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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却没有回音。。
好在关珊想通了问题,心情很好,而且本来也没想着他会有问必答,所以也就不说话了。很难得的,面上带笑容,背着手抬头去看星空。
今天的星星好亮啊……
×××
关珊觉得自己刚刚合上眼,就有人叫她起来了,片刻没有耽误,她蹦起来穿好衣服,快速洗漱完毕,带了人匆匆去见已经整装待发的唐莹甘宁等人。
又把各项重要问题重复强调一遍之后,关珊就目送他们很迅速地离开了。
就连唐莹也在前段时间早已经学会了骑马,此次自然是骑了快马跟军队一起赶路的。
该赶去前线的人走后,关珊等人也不能闲下来,因为想着确实事忙,之前她就只在州牧府门口目送唐莹等人离开。送走了人之后,她就直接叫上法真等人转身进府内,到议事厅中去商议事情,分派任务和接收分析处理各种信息、问题了。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关珊才能算是暂时可以休息,她听到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才想起来因为自己匆匆忙忙就开始处理事情,不仅是她,还害得众人都与她一起到了这个时间还没有吃过早饭呢。
于是干笑了一下,叫了顾九赶紧安排大家一起用饭。
唐莹离开前,特意当着众人的面,恳切地拜托高顺、法真暂时住进州牧府内,就像甘宁一样,自己挑选一个院落住,因为这偌大的州牧府在她们离开后,除了关珊这个主人外,就没有其他任何家属了,这未免太过冷清。而且关珊他们这段时间都不可能太过悠闲,肯定是事务繁忙,时时有事商议,法真年龄大了,议事又是必然少不了他的,来来回回的也很不方便。两人并未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唐莹为什么没有要求张松,那是因为大家都很明白,这个人太过死脑筋,这样不合乎礼法尊卑的事,他绝不可能答应,不制止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关珊对此倒没什么意见。
事实上,州牧府大得很,每座院落都比普通的一户人家住的房子还要大,她一个人住一个院落,冷清是绝对的了。其他人就算住也是住在州牧府里,基本也就最多算是她的邻居,还有远有近呢,根本热闹不起来。
×××
这一次调用的是前益州牧帐下、被关珊等人攻进成都后收编了的士兵,由于怕众将士不识得甘宁威信,各级将士都是用的以前就在军中任职、关珊走马上任后只是给他们做了同等职位的略微变动的人。这些人都认识、深知甘宁的本事,毕竟以前他也是刘焉手下一员大将不是,这样也就不会发生军令实行困难的事了。
由于调度问题,甘宁与唐莹还有贾诩几人,只是带了数千骑兵就出发赶往巴西郡了。关珊有命令下去,为了节约时间,直接用的是从巴郡、建宁、江阳和永昌几郡的士兵,他们只需要与大军汇合整军后就可以直接上战场退敌了。
唐莹跟着军队走了几天,始终沉默。
贾诩是体力不太跟得上,因为赶时间,他也得骑马,每天都在赶路,停下来就扎营休息,除了接收巴东那边的情报和成都那边的动静之外,他实在没有别的精力了。而且得到的各种消息,他也只需要在心中了解分析个清楚明白,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不必跟别人说什么。是以,每天睡觉时间点一到,贾诩先生都是倒头就睡,没力气微笑,也没多余的心情去摆什么装神弄鬼……咳咳,是仙风道骨的姿态了。话比以前少了不是一点半点。
队伍中,只有身体倍儿棒、习惯军中生活的甘宁,再次回到军中,还是以大将军的身份回来,他可以说是活得如鱼得水,得意非常。被贾诩唐莹等人忽悠过后,他早就不再拘泥于做了谁的手下这件事上了。
每晚安营扎寨之后,他甚至还神采奕奕地到处去查看士兵们的情况,和马匹照顾的好不好,还有粮草的问题也要关注再关注。
这日出了广汉郡,到了巴西郡的安汉后,三千人军队再次驻扎下来。
眼见就要到达目的地,连日赶路疲惫不堪的贾诩终于有了精神:“唐姑娘,既是你自己提议要来的,便不该瞻前顾后。主公为人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你想的问题,想必早已不再让她困扰了。”
“贾先生。”唐莹苦笑,慢慢道,“道理小女都明白,但却还是难免……”
贾诩摇首:“可你如此,不过是自苦而已。开弓即无回头箭,何必?”
“……”唐莹神色微变,默然。
“既然唐姑娘都明白,老夫就不多嘴了。今日的杂务还没处理,老夫再去看看。”贾诩颔首,理了理衣袖,缓步离开了。
唐莹伫立原地,望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蹙眉,眼中全是忧思,低声呢喃道:“总觉得心神不宁……阿姊,阿姊,希望真是我多虑了,唉。千万保重自己,等着阿莹与众将士凯旋而归……”
×××
巴东郡的战事有贾诩唐莹和甘宁这些人在,远在成都的关珊并不很担心。倒是张松等人一直十分奇怪,袁术拿什么说动了一直以来空有野心却没有果决行动力的刘表。
袁术的大儿子袁耀失踪跟这个有关系吗?实在是难以想象。
战事他们主动发起,可却没有抓住时机,在甘宁等人没有赶到之前,他们竟然只是驻军巴东,没有任何其它异动了。关珊虽然也下了急件传到巴西郡选了人统帅大家奋力抗敌,可兵力与谋士将领各方面,都太过被动,想当然也很难跟有备而来的袁术刘表的军队比。更何况此次益州处处被动,刘表袁术也完全有能力再出兵袭击益州的涪陵或者其它地方,可是这些他们都没有做。
甚至在甘宁等人到了之后,他们与敌军也只是绞着战局,几次交锋都是明显没有倾尽全力。贾诩等人都猜,敌军是一直在储备兵力与粮草故而才没有全力进攻的。
他们在等什么?
他们还欠缺什么?
不知不觉,唐莹等人已经离开成都一个多月。
这日,关珊早早起身后,用过早饭刚要出院门,才值了一夜班此时正该休息的陆圻面色有些不解又有点奇怪地匆匆赶来刚好遇上了她。
“陆圻你怎么没休息?找我有事?”关珊疑惑道。
陆圻脸上神色更奇怪了一点,但还是点头说:“是。公子,小人无事,方才回了住处正要歇息的,明日便要来当值的翟原说有事请公子商议一下,不知公子可否拨冗过去一趟?”
关珊虽然也有点奇怪,但想到那个因为忠心于她才会挨了打躺在榻上的少年,又想现在时间还早,于是就答应了:“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吗?这样的伤,对习武的人应该不会影响这么久,他是不是没有上药?或者伤还没好的时候就乱走动了?肯定没有好好养伤吧,现在才好起来。唔,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我都忘记再去看看他了。快走吧。”
陆圻弯腰抱拳:“是,公子。”
陆圻在前引路,关珊掀步随行。罗震与另外一人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分困惑与五分警惕。
到了那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外,陆圻又是一躬身:“公子,小人昨夜未眠,此刻精神不济,更蓬头垢面,本就不该面见公子……只是翟原他,小人可否告退?”
关珊连忙挥手:“嗯,你赶紧去歇息吧。”
陆圻退去后,关珊身后的罗震两人神色更加戒备,手握在刀柄上,全身紧绷。
关珊却似没有察觉,直接抬脚进了院内。这里她来过一次,虽然不熟悉,但翟原住处还是有印象的,是以少顿片刻之后,她就直直往他的房间去了。
推开房门,首先闻到的就是浓浓的汤药味,关珊深吸一口气,看向榻上:“翟原?”她想着他还在歇息,所以语气还是带着试探的。
榻上的确像是躺了一个人,但却毫无动静。
“翟原?你睡着了?”关珊往前走几步,微微扬声再叫。
紧随着她的罗震等人立即踏进屋内,齐声叫道:“公子小心。”
“小心什么?”关珊回身,话中还带着笑意和不解,见到的却是骤然变色的两张脸;来不及多想,她当即闪身到门侧同时矮身下蹲随手抓过一旁的枰掷了出去。
“咔嚓!”
“保护主公!”
“有刺客!”
遽然,算得上狭小的屋内,出现了重重人影,个个目露凶光。
×××
远在巴西郡,正在与贾诩一起整理军务的唐莹突然惶惶不安,几近失态地站起身来:“贾先生……”
贾诩瞥了她一眼,继续手中的事:“嗯?”
“您确定成都不会出事?”
“刘表袁术虽然发兵,却似还在等待一个什么时机,并无真正与我益州交战之意。前几日我们不还收到情报,他们的目标似乎也有可能是袁绍?大军若动,我们不可能收不到一丝消息。更何况是深入益州境内?成都在益州腹地,刘表袁术就算有心‘擒王’,亦难生双翼,姑娘你多虑了吧?”
“可是……”
可是这突生的惶然是怎么回事?
心头巨跳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还是当真她多想了?
她这一次,难道出来错了吗?
×××
“喀嚓!”
一声脆响,高顺与副将练兵时随手取的剑断为两截。他握着剑柄,垂眸扫过地上的断刃,生平第一次,怔了一下。
“将军?”副将试探地问道。今日寅时正将军就拿了剑与他对招,用过早饭后又要继续,未想只是几招过去,将军随手取来的长剑竟毫无预兆的一分为二。
忽地,高顺抬眸,森然望向州牧府的后方位置。
副将正待再问,却耳闻“主公遇刺”、“有刺客”、“保护主公”等大喊声断断续续传来。
副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将军瞬间取过自己的兵器,疾速向人声处而去。
他正要同去,却忽然想到什么,又霎时愣住——
方才、方才!
方才将军他……
他的神色……
×××
这次州牧府内的行刺很成功。
随身护卫的罗震等人皆亡,关珊身上几处重伤,当场昏迷不醒,包扎了伤口后没多久就发起高烧,面容通红,身上却冰冷异常,流出的也是冷汗。
请来的诸多大夫个个都直接摇头连药方都不愿下了。
刺客自然也是损失惨重,但翟原本就要逃了的,却被赶来的高顺看到他形迹可疑,身旁又跟着许多伤残的人,当下一剑挥出,把欲纵身上马的翟原定在地上。
利刃穿过他的肩胛骨,仍然入地三尺。
他几番忍痛挣扎都拔不出剑来,刺目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高顺却是在身后跟着的人手中再夺了剑,不声不响地杀到跟着翟原的人中去了。
因为高顺这个意外,张松等人头大于关珊安危问题的同时,也查出了这次行刺的主谋。
翟原在重刑下吐露出他竟然是袁术的儿子袁耀,在刘焉还在与关珊交锋,且已呈败势时,他就奉命悄然带人入了益州,隐藏于成都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此次是袁术有消息早有传来,让他倾力刺杀关珊,务必一举成功。
张松等人为关珊的命悬一线焦头烂额的时候,又接到一个消息,刘表袁术终于动了!增兵的同时,还兵分几路来势汹汹进犯益州。果然应了翟原,也就是袁耀的话,里应外合。还有个古怪的消息,在荆州盛传一个谣言,刘表的大儿子刘琦也失踪了,传言说好像是被谁给害了……
已经在州牧府中两夜没有合眼的他们更加忙碌了。
而关珊,却仍旧在高烧重伤中,昏迷不醒。
在旁看了她三天两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