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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屈于女子之下,算是这世界男人的通病,越是上位者病得越严重,太子殿下正是如此,相较于二皇子那未知的侮辱,他更不肯屈于萧如玥的拿捏之中。
咬了咬牙,太子凤子霖忍了,应了二皇子的意思……
*分啊分啊*
夜,悄然降临,转瞬便将大地吞噬其中。
一抹黑影,借着夜色,悄悄然来到京都萧家别院的柴房顶上,轻轻揭了瓦片,落入,未惊动任何人。
柴房里没有灯,只勉强从门缝透进来一些外面的灯笼的光,却也昏昏暗暗,瞪大了眼只能勉强看到一些黑影轮廓而已……
端木芳儿被打得不轻,但别说好好吃药了,她自关进柴房起,就是饭也没正经吃过一顿,向来娇贵的身子哪承受得住?此时已经病得发烧,糊里糊涂,只隐约的感觉到有人轻轻扶起了她,往她嘴里喂东西。
那东西,有药的味道,她意识混沌倒也还是认得的,却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药而已,所以不敢轻易咽下去,但,却最终只是被那人轻轻一拍,药丸便顺着喉咙吞进腹中去了!
是谁?喂她吃的是什么?不!不!不!她不想死,还不想死,至少不能在这里就这样死去……
端木芳儿拼命挥动无力的双手,想要反抗,想要推开抱住她的人,却被牢牢抱住,耳边有温热的气流在拂,低低的柔声传入耳膜:“别怕,这些药是给你治伤治病的。”
那声音,飘飘渺渺,似隔着几万重山入耳,恍惚间竟熟悉,很熟悉,曾几何时在何地,一定听到过,一定……
可,到底是在哪呢?
正文 168 交换
痛处,直达四肢百骸,又从四肢百骸弹回,灌向大脑,如同要爆炸开一般的,生生把人逼醒……
端木芳儿的眼帘只微微抬起一道缝儿,便不适强光的被逼得又闭上,好一会儿才能再度睁开,却意识没有完全回笼的,怔怔望着自门缝透进来的光束。
“天亮了……”
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吐出异常沙哑而虚弱的低声,端木芳儿却笑了,青丝凌乱的垂散着,珠钗早已散落不知何处,苍白透着青灰的面色让精致依旧的五官失去了往日的明艳动人,本该多一抹楚楚可怜,却一笑,阴冷得森然。
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的,她自己都以为活不过这一劫了,却不想……她又活了!
身体很痛,由内而外,似被车子来回碾压过一般,但能强烈的感觉到痛了是好事,至少说明了意识恢复了,昨晚的不是梦,确实有人送过药来,那药也确实有效,只是……
到底是谁?送药的人,到底是谁?
正思索着,外面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劝阻声,但太小声,端木芳儿听不清内容,而后不多久,门被推开,拎着食盒一脚迈进柴房的萧如云惊愕的看着她,便定在了那里。
昨天来看时,端木芳儿已经病得很重,混混沌沌根本没什么意识,今天却醒了,虽然面色苍白透着青灰很是虚弱,但目光……却不像是混沌之人!
萧如云自然很意外,所以呆住了,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便抿着唇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端木芳儿只是静默的看着她,不仅仅是因为喉咙干涩沙哑难发声,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生了四个孩子,长子萧勤玉是她进萧家大门的根本,又是萧家的嫡长子,自然期望很多很高,可虽说是在一个宅子里,但他出生没多久便被萧老夫人抱了去养,而后又去了国子监,严格算起来,真没什么机会跟他亲近,却也依旧不减她对他的关爱!
曾今的纯真遗失难再拾,却偶尔也是会想起来而感慨惆怅,长女萧如月最像她,每每看着便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不由自主便想去守护那份纯真,难免就亲近了许多,跟着变偏了些心!
萧如云这孩子……
三年多的怨愤囤积终于爆发,她一恼之下试图用这孩子来反抗过萧云轩,不信萧云轩真能冷酷到什么都无视,却到头来还是低估了他的漠然,他竟真能无视她的放肆就那么让女儿取了带“云”字的名,到头来他没反应,而几位妯娌却因为那个“云”字跟她结下怨愤,只是没有证据证明名字是她起的而不能发作,而后萧如鸢出生,萧云轩亲自去看亲自取了名,还小妾一个挨着一个的进门,气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再然后……萧勤羽也出生了!
萧勤羽,年纪最小,又养在她身边,弥补了萧勤玉时那份缺失,也暂且让她遗忘了不愉快的事情,难免纵容宠溺了些,再加上几个小妾轮着捣乱,以至于,不知不觉的,萧如云便被遗漏了,回过神来,她已经是那么漠然不讨喜的性子……
看着萧如云一声不发的自食盒里端出碗汤药,端木芳儿真的怔住了,而后,心针扎似的,疼,很疼,却又暖暖的,不禁张嘴:“云……”
汤药,略显粗鲁的塞进她嘴里,堵住了她的声音,温度却是刚刚好的。
萧如云小脸紧绷,微沉,唇更是紧紧的抿成线,不知是怕自己忍不住出声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还是……因为不适应做这种事,别扭!
“云……”
端木芳儿被迫的咽下药,张嘴想要继续跟萧如云说话,却猛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定住,而萧如云却手快的又把一口汤药塞进了她嘴里,但……
端木芳儿却把那口药吐了,还拼命抠喉咙催吐:“额~,额~”
萧如云呆住了,反应不过来的定在那里,完全不知道端木芳儿怎么了,张嘴正要问,就见端木芳儿倏地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她,倘若目光能杀人,此刻她已经鲜血淋漓!
“你……你就这么恨我?”端木芳儿艰涩的吐出话来,满满愤怒。刚刚心头的暖意,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萧如云错愕了下,倏地低头看向手中的汤药,拧了眉。祖母在,她根本出不去,只能偷偷买通丫鬟帮她买了药,可是……这药不对吗?
端木芳儿是精明人,这种事该是想得到,可偏偏此时她还病着,而萧如云平时又明显是站在萧如玥那边的,早前更因为萧如鸢被打跟她势如水火,难免脑子一弯就想岔了,当即怒火上了头顶,没注意到该注意的,费力的挥动手就抽了一耳光过去:“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不生你!”
此时的端木芳儿根本没什么力气,那一耳光,不过轻轻从萧如云脸颊擦过而已,那沙哑的声音也虚弱得破碎,却,一起震得萧如云浑身一颤,唇抖了又抖,却竟是抿出一抹笑来:“没关系,还给你就是了!”
说罢,竟一扬颈,就把那碗汤药灌进了自己嘴里,苦涩的味道让她小脸皱成团,却还是咕噜咕噜的就咽了下去!
端木芳儿顿时呆住,嗡嗡作响的脑子猛然想到了什么,却已经太迟,萧如云已经喝光那碗汤药,霍地站起身,一抹嘴角的同时猛的将空的汤碗砸在了地上,腰杆挺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反应过来,却抖得说不出话来的端木芳儿:“大恩大德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就此还给你!都还给你!”
说罢,扭头就走,却才到柴房门口就摇晃着踉跄了下,险些站不住的冲摔了出去……
端木芳儿惊得大喊:“云儿,不是的,云儿……”艰难的挪动身子匍匐着想去追,然,萧如云却头也不再回的直接走了,碎步趔趔趄趄,推开柴房外的下人,自己走。
“不,云儿,你听我说,不,来人,来人来人,云儿中毒了,十四小姐中毒了……”
端木芳儿沙哑的声音传不远,拼命吼反而更听不清内容,但萧如云每天都是硬闯的柴房,柴房外一直有人看着她的动静的,此时她的不对劲,自然被机灵的下人发现了。
柴房里,端木芳儿拼命吼,柴房外,下人慌手慌脚的围着倔强不肯让人近的萧如云转,也有人慌慌张张去给萧老夫人报告,却,就是没人发现,转角的暗处,有人静默的看着一切……
*分啊分啊*
皇帝收到太子和二皇子与萧如玥同行回京都的消息而大发雷霆时,萧如玥等人已经回到了临凤城。
临凤城,京都往燕门关途中的城镇,半大不小,倒也算得上热闹,佟家大将军夫人佟乔氏娘家所在,本来跟萧如玥这一行扯不上多大关系,却因为之前受伤而停在寺庙里的禄亲王醒来后耐不住,嫌弃寺庙老旧又讲究诸多,就命人准备马车顺着平坦的大道,移到了离那寺庙二十多里外的的临凤城,还不知怎么就结识上了单家茶庄的庄主单影,住进了单家茶庄去!
听闻本留在禄亲王身边照顾他,这时候被禄亲王特地派来报的侍卫的话,马背上颠得够呛太子凤子霖噗嗤就笑了出来,一扫阴郁幸灾乐祸的看着二皇子凤子弦:“不愧是十八皇叔啊,受了伤都能自得其乐,哪哪都能随遇而安。”
随身就带着宫廷御用的药膏,又敷得及时,那天挨的拳头,现在只是淡淡的淤青而已。
“十八皇叔向来就是如此,谁能奈何得了他。”二皇子凤子弦面上无奈的微笑,心中却恼禄亲王实在太能招事。
本来他只是觉得太子亲自大驾去燕门关是别有用心,所以跟去看看他搞什么鬼,却哪知谁漏了风声给十八皇叔,竟硬是要跟着去,再加上想到太子带着十四皇叔果亲王一起的,担心万一有个什么的话,果亲王以皇叔身份压自己,就随了十八皇叔的意,以防万一之时也可以借十八皇叔胡闹的性子用用,却哪想……
现在,他忽然发觉,太有可能是皇后故意漏了消息给十八皇叔!
顿时,牙痒痒的。
“我带着这么多人,就不去那什么单家茶庄做客了,你们的话……”萧如玥看了看太子凤子霖和二皇子凤子弦,转看向果亲王:“我也不太懂啦,只是觉得禄亲王毕竟是你们皇叔,还是受着伤的,就算不去单家茶庄做客,也还是去看看的比较为好,果亲王您说呢?”
虽然跟着马背上已经颠簸三天了,但向来养尊处优的果亲王还是没有适应下来,这时候跟霜打的蔫子似得,就想赶紧就近找个舒适的地方休息,但萧如玥那番话却……
故意的吗?
看去,却见萧如玥柔美的小脸满是坦诚,且纯净而无暇,哪像是故意的,倒像是好心提醒……
便道:“武王妃说得确实有理,你们十八皇叔毕竟受着伤,又特地派了人来话,你们还是过去看看的好,也顺道问问他明日跟不跟我们一同回京都。”说着,冲太子凤子霖使了个眼神。
若是能让禄亲王一起回去的话,毕竟伤员要照顾一下,武王妃的速度也会放缓一些,然后他们……
太子凤子霖也累得够呛,本是不想去的,可领会果亲王那眼神的意思后,为了未来的路程能以享受为主度过,而那单家茶庄似乎也不是太远,便欣然接受了:“好,我去看看。”
太子都去,二皇子自然不能推辞,免得本来跟自己一道来的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太子怂恿转枪对向了自己……
果亲王一再叮咛不能打架后,太子和二皇子结伴去了单家茶庄,而果亲王和萧如玥,则找了临凤城里最大的客栈入宿。
“奴婢还以为王妃会跟去单家茶庄看一看……”晓露忍不住道。
萧如玥挑眉:“我为什么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