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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近来如何?他娶的不是韩
女儿叫什么~~叫~~”
“若兰,韩若兰,是个美人呢。”月儿款款笑意,柔媚的样子。
秦桧答了说:“听说张绣新婚后很好,而且媳妇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
“张俊都督这就要儿孙满堂了。”赵构叹了句。
“长公主是不是觉得话题太沉闷了?公主可能听懂这些朝廷琐事?”秦桧问。
月儿一笑:“不是很明白,但是大致明白了九哥的忧虑。”
“哦?”赵构眼睛一亮,看着月儿。
月儿笑笑说:“无非是如何养狗防身,还要提防被狗咬到。”
秦桧一阵脸色赤红尴尬,赵构却哈哈的笑了。
岳云为军中的机宜文字,这天在处理案牍,发现了一封御札,上面写了任命父亲岳飞为湖北京西宣抚使,接管刘光世元帅的兵马,上面特别写了 国法了。这无疑是尚方宝剑一般的威慑群臣众将。
此次诏命真若要付诸实现,怕父帅岳飞的兵力将在朝廷中最多,应该有十六万兵马。而张俊都督只有七万人马,韩世忠不过三万人马。大宋的军权一半已经握在父亲手里。
一旁接任继祖的高兴是董先的外甥,比岳云大两岁,在一旁说:“官家让元帅接管刘光世的兵马,怕是最明智的举措,除去元帅的声威,怕朝中真是无人能稳住刘光世淮西旧部的军心。”
“这也未必,爹爹肯接,怕是指望了这些兵马并入后去北伐金兵,但是官家养这只淮西部队怕是为了保护皇城的目的。”
“不管怎么说,前些时候纷纷扬扬的谣言说官家要除去各位大帅的兵权,还要解散岳家军,如今看来是杞人忧天了。”高兴舒口气,岳云却说:“怕官家此举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能从父帅嘴里说出。”
岳云没有猜错,毕竟是父子血浓于水的亲近,知心知腹。
不久岳云就见到父亲上的扎子,请求张俊都督同意他重新整理刘光世的部队,统领十万大军北伐金邦。
岳云得笔端舔了墨却在半空凝滞,迟疑的问父亲:“父帅,如此上书,怕张相公和官家都会不悦,淮西的兵力多是保护官家皇宫行在岂可轻移?若淮西有变,朝廷岂不无容身之地?
岳飞忽然一拍桌案:“为人臣子的岂能瞻前顾后只为了不犯颜而不做正经的事?云儿你若是有了这种想法,就离叛臣逆子不远了!”
岳云根本没意识到父亲忽然会冒出这么重的话,他也是担忧父亲的安慰才冒言,如今见父亲动怒也就忍气吞声不多说,依了父亲的意思誊写这道折子。
几天后的一天,父亲一袭青衣小帽来到岳云的帐子,岳云正和高兴说笑嬉闹着准备睡觉,忽然见父亲进来,惊得两个孩子都站了起来。
“云儿,你快收拾行装,拿上随身换洗的衣物,随为父去庐山为你奶奶守灵去。”
岳云听了父亲的话,第一个反应是:父亲莫不是在梦游吧?
现在去守灵,这十万大军交给谁?
随即冷静下来,恭敬的问:“元帅,怎么这么快就从张俊都督的营里回来了吗?不是这七天都要在张俊都督那里安排如何安置刘光世兵马的事吗?”
又小心的望着父亲的脸色,追问了一句:“父亲,出什么事了?”
岳飞长叹一声,心中无限郁结,随即又平和的说:“为父辞去了军中职务,解甲归田,去庐山守灵略尽人子孝道。军中事物都交给了张宪统制。高兴,你留下辅助张统制,云儿我要带走他。”
岳云舌头如被风膻到,口讷的问:“官~~官家~~他恩准爹爹的辞呈了?”
岳云的话也是高兴一直想问没问出口的,四只眼睛都望向岳飞,得到的答案是“挂冠而去”。岳云和高兴都要惊呆了。
辞官 II
正文 辞官 II
辞官 II
飞离开帐子,不似在玩笑,岳云立在帐里痴痴的不动过后还没缓过神。
紧接着一脸沉肃,眉锁忧虑进来的是黄纵,他是主管机宜文字,正是岳云和高兴的正管主事。
“岳云,手头事物速速交待给高兴,你随相公去吧。”
“黄叔叔,出了什么大事?”岳云一把拉住黄纵的臂膀。
黄纵的无奈、痛心、彷徨,此刻大吼了说:“问我?我去问谁个!”
一阵沉默后,黄纵才大致说出今天发生在张俊都督府里的尴尬痛心一幕。
岳飞带了几名军中要员去张俊都督府,原本是要奉了皇上的折子去同张俊商议接管刘光世的军队,不想张俊却迟疑的告诉他,官家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意思,暂且由他和岳飞商议了由谁来接管刘光世的兵马合适。言外之意就是官家不想将刘光世的兵马给他,而是问问他岳飞谁更适合来接管这些军队。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说话如戏言一般,出尔反尔。更令岳飞恼火的是,怕是官家对他心生了提防,不然如何忽然改变了主张。岳飞心里火气顿生。他和众将和主事欣喜而来,却是一头冷水淋头。
但岳飞虽然年轻,毕竟是久经朝中沉浮事,处变不惊,也只得以国事为重,
张俊知道此事前后的来龙去脉,还是小心的逐一问岳飞:“鹏举,依你看,谁来接任刘光世得职位来统领刘光世的大军最为合适?”
岳飞沉吟不语。似是在思考。
张俊试探说:“若说威信,王德在刘光世麾下多年,也是威信最高。让王德做都统制,再安排个文官。我看,就吕 为督府参议。这样怕是最为妥当。”
张俊询问的眼神看向岳飞。似乎是在安慰说:“鹏举,事已至此,官家地圣意如此也是难更改,还是想想如何处置这烫手的山芋吧。”
张俊对岳飞的感情和复杂,他欣赏岳飞的胆色和才气,几次岳飞打了漂亮仗他都直言不讳地对赵构夸奖这位后起之秀,一再提拔岳飞。岳飞曾是他的下属。张俊也是抱了当伯乐地心思乐得去提拔他。但岳飞后来在军中官职越来越高,让张俊都免不了有些妒忌。虽然岳飞每次见了他还如见了官长一样地恭敬,谦逊守礼,但在一些大战中被岳飞的光彩射得耀眼时,张俊对岳飞也会生出怨愤。
岳飞思忖片刻,微微摇头:“王德与 琼素来不和。两人有过积怨。一个小心眼。一个大嘴巴。若提拔王德,让 琼在王德手下。必然引起二虎相争。”
“不是老夫安排了吕 尚书为督府参议了吗?”
张俊考虑多日的想法被岳飞轻屑的推翻,心里有些不快。
岳飞却毫不退步的说:“吕尚书不过是书生,任他再有才华也是不懂军事,怎么服众?”
张俊心想,怕岳飞还在为官家忽然改变主意,把刘光世大军调拨给他,重新任命官员而生气,于是又忍气吞声的问:“那,王彦怎么样?”
岳飞否定的话语更加是不假思索:“ 琼本来就看不起那有勇无谋之辈,这还不如王德呢。”
张俊心里火气顿起,想王彦也算你岳飞昔日长官,你如何如此轻蔑地议论,不定私下如何谈论本帅?
于是又说:“那杨 中总该可以了吧?”
杨 中是岳飞的结拜兄弟,岳飞平日叫他十哥,亲热得很。
不想岳飞又是摇头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草率处之, 中和王德一直穿一条裤腿,谁都知道。 中为人是老好人,他和王德在一起,谁管谁呀!”
张俊 然大怒,拍案而起 然冷笑:“放肆!天下莫非你岳飞,没人再能统帅刘光世的大军了!”
岳飞惊愕的望着张俊,忽然脸上露出风清云淡的笑意,缓缓起身,义正词严地毫无惧色反驳:“张都督说是问岳飞地意见,岳飞不敢不实言以告,哪里是为了自己多得些兵马地盘!”
于是岳飞缓缓一揖,一抖袍襟告辞出帐,上疏请求解除兵柄上庐山为母亲守墓。
黄纵地故事讲得岳云和高兴面面相觑,高兴却说:“为臣难以尽忠,为子还不能尽孝吗?”
一句话点出了诸多无奈。
岳飞挂冠留书后,就去了江州庐山东林寺,给亡母“持余服”守孝。
而父亲这种令人吃惊的犯上举动,令岳云惊骇之余也有了担心。
白天,岳飞头戴 笠,身披草衣,手持尖担,腰插板斧,足着芒鞋。带了岳云穿行在山间,不时用手捧了清冽地泉水喝过洗把脸,或是望着秀丽山川慨叹。
岳云有时看了时机劝父亲:“爹爹,大臣的辞呈,都要官家恩准才可以,爹爹如此挂印扔下大军来庐山,是不是欠妥。”
岳飞回头看看儿子,儿子如今十九,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
“此事不是你为人子的能议论的,不要再说了。”父亲的话有些厉声,岳云沉
。若是父亲如此说话,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再不知进
山端飘过一阵乌云,父子二人去一个山洞避雨。
岳云又看看父亲的脸色试探说:“高兴哥昨天来过,见父亲在寺里颂经进香,没能等了父亲出来就走了。高兴哥说,兵部侍郎张宗元被张俊都督派来鄂州监管岳家军。但将士们都不服他,不听号令,处处顶撞,士气低落。有很多人见父帅不大可能再回岳家军,都纷纷辞职解甲归田而去。”
“当兵打仗为了是国家朝廷,又不是为我岳飞。”岳飞怒道。
“爹爹,官家不会生气吧?毕竟爹爹挂印而去。让旁人看来多少有点撂担子赌气的味道。”岳云调皮的扮出笑脸,父亲却望望洞外地雨帘,伸手怜惜的摸弄他的头,忽然一把将岳云掀翻在腿上。举手就要打。
慌得岳云连声喊饶,如逗趣一般。岳飞放开他说:“皮子痒了就说话。爹如今除去军务,有的是时间教子齐家。”
岳云却如大人一般整理衣襟威坐了说:“父亲,岳云都是大人了。”
见父亲看了他冷笑,忽然逗闹地说:“爹爹,云儿都给爹爹生了个小云儿了,爹爹若是闲来无事,去逗弄孙儿罢了。”
大雨过后。岳飞回到草棚,除去斗笠,露出青布包巾,脱去蓑衣,身下灰布衫儿,露出布裩下截。脱下芒鞋。沥去泥水。重复穿上。进了屋。
一进屋,牛皋和王贵却在屋里正哄逗岳云一岁的儿子岳申。
“两位兄弟怎么今天得闲来庐山看为兄?”岳飞笑了问。仿佛自己真是一赋闲地农夫。
牛皋大声嚷了说:“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呀,怕张俊现在才是后悔得肠子都要断了。淮西兵营出大事了, 琼叛变带了四万人马去投奔伪齐地刘豫了。”
岳飞上次同张俊对于淮西大营诸将的议论眼光十分独到,而且评论的也到位,只不过张俊多心,误以为岳飞是贪图权势,故意刁难才如此危言耸听的说王德和 琼的关系。
王德这回升职后,总在提防 琼不服自己,处处和 琼作对。加上手下平日讨厌 琼的人在身边鼓动,让他去吕 尚书和张俊面前说 琼的坏话, 琼也不甘示弱,让自己地部将联合起来去吕 面前诬告王德。吕 天天焦头烂额,忍无可忍后就去向张俊都督诉苦。
张俊也别无良策,就决定罢免 琼的兵权,杀了他以绝后患。这样总算能安抚一方,不至于两边都大乱。
不想议事的时候,这些话被一位平时同 琼交好的部将听了去,偷偷通知了 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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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能造成今天不可收拾地局面,如果他当初认真听了岳飞地分析和劝阻,也不会为朝廷带来如此忧患。
淮西大军是守卫皇家行在地根本,赵构被这事闹得寝食不安,急忙招张俊来朝议事。
当初张浚知道岳飞擅自离职,还曾怒气冲冲的向赵构告状说:“岳飞私心过重,竟然敢靠辞职来要挟官家和朝廷,不给他刘光世地兵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