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史思温不知道秦重的过去,还是前天晚上朱玲告诉他们的。
史思温又问道:“尊夫人本也是一时高手,为何此次竟不见与你同行?”
仙人剑秦重道:“她还留在海外,没有返回中原——”
史思温哦了一声,又迅速地接着问道:“前几天的晚上,你去了一夜没有返店,是不是去看伎女歌舞?我是说郑师叔酒醉的那一晚!”
秦重感得十分讶异,只因这等狎邪之行,他就算要询问自己,也不该当着他师母朱玲面前谈论。不过他觉得无须隐瞒,便点点头,道:“不错,那真是世上最美妙最刺激的歌舞,以致我流连忘返。郑兄果真没有吹牛……”
史思温紧接着问道:“你看完歌舞之后,就找个妓女相陪,直到翌晨是不是?”
秦重听他居然谈到这个问题,更感讶异。目光一扫,只见那艳丽如花的朱玲,好像有点尴尬,但又无法躲开,那种表情甚是动人。
他心中浮起一阵快感,答道:“正是这样,你可是想谴责我狎妓之不当么?”
史思温淡淡一笑,道:“难道这竟是天经地义之事么?”
秦重道:“你年纪还轻,又未曾娶妻,自然不会明白。要知一个步人中年的人,可不比少年之时,隔上一段日子,总得发泄一下……”他的目光落在朱玲面上,微笑道:“不信的话,日后问问石轩中就晓得啦!”
他因朱玲的踌躇不安而泛起快感,此时故意说些更露骨的话。
朱玲果真更形不安,秦重看在眼内,不觉朗声大笑起来!
要知朱玲她虽是时常涉足江湖的人,但从来没有男人在她面前谈论到有关性欲的问题,以那时候的风气来说,他们这种对话已经十分淫猥,任何妇人听了都非得掩耳逃开不可!她虽然没有这样做,可是芳心之不安,当真是无法掩饰。
史思温满意地嗯了一声,过了一阵,秦重已因郑敖大声叫唤而加快速度,与他说话。
史思温急速地道:“师母,请你主张在前面的道观停留一两日,假如见到我点头示意的话!”
朱玲道:“好吧,但为什么呢?”话一出口,连忙又道:“啊,我自家也忘了诺言,居然问你缘故啦,那么就是这样吧!”
史思温道:“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到僻静之地印证剑术时,假如你见到我打不过他,千万要设法命郑师叔和胡师叔也出手,甚至你也要出手,一来我想大家合力把他累得精疲力尽,二来却怕郑师叔、胡师叔一时失手,把他误伤,所以师母你参加的话,必须要两面兼顾。一是累垮秦重,二是保护他生命!”
朱玲皱眉道:“我真不懂你有什么意图,每一种安排都是毫无道理可说!”
史思温道:“师母不是答应过我的么?”
朱玲道:“是呀,如果不是已经答应了你,我不把你逼出道理才怪哩!”
史思温笑一笑,道:“刚才小徒和秦重说的一番话,以后师母就会晓得内中自有道理。对了,等到我们几个人都交起手来,务必把大家都打得筋疲力竭,连师母你自己在内……”
朱玲摇摇头,道:“你今日变得太古怪啦,若不是我素知你的为人,当真要好好开导你!”
史思温也不辩论,又道:“我们出发动身之前,师母你记得大声吩咐我带一桶冷水去,准备解渴,等到我们都筋疲力竭之时,你必须一力坚持人人都要喝几口冷水,越多越好……”
朱玲眼睛眨了几下,突然伸出玉手,按在史思温额角之上。
史思温诧道:“师母你可是想出手惩罚我?”
朱玲道:“不,我瞧瞧你是不是发高烧,故此胡言乱语!”
史思温苦笑一下道:“师母你一定感到徒儿的举动神经兮兮的了?”
朱玲道:“这个自然,假如我感到你很正常的话,那么我也无疑不是正常的人了!”
史思温道:“最后请求师母的一点,就是这件事做过之后,不论有没有令你满意的结论,也请你不要向别人谈论,师父自然例外,而迟些日子徒儿自会把一切解释清楚。当然最妙是‘事实’就能够解答师母心中的疑问!”
朱玲道:“我也希望事实能够解我疑惑……”
不久,马车突然缓慢下来,史思温跃出车厢,放目一瞥,只见数里之外有座市镇,大道的左边过去一段路,隐隐见有庙观的楼尖阁突出树林之上。
魔剑郑敖指着左边道:“那里就是凌霄观了,观中地方又大又清净,假如我们要歇息一下,最好到凌霄观去。”
史思温大声道:“刚才我有点不适之感,但现在已经好啦,我看不必休息了吧!”
白风朱玲大声道:“不,我们还是到凌霄观歇上一阵,反正我们时日尚多,大可从容徐行……”
魔剑郑敖皮鞭一挥,驱车折向左边的林径。仙人剑秦重、史思温、胡猛等三人在车后鱼贯跟着。
不一会已到了凌霄观大门前,但见此观虽是宽敞恢宏,但门庭已微有年久失修的光景。
他们进去之后,郑敖出手豪阔,捐了许多香油钱,因此观中道人们十分殷勤款待。
用过斋膳之后,朱玲提议到观后散散步,瞧瞧四周景物,大家都表示同意,一齐离开道观,向后面荒僻之地走去。
他们穿过密林野径,忽见前面有块旷地,史思温暗中向朱玲点点头。朱玲便命胡猛回去提一桶干净的冷水来。
史思温首先提起瑶台之会,说那琼瑶公主业已网罗了极多武林高手,势力强大,这次庐山瑶台之会,恐怕许多不服她的人,会遭遇不幸。
仙人剑秦重第一个表示不服气,道:“琼瑶公主虽是手下能人众多,但和她敌对的人有鬼母及家师等人,加上石轩中和我们,哼,哼,就算星宿海两老怪替她卖死力,也不见得于事有补!”
魔剑郑敖粗声道:“以我的看法,琼瑶公主只怕石大侠一个人,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任何人会被她放在心上……”
仙人剑秦重傲笑一声,道:“那也不见得,玄阴教主鬼母及家师两人一旦在瑶台出现,琼瑶公主非为之失色不可!相信到时他们见到我出手的话,惊骇之情决不比石轩中出手时为轻!”
魔剑郑敖纵声大笑,道:“我们虽是朋友,但真理还是真理,石大侠剑术武功,深不可测,你的剑法虽是诡异高强,但比起石大侠压倒武林的崆峒剑术,恐怕还差得远——”
仙人剑秦重冷笑道:“你知道什么,目下石轩中心里必是将我当作最难对付的敌手……”
史思温肃容道:“那也不见得,若论目前,家师大可以命我对付你就行了!”
仙人剑秦重仰天大笑道:“你怎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崆峒山那几手剑法,碰上我仙人剑秦重,就一点也施展不开,你不信的话,可以当场一试!”
朱玲插嘴道:“思温你可以乘这良机,见识一下海外秘传剑术。不过你们如果动手,都得先答允我一事,那就是双方都是点到为止,今日决不许有流血之事发生,秦重你可答应?”
仙人剑秦重大感欢欣,只因朱玲这等说话,分明她也认为他的剑法武功,足可击败史思温,所以预先求情。
当下颔首道:“很好,我们一言为定!”
两个人各各抽出长剑,朱玲也把自己的长剑亮出,捏在手中。
秦重有点轻视史思温,是以一出手,并不施展全力便进攻过去。
史思温随手数剑,已把他攻势化解。
秦重心头一凛,忖道:“这厮功力之强,当真出乎我意料之外,今日之战,可大意不得……”
心念一动,便使出海外浮沙门剑法,数招之后,但见他的剑势宛如漫天风雨,卷罩住史思温的身形。
史思温这刻才深感自己师门剑法被对方克得有力难施的滋味真不好受,每一出手,都令他浮起飞蛾投火那种味道。
因此十余招之后,他就把伏魔剑法中大九式小九式一共十八招拆开,颠倒次序施展。
可是数招之后,又发觉此法仍然不利,只因每一剑发出之际,威力都比平常时要减退三分之多。
魔剑郑敖大惊失色,原来不但看出秦重的剑法完全克制住史思温的剑路,同时他剑上的功力,比之当日他在石谷洞内和他较量之时,高出许多倍。
这刻他才明白为何朱玲一开始时亮出长剑,敢情是预备紧急援救之意。当下也把白虹剑亮出来,但见剑气森森,映着他那张阴严的面色,登时显得气氛十分紧张。
史思温目下已今非昔比,一身武学,渊博已极,此时一感到形势不妙,立时改用“天玄秘篆”中学得来各家派的绝招应付,不一会就没有开始时那种艰难。不过他的内力显然逊于仙人剑秦重不少,是以目前全仗招数妙绝,暂时支持。
魔剑郑敖心中大急,唯恐史思温措手不及,伤在对方剑下,因此逐渐移近去,大有出手之意!
朱玲娇声喝道:“郑大叔不可插手!”
郑敖冷哼一声,道:“我如若不出手,思温伤在他的剑下,你便怎样?”
朱玲本意是想教史思温先和秦重狠干一场,然后才由郑敖接替,那时因秦重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郑敖就足可以和他硬拼,但郑敖这么一说,她便感到难以接口,气得她鼻子一皱,道:“你爱出手就出手,我可不管!”
仙人剑秦重试出史思温功力有限,傲气大发,叫道:“郑敖你也过来试一试我长剑的滋味!”
郑敖哼了一声,疾扑过去,白虹剑疾如风雨般急攻不休。
仙人剑秦重长笑一声,剑势一变,宛如波翻浪涌,把魔剑郑敖也卷在剑光之中。
打了一阵,胡猛挽着一桶水奔到。他一见秦重的剑圈分布得极广,把史思温和郑敖都笼罩在其中,不觉急得大吼一声,顺手把水桶扔掉,疾冲上去,举拳隔空猛击秦重。
朱玲心中叫声“糟了”,纵到水桶旁边,只见桶中之水已溢出大半,不过幸而还有小半桶,桶内的瓷碗仍然无恙,便把水桶提起,放在一旁。
那边史思温、郑敖及胡猛三人合力进攻仙人剑秦重,仍然不见得占到上风。
朱玲瞧来瞧去,也没有见到史思温发挥威力,完全没有像当晚对付天残老怪之时那样不时有功力奇高的招数出现。
她看了一阵,渐觉忧虑起来,只因那胡猛右手的“伏魔十一式”,乃是石轩中从师门剑法中变化出来,传授与他。往昔动手之际,这一路拳法当真是八面威风,无人能敌。但此刻被秦重的剑法克制,不但威力难施,而且屡呈险象。
至于史、郑两人,则尚可自保,暂时还不会出岔。她想来想去,感到这等打法,别说想教仙人剑秦重筋疲力尽,只怕再过一些时候,史、郑、胡等三人之中,会有一两个伤在对方剑下。
他们又拼了十余招,仙人剑秦重剑势越来越显威力,诡异处比魔剑郑敖的剑法还要诡异,辛辣处比史思温的剑法更见辛辣。
加之胡猛拳力虽猛,但对秦重不发生作用。直把史、郑、胡三人打得团团乱转,守多于攻。
白凤朱玲娇声道:“海外剑法名不虚传,我也试一试这路剑法的威力。”
人随声起,化为一道白光,疾然加入战圈。
仙人剑秦重傲声一笑,道:“今日索性教你们见识见识……”
话声中已尽出全力,剑光暴盛,又把白凤朱玲圈入剑光之内。
朱玲一身武功非同小可,近年更有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