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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期艾艾如小绵羊温顺的声音并没有被萧子妍注意到,因为萧子妍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搂着他的身子紧了紧,皱着眉望着板着脸进屋的锦衣女子。
“无袖乃是即将出家之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柳燕怒气冲冲地进门,恶狠狠道,“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拉出去!”她早朝回来,想去看看儿子如何,谁知,刚到无尘寺就被告知有一名陌生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冲了进来,而她的儿子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抱在了怀里,连挣扎都不挣扎!这下,名声真的全毁了!
柳画青在旁唾弃道:“娘,肯定是那个奸…妇!没想到竟然不要脸的追来!你看柳无袖啊,一副期期艾艾窝在女子怀里的模样,真是丢尽了柳家的脸面!”
柳画青的话无意是火上浇油,柳燕大怒道:“无袖,还不快推开那人!你窝在一个女子的怀里像什么话!”她说着上前拽段云岫的手,却被萧子妍护着段云岫躲了过去。柳燕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额头青筋暴怒。
眼见着柳家的侍卫一股脑的冲了进来。萧子妍一把将段云岫护在身后,扬声道:“他洁身自好,并非什么□之人!你们莫要给他乱扣污名!柳伯母,他被拐卖到林州的事情我前些天已经查清,是丞相公子江若然所为。”
“胡扯!江公子是我儿好友,怎会做这种事!”
“他喜欢叶将军,而江公子与叶将军即将成婚,他自然从中作梗。”萧子妍将一叠纸丢在地上,冷声道,“这是留香阁徐爹爹给我的画像。这个画像就是两个月前将江公子卖进留香阁的女子。前些日子,我追踪到她的线索将其扭送官府。柳大人不信,可以去林州一趟,此人正在狱中!而且正是她交代是江公子所为!”
瞬间,柳燕勃然变色。若真是丞相公子所为,闹大了,还可能跟丞相家结成梁子,必须谨慎应对才行。
“为了收集证据,我跑了不少地方。谁知,你们不仔细查那件事就算了,竟然狠心送无袖出家。你们不相信自己的亲人,这是为人父母弟妹所为吗?你们实在是逼人太甚!””
“那件事是谁暗中策划已不重要,无袖失节是不争的事实。潜心修佛,化去他身上的污秽,才能净化心灵。更何况是无袖自愿出家,非我们逼迫。”柳燕冷笑道,“你一个陌生女子干涉我柳府的事,不觉得管太宽了吗?!”
萧子妍听闻,心中一窒。她一直以为段云岫是被家人所迫,原来一直以来是她误会了吗?他也觉得自己身体很脏吗?
如水的黑眸深邃地望着段云岫,她的声音略带一丝哽咽:“云岫,是真的吗?你是自愿……出家?”她放开了紧握着他手腕的手,失落的神情带着明显的忐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却一直来打扰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但是,我觉得出家这种事,真的要想清楚……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她说这话时,手指被人紧紧握了住,灼热的温度令她一惊,竟是段云岫。
“你……”
“是他们逼迫的,我从未想过要出家。”段云岫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如今,我希望你带我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你愿意吗?”
一瞬间,萧子妍的心狂跳了起来。
“愿意!”她紧紧地握住了段云岫递来的手。十指相扣,彼此的温度相互传递着,夹杂着微微变快的心跳声。
有你这句话,即使再艰难,我也会将你带出这里!
状况急转而下,柳燕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柳无袖,你跟一个大夫私奔,是想让柳家名声扫地吗?!”
“是有如何?!”段云岫冷冷斜眼,“今日,谁敢拦我!”
虽然身上软筋散的药性并没有散去,以一敌多完全处在下风。但现在,段云岫完全豁了出去,目光凌厉并泛着骇人的杀气。
向萧子妍好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这才是他回来的用意!如今,好不容易看见了萧子妍,岂能让这些人破坏!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岂容如此吵闹。”眼看自家寺庙要被人拆了,无尘上前一步,沉声道,“遁入空门,首先看破红尘、而且要忘掉以前的一切痛苦和喜悦、要放的下亲人、要有一颗清净的心!很明显,灯古佛决非柳施主所愿,他眷恋着世俗的生活。柳大人,何不,放他离去?”
“我柳家怎么能出如此逆子!”柳燕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地下了最后通牒,“柳无袖,你若今日敢踏出这里一步,别怪娘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原本就不是你的儿子!”段云岫怪笑出声,得意而放肆道,“柳尚书,你要记住,我踏出这里后,你与我再无母子关系,我与柳家也毫无关系。我以后姓段,请你以后别再干涉我的生活!”他牵起呆怔的萧子妍,十分潇洒地走出了无尘寺。他身姿挺俊,一次都没有回头,做出了对柳家毫无眷恋的坚决态度。
萧子妍跟上了他的步伐,默默地与他十指相扣。
“逆子!你这个逆子!老娘白养你了!”柳燕气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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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请诉心
沉浸在十指相扣喜悦中的萧子妍;直到走出了无尘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因为她的到来,害身旁的少年跟自己的家人硬生生地断了关系。
她真是太罪大恶极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处处想着自己的家,念着父母。如今,她混账地做出了什么!
不仅败坏了他的名声,还害他和家人恩断义绝……
萧子妍怯怯道:“柳公子……”
“我是段云岫!”段云岫皱眉道,“别再提柳无袖这个名字;跟我无关。”
“段公子……”萧子妍停下了步伐;鼓起勇气道;“对不起;是我害你如此。现在我去向你母亲负荆请罪;你也别跟柳大人置气了。刚才一时气话,怎么能真跟家人恩断义绝呢。”
“与你无关。”段云岫动了动唇;轻轻道:“你刚才还唤我云岫,怎么现在又喊段公子那么生疏……”他说完话,脸颊浮现上刻意的红晕。
“云岫!”萧子妍喊了一声,又觉得喊不够,又笑着连喊了好几声。好在寺庙附近没什么人烟,否则,脸通通红的段云岫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入。
“你够了!别喊了!”
“叫我子妍!”
“子妍……”
“多叫几声!”
“别闹……”段云岫轻轻推开狗皮膏药般的萧子妍,却见她捂着胸口倒吸了口凉气。他眼尖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段云岫才不顾萧子妍的推脱,伸手将她拉进,将她的领子下拉开了一点,他微眯了眯双眼,朝里面望了几许,隐隐约约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你、你干嘛!”萧子妍紧张护胸,支支吾吾道,“现在深山老林,怎么能、能干那种事呢……”说完,眼睛含春地望着段云岫。
“你胸口有伤,给我看看。”不顾萧子妍推脱,他上前扯萧子妍的衣服。
“一点小伤,我们先回客栈。”
回到客栈,段云岫要看伤,萧子妍一想到伤在胸口死活不给他看。段云岫霸王硬上弓,压在她的身上脱她衣服。完全是流氓的行为,段云岫却做得理直气壮!
待外衣褪下,段云岫发现萧子妍哪止胸口有伤,她浑身上下大伤小伤不断。
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问:“是柳家的人伤你的?”
“不,不是。”萧子妍护胸道,“胸口的药我已经伤好了,已经结疤了,没事的。”
“那背部呢?你自己能上吗?”段云岫一手抚向她的背脊,另一只手熟练地从她衣服口袋里拿出药膏。
背脊处传来麻麻酥酥的痒感,灼热的指尖伴随着清凉的药膏涂在红肿的伤口处,萧子妍惊得一阵轻颤,但随后,她忍不住通红了脸。段云岫第一次对她那么亲密呢……
段云岫给她背部上完药后,又给她的手臂和大腿的青青肿肿上着药。有些是刚才被柳家侍卫推搡的擦伤,有些确是几天前跟人恶斗的结果。
萧子妍一向是温柔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她究竟因为什么和人打架呢?
“我很高兴,突然觉得我受伤很值。”见萧子妍傻兮兮地笑着,段云岫故意拍了拍她的伤口,听到她疼得嗷嗷叫,不由凝眉道:“怎么受的伤?”
“心情忽然的大起大落,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比较好。”突然,萧子妍俯下…身,将头埋在正为自己手臂上药的少年颈旁,低低道,“其实,之前我很害怕。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却听到你要出家的消息……”
萧子妍苦笑,收紧双臂用力拥住段云岫,低沉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当时,我慌张死了……以为自己,还是……留不住你……”
“谁喜欢出家?”段云岫心里一委屈,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们逼我嫁给叶菁,那还不如出家。是我找你,你却不在的……”
“?!”萧子妍忧伤的神情一收,立刻唇角含笑。她低着头紧紧盯着段云岫,粉红的脸颊透出喜悦,漆黑如墨的双眸里更是闪烁着点点星光,“你来找过我,何时?”
段云岫猛然醒悟,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道:“你说了等我,结果我找你不在,你这个骗子……你可知道我当时以为你不等我了……”结果越说语调越像是埋怨和撒娇,他忍不住双颊飞红,嘴硬道,“也就一点点难过,没有很难过。”
瞧见少年这么别捏,越描越黑,她捂着肚子大笑了一会,在少年生气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气,道:“在带你离林州前一晚,我曾找徐爹爹买了张将你拐卖进留香阁女子的画像,想追查你诱拐的真相。那天跟你说完话后,我无意间与那名女子擦身而过,于是偷偷跟踪她离京。这一路上,我顺着线索找,发现她偷偷摸摸去林州。前些天,好不容易将那位人赃并获,移交林州县衙。”
她指着身上的伤,解释道:“这些伤是逮她扭送官府时受到的。最后拷问下,才知真凶是江若然。而我蓦然想起他是你的好友,得知你有危险,急急地赶回……但林州和京城毕竟有五日的路程……”
忽然,萧子妍温柔地瞅着段云岫,声音放得无比轻柔得:“如果早知道你来找我,我就算是飞也要尽快飞回来的……”
段云岫被萧子妍看得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但他细细品味萧子妍说的话时,又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你说离开林州的那晚你找徐爹爹?你不是找言月恩恩爱爱一晚上吗?”
“恩恩爱爱?”瞧见段云岫铁青着脸的模样,萧子妍大笑道,“你这个醋包!不过是言月胸口受伤我给他上上药罢了。”
段云岫红晕满面,忍不住大声反驳:“你还亲他!别以为我没看见!”
“你当时偷看啊!”萧子妍怪笑地斜眼,“真是天大的误会!”
她轻拢双臂,环住段云岫的身子,倏然低叹:“但他那日跟我表白了……”
段云岫心中一紧,着急地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