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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七弯八拐的前行,两边的房舍渐渐变得稀疏起来,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看上去威严、华丽的府邸。佟云香四周看了看,心里隐约明白怕是要到了,便放下车帘端坐起来,随即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道:“怕是要到了吧!”
她话音方落,马车已渐渐停了下来,驾车的老师傅“吁”一声勒停了马,随即回身说道:“星儿小姐,到府上了。”
星儿原先已经被佟云香提醒的话惊醒了,此刻听驾车的师傅这样一说,随即完全清醒了过来,一张小脸上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才道:“到了,到家了……”
佟云香拍了拍她的手,宽慰的笑了笑,随即低声道:“是啊,到家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说着她推了推星儿,示意她快些出去。星儿愣了愣神,随即也很快反应过来,一个深呼吸,弯腰下了马车。
佟云香也跟在她身后一道下了马车,她甫一下马车就瞧见门前一对威严的石狮子相对而坐,朱红的大门大敞开来,看上去气势磅礴得紧。
门口的小厮早得了古渊默的命在外守着,远远的一见马车过来了,就连忙飞奔到后院去唤他们来。故而他们几人才方一下马车,还没站稳,府里的老爷、太太便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急步走了出来。
“儿,我的儿哟……”佟云香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穿着紫蓝色绣莲缠枝纹襦裙,外罩掐丝云锦纹马甲的妇人快步跑上前将星儿揽入怀中,又是哭泣又是怜惜的摸着星儿的脸颊道:“瘦了好多,可是在外面受苦了?傻孩子,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为难自己呀!”
要说星儿原本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此刻又见自己娘亲这样疼惜自己的样子,不觉亦是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佟云香站在一旁见她们母女二人哭得伤心,也不知该劝些什么,毕竟是这档子事。环顾四周一看,见一边负手立着身穿藏色袍子,面色威严的人,想必是星儿的爹爹无疑了的。
要说看这个情况,大抵应该是她爹固执不肯同意星儿与慕容致远的事。妙目一转,看向一边的古渊墨,佟云香随即同沈言泓、徐子陵他们走了上前去。
“爹,这是星儿的朋友,叫佟云香。”因为徐子陵和沈言泓,古家老爷子都是认识的,故而古渊墨自然也就没介绍了,接着又指向徐子陵旁边的甄露道:“这位是子陵的……”
“我知道,”老爷子忽而开口打断他,淡淡的说道:“甄露对吧?我听子陵的娘亲提起过。”
他这话一说出口,佟云香与甄露不觉面面相觑,对视了好一会儿,两人均是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前辈在跟前,何况甄露这样的出身叫人不喜欢也是自然的事。
想了想,佟云香侧头到甄露耳边低声说道:“露姐姐,你别太难过,古渊墨他爹爹到底是头一回见你,我想等他接触久了肯定会喜欢你的。”
甄露自从跟了徐子陵自然也就想到了会有今日的这番场景,故而她心底虽然犹如刺进了一根刺一般难受,但到底有了心理准备也就没表露出来什么。只点了点头,也没回说什么,倒是紧紧的牵住了佟云香的手,以此来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再说徐子陵听古老爷这样说了以后,脸上一时亦是讪讪的,只一拱手道:“古伯伯今日见过家母了,不知她身体进来怎么样?”
古老爷听他这样关心自己的母亲,一想起星儿偷偷跑出去这样不让人省心,心里一时又是气愤又是心疼,毕竟是隐忍了下来心绪,脸上无波无澜的道:“不过是前些日子犯了老毛病请我过府去看了看,倒也没什么大碍,你在外……自个小心。”
说道最后,他毕竟是软了口气,但也没再对甄露说什么。只转头看向沈言泓道:“言泓,你来啦!你师傅怎么没一起来?”
“我恰巧露过樊城碰到渊墨了,所以就跟他先过来了,前些时候师傅来信说等过几日就会来了。”沈言泓拱手冲古老爷行了礼回道。
“这样啊,”古老爷笑呵呵的摸了摸胡子,随即转头冲站在不远处的星儿瞪了一眼,对自家夫人微哼一声道:“哭个了没有,净站在门口叫人看笑话!还不快带星儿进去再说!”
宋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知道此刻自家老爷正在气头上,故而也没说什么。随即又见周围站着几个不认识的人,想必是带回来的新认识的朋友,便很快整了整衣襟,又用帕子擦了擦脸,这才镇定的走上前道:“言泓,你来啦!”
随即又看向徐子陵道:“子陵也来了,方才渊墨还给我提起说碰到你了来着,他说唤你来府上小住些时日也被退却了。”宋夫人说着走上前拉住徐子陵的手轻轻拍了拍,随即语重心长的继续道:“虽说你有自己的主意,但日后也万不可同我们生分了,有什么难处也尽可同我们说。”
“我会的,宋伯母。”徐子陵闻言点了点头,不觉笑道。要说这个古渊默的娘亲一向宅心仁厚,和星儿一样心软善良,这点他也是知道的。故而他一直也十分喜欢这位世交的伯母,笑了笑,徐子陵一侧身露出一旁的甄露道:“这是内子,甄露。”
“宋伯母您好,初次见面来的仓促了,也没带什么礼来,还请您不要见怪。”要说甄露在一旁也看出古渊墨他**的好性子,因而听徐子陵这样一说,便忙露出微微的笑脸说着客套话。
“看这孩子,说得多生分!你别怪伯母招待不周便是好的了。”宋夫人听她说话彬彬有礼,进退有度,一点也不像听说的那个样子,不觉越发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些日子赶过来舟车劳顿的,咱们快些进去说,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
她说着,顿了顿,又看着佟云香道:“这位是……”
“是星儿的朋友,叫佟云香”一边的古渊墨听自家母亲这样问,便忙上前答道,想了想,随即又加上一句:“同言泓一样,做菜的手艺好着呢!娘亲这会可是又口福了,光言泓一个大厨来了不说,又多了个大厨姑娘。”
“看你说的,”宋夫人见他这样说,不觉笑着作势打了下古渊墨的头道:“人家姑娘家是来咱府上做客的,哪有让人做饭的理!”
她这话音一落,自是逗得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连一旁神色平静的古老爷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的轻轻咳嗽了好几声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就这样,一行人笑闹着进了屋,早已守候在花厅的丫鬟见人来了,忙下去奉了热茶上来,几人落座不大一会儿,又进来几个粉衣丫鬟端着精致的点心,一一摆上了桌子。
再说佟云香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的,虽说古渊墨和徐子陵照顾着几个姑娘家的弱身子,样样用的均是最好的,但难免有些劳累。
佟云香喝着热茶,又挑了几样小点心入了口,这才顿时觉得舒服了一些。他们正用着茶,屋外马车上的东西早已有小厮搬了下来,并一一收拾稳妥的放到了后院专门为佟云香他们准备好的客房里。
古老爷低头拨了拨茶沫子,见星儿埋头吃点心吃得正欢,不觉心里直生气一股怒气,将茶盅往桌上一搁,哼声道:“星儿吃了早饭,去房里收拾一下,昨儿你司徒伯伯说今儿让司徒容来带你去寺里上香,可别再独个儿跑出去不见人影。”
说道最后那句话,古老爷不觉加重了声音,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咬着牙说道。
星儿原本见回来自家爹、娘虽然斥责的说了些重话,但到底也没有直接把自己关进屋不让出来这样厉害,本来一颗提着的心也算有些放松了。哪知此刻古老爷竟然说待会儿司徒容居然要过来,还要去什么劳什子的寺庙,这叫她可再淡定不了了。
将手中的筷子愤愤往桌上一拍,她正要开口回嘴说不想去,忽而身旁的佟云香推了推她,低声道:“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么,从司徒容下手。”
对呵,被佟云香这样一提醒,星儿这才想起自己此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不觉立马换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古老爷道:“知道了,爹,我一定会好好陪他的。”
仿佛故意说给古老爷听一样,星儿说道后面也特意一字一字的加重了语气。
古老爷见她这副样子,只觉气不打一处,正开口要骂,一边的古渊墨忙开口劝道:“爹,既然星儿都愿意出去了,就让她先去房里洗洗收拾收拾,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也不好见人。”
“是啊,老爷。”宋夫人也忙在旁边闻声劝着,随即又冲星儿使了使眼色:“还不快回房里去,免得待会司徒容来了还要等你半晌的可就不好了!”
星儿的了宋夫人的眼色,很聪明的点点头道:“知道了,那我先回房了。”
她说着向拉佟云香陪她一起回房,但随即一想桌前这么多人坐着,她也不好开口喊佟云香走,况且古渊默正瞪着自己,那神色分明是让她快点回房去收拾,别打什么鬼主意。
想了想,她轻声对佟云香说道:“云香,我先回房去,待会你陪我一块儿去会会司徒容。你若不去,我可也不去的。”
“知道了,我会去的。”佟云香点了点头,低声应道,随即推了推星儿示意她快些去收拾。
再说等星儿走后,由于古老爷和宋夫人端坐在上首没有要走的意思,佟云香他们几个做客的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想必那两位也是有话要同他们说的。
“云香姑娘,是吧?”那古老爷看着低头喝茶的佟云香,细细的想了一回,这才开口道:“听渊墨说往日在樊城姑娘对星儿多加照拂,真是多谢姑娘了。”
佟云香没想到那古老爷竟会第一个挑自己说话,不觉不解的愣了愣,看了一眼一边脸色毫无表情的古渊墨,这个家伙竟然会说自己这样的好话,真是不敢相信,平常往日里不总是对自己一副看不惯的凶巴巴样子么!
想道这里,佟云香忙笑着推却道:“老爷您谬赞了,要说是星儿处处帮着我才是。”
听她这样说,那古老爷不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一时倒让人摸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既是星儿的朋友,又同言泓、子陵他们相熟,不妨就和他们一样叫老夫一声伯伯好了。”
要说佟云香一向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思维,故而古老爷这样一说,她便也没多说什么,只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古伯伯”。
再说古老爷其实先挑着佟云香出来说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因为打从他们一行人下了马车起,他便发现星儿一直黏在佟云香身边,佟云香说什么她也不反对,一副十分喜欢佟云香的样子。
再加上古渊墨曾在信中给他提起过,星儿对这位好友甚是看重,故而他便动了心思,想收服佟云香来帮他们驯服星儿不懂事的性子。
不过他瞧着佟云香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又觉着她说不定同星儿一般年幼不懂事,只会带着星儿胡闹那可就不妙了。
思想向后了一番,古老爷这才轻咳一声继续问道:“也不知云香姑娘此次来青城,除了忙星儿一事,可还有其他什么事么?”
想了想,怕佟云香误会自己是要赶她快些走的意思,便笑了笑,又继续道:“姑娘我莫要误会我这话的意思,不过是老夫在城里略略认识几个人,若姑娘有什么事,只管说与我听,能帮到的地方自是要尽力帮助姑娘的。”
“古伯伯既然这样说了,那我自是不会客气的了,”佟云香知晓古老爷是严肃的性子,故而故意将话说的很轻松的模样道:“日后怕是麻烦古伯伯帮忙的事多着呢!”
“呵呵,看这丫头说的……”宋夫人在旁听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