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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象他这样的拳法,我要胜他,费不了吹灰之力。”
田令孜听完了,心里也有底儿了,就对唐僖宗说:“万岁,十三太保的拳法果然不错。只是一个人练不大好看,我想让我儿田彪与他练个对拳,您看怎么样?”
自从到了西岐州以来,两年多了,唐僖宗一直没有心思玩乐。今天,他也高兴了,也想玩了,就连忙点头:“好!就让京营殿帅与十三太保对对拳脚。田彪哇,我御弟的拳法不坏,你跟他对拳,可要小心一二!”
田彪用鼻子“哼”了一声:“万岁,既然是对拳,就要看真功夫。俗话说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臣愿与他比生死,论输赢。”
皇上一听:怎么?还耍比生死的?一个是我的御弟,一个是我的京营殿帅,我准也舍不得呀!所以,他就面露出难色,一时不知说啥是好。这情形早被田令孜看在眼里,连忙上前一步说:“万岁,十三太保是当代英雄,大小战场见过多少,他输不了。我儿田彪是京营殿帅,满朝武将中是属得上的英雄,他也难能战败,别看说是赌生死的,这一拳一脚的,又岂能打死人?再则说来,就算打死人,也没什么了不起。都是习武之人,又是国家战将,怕死还行?路遥试马力,烈火练真金,不如就让他们试上一试。”
唐僖宗也真够得上一个糊涂君王,田令孜这几句话,立刻又把他说服了。这回,他御弟也舍得了,京营殿帅也舍得了。当即传下旨意:“好!比就比!你二人可要小一心!”
“遵旨!”
这一声答应声音特别响。为什么?两个人都是高声答应。再看,田彪信心百倍,李存孝的精神头儿也不象刚才了,个头儿虽然不高,小胸脯挺得溜直,小拳头攥得绷紧。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拉开架式,立好门户,随着唐僖宗的一声令下,开始打起来了。不提田彪,单说李存孝,“噌噌增”接连就是三招,这三招都没看出来是怎么打的。第四招上去,使的是个“恶虎掏心”“噌!”这一拳闪电一般打出去,就听田彪:“啊!”只叫出来半声,紧接着,“扑通”一声仰面倒地,七窍流血,蹬了蹬腿,张了张嘴,白眼珠子往上一翻,死了。
李存孝心里头透明白,表面上却故作不知,伸手还去扶呢:“京营殿帅,您受惊了,快起来吧!”一下子把他拉起来,一松手又让他倒下了。然后才故作吃惊的样子,慌忙向唐僖宗施礼:“万岁,臣手太重,您干嘛要让我们对拳呢?您看,我把他打死了。万岁,刚才可是您亲传旨意,让我们比生死。田丞相,您也不该让您的儿子与我对拳。现在他已死伤在地,我李存孝真是悔之不及。咳!谁让我生来就是这么大的力气哪?我能横推八匹马,倒拽九头牛。对付一个人,就不该使什么劲儿了。”您瞧瞧,他把人家弄死了,还满身是理!
现在,田令孜都快心疼死了,可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打下牙来往肚子里咽。没有办法,只好吩咐一声:“抬他回府!”御林兵听了,急忙上前,七手八脚把田彪抬下银安殿,送这个死倒儿回府处理后事去了。
唐僖宗真没可怜田彪,一见李存孝的能耐这么大,他倒乐了:“御弟,你真有本事。听说你从中山来到长安,一路之上立下汗马之功,快请当殿奏来!”
“遵旨!万岁,臣从中山发兵以来,不提朱连寨打虎,只说我单人独马战齐兵,就有夺过雁门关,生擒孟决海,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火烧永丰仓,槊毙二太子,追赶齐大王,直到他自杀身死。今日我又在银安殿上三招两式打死京营殿帅田彪,不知可算得一功?”
唐僖宗一听,高叫了一声:“御弟,你朝上跪,听朕加封!朕封你为安唐忠孝王。从今以后,你要精忠保国,奋勇疆场,待天下安定之甘,朕还要重重加封!”
“臣李存孝谢主隆恩!”
老奸相田令孜听了,心里这个不是滋昧呀,好哇!我这儿死了人,他那边儿升了王爷。看来,大唐朝有你李存孝在,就没有我田令孜的立锥之地了。如今,我仍要装作俯首贴耳,取得唐僖宗的信任。在背后里我要寻找时机,杀不了你李存孝,我就杀你唐僖宗。据我所知,朱温与李克用平素不和,早晚有一场殊死之争,到那时,我下毒手,投朱温,也能保我一生荣华富贵。
闲言不表。李存孝说起接驾之事,唐僖宗早就盼着回长安了,哪能不痛快答应?当下,决定尽快准备,然后起程。不日准备完毕,皇室一家,加上合朝文武,随来的大兵,浩浩荡荡也不下十来万人。在李存孝的三千飞虎军前导之下,回转长安。非止一日,来到十里长亭。这时,老王爷李克用早已提前接到信,带着十二位太保,十八路诸侯和满营的众将在此迎接。君臣相见,百感交集,唐僖宗和老王爷几乎同时出辇下马,紧走几步,来到对面。又几乎是同时撩袍行礼。李克用给唐僖宗行君臣大礼,那是理所当然。可是,他一见皇帝要给他下跪,就受不了啦。赶紧上前一把扶住。
“万岁,您这是何意?”
这时,唐僖宗的眼泪都下来了:“老皇叔,想当初我对您多有冒犯,不但不听您的良言相劝,还把您贬到中山,在沙陀国受苦。一晃多年,小王我昏味无能,把江山失落,派人向皇叔求救,皇叔不但不念旧恶,还亲率大兵,将小王的江山重新夺回。为此,小王我该怎样感激您哪?”
李克用听见唐僖宗说出这么一番言语,在心中也觉得悲伤不已。双眼满古老泪,“万岁,您往事休提!我李克用身为国家大臣,又是皇室门中,唐太宗之后代,国家受难,皇上有诏,怎敢不欣然而往,身体力行?此番收复长安,江山社稷失而复得,本是我李氏一家祖上有德。再加众将奋勇,齐心协力,共谋大业,才有今日,并非我李克用一人之功也。万岁,您远路而来,一路上风尘仆仆,赶紧上荤,咱们君臣有话,待到长安金銮殿上再说!”
“老皇叔,您先上马,朕再上辇;你我叔侄并肩而行!”
“万岁,您快上辇,臣再上马,你我君臣一同回京!”
“老皇叔,此时此刻,您不要与朕再提君臣名份,这样推来推去,也让合朝文武,满营众将笑话。听朕传旨,你快快上马!”
“如此,臣不尊了!”
老王爷见唐僖宗对他如此客气,连君臣之礼都免了,心中也十分感动。因为自己身为皇叔,也就不必过分谦让了,就先上了自己的战马。心中暗想:看起来,李儇经过这二年的波折,他也真变了。回想当初,他虽然对我那样无情,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知道改过,也就不能再加责备了。这真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今日遍地春?一路想,一路行,转眼之间就到了午朝门。众人恭敬而立,待老王爷李克用与唐僖宗李儇叔侄二人、君臣两位携手揽腕,进了午门之后,才一个个下马的下马,下轿的下轿,纷纷紧随其后,来到了八宝金殿。
唐僖宗御驾龙楼,重登大宝,合朝文武,满营众将上前参拜,山呼万岁,文东武西,在两旁站立之后,皇上又命人取来一个龙墩绣座,让自己的老皇叔坐在身旁,以表示尊重之情。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然后,便又开始谈起朝中正事来了。
老王爷说:“万岁,您不要以为长安夺回,黄巢一死,就已经天下太平,可以安枕无忧了。臣从中山起兵以来,一路之上,抢关夺寨,虽势如破竹,节节胜利,但并未能全歼叛军。黄河沿岸,尚有许多黄巢旧部四处活动,寻机起事。另外,边关上的各路藩镇也趁着内乱之机,蠢蠢欲动,各怀野心,都想吞并江山。为此,我们在长安不能久待,还要尽快起兵剿灭黄巢余部,镇压各方谋反藩镇。”
唐僖宗说:“老皇叔所言,倒也不差。只是,您从中山发兵以来,一路征杀,毫无消闲,渴饮刀头血,困卧马鞍鞒,偌大年纪,南征北战,朕早已于心不忍。如今刚刚拿下长安,还没歇过乏来,又要让您去出马征杀,朕于心何忍哪?”
老王爷说:“万岁,兵贵神速,不可等闲视之。战乱时节怎比太平年间,倘若稍有转机,便以为江山已固,马放南山,只顾歇息,而贻误战机。致使大敌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再使我复得之江山重丧,到那时便悔之晚矣。老臣虽然年迈,但还健旺,有安唐忠孝王、十三太保李存孝全力相佐,倒也不畏远征。万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请速赐老臣一道旨意,让老臣前去扫除黄巢余党,清除边关余患,虽千辛万苦,臣也要披肝沥胆,不负圣命。”
这一席话说出来,把唐僖宗感动坏了。眼泪“唰!”又出来了:“老皇叔,您真不愧为朕的老前辈,乃是我大唐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待江山稳固之日,朕就封您为一字并肩王,与朕同掌天下,共享太平之年。”
老王爷一摇头:“万岁,老臣不顾年迈,力求远征,只为我大唐江山永固,李氏天下万代千秋,绝没有争王称帝之心,您不要再说了!”
“这……”唐僖宗听到这里,见老王爷话已说尽,语意坚决,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他把头一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老皇叔,朕听说您在河中府与驸马朱温争夺兵权,曾发生争执。后因朱温不服,自带二十万大兵开往汴梁,可有此事?”
老王爷一点头:“确有此事。万岁,提起此事,老臣我又该怪您。您下旨意赠他玉带,让他做十八路诸侯统领。又下旨意赠我龙袍,让老臣去到河中接任十八路诸侯总首领。臣并不知道,这总首领与统领究竟哪个为首,哪个为次,您在旨意上又没有言明。到在河中,老臣见了朱温,他有玉带,臣有龙袍,又都有皇王圣旨,各让率领大军。如此一来,又岂能不发生争执?老臣因他是大齐的叛将,恐他对万岁不忠,才毅然夺了他的兵权。谁料他心怀不满竟私带二十万大兵逃往汴梁。老臣念他是唐朝驸马,率领大兵,也是为了灭齐复唐,为免生内乱,才没有追赶他。万岁,您说此事能不怪您吗?”
现在,老王爷功高盖世,唐僖宗对他又感激,又佩服。他说什么,唐僖宗就听什么,哪里还有半点儿反感?所以,他急忙点头认错:“ 老皇叔啊,此事确实怪朕不对。那时节,程爱卿到中山搬请皇叔,还无消息。朕因急于灭齐,见朱温武艺高强,兵多将广,又兼是我唐朝驸马,才让他去河中统领诸侯。就在旨意传下不久,朕知道老皇叔已从中山趁兵,才又打算让您去带领大军。无奈朕传旨匆忙,没有说请,才酿成此乱。好在双方没有损伤,虽然兵分两路,也都在共灭反叛。老皇叔啊,您带兵西进,夺回长安,大功非小。您可曾知道,那朱温兵占河南,也是捷报频传哪!最近,他在汴梁招买兵马,大兵也不下五十万,屡屡出战,已将南部国土尽行收回,难道此功还小吗?为此,朕已传旨加封他为梁王,勉励他再接再厉,尽灭匪党。”
老王爷一听这几句话,心里头别提多么不高兴了:“万岁,朱温虽是唐朝驸马,怎么说他也是一员降将。他在汴梁招兵买马,剿贼灭寇不假,您就能保他无有野心?以老臣看来,对此人还是多加小心为妙,万万不可深信。”
老王爷哪句话都说在唐僖宗的心里,就这句话没有对他的心思:“老皇叔,您与驸马都是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