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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军士们懒得和他噜苏,其中一个伸手向他的衣领抓到。
秦重此时已确定附近已无别人伺伏,毒念陡生,任得那军士抓住衣领,故意身形一歪,左足起处,向后一挑,闪电般挑踢在旁边一个军士下阴,跟着右肘一撞,“砰”地一响,右边那个军士飞开两丈许,坠地身亡。这军士虽然身穿铁甲,但秦重用的是肘锤撞穴重手法,故此那副铁甲虽然无事,人却五脏震碎而死。
这仙人剑秦重心狠手辣,右肘一出便收,疾若电光石火般掣出长剑,迭连疾刺,余下的两名军士也就各各咽喉冒血,栽倒地上。
秦重收回长剑,傲然一笑,道:“这等脓包,也想捉我……”
袁绔云道:“重郎,我们快走吧——”
秦重这时可不着急了,跃到对面的小丘顶,放目一瞥,摹然大惊失色。原来这座小丘过去,地势较为平坦,但见营帐无数,旌旗蔽空。看来哪怕没有万军之众。
“奇怪,这儿为何驻扎重兵?难道有什么战事不成?”秦重迷惑自语说,此时他的傲气尽消,又道:“刚才我使诈弄诡,才容易得手,若果真正交战,怎样也得费一点手脚。目下这支大军,就是站着不动,让我挨排儿杀头,也得杀个十天八天……”
袁绮云左顾右盼,忽然道:“重郎快走,又有几个军士巡到这边来啦——”
秦重眸子一闪,已瞧见右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军营中,走出数名持矛执朝的军士,向这边走来。
当下不暇多想,飘身而退,放开脚程,疾向东面奔去。约摸走了里许,也不过是眨眼工夫,只听四方八面金鼓之声大作,间中又有号角悲壮长鸣之声,登时战气森森,遮天蔽地般笼罩住大地。
仙人剑秦重面色沉凝,其寒如水,恰见前面不远处便是一片密林,似乎绵延极远,便疾奔入林。
两人在密林中停下来,侧耳倾听四下的鼓角声,竟发觉已陷在重重包围网中。
袁绮云道:“重郎,我如不是行动不便,凭我们两柄剑,一定可以冲出重围——”
秦重嗯了一声,过了片刻,才没精打采地道:“我们的运气太坏,这回贱奴是当定的了!”
袁绮云想了又想,便道:“我忽然想起一个死里求活的法子!你把我放在这里,然后自个儿冲出重围……”
秦重道:“那怎么行,你一定逃不了!”
“你听我说,刚才我们来路均是丘陵起伏,他们一定瞧不见我们竟是两个人,因此你故意在林外现出形迹,引得他们的目标都指向你,那么只要你逃得掉,我也多半不会被他们搜出——”
仙人剑秦重想了一会,只摇摇头,不置可否,袁绮云突然笑道:“重郎,你放心,我虽不能行走,但我双手尚在,还能够攀援在树上。而且必要时,我会教你无后顾之忧,……我的剑还在。”
说到后来,声音凄厉,秦重大大一怔,凝视着妻子,眼中射出深情的光芒。
袁绮云确实一心一意要秦重能够逃生,故此想尽一切理由,并且表示自己不惜一死的决心,假如是被军士发现的话。
这时她又道:“他们从足迹上推断,一定认为只有一个人,重郎,你听我的话去做。逃出去之后,两日后的晚上,方可到这树林中找我。我纵或不在,也会留下记号,教你知道我生死去向!”
秦重耳听四面号角之声,越来越近。当下把心一横,抬头拣好一处枝繁叶茂的所在,然后纵身而起,把妻子放在枝桠上,沉声道:“两日后的晚上,我再来找你!”
袁绮云含笑道:“重郎你好生保重——” 眼见秦重飘落树下,她的泪珠也纷纷滴下来。
仙人剑秦重直向林外奔去,快要出林时,忽然想起自己的面貌不宜被人认去,立刻停下,匆匆脱下身上短袍,撕了一块,蒙住头面。突然灵机一动,又撕了两块,裹住膝下双胫,剩下的破衣扎在脖子上,于是变成一个形状古怪的蒙面人。
他一扑出林外,故意假借山石材林,隐蔽住身形,沿林而逃。
眨眼间数十支劲弩破风射到,秦重滚在石后。安然避过。但听杀声大作,数十名精兵持戟扑到。同时号角之声也高亢异常地呜呜大响。
仙人剑秦重迅速地瞥一眼扑来的这队精兵,发现前面有三个盔上插着白色鸟羽,行动矫健,似是军官。他一方面存心要诱敌包围自己,一方面也想试试这军官的武功如何,便故意离林而奔,但脚下不甚快,翻过四个小丘,后面这一队精兵便追了上来。
为首的三名军官冲上来,一个用长柄大斧,一个用长戟,另一个用大枪。三般兵器几乎同时向秦重后背招呼到。
秦重拿捏时候,摹然一转身,手中长剑施展一式“仙人指路”,划出一道光芒,竟自以内家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把三样长大兵器一齐拨开。
那三名军官见他剑法精奇,身手矫捷,立刻分开三面包围,却不立刻动手。其中一个沉声喝道:“你这厮擅闯禁地,还杀害官兵,迹同反叛,你有几个脑袋?”另外一个军官道:“他颇有两手哩,大家要小心!”
秦重不哼一声,倏然挺剑想冲出去。那三名军官一齐挥动手中重兵器,分三面夹攻而来。秦重脚踏九宫,身形连晃,已避开长斧大朝,左手一抓,抓住大枪,右手剑已疾递人去。剑光到处,“呛”的一声,却被对方左手短刀架开。他心中微惕,暗想这个军官出手好快,居然来得及用左手拔刀抵御。心念转时,右手长剑已疾如旋风,舍去正面之敌,急攻另外两名军官。这时那数十个军士已赶到,团团把这四人一齐围住。
秦重在百忙中一面出剑攻击,一面闪眼四觑,只见四处旗帜飘扬,鼓声动地,似乎已有数十重大军包围在四面。
这时他手中长剑使出十足功力,“浪涌千重”竟是一招两式,分袭两名军官。同时目光收回来,疾然扫瞥。忽地恍然大悟,敢情那两名军官的左手均已拔出短刀,此刻正慌忙地抵御他的长剑。秦重恍然悟到的是原来对方久受训练,一遇上使用短兵刃的人,左手便极快地亮出短刀,无怪刚才第一剑出手时,居然让对方及时架住。
但见剑光有如灵蛇吞吐,虹影乱掣,“当当”两声,那两名军官的短刀俱被他硬以内力震出手去。但他们内力虽远不及秦重,身法却俱有独到之处,竟能及时闪开。秦重左手一叫劲,大叱一声,一条人影凌空飞起寻丈,原来正是那持枪的军官,被秦重以内家巧妙手法,执住枪尖挑起半空。
秦重乘这空隙,宛如一溜轻烟般掠出去,冲到军士们面前,不等对方出手攻击,人随剑走,化为一道长虹,暴射过去。三四个军士惨叫连声,栽倒地上。秦重便打这个缺口冲出包围。心想这些军士们比起那几个军官,到底差得多。一想起那三个军官手底不俗,心中不觉一阵凛然。只因这三名军官官阶看来不高,居然有此本领,正不知这一支大军中,还有些什么好手。
他奇快地冲上一座小丘,放目四瞥,只见前面是一片起伏的丘陵地带,树林甚多,有些树林绵延数里,正是最佳隐蔽藏身的地方。
他略一打量,见四方八面都有一队队的军士拥来,心想纵然逃入左边那片最大的树林内,也无济于事,这一队大军一旦合拢,挤也可以把自己挤死。唯一之计,便是即速遁入林内,然后笔直向那边冲出去。硬是趁他们军力尚未聚集,出其不意,或可成功。这一举也可以免得他们搜查袁绮云藏身的那片树林。
心念动时,人已如脱弦弩箭,朝左方疾驰而去。这时相距尚有里许,一路上冲过两个队伍,到了快要入林之时,另一支队伍截住去路。
仙人剑秦重目光一瞥,便知这一队有点不同,虽然人数反而较少,大约只有二十五六人,但军士们除了头盔和其余的军士没有分别外,身上并不穿着铠甲,手中更不用长兵器,每人左手持着一面盾牌,右手一柄鬼头刀,因装束轻便,故此行动迅速得多。
为先两个戴着白鸟羽头盔的军官,抢先一步卷将上来。秦重俊目一眨,想出一个诡计,刷的一剑疾刺过去,去势虽快,但却不曾出力。
果然敌人举牌一挡,剑尖刺在盾牌上。另外那个军官一刀斫到。秦重一身真力暗蓄在右手长剑上,左手使个擒拿,要去夺刀。那军官跨开一步,撤招换式。秦重趁机真力从剑上突然吐出,口中大喝一声,那个持盾顶住他的长剑的军官,冷不妨对方力量陡增,奇重如山,登时连退了七八步之远,撞在从后面冲上来的军士身上,竟然撞翻了三四个之多。
仙人剑秦重提一口真气,施展八步赶蝉轻功身法,疾如闪电般直冲过去。旁边那军官已换了招式,一刀劈到。他理也不理,径直前冲。去势虽快,终究比不上人家挥刀之势,“啪”地微响,那军官的鬼魔刀刀尖已扫着他的背脊。但仙人剑秦重毫无损伤,反而去得更快,晃眼已从一众军士头上飞越过去,放步冲人林中。剩下那军官直在发愣,不明白敌人为何挨了一下,仍然毫无损伤。
仙人剑秦重入林之后,心知对方乃是军队,不比江湖好汉有逢林莫入的戒条,是以脚下毫不停顿,朝前直奔。抽空摸摸后背,发觉衣服已裂,但那件火鳞衫却丝毫无损。
这片树林不阔,不久已奔出林外。只见前面又是小丘无数,散布着许多树林。这种地势,根本不能使用骑兵,心中着实安慰。
一连冲过两队,浑身已染上不少血迹。耳中号角之声呜呜不歇,暗想对方人多,自己路又不熟。人家只要以号角指挥,不消多久便可把自己围困住。是以决不能老向一个方向奔逃。立刻掉头向东北角驰去。
越过两座山丘,在丘顶匆匆一瞥,发觉偏北方的远处,林木茂密,地势陡低,灌木丛林,星罗棋布。
他暗自想道:“看来只要逃到东北那片遥林之处,便一定可以脱身。可能那就是大军边缘,到了那边便等如突出重围。这一点从那边有一道密合的防线上,可以推想得到。我如径行冲去,非活活被那道千人以上的防线困死不可。但我一定要到那边去,唯一办法,便是指东击西,诱他们分散兵力……”
他疾驰下丘,拨头向东方奔去,晃眼间已隐身在灌木之中。
军鼓号角之声,震天动地,不久工夫,四方八面出现数百队军士,涌向这大片低洼区域。
秦重坐在一片丛林之内,略略歇息,心中豪情飞扬,只因凭他单人孤剑,便在万军中出人自如,别说武功高强与否,单论这分胆勇,也就不同凡响。
他侧耳细听四面的鼓角声,发觉东北方最稀疏。想了一会,微觉好笑。暗忖这青丘国的军队虽然调度得不错,还弄出一着诱敌自投罗网之计。哪知自己眼力不比常人,适才遥瞥一眼,已知东北有一道坚固的防线,最不易冲破,如由鼓角声判断敌情,贸然向东北方鼓角声较疏之处冲出去,非陷入层层重围不可!
想到这里,立刻起身,径向南面奔去,走了里许,便碰上一队披甲军士,他施展出上乘剑法,剑光如电,霎时刺死了四五个。但这一次对方似乎有点阵势,居然把他围得严密。长枪大戟远远向他搠来,招架十分费力。
仙人剑秦重奋起神威,一剑架开两支长枪一支大戟,乘机跃起,凌空找到一个军士头上,一脚踏下去。
这一脚踏在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