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谢谢大婶。”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杜黄花要学苏绣的关系,反正秦氏来得挺勤的。
见家里赵氏跟杜显都不在,秦氏拉着她说悄悄话,“小鱼啊,你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杜小鱼看她一眼,“等三月过了就去学,咋的,你等不及了?”
“瞧你这话说的。”秦氏真不把她当小丫头,推心置腹道,“我老实跟你讲,你姐要是成了万太太的得意弟子,你们家可不就是跟万家拉近关系了吗?我听你母亲说,他们家那个外甥经常过来,跟你二哥也是很要好的不是?”
“那又怎么样?”杜小鱼心道她倒是瞧得远,忍不住打趣两句,“万老爷是开要药材铺的,感情你想插一脚?”
“哎哟,你这丫头也有笨的时候。”秦氏一戳她脑袋,“你想想啊,万老爷可是能在知县大人面前都说得上话的,以后真要有点什么事,不就方便多了?”
志向还真大,都想着巴结知县去了,杜小鱼哼了声,“你可别想着利用我姐。”
“这哪会,我也是疼黄花的,你不是不知道,只是提个醒儿,既然能去万家学苏绣,可得好好孝敬万太太。”秦氏把紧要的话说完便走了。
杜小鱼也没多想,这人功利性强不一定是坏事,都说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但就那个建议来说,完全等于废话,她不提醒,难道杜黄花就不尊敬万太太了吗?至于万老爷,反正看着人挺好,她本来也是想打好关系的。
第二日,杜显看了下寒瓜苗,说过两日就移过去,接着便去田里下肥料,杜小鱼也跟着去了。
田已经作好畦,是北董村常采取的平畦,杜小鱼一看便有意见,“爹,你怎么不把畦弄高点儿啊?要是今年跟三年前一样,可不得把根又烂掉了?”畦是用土埂,沟或走道分割成的作物种植小区,十分重要,需得因地制宜。
杜显却笑道,“哟,这你也懂啊?”
“那当然,我又不是白看书的。”杜小鱼认真说道,“爹,我可没开玩笑,万一这西瓜没种好,以后我想种什么娘肯定都不会答应的,所以一定不能出事。爹,这畦还是稍许推高一些吧?万一雨水多的话可以方便排水,而且咱们这儿反正有水车么,或者哪怕从井里吊水上来,总不会缺水的。”
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杜显一拍大腿,“倒真没想到这个,我现在就重新整一下。”
杜小鱼也没闲着,卷起袖子就跟她爹一起忙活起来。
家里赵氏见中午了还没个人影就让大女儿去田里看一看,结果发现那边两人正干得起劲,那裤腿上全是泥,杜黄花忙上前两步把杜小鱼揪起来,“小心冻着了,快把外套穿起来,这儿我来弄。”
“是啊,让她回去偏不听,你姐这会儿来了还不歇歇?”杜显也唠叨一句。
“没事,我也会了,看堆的多好。”杜小鱼拍拍身后的长畦,拿着小铲子挖起来。
“不是总嫌这嫌那的,这会儿又不怕脏了?”杜黄花也蹲下来。
杜小鱼扬扬眉,“那不同,这寒瓜是我要种的。”不亲力亲为怎么行?
“还真当是自个儿是做主的人了。”看她一本正经的,杜黄花忍不住笑说两句。
杜小鱼也没抬杠,谁让自己还没长大呢,哎,还是得多吃点啊,长高了才能像个大人,说起话来也不用被质疑。
“爹,弄会儿就先回去吃饭吧,娘等着呢。”杜黄花道。
三个人堆了阵泥就回去了,杜小鱼洗干净手换了身衣服后跑牛棚那边,冲门口的杜文渊招招手道,“二哥,你过来。”
“快吃饭了去那边干什么?”杜文渊问。
“把地上那镰刀拿过来。”她又加一句。
杜文渊更觉得奇怪,但也照她的话做了。
杜小鱼贴着牛棚下一根木柱站得笔直,“来,在我头顶上边刻个记号。”她长大后看见电视里有这种画面,总是想学的很,这次终于可以如愿,又能看看每年能长多高,多有意思。
“头顶上?”杜文渊拧起眉,“这是干什么?”
“好玩啊,你看今天是二月十号,明年十号再刻个记号,就知道一年长了多少了啊。”她眨眨眼。
杜文渊咧了下嘴角,“那你别动。”看来她是很想长高一点,不过也确实有点矮。
他跨前一步,立刻便挡住了所有阳光,杜小鱼用手比划了下,发现才刚够到他胸口,不禁感叹,两人差距真不是一二般的大,这人再这么长下去,不得到一米八几的个头啊?啧啧,配上这张脸,再弄个诗人的名头,不晓得迷死多少姑娘呢难怪周大丫要使出浑身劲头,不过最近咋没来了,莫非上回真死心了不成?
“在想啥呢?刻好了。”杜文渊一拉她手,“吃饭去,不然娘要出来找了。”
两人忙进屋,桌上早摆好菜,谁料一家人刚吃几口就听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在吃饭啊?哟,倒是来早了。”
“二,二弟?”看见那人,杜显一下子愣住,打死也不会想到杜堂居然会上他们家来,“你,你来干什么?”
杜堂手里拎着个包袱,笑嘻嘻道,“来干什么?弟弟看看大哥还不行啊?”
“咱们家不欢迎你,你走”赵氏啪的放下筷子,下了逐客令。
杜堂几时怕过这家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得寻了张凳子坐下来,“多日不见,大嫂还是这种脾气啊这可不太好,要是连累我大哥怎么办?你也知道,他打不能打,抗不能抗的,是不是?就算不连累大哥,还有我这大侄子呢。”说着往杜文渊看了看,“最近怎不见你来看太婆了?”
杜文渊亦沉下脸,“你再不走,别怪咱们不客气。”
家里人多,轰都能把人轰出去
杜堂便又站了起来,啪的把包袱扔刚才坐的凳子上,“这儿有几十两银子,识相的就收下。”
杜显又呆住了,“我们要你银子做什么?”
“做什么?银子能做的事可多了,比如去别的村里,或者去别的城镇也行,这笔银子够你们花大半辈子的,省得在这里种田吃苦。”他嘿嘿笑了两声,“大哥,怎么样,瞧我多为你们着想啊有这样的弟弟也是你的福分了。”
杜小鱼都要听得吐血,这杜堂是不是脑壳子坏掉了?不然好好的来送银子,然后又赶他们走?
赵氏拿起个碗就往他身上砸,“你滚,你给我滚”
“大嫂别恼。”杜堂虽是笑着,可脸上狰狞的很,“你们不走也行,不过日后发生什么可不该我管,话说到此,听不听随你们。”说着扬长而去。
见他走了,屋里一时很安静很安静。
还是杜黄花先说话的,“是不是喝醉酒来发疯的?”
“我看是。”杜显忙道,“他整日的跟一帮子人混着吃喝玩乐,许是醉糊涂了才来说这些疯话。”说着拿起那包银子,“我给还回去。”就急匆匆的走了。
赵氏心神不宁,直觉有种不安。
杜小鱼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杜堂刚才哪有什么醉意,分明是很清醒的,她回想着那些话,忽地明白过来,他这是赤luo裸的威胁,威胁他们家离开北董村呢可是为什么呢?她看了眼杜文渊,难道是因为怕他考上秀才抢夺家产?
也太没自信了吧?她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因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或者祖母的关系?
反正这顿饭是没法好好吃下去了。
杜显回来后,赵氏忙问怎么样。
“已经还回去了,也没说什么。”杜显隐瞒了事实,其实杜堂那眼睛真够吓人的。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赵氏忧心道,“好端端的来这一出,你们杜家的人越来越不像样了”
“怎么叫我们杜家?”杜显忙撇清关系,“这些年我从来没去看过娘,就那次大寿,你应该知道若是你没这个念头,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文渊也不会。”
听他表忠心,赵氏叹一声,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莫非真要搬离北董村才能避开那些人吗?可那样她又不甘心
这一晚辗转反侧却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正文 第055章 溺水
第055章 溺水
寒瓜苗又开始长第二片叶子,杜小鱼怕它脆弱,在移种前让她爹狠狠灌了下肥料,待到晴朗天气,便把幼苗一棵棵移到早就整合好的那亩良田里。
三个人忙了大半天,一共种了四百二十棵寒瓜苗,杜小鱼心想,若是都能长成大西瓜的话,那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
她也没顾得上洗手换衣服就奔过去,“娘,你烧啥了,咋那么香?”一看是腌制的野兔,吃惊道,“哇,今儿什么日子”那野兔一直风干了藏着,她垂涎很久了。
“成天想着寒瓜苗,娘说的话你听得见?”杜黄花手脚麻利已经整理干净,在身后道,“前些天就说了,要请白大叔来吃饭,过不了几天就要去府城的,来回几日不得麻烦人家。”
原来是这样,杜小鱼没了兴趣,继而又头疼起来,最近她缠着杜显试过几回,结果就是不肯带她一起去,而赵氏那边更不可能,也不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说服他们。
“小鱼,叫你二哥去请白老哥。”赵氏发话了。
搞得真客气,还要杜文渊亲自去请,不过这白士宏看着也不是个多好的,唯恐生变,笼络笼络或许也对,她想着就转身去传话了。
杜文渊闻言立时站起来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回头道,“你跟我一起去?”
杜小鱼想想,点头,“好。”
两人就往村东边走,这白士宏跟他弟弟家一样也住那个方向,但偏中间是以也不太远,大概要一炷香的时间。
太阳已经渐渐下沉,周围的云层都染上了橙红的色彩,大片大片极为瑰丽。
看来这两日必定是好天,倒是没有选错日子,寒瓜苗才种上去可是受不得大雨的摧残的,杜小鱼松了口气。
杜文渊走了段路道,“最近见你愁眉苦脸的,可是因为去府城的事?”
“嗯,”被看出来也很正常,杜小鱼道,“爹说我年纪小不适合出远门。”
“你也确实还小,再说我去府城来回匆匆,也没有时间让你到处逛的。”杜文渊道,“这回你就不要去了,我考中了便可以进府学学习,那你以后来府城的机会多的是。”
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是要进府学那至少得考个一二等的成绩,杜小鱼赶紧车拉着他袖子道,“那二哥一定要努力啊”
“那是当然,考好了还能免去学费。”
见他很是自信,杜小鱼心里抑郁去了一大半,若是真能进府学,日后她要去看望二哥,爹娘还能不准吗?总会同意几次的,这样便行了,她又高兴起来。“二哥,以后要写字的话喊我啊,我给你磨墨。”
现在急着拍马屁了,杜文渊笑着摇头。
走到一半路程,远远地看见有三个人走过来,这路本就不宽,偏还排成一排。
两方越走越近,果然路就被堵住了,杜小鱼瞧清楚对面那些人的摸样打扮,心里便是一寒,都满脸横肉的,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其中一人居然还拿着木棍。
“让开,别挡着路”立刻就有人喝道。
杜小鱼轻声道,“二哥,咱们可不能惹事。”
杜文渊也有此想法,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念书的,一个小丫头,秀才遇到兵,真起冲突他们绝对会占下风,便拉着杜小鱼让过一边。
为首的那人皱了下眉,冲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往前走了。
这路分明还能并行通过两个人,谁知道前头那人刚走过他们身边,身子打了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下来,后面的人赶紧伸手去扶,一边就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