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让你要摸对每个女人的心思了?”李晟哑然失笑,“过去的事忘不掉也就忘不掉了,将今后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陆琅点头称是。
又说:“你让我关注沈家的动静,我已让人盯着了,这些日子倒还算安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李晟点了点头:“还要你多费些心,让他们注意着别露了行藏。”
陆琅笑了起来:“若论管家里的事我比不过你,但在外头盯人的勾当还是只管交给我来办吧。”
李晟站起身来,从案头的一摞书底下抽出来两张纸:“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这些铺子是原先江夏杜家在京中的产业,如今已全数易手他人,我要你帮我查一查,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背后可有什么世家的手。”
陆琅接过纸,见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店铺的名字、地址和交易的商品类型,及原来店铺管事的名字。
他将纸拿在手中抖了抖说:“行啊,你打哪儿弄来的这么详细的东西?”
“是原先杜家的人写给我的。”李晟笑了笑,“记着,私底下查,别惊动了任何人。”
见他表情凝重,陆琅知道应是事关重大的,于是也郑重点头应下,将黄觉写的资源仔细地揣入了怀中。
与李晟告辞之后,陆琅走出院门,正打算找人将他的马牵过来,却看见一个身穿银红色小衫,容貌端正秀丽的女子匆匆走了过来。
陆琅只是觉得她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见她的穿戴应该是燕然居里的大丫鬟,于是陆琅闪身在一边,将路让了出来。
那丫鬟经过他身旁,匆匆福了福身,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了身,睁圆了双目看着他。
陆琅觉得有些莫名。低头看了看身上,并没有哪里不妥当,便想着,可能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自己吧。便也没再多想,抬腿走了出去。
上了马,陆琅依稀记起来,刚刚那丫鬟好像是上回在荣王府里跟着沈蕙如的那个,当时脸上肿着,不过模样儿还分辨得出来。
他也并没怎么在意,扬了鞭从宣王府的后门出来。
蕙如见洛红回来,脸上神情恍恍惚惚的,便问她:“洛红,你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刚刚交待的事你吩咐下去了吧,世子怎么说?”
洛红茫茫然回过神来,愣怔了半天才点头说:“啊,说了,我跟青玄说了。”
蕙如眉头皱了皱:“跟青玄说?那世子那儿呢?”
洛红垂下头,喃喃道:“奴、奴婢跟青玄说过,就回来了,没见着世子爷的面。”
蕙如走上前,细细地看着她:“洛红,你是怎么了?”抬手触了触她的额角,并没有发烫,可她的脸怎么这么红?
洛红忙跪下来说:“是奴婢大意了,一时恍惚没将世子妃的事办妥当。”
蕙如抿着唇,摇了摇头说:“算了,你先下去,等你精神好些了再过来回话。”
洛锦将她姐姐拉到屋外头,蹙着双眉说:“姐姐你是怎么了?这般没魂的样子。世子妃差你去传个话都传不好,以后你让世子妃怎么安心让你当差?”
洛红脸涨得通红,只垂着头不说话。洛锦便急了,跺着脚说:“我说你这性子怎么就这样,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肯说。我可是你嫡亲亲的妹子,若是心里有什么难事,我帮不上的,咱们可以去求世子妃,何苦憋在心里,非要憋出个病来!”
洛红抬起头,勉强牵出个笑容来:“我真的没事,就是方才有些头晕,所以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想是这几夜没怎么睡好的缘故。”
洛锦哪里肯信她,但也知道自己姐姐的犟性子,只说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着些吧。”
看着妹妹闪身进屋的背影,洛红幽幽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没过一会儿,前头外书房里伺候的青玄进来,对蕙如行了一礼说:“刚刚洛红姐姐过去传话,说的不甚清楚,爷让小的过来再问一声,世子妃后儿回娘家,世子爷要不要跟过去?需要备什么礼?”
蕙如笑着对他说:“正是想跟世子商量一下,他现在若是忙着,我也不打扰他,等用晚膳的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原是大老爷生辰,家里请了几桌子酒,没邀外头人,就沈家三房的主人们聚一聚,算是家宴。沈家除了大小姐远嫁,余下出嫁的女儿就只有蕙如和二房的莲如两个。沈大老爷差人来请,是想让女儿和女婿一起过去吃酒。
回门那天李晟没能陪着妻子回去,老丈人过寿,这女婿是一定要到场的。
李晟这些天忙得晕头涨脑的,若不是妻子提醒,还没想起来这是沈大老爷要过寿了。当天晚上他便叫紫微和秋桐将库房的钥匙开了,亲自打着灯笼到库里挑寿礼。
“你挑的礼也太多了,父亲怎么肯受。”蕙如看着桌上摆的,地上堆的箱子,又好气又好笑。李晟就算想讨好老丈人也用不着下这么大的血本,瞧他这意思,自己若不开口,真打算要将小库房给清空了。
“为夫这也是给你撑场面,让你父亲瞧瞧,将女儿嫁给我,必不能吃了亏。”李晟从她身后抱着,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咬蕙如的耳垂,咬着咬着,下面的手就不老实起来。
“也用不着这么多啊,只捡几件……李晟,别闹了。”蕙如被他弄得发痒,笑着要推开他,却被世子爷一把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别啊,还没弄好……”
“很饿了啊……”
帐中传来喁喁之声,须臾便有别样的动静传出来。
这小夫妻二人初识云雨滋味,又正在浓情蜜意的时候,床第之间未免没了节制,这一闹腾,直弄了好几个时辰,也不知进了几回巫山,直到二人都精疲力竭才罢了手。略洗了洗身子,便相拥着沉沉睡去。
好在家里没有婆婆,公公又天天在丹房里不出来,蕙如用不着像别家媳妇一样天不亮就起来去给婆婆请安立规矩。这一夜好眠,等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腰酸得不像话,不过蕙如在床上也没赖一会子,便强撑着唤人进来帮她起身梳洗。
这几日皇上免了李晟的早朝,但他还是每日绝早起来,先在院子里打几趟拳,再去书房吃早饭看书。蕙如知道外书房里有几个宣王府的幕僚,现在都是李晟的心腹干将,几个人时不时地小聚着,商议朝政局势。
还想着让小厨房捡些清爽的小点心给书房送去,没想到还没叫人,就听外头有人来传话。
“世子妃,太仓郑家老爷和夫人到访,郑侧妃说要在丹房伺候王爷抄经,还是请您到前头见一见。”
太仓郑家?
蕙如想起来了,那不是先前皇上点的其中一家侧妃吗?
手里头的梳子向梳妆台上一扔,蕙如冷笑了一声:“他们来得倒真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爷身体好了,侧妃们开始出动了!
☆、自讨没趣的郑家人
郑府丞坐在前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
不过心里也在暗暗庆幸。
当日听到宣王世子中毒昏迷时;郑夫人几乎要将房顶给哭塌了。
郑玉芝虽然还没嫁到宣王府去;但人人都知道她是要上玉牒的世子侧妃;如今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死了,女儿一下子就变了望门寡;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老命。
皇上派人来问郑家的意思时,郑夫人想也不想就拒绝让女儿嫁过去。世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女儿嫁过去能有什么用?说不上什么时候世子就要死了,郑家半点力借不上还得为着这么个姻亲不停地去补那硕大的窟窿,简直是花钱找罪受。
郑夫人不绝口地骂郑府丞;就是因为他想着将来的仕途通达,门廷显贵;才会应了卢国公太夫人的请求,将女儿送上京城当这个侧妃。
这下子鸡飞蛋打,几千两银子丢水里了不说,还要将闺女下半辈子的幸福也给赔上。
郑府丞也觉得不能让女儿嫁过去。
虽然望门寡不好听,但只要世子死了,女儿在家里守上一年半载,他还是有机会将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到别家享福并给郑家谋些好处的,总比在宣王府里吃糠咽菜,冷衾孤灯地过一辈子强。
就算卢国公太夫人上门来强逼着,郑氏夫妻也咬紧了口,坚决不让女儿嫁过去。
这老虔婆心疼自己的外孙子,他们也心疼自己的亲闺女。
凭什么要让他的女儿去守着一个快死的人?要个不中用的牌坊有个屁用!
左右世子也一直躺着,让女儿在家里为他念经祈福也不是说不通的道理。
何况世子身边有了世子妃,世子出了事,自然得那个当正妃的妻子去服侍,那才是名正言顺。
后来听说方家也是这态度,两位侧妃的家里做出了相同的选择,皇上便是心里不痛快,总不能将两家子全给罚了吧。
然后就听说大婚之日世子醒了。
虽然醒了,可是身体孱弱,并不像是可以长寿的样子。
本来以为世子挺不过一个月去,没想到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好。
女儿还要不要送进宣王府呢?当然要。如今世子全好了,且瞧皇上这些日子的态度,分明是极看重宣王世子的,还让他进了政事堂!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将本来可以名正言顺送进去当侧妃,如今却又不尴不尬悬在那儿的女儿再送去王府,这成了近日来一直让郑府丞无比纠结的事情。
太夫人如今压根不肯再见他们,想是被他们当日坚定的拒绝伤透了心。他的堂妹郑侧妃对他也避而不见,只说世子的事只有世子能定,她一个侧妃不能当家作主。
这种事,不好直接去求世子,也就只能问一问世子妃的打算了。
郑家曾专门收集过关于这位世子妃的情报,知道她是沈家大房的庶六女,小时候因为痴傻在乡下养到了十三岁才被接回京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便得了沈家老夫人的欢心,被养在她的房里。
沈家老夫人的娘家是汾阳侯府,身为汾阳侯嫡女的沈老夫人见识教养都高,能得了她的青眼,这位傻子庶女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后来听说不知道怎么地她又得罪了太子妃的娘家人,却因此又入了福宁大长公主的眼,被她收了干孙女,甚至还封了个县主。
就算这位世子妃在京里住了两年,乡间长大的女子又能有多少见识眼光?无非是谨慎谦卑,惹人怜爱加上极好的运气才能得了两个老太太的喜欢。
执掌一座王府,只有谨慎谦卑好运道又能抵什么用处?
沈家一向清廉,沈氏的陪嫁想来也不会有多少。
如此这么一算计,郑府丞顿觉得有信心能让世子妃高高兴兴地将女儿接进王府去。日后凭女儿的容貌、心机和手段,加上雄厚的家财作保,不怕得不到世子的欢心,就算当侧妃,也定能压过沈氏一头。
正在出神着,突然听见外头有人喊了一声:“世子妃来了。”
郑府丞和郑夫人“呼”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外头挑帘子进来的人施礼。
没想到当先进来的却不是世子妃,而是两个容色殊丽,各有千秋的美貌丫鬟。
郑氏夫妻的礼行了一半,没想到受礼的是人家的奴婢……老脸发红,只能不尴不尬地收了回去。
左边那丫鬟穿了一身翠绿色湘云绣芙蓉花的褙子,头上戴着大朵的绿色堆纱珍珠蕊绣球花宫花,右边那丫鬟穿了一身银红色双福对襟绣海棠的银丝掐边小衫,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