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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有分量。”
那话,不是在说笑,却又,是说笑的语气!
那笑,弯了泄露光华的眸,却又,风华只增不减!
老王妃皇甫佟氏不敢置信到瞠目结舌,转眸再看一声不吭的皇甫煜,直接被他那张阴暗的黑脸给吓到了。
她,还真没见过这孩子这样……
正怔愣,那小三媳妇儿却又转头看了过来,笑看着她道:“娘,我会找人假扮几天我,但在我把惜香表妹的父亲和祖父接来之前,还请您亲自下令,武王府暂时闭门谢客!任何客!”
她早已得到消息,端木芳儿已经在来的路上,推算着最迟明天傍晚也该到了,何况京都里还有萧如梅和萧如雪,她还真担心两人被人当枪使着来,导致假扮她的秋月撑不住露陷!
“现在已入丑时,离卯时末城门开还有两个多时辰,儿媳还有些事要交代人去办,时间紧迫,还望娘恕儿媳失礼之过,儿媳暂先告辞。”
瞧着那说话客客气气犹似商量,却转身头也不回就往外走的小人儿,老王妃皇甫佟氏着实说不出话来。
她,活了几十年,以前是佟家大小姐,后来是堂堂武王妃,如今是武王的母亲老王妃,地位愈来越高,莫说当今圣上就是已过世的先帝,跟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从头到尾让她说不上两句话就直接走人的!
这人,还未满十六岁,还是她……儿媳妇?!
“娘,回头再说。”皇甫煜也冲老王妃皇甫佟氏点了个头,就匆匆跟着萧如玥出了门。
偌大的房间,烛光摇曳氤氲,老王妃皇甫佟氏……一脸呆滞未散。
出了清风阁,回到后院,皇甫煜一把拉住始终走在前面的萧如玥。
“玥玥,娘并不是不喜欢你,她只是……”只是什么?说不出来,说不出口。
“我知道。”萧如玥很平淡,也没有挣开他的手:“我得去找小七交代些事,我不在的时候,得他镇住八妹。”
“玥玥……”看着如此冷静沉着的她,他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眉头越紧越紧。
“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她神情淡淡如同陈述,却抬手,以指尖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又抬了另一只手,戳着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提了些,才弯眸勾唇的笑了:“瞧,这样多好!”
“真是,又不是生离死别,有必要苦着一张脸吗?”撇撇嘴:“人质什么的不过是说给娘听的,佟家好歹是娘的娘家,那位佟将军也好歹是娘的堂弟,是你舅舅,我总不能说万一有什么情况就以暴制暴,打到那位将军舅舅没气发飙吧?我就真长得这么像人质脸吗?”
皇甫煜配合着忍俊不禁的笑了,低头,宠溺的亲吻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何止像,简直像极了!如此柔美的五官,不当人质都太可惜了。”
萧如玥浅笑着煞风景:“我真赶时间。”
无奈轻叹,皇甫煜直起身,搂着她的肩往萧勤玉的房间去。不同于萧如月被丢在内院的留香园,萧勤玉颇受厚待的直接住在后院里。
说是后院,可武王府的后院可是堂堂武王住的,而武王住后院的例子都开了,得武王青睐的小舅子住进后院的一间小院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让师……”
萧如玥打断皇甫煜的话:“你要守着好几个人呢,师兄们还是留给你吧,我自己有人。”
听着这话,皇甫煜莫名火大,忍不住就在心里骂几句那位岳父大人。
萧勤玉被药痴他们扔来扔去的玩得骨头都快散了,倒头就睡了个人事不省,又是客人的身份,根本没人主动告诉她佟惜香的事,所以直到萧如玥粗鲁的将他提醒前,根本不知道。
知道萧如玥要出门,还包含着一定的危险,萧勤玉想说点什么,却挤来挤去,只挤出一句:“小心。”
萧如玥倒不跟他开玩笑了,直接道:“看好八妹,她若这个时候惹事,莫怪我不念姐妹情谊。”
“嗯。”萧勤玉慎重点头。
别了萧勤玉,萧如玥又去了趟后山断崖腰上的山洞,那里存着药痴在这里一年来攒下的东西,各种各样什么都有,包括……制作炸药的原材料!
“这是……”
药痴低头闻了闻萧如玥给他的几包东西,立马变色。他炼药自然也没少炼丹,还很不幸的被爆炸的炼丹炉炸过,所以印象深刻,只是他是个大夫,没想过那东西能用在被的地方上,更因为被炸过太丢人连师兄弟们都没提起过……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吓得连跟她算少了的银针的时都忘了。
师兄弟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却是各有所长各顾各项,都少去研究别人的专长,药痴没说过被炸过,他们就是对他那次受伤有印象却也联想不到跟那几包包得古怪的东西有关联,自然稀里糊涂拉长了耳朵听。
可……
“去去去。”萧如玥挥手赶人,连皇甫煜都一起赶了,把药痴扯到一边,凑近耳朵去:“如果左丞相……你就点着这些丢进他家去……哦,顺便丢个进皇宫!事成之后我给你……的配方,还教你……”
药痴顿时点头如捣蒜:“这个好这个好,一言为定。”
“你可要把东西藏好了,不能让师兄们好奇拿去玩。”萧如玥提醒,挤眉弄眼发射“你懂的”。
药痴笑嘻嘻的直点头:“当然当然。”而后一横那些故作镇定实际扯长耳朵偷听的师弟们,包括皇甫煜,颇有那么点狐假虎威的神气活现:“听到没听到没,这些东西是小师弟妹慎重托付爷爷我保管的,你们不许动都不许动,谁动赏谁菊花残!”
一群人,用力的鄙视他。
萧如玥都安排交代妥当,方圆镜也收到命令后把随她出行的人招来时,已经卯时末,城门已开,来不及休息了……
千言万语,可皇甫煜却竟然也挤成了一句:“万事小心。”
“那是当然!”
萧如玥呵呵直笑,由着他抱她上已经将毛色全部刷成灰白色的烈风,只是……她还没落上马背,还在半空,他长臂一收,就又将她卷回了他的怀里。
一阵眼花缭乱,只觉风从耳旁掠过,眼前再清明时,他已将她带到了马厩旁的一间小屋后,隔绝了送行人的视线。
他埋首在她颈间,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进他身体里,又或者,把他嵌进她身体里!
轻轻的问:“我说不要去,你会留下来吗?”
他果然很傻,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问……
“不会!”
她一如既往的干脆果断,没有犹豫没有意气用事,冷静得甚至让人气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定不饶他!”
小手轻揉他的头:“我不会有事,而你,也不许有事!”
她这话,竟比上千句喜欢他更让他心动,他从她颈间抬起头来,薄唇倾近她的小嘴儿,而墨眸却始终定定不离她的眼,低声情深款款:“说好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
“不是百分百确定就不要乱追啊傻瓜,不然……”她笑了,轻咬他送上来的唇:“轮回路上真错过了。”
听着她这话,皇甫煜也笑了,任她咬:“你也要记住。”
“当然!”
此时,这不过只是句笑言……
武王府的最高处,一抹修长迎风而立,直至目送那一抹灰白越去越远,消失在视线内,还不肯离去。
玥玥……
正月十八天刚亮,老王妃皇甫佟氏亲自下令,武王府暂时闭门谢客,每天除了例行给武王诊断开方的御医外,通通不许进。
听到这个消息的萧如月又闹了起来:“我要见六姐,我要见武王妃!”
但,来的人却是萧勤玉。
劈头就是沉声:“王府出事,六姐要照顾王爷,自顾不暇,你少惹事!”
对萧勤玉那天的粗暴,萧如月还是心有余悸的,一看到他就往床内侧缩,但:“六姐答应帮我找人的,现在王府却闭门谢客……”
一听,萧勤玉脸色更不好了,沉声打断她:“所以?”
“六姐好歹也是武王妃,放个人进来的权力总是有的吧?如果找到人的话,就把那个人放……”
那理直气壮的语气,让萧勤玉实在忍不住一手刃劈上她的颈……
人两眼一翻晕过去,他才猛然回过神来。额,怎么学了六姐?
正月十八申时,领着大队人马带着十几车礼物直奔武王府的端木芳儿,被拒门外!
111 请,不要试图激怒我
才进京都,端木芳儿便听到特地来迎的萧家京都别院的管事说了武王府出事,暂时闭门谢客,但端木芳儿还是决定直奔武王府以示诚意,再则,自己好歹也是堂堂武王妃名义上的母亲,老王妃为颜面上好看,总不至于看着她大队人马如此浩浩荡荡的来了,还拒她于门外吧?
可……
事实是她真的被拒绝了,就连求见武王妃,都被告知“武王身体不适,王妃正照看着……”,客客气气的冠冕堂皇一堆,却总而言之就是没空,不见。
她千里迢迢赶过来,已经在门口了,进不去那个门就算了,那丫头却连出门口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她才不信!
端木芳儿面色又更难看了一层,但夜色已暗,她始终坐在马车里,王府的管事也看不到。
进不了门,又见不到萧如玥,实在担心萧如玥心狠手辣趁这时候害萧如月,也更担心萧如月年纪小被宠坏了,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挑这时候闹事……
厚着脸皮低声下气,端木芳儿又客客气气的请管家代为传话,想见正住在府里的萧勤玉和萧如月。
这个请求很快得到回应,只是……
不多久,萧勤玉就抱着昏睡中的萧如月,和当日随他而来的萧家侍卫连同行礼一起全出来了,送他们出来的还只是王府的管事,莫说老王妃铭王妃,就是萧如玥的影子也不见!
简直,就像是她这个母亲的到来,反而导致在王府里做客的儿子和女儿被赶出来似的……
端木芳儿面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却还得笑着命人打赏那位几次三番麻烦到的管事,倒是唯一庆幸的是天色已经不早,又恰好还在灯节欢庆中,人群都挤向四大灯市了,只要她们避开喧闹的从武王府转萧家别院,也没有那么多少人会注意,不至于那么难看。
而,这世上传播最快的就是流言蛮语,只要有一个人看到,这个“不那么难看”,也不过只是暂时……
萧勤玉一上马车就看到了端木芳儿面色十分难看,无需多想也知道个中原因,唇动了动,却也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的靠窗坐下。
看着儿子被“赶”出来还如此平静淡定,端木芳儿越想越不舒坦,忍不住冷哼:“当武王妃还没几天呢,派头却是越来越大了。”
萧勤玉本不想出声,但一想到此刻正默默快马加鞭在路上,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的萧如玥,都忍不住为她不平:“娘……以前我就很想问,五姐六姐,特别是从小就被养在外面的六姐,到底做错了什么?”
端木芳儿怔住……
夜渐深,老王妃皇甫佟氏不放心午后开始就因“忧心劳累而病情加重”的武王皇甫煜,睡前又去了一趟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