的时候,小便可没等他,想锁了门冲洗干净却怎么也没法用僵硬的石膏完成任务,只好穿着衣服冲热水,却连站都站不稳,只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让水冲洗……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的时候,范恩这个罪魁祸首就自动出现在眼前了……
“我喜欢你,雅古丁,所以我会抱你,会吻你,你明白吗?”范恩直接开口对他说:“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雅古丁的眼神突的挂上冰霜,吐出一句话:“肮脏的同性恋!”
“你已经跟我这个同性恋上过床了,你以为你是什么?”范恩毫不客气的回击,然后就瞪着张口结舌的雅古丁——不示弱,强硬,雅古丁连怒,都渐渐的底气不足起来……
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你强Jian了我”的字眼……
渐次失去优势的力量对比,范恩却伸过手来,摸摸他垂下去的额发,却依旧保证着:“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了……”
这样的一句承诺,他似乎也真的做到了。没有了佣人打扰的空间里,早晨上班他会喂雅古丁吃完饭再去,中午之间把所有的公事处理完毕,赶回家来照顾雅古丁的午饭——有了他的陪伴,雅古丁也可以拖着两条石膏出去吃饭了,要单间,然后一口一口的喂他……
穿衣脱衣,上洗手间,全部是范恩在做。
夜里,被抱上客房的床睡觉的时候,他的手会充满了温暖的抚摸着额头……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明知这个男人的好感之后,并且排除了危险性之后,先是放松,渐渐觉得舒适,然后开始在舒适里肆意挥霍他的好感起来……雅古丁先是用眼神,然后开始用语言,表达着自己的要求。
喜欢音乐和舞蹈的雅古丁,范恩带着他到处的去看演出,甚至在周末飞到旧金山去看一场歌舞剧,看着他微笑,虽然仍只是只能碰碰他的肩膀,或者晚安的吻……范恩发觉自己这样就已经满足了……
一个半月之后的检查,医生宣布再有一周就可以拆石膏了。
雅古丁那天心情很好,活动着手指自己指着菜要范恩喂过来,然后因为初夏的雨而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但是他哼着一首范恩不知名的歌,一路兴致勃勃的好好看着纽约这个都市,然后告诉范恩,他还没去过自由女神像。
“过来也就是比赛,有安排游览也都没时间去,想着下面的比赛就已经很紧张了。”
“你也紧张吗?”范恩将车开下高速公路,有点好奇于这种世界冠军的心态。
“踏在冰上的时候并不紧张,当我下了场,等待分数的时候其实也不是特别紧张——最紧张的时刻就是别的选手,尤其是跟我差距不大的选手比赛的时候、打分的时候,我都完全坐不住……” 雅古丁笑着抬动着纤长的腿,在座位上换了一个姿势,冲着范恩继续说:“我浪费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本来我是来学爵士舞和爵士音乐的,我怕身体都已经生锈了!”
——他即将振翅飞去吗?
范恩点上一根烟:“还有一周而已……不用急的。”
车一转弯,到了公寓的停车场入口,雅古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了:
“那个,以前的事,你不觉得应该跟我道个歉吗?……或许,我们做朋友很不错的……”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范恩闭上了嘴。但是雅古丁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继续想说什么——范恩啪一声甩上了车门,然后很大力的拉开了他那边的车门,不是抱不是扶而是猛拉住雅古丁的腰,将他拉下车来。
“做什么?……”踉跄着没站稳的雅古丁被他整个的拉在怀里,脚步不稳的被拉进电梯……
“你怎么了?!”
“你是白痴吗?!你竟敢说这种话!”范恩燃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我不要当你的朋友!我要的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性!什么朋友!”
然后他的唇狠狠的带着愤怒的力量压了上来——这是记忆里第一个来自同是男人的吻……但似乎又不是那么陌生……范恩的眼睛,总是这么看着自己……那种,缠绕着的,不绝的思念的力量……
陌生的唾液流进了嘴巴里,舌尖带着力量疯狂的吞噬着口里的一切……雅古丁窒息着站不住,石膏完全使不上力量的绊在他怀里——他松开的唇的同时,雅古丁喘息着喊“不要……”但是他的唇和舌就在脸颊上、脖子上、衣襟里,疯狂的吞吃着……
被推倒在他卧室的床上,石膏的沉重让雅古丁坐都坐不起来——范恩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暗红的胶囊堆到了瓶口,他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