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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玥羞恼推他,却没推开,反而被他报复性的忽的咬住耳垂,疼痛伴着酥麻,霎时间通达她四肢百骸,更不待她缓过劲来,就唇舌辗转,犹似挑逗,似是抚慰,一点一点轻轻剥除她反抗的余力……
两军对阵,随时随刻都会开战,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做着人质,他却竟然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萧如玥有些恼火,小手攀上他的肩就要再一次推开他,却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两国交战,胜负谁也无法预测,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自己一定会赢,更何况,她其实很担心那个落在敌营的儿子,只是不说,因为说也没有用,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岂会不紧张,只不过是和她一样,知道担心没有用,只不过是,即便明知道端起若无其事的模样安抚她也不过是多余的起不了什么作用,也还是如此安抚她而已,而已……
见她并未继续抗拒,他不禁笑了,挥手扫灭满房烛光,抱起她放到床上去。
她知他如他知她,很多话根本不需要说出口便已懂,但即便如此,有些话他还是会不厌其烦的说了又说,因为总不能沉默以对全靠心映,而有些,就适当的让它停在心里吧,她知他如她知他,他在想的,她亦在想,不必说……
**是水,流过身体带走彼此的烦郁,哪怕只是暂时。
抬起她的腿,他捧着她的脸凝望着她的眼,轻轻慢慢,完全不留一丝余地的没入,不带一分一毫的粗暴,细细去体会她就在他在身边。
她无法发声,他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房间里只听得到彼此的喘息声,但他却听得清楚,她比有声时更坦诚不去压抑的呼唤着他。
煜……
低下脸,他在朦胧的月光下捏起她光洁精巧的下颌,挑高姿势,深吻下去。
她在他身下剧烈喘息,手指握紧在他肩膀上,指尖用力抵在他紧致有力的皮肤上,在他背部留下一道道无比暧昧又清晰深刻的划痕……
*分啊分啊*
肆意放纵**,萧如玥昏昏睡沉,全然不知有指轻柔爱怜,着迷的慢慢绘过她的眉她的眼,挺俏的玉鼻淡红的唇儿,一遍一遍……
直至晨曦自窗棂映入,皇甫煜才眷恋不舍的收回手,转身下床穿戴整齐,又俯身回来轻落一吻:“做个好梦。”
又等了一等,确认她真睡着了,才转身轻轻出门。
“武王?!”
佟大将军及几位大帅一进门就见皇甫煜已经在里面研究与楚国一战的战局部署,纷纷惊得一愣。
金瞳轻抬,皇甫煜意思性的看了众人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了桌上的地图上,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不想输而已,有这么奇怪吗?”
“额……”
“咳……”
准确的说,本来不奇怪,但被您这么一说,顿时就略显微妙起来!
*分啊分啊*
“八弟,你够了没有?这是要去打仗,不是去郊游!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娘们儿坐马车?赶紧给我从马车下来换马。”
六皇子再一次踢上楚烨所在的马车车厢:“你的速度已经严重拖累了大家你知不知道?”
“是吗?”淡淡的懒懒的,车厢里楚烨应道:“可我又没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先走。”
“你……”
六皇子气得直接拔剑,准备劈烂了马车,看楚烨还怎么坐,却就听到了此战挂帅的大皇子叫他。
咬咬牙,六皇子收剑作罢,策马奔向大皇子。
大皇子莞尔:“六弟,走得好好的,你怎么老去招惹八弟呢?”
“大哥,我哪有招惹他!是你太纵容他了!”六皇子不服气道:“照他这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到燕门关与凤军开战?我看他根本就不想去打这一仗!”
“不对不对。”
七皇子嬉笑接腔:“我看他倒是非常想跟凤国武王打这一仗,只可惜一向偏宠他的父皇这一次却竟然点了大哥为帅,他本来成竹在胸意气风发,却落个大权不在掌控,能不妒忌不郁闷吗?更自觉没脸见人了,当然躲进马车里去了。”
六皇子一听,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直道“有道理”,可没一会儿就忽然想起来,萧如玥之所以能顺利逃出天牢逃出皇城,跟七皇子特别引荐的“小兄弟”有莫大的关系,顿时脸就沉了下去,哼了一声别开。
七皇子本来还对萧如玥逃脱一时有所愧疚,想着这一次跟来将功补过,可到底人要脸树要皮,自然希望错了就最好过去了谁也别再提起,偏偏六皇子那么明显带指责的一哼……
当即受了刺激,不悦的道:“六哥,你那是什么意思?”
“我……”
在两人吵起来之前,大皇子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总为点小事吵个不停?”
顿了一下,就摆起了大哥和这一战主帅的架子来:“我现在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了,你们要吵可以,回去吵,别给我临到敌阵前不听指挥大闹内讧,让凤军看笑话不说,还影响我军军心,到时候,就算你们都是我亲弟弟我也一样军法处置!”
七皇子想着此行的目的,忍了忍,应道:“我知道了,大哥。”
六皇子也觉得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被赶回去,不甘不愿但还是应道:“是。”
“还有,别去找八弟麻烦……”
大皇子回头看了看那辆慢悠悠尾随的马车,冷不丁就喃喃了句:“他弃马乘车总归是有他的原因的。”
话出口才惊觉失言一般,看向定定看着他眼底均有所悟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咳了一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有。”
六皇子七皇子含含糊糊的应了,而心里却不禁都在想:难道……八弟在马车里藏了什么?
为此,两人还特地趁着楚烨偶尔离开马车解决内急时,偷偷摸摸去翻看了马车,只不过,他们除了翻肿一双手外,什么也没找到。
双手本来只是有点痒有点肿,以为忍着别抓洗一洗就没事了,却不想越洗越痒,越痒越肿,才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肿得手不像手了,而且奇痒奇痛,甚至蔓延上手臂,恨不能直接切了去干脆。
大皇子看着不妙,只好去跟楚烨讨解药:“八弟,你就把解药给他们吧,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还大敌当前,你让他们肿着一双手怎么去杀敌?”
楚烨看着大皇子,淡淡勾唇,笑有点冷:“给他们找桶童子尿泡上三天,自然就好了。”
“八弟……”大皇子面色微妙。
“这就是解药,他们爱解不解。”楚烨懒懒道。
“……好吧,我明白了。”大皇子叹气,扭头正要走,就听到楚烨又叫住他。
“告诉他们,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泡三天童子尿这么简单了!”顿了一下,更多了一股彻骨的寒:“也包括你,大!哥!”
*分啊分啊*
哑穴被制手脚被绑,皇甫曜一动不能动的被楚烨从马车的暗格里拎出来。
好笑的看着小家伙那双瞪得圆滚滚,写满不服和谩骂的眼,道:“小家伙,如果没有现在你眼里我这个坏蛋,你娘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顿了一下,补充:“哦不对,你娘跟你爹有过一个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誓言……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你爹你娘都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应该感激我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瞪着我。”
楚烨切了块卤肉近皇甫曜嘴边,皇甫曜张嘴,却是忽的一下直接咬上了楚烨的手。
“我早该看出来了,你这张脸长得像极了你那个爹,可我竟然没看出来……”
楚烨用另一只还握着切肉的刀子的手去捏住皇甫曜的腮帮子,不论是指尖的力道还是贴在他小脸上的冰冷刀子,都迫使皇甫曜不得不松口。
皇甫曜一松口,那块肉旋即就被粗鲁的塞进他嘴里来,他险些被噎到,狠狠的瞪着楚烨,恨不能嘴里的肉是楚烨一样,用力的嚼啊嚼,嚼个稀巴烂。
待他把那块肉咽下去后,楚烨又切了一块肉,强行塞进他嘴里:“她是我倾尽所学花了四年多的时间,天南地北的四处找药,才好不容易救活的,你爹凭什么说来抢就来抢?”
皇甫曜瞪他:屁话,她是我娘!是我爹的王妃!
“你爹也不过就是比我运气好一点,先遇上了她。”楚烨兀自说着,切了一块肉送进自己嘴里,斜眼瞥着皇甫曜:“若是我先遇上了她,你就不姓皇甫了。”
我不姓皇甫还姓楚不成?自恋!
皇甫曜白眼一翻,懒得瞪他,也不再排拒他送到嘴边的肉。
有爹的前车之鉴,药二伯就老担心他和曦曦不小心就被人下药给害了,没少研制灵丹妙药给他们当糖吃,所以,他和曦曦到不敢说是百毒不侵的,却是没那么容易毒得死,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也没得选择,与其傻兮兮的饿死,还不如赌一赌运气,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跑嘛。
“落在我手里,你跑不掉。”楚烨说罢,忽的又笑了笑,意有所指般道:“除非你娘来救你,否则,谁来都救不了你。”
皇甫曜撇撇嘴,忽的伸长脖子就用力叼走楚烨手里那大块卤肉,紧接着就是一个侧滚,趴上叠在旁边御寒用的被子上,以被子为桌子,撅着小屁股,像狗狗啃骨头一样美滋滋的啃起那块肉。
楚烨也不管他,兀自微微挑开了些车帘子,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又淡淡扫了一眼车外某个方向……
薄唇微勾,略显讥讽,他又放下了帘子。
“小祸害多半就是被他藏在马车里了……”
“屁话!就说吧,现在怎么办?到底劫不劫?”
“一群猪,没瞧见他故意露那一手毒爪子就是给我们看的吗?”
“诶哟,二师兄,你也怕他啊?”
“滚!要不是小祸害在他手里,前面又有几十万大军,爷爷我用得着这么憋屈吗?”
几十万大军堵在燕门关前,就算一个个像大白菜似得不反抗任你砍,也看到手软筋疲力尽都砍不完,这样的情况,就算他们能从楚烨手里抢到皇甫曜,也还是被困在笼里出不去……
天养沉吟一瞬,道:“看来我们也只能暂时先跟着了……”
冷寒拧眉:“可一旦被进楚军营里,想救就更不容易了。”
众人又一阵静默。
“把地形再研究一下,必须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能动作。”
“嗯。”
而,随后路过的城镇上,楚烨却忽然命人杂七杂八的买了很多东西塞进马车里,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便有至少二十侍卫个各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骑快马离城,跑向四面八方……
“该死,每个都有可能是小祸害,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怎么追?”
“若是不追,人说不定就要被这么带走了,再找恐怕很难!”
“大师兄,怎么办?他们骑的都是快马,再不追就难追得上了!”
冷寒抿唇,一会儿后才道:“你们去追,我留下继续跟。”不能排除那些全是陷进的可能。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一番简单划分,旋即散开追去,必须抓紧时间尽快追上第一个确认,才能再转头去追另一个,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事楚烨却想到了……
六皇子和七皇子记恨楚烨对他们下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