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毒翁方克笑一下,道:“弟子尚有一块紫水晶,乃是在那七枚当中砰裂出来,弟子没有用毒药炼过,可以嵌成珍饰,价值连城。这块紫水晶就在弟子寝室中,待弟子命人取来,香主一看,便知其中奥妙。这块紫水晶就请香主收下把玩……”
阴阳童子龚胜道:“这等希世异宝,本座也不敢据为己有,待本座携回碧鸡山主坛,献与教主,定然博得教主欢心……”
毒翁方克大喜道:“香主忠心耿耿,弟子钦仰之极!何发,到我房中,把桌子上那方大墨砚取来……”他跟着又向龚胜解释道:“弟子把那颗紫水晶藏在砚中,以保万全……”
一名手下应了一声,躬身行礼,然后向转角处走去。
金瑞此刻十分紧张,极快地思索自己该怎么办。他目下虽已听出一点端倪,却仍难以下手营救史思温。假如不让敌人发觉了自己已听了不少机密,尚可从容设法营救。假如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之后,势必立下毒手,对方本来能想生擒史思温,故此留他活命。如果因自己踪迹败露,这一来下毒手把史思温置诸死地,岂不糟透?
这些念头解释时费时费事,但在金瑞脑中,也不过一刹那的事。那个名叫何发的玄阴教徒,轻健地向屋角走去。晃眼已走到屋角。
毒翁方克瞧着他的身形,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龚香主一看便明白了,弟子正在想,假如生擒了史思温,便不愁那石轩中不向本教低头!”
龚胜道:“此乃方堂主不世殊功,若然生擒了史思温,除了重赏之外,定可擢为外三堂香主之位,同时教主将会授以玄阴门绝技……”
说到这里,那何发已转过屋角,身影隐没不见。
阴阳童子龚胜又道:“方堂主竟忘了还有一个昆仑派的高手,这人如能生擒,功劳不在擒住史思温之下呢……”
屋角那边传来极低微的哼声,龚胜矍然道:“各位可曾听到?”
毒翁方克忙笑道:“何发素有疾疾,香主不须多疑——”。“阴阳童子龚胜这才释然一笑,继续道:“史思温是本教死对头的门徒,又是一派掌门,如能生擒,自然是奇功一件。但昆仑派的金瑞,却足以增强本教实力,功劳亦复不小!”
毒翁方克恍然道:“哦,本教有意网罗此人么?可是……”
阴阳童子龚胜已接着道:“本座知道堂主之意,便是疑惑那厮会不会替本教效力?这一点却不关堂主事,教主她老人家自会安排,相信必无问题……”
“那就太好了!”方克喜不自胜,笑容满面地说,“弟子运气真不错,恰好得到香主驾到,不但不为强敌所乘,还能为本教建功……哈……哈……”
“再候片刻,本座亲自出手设法擒提那史思温。” 阴阳童子龚胜道,“除非他的罡气已练到上上之境,若然的话,本座也无能为力……”
转角处的金瑞此时胁下挟着一人,敢情就是奉命去取紫水晶的何发,这个本是毒翁方克的心腹亲信,此时四肢瘫痪,耳目失灵。
他适才一转过屋角,忽然瞥见面前不及三尺之处,站着一人,正是昆仑派高手金瑞。这一惊非同小可,方自张口,意欲大呼,腰间摹地一麻,全身便失去力量,耳目也自失灵,只哼了一点儿气,已被对方挟起。
以金瑞这等身手,不则一声地突施暗袭,自然是手到擒来。
他胆勇过人,挟起何发之后,仍然在原地偷听,颇为心凉那阴阳童子龚胜耳目之灵,头脑之缜密。幸而方克说了一句话,他们这才没有过来察看。
现在龚胜已说他等一会儿便亲自出手,看这情形,他们已不会提及“七星阱”
了。
金瑞当机立断,疾忙后退,退到两屋之间的院落外面,长身一跃,纵人院中。
放目一瞥,只见毒阵最末的那座屋子,大门上落着粗大的铁闩,连那小门也一并闩住。
他极快地跃到门边,一掌拍在何发后心,何发双目一睁,已恢复了神智。
金瑞低声道:“何发你放明白一点,若然你敢不听我的命令,擅行逃走或妄想呼救,我要你在玄阴教高手群集之下,仍然无法解救地看着你辗转呼号,三日三夜之后才断气惨死——”
何发被他威严有力的说话骇得连连冷战,话也答不上来,只能连连点头。
金瑞又道:“你是方克亲信,对这轮回毒阵当然熟悉,晓得如何趋吉避凶。现在你助我入屋救人,如果成功,我自有重赏,而且安排好一切,使方克决不能疑心你曾泄漏机密!”
何发这时蓦地想起玄阴教的惨酷刑法,不由得又连打寒颤。
不过死神煞星就在眼前,玄阴教的酷刑总离得远点,当下哑声道:“金大侠手下留情,小的无不遵命……”
金瑞在心中鄙视地骂一声“软骨头”,便指一指大门道:“先设法进去……”
何发道:“小的力量不够……”
金瑞冷冷道:“你尽管动手,我会帮你……”
何发上前托住那根奇粗的铁门闩,用力向上一托。金瑞见他果然托不起,便贴着他后背,伸出双手,托住何发在门闩上的双掌,暗运内力,向上缓缓托起。
那里沉重的铁闩,竟如稻草般缓缓上升,转眼间已卸下来。
何发道:“大门内尚有暗锁,金大侠除非把此门击裂散开。”
金瑞冷笑道:“你想哄我惊动龚胜他们么?这儿是钥匙……”
何发面色微变,接过钥匙,却踌躇不插入小门的锁孔中。
“哦,这里面有古怪?快点……”他变得十分严峻地说,“想拖延时候么?”
何发终于把钥匙投入锁孔中,那根三寸长的钥匙,只剩下半寸左右露在外面。
他把衣襟拉起来,设法裹住钥匙柄,然后转动开启,开启时的动作异常谨慎小心。
转了六七下,这才找对了,只听“滴答”一声,暗锁已开,何发一头冷汗地取出那根钥匙,交还给金瑞。
金瑞道:“这钥匙上没有古怪?”
何发摇摇头,抹一下冷汗,道:“没有,说起来该死,这还是小的出的主意。这根钥匙一共可开六道门户,除了入阵时第一道门户之外,其余五道小门的锁孔上,都有极幼极尖的钢针,长仅两分,浸有极毒,因为每个锁孔只有三根,数目既少,又是附在锁孔旁边,颜色一样,所以再好的眼力,也看不出来。这五道门户的锁头均经特别设计,谁也无法一下子便打开。因此入阵之人,开锁时多转几下,必定在不知不觉中吃毒针刺破手指皮肤。一个时辰之后,便无缘无故碎然倒毙……”
“为何要一个时辰之后,毒方发作?”
“这是方堂主的意思,他认为人阵者有时不止一人,假如是几个人的话,开锁的人过这么久才淬然倒毙,可以把其余的人大大惊骇一下,同时锁上的机关也不会泄露。其余的人仍有被锁上毒针害死的机会……”
金瑞心中也暗暗佩服这毒翁方克心计阴毒,的是思虑周到。
那扇小门轻轻一拉,便打开了。
金瑞推何发先进去,再低声嘱咐道:“你别妄想逃走,否则便活不成了……”
屋内甚是黑暗,但因小门犹自打开,故此透人光线,只见入门之后,便是十尺宽阔的宽廊,一直通到对面墙壁,长达三丈七八。
金瑞登时明了这座宽达两丈,长达四丈的屋宇,乃是由一堵墙壁,把整座屋子中分为二,入门既在左边这一条阔巷,出口定在隔壁。
再细细一看,当中的墙上开着好些门户,数了一数,竟是七扇。
“那边就是七星阱了,史思温现在失陷在那边。只不知这一边又有些什么埋伏?”
何发忽然双膝跪下,哀哀求告道:“金大侠高抬贵手,饶了在下吧……这里面小的从未进来过……”
金瑞见他这样子,认为可能乃是实情,便点头道:“那么便先躺在一旁。”
那何发惊惶道:“小的躲在一边,决不敢逃跑或者做声,不必躺在地上……”
金瑞转念一想,登时冷笑道:“好大胆的贼子,竟敢在我眼前蒙混。你既是方克的亲信,焉有连轮回毒阵的七星阱也不知道之理?方克断无事事均由自己动手的道理,不必多说,试一试便知!”
何发面无人色,敢情对方连“七星阱”也晓得,这座轮回毒阵哪能困得住他,当下忙忙哀求道:“金大侠别生气,小的平日难人此阵,但其时一切埋伏皆未发动,小的实在不大明白毒阵发动之后,有何变化。”
金瑞道:“你且告诉我七星阱是怎么一回事,若有一字失实,一事隐瞒,你就准备惨死吧……”
何发立刻道:“这七星竟阱是七个毒水阱,分别设在这七道门户后面,每一个毒水阱彼此都隔开,各以一颗由长白山天雷宫得来的紫水晶嵌在墙上,透出光线。听说这些紫水晶,乃是天地罕见的宝物,能够迷惑敌人眼神,因而自陷毒水阱中……详情究竟如何,小的确实未曾试过,不知怎样会迷惑眼神。金大侠你老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吧……”
金瑞心中叫声侥幸,敢情此地有这等玄妙不过的机关。
当下道:“我且问你,除了七星阱以外,此屋便没有其他埋伏么?”
何发连连摇头,又跪下去。金瑞暗怪这个玄阴教分堂堂主的心腹手下,何以这等脓包?
疑心一动,故意仰首向天,诈作思索。
那何发不但跪下,还叩起头来。金瑞在心中冷笑一声,十分看不起这人。
忽然发觉有异,迅速低头一瞥,只见何发已借着下跪叩头的动作,向横移开两三尺,又就势向旁边滚去。到金瑞发觉时,他已滚开四五尺远。
金瑞施展出内家大腾挪身法,墓地移形换位,闪到那厮身边。
何发身躯忽然向地下沉落去,金瑞怒道:“鼠辈敢尔!”
喝声中一脚向他身上踏下去,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那何发已惨叫一声,似是负伤不轻,身躯直向地底急坠,晃眼已失踪迹。
金瑞见那处地上敢情是个精巧的翻板机关,人一坠下,便自动闭上。心知那何发吃自己踩了一脚,多半已活不成,便转目去瞧那七扇门户。
他跃到第一道门户,却不立刻推门入内,自个儿极快地忖道:“何发说过长白山特产紫水晶能够迷惑敌人眼神。所说虽怪,却不可不信。想那史思温乃是一代剑侠嫡传弟子,功力深厚,也失陷在内,可想而知何发并非虚言恫吓……”
屋中十分静寂,因此可知墙壁门户都隔得十分严密,内外不通声息。
金瑞用右手长剑点在门上,轻轻一推,那道厚厚的木门根本没有下键,因此应剑而开。木门上有弹簧,是以他不能收剑,否则木门便自动关闭。
木门开后,毫无异动,目光到处,只见左面墙上,开着一扇门户,门上嵌着一盏灯,光线甚暗,不过却足可以照清楚这间长约十几,宽约六六尺的房间中的一切。
地上乃是地板,光光滑滑,毫无半点可疑之处。
金瑞觉得奇怪起来,四顾又不见紫水晶在何处,心想要不是墙上这盏灯便是紫水晶的话,那就是此房并非七星阱中的一阱。
他想进去瞧一下,顺便查究那盏小灯。但心念一动,认为当急之务,应该先找寻史思温下落,等救出他之后,才慢慢查究不迟。
心念一决,立地收剑纵到第二道门口以剑推门一瞧,只见此房大小如一,也是有一盏灯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