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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都要死在武英王的手里,可是你们这些人跟着武英王必然能成就不世之奇功!”
做事不择手段的黎风,在接受了督促研制铁甲舰的任务后,又再次背着武英王将赏金提高到了六十万大明币,将本来没有明确规定的工期,私自设定为一年。并且,最让人感到害怕的,是他亲自请出了一把战刀,他告诉所有的工匠们:
“这把是武英王赐给我的刀,你们所有的人我皆可以杀之,就算大明律也管不到我。一年,我们只有一年的时间,这一点你们必须记清楚了。一年之后如果铁甲舰无法下手,我先杀了你们这些人,然后就用这把刀自杀以谢武英王!”
这话再次传到朱斌耳朵里后,朱斌几乎要被这人给气疯了。以杀伐来威胁那些无辜的工匠,这和大明律简直是背道而驰,是对朝廷律法的公然挑衅。但大学士岳谨元的一番话,却使他改变了自己想要惩处黎风的想法:
“有些人做事的方法总是比较特殊,但往往这些特殊的方法总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而黎风正是这样的人。王爷试想一下,从江南到京师,黎风对于王爷交代的再困难的事也都能顺利完成它。黎风如果不是这样的人,王爷还会那么信任他吗……”
这话让朱斌默然。是啊,其实在自己的部下中,最受委屈的也许就是这位黎风了。出现在大明军民面前的自己,是一个仁德的,光明的武英王。而黎风所扮演的角色,却是自己无法在世人面前出现的形象,是一个黑暗的武英王。
每次当黎风做完了这些事情,朱斌非但无法嘉奖他,反而还要在众人面前狠狠地训斥他。而黎风,却从来没有任何的怨言。他似乎把这已经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或许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拒绝的责任……
在岳谨元的劝说下,朱斌只能当做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自己的心里清楚,有着黎风的恩威并用,铁甲舰一定能在一年内下手。但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算不想提起,黎风也必然会用别的手段让自己来惩罚于他!
因为所谓的无法在期限内完成工期工匠全部杀头的命令,是他黎风背着武英王下达的命令,而武英王却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黎风的家中还有什么人在?”朱斌沉默了很久,然后把头转向黄溪问道。
“还有一个弟弟,脚有些残疾,一直在家里读书种地。”黄溪犹豫了下,说道:“另外,黎风家里父母都在,都由弟弟看护着。同时,我们也接到了密报,黎风运用自己的权势以低价为父母和弟弟购买了良田两百顷……”
“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家人安排后路啊。”朱斌苦笑了下:“他总是说早晚会被我杀死,他的心里也一直抱着这个想法。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死后家人一定没人照顾。因此,他必须要安排好他的家人……”
“那么王爷的意思是?”黄溪小心地问道。
“去查一下他的弟弟,如果还行的话,给他在官府安排份差事。他低价购买来的良田,按照差价双倍给过去的田主送去。另外,每年我会让人再从王府调拨一万元大明币给他家中贴补……”
“是,属下立刻就去照办。”
“还有,武英社的事查清了没有?”
见黄溪摇了摇头,朱斌苦笑了下,说道:“去从黎风那查查吧,我心里有种预感,武英社和陛下的事一定和这个人有关。”
黄溪点了点头:“可是,如果查出来的确和黎风有关,王爷会怎么处置他?”
“我真的不知道。”朱斌的话有些苦涩:“这个人从来都对我忠心耿耿。他做的每一件事,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他天天在等待着,等着有一天我会把刀砍到他的脖子上。好像他认为这是自己的使命,是他最大的光荣……”
黄溪不太懂武英王话里的意思,黎风的确是古怪了些,但总还没有古怪到等着人来杀自己这等地步吧?
但是朱斌自己知道,如果这些事真的和黎风有关,那么从开始策划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死的一切准备。
“等我长大成人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皇位还给叔父,然后,我要请叔父委任我为将军,带着我精锐的明军,开疆拓土……我要带着士兵们屯驻海外,为我大明把守国门……”
景平帝的话再一次在朱斌耳边响起。黎风,黎风,这些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那害我?万一那一天真正到来,朱斌究竟应该怎么对待你!
第389章 武英社的青年军官
就在大年初二的这一天,正当人人都喜气洋洋,互相拜着新年的时候,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而这件事情,也在某种程度上开始影响起了大明朝政的格局。景平二年大年初二,前掌管天津卫的最高官员天津卫指挥使齐忠德遇刺身亡!
这位正三品的军事长官,对大明王朝保持着无比的忠诚,当初流寇攻破京师之后,积极整军,企图恢复京师,营救崇祯,崇祯遇难后,甚至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以哀悼旧主。加上为官期间爱民如子,因此在官员和百姓中都拥有着极高的声誉。
但在朱斌执政之后,因为竭力反对新政,最终被剔除出了权利中心。齐忠德是一个忠贞于朝廷的大臣,在被罢官之后,对朝廷并没有任何的不满。他将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到了忠勇武英王朱由斌的身上。
根据监视他的探子不断传回来的情报称,自从被免职后,虽然朝廷依然每年给他一笔优厚的生活费用,但这位老先生却整日里聚集着一帮门生故吏,喝酒论事,发泄着心中不满。酒到酣畅处时,齐忠德甚至屡屡破口大骂武英王。
他骂朱斌擅改祖宗法制,专权乱国,动摇大明根本。他骂朱斌挟持皇帝,祸乱朝政,是大明开国以来比魏忠贤还要坏的大奸臣。他骂朱斌和他的那些部下无法无天,依仗着江南军强盛,让整个大明都变成了他江南军的大明……
不过这位老先生有一点好,就是从来不说朝廷的半句怀话。他的那些门生一旦把话题引到了朝廷政局上,老先生一定会出言制止。在他看来,朱斌归朱斌,朝廷是朝廷,那朱斌虽然把持着朝政,但朝廷依然是大明的朝廷,妄自评击朝政,那便是对朝廷最大的不忠。
朱斌得到了这份情报之后,只是笑了笑,他并不想为难这位齐忠德。这位老先生充其量也就是骂骂自己,宣泄下胸中的郁闷,对朝廷起不了什么危害。而齐忠德聪明的地方,便是将言语的扩散范围仅仅限于自己的狭小圈子里,并不想让其流传到民间。
朱斌指示情报人员不要伤害到这位老先生。这次过年还派人给他送去了一些年货,虽然最终的结局是被齐忠德把所有的年货全部扔到了大街上。
景平二年大年初二,天津卫。
昨夜齐忠德又喝多了,和他的朋友们不知喝掉了多少的酒,发了一夜的酒疯。老先生喝醉了是去睡了,可留下的一地狼藉,未免让下人们大是头疼,这不知要收拾多少时间。
外面有人敲门,下人们都在嘟囔着,昨天闹了一晚上还不够?今天一大早就又上门了?一个才进齐府没有多少时候,名叫马二子的小伙子腿脚勤快,也可能是为了讨好其他进府早的家人,也不待别人说,抢着便去打开了门。
门口是两个二十岁才出头的年轻人,看见马二子微微笑了下,领头的那人看看周围没有人,忽然脸色一沉,低低地说道:“日月昭昭,天佑吾皇!”
“日月昭昭,天佑吾皇。”马二子脸上也失去了笑容,变得异常严肃地说道:“昨晚他们折腾了整整一宿,眼下他身边无人陪伴,正是动手的时候!”
说完了这句话,马二子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让客人们在外稍等,自己赶紧着去报知管家,说是京师的刘老先生,派弟子给齐忠德齐老先生拜年来了。
管家一听是京师的刘老先生,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来。原来那刘老先生是前礼部侍郎,最与齐忠德交好。后来一同被罢免了官职,平日里多有书信来往。只是上月感染了风寒,终于瘫痪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管家把两人迎到了客厅,两人将礼物放下,自报是刘老先生新收的弟子,一个叫翟远,一个叫周伯纬,奉了先生的命令,为齐指挥使拜年,磕上几个头,以尽后辈孝心。
管家请二人落了座,让人上了茶水,急急便去内室请齐忠德起身。那齐忠德一听好友派弟子前来拜年,不顾昨夜酒醉头疼,草草洗漱了下,换了身衣裳出来见客。
那两人却没有给老先生磕头,只是上前请了安,说了些刘先生如何牵挂齐指挥使等等之类的客套之话。那齐忠德听了频频点头,问了下刘老先生的身体如何,说道:
“现在我哪里又还是什么指挥使了?两位贤侄不可再如此称呼了。想那朱由斌实在可恶,罢免我也那也就算了,达孟兄于朝野大有贤名,岂可说废就废?我正在给陛下修书,无论如何也要帮着达孟兄讨回了这个公道!”
周伯纬看了家齐忠德身边的管家,说道:“指挥使大人,我们这次来,除了给指挥使大人请安拜年之外,家师有几句机密事情要我等告知,只是,这个……”
管家会意,找了个借口离去。就听周伯纬道:
“齐指挥使,忠勇武英王有大功于朝廷,前定流寇之乱,后安山海关之战,革新变制,奋发图强,才有我大明今日之盛况。我等知道齐指挥使被罢免官职后心中不服,但武英王却从来没有亏待于你,你又怎么大肆诽谤武英王?”
齐忠德面色大变,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你二人定然不是达孟兄的弟子……”
“日月昭昭,天佑吾皇!”翟远冷着脸站了起来:“齐忠德,我等再三好言相劝,你却执迷不悟。武英王的名誉岂容你这样的人侮辱?今奉天命,翟远,周伯纬在此除贼!”
齐忠德大惊之下,尚没有来得及叫人,周伯纬已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快刃,抢前一步,将整个刀都没入了齐忠德心口,而后迅速退开,看着齐忠德在血泊里痛苦挣扎,然后慢慢咽气,这才和同伴互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笑容……
这二人于齐府刺杀齐忠德,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离去,走的时候却对那些看着他们满身血迹大为骇然的齐府家人一笑道:
“齐忠德肆意诽谤朝廷,翟远、周伯纬今日为国除害!”
齐忠德被刺案迅速震惊了大明朝廷。齐忠德虽然被罢免了官职,但在朝野中却还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他的家人和门生弟子,抬着齐忠德的棺木,在紫禁城外痛哭流涕,要求朝廷迅速破案,尽早缉拿凶手归案。
而因为齐忠德历来与武英王朱由斌不和,常常辱骂武英王,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武英王朱由斌的身上。对此根本就不知情的朱斌,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成为了“刺齐案”最大的嫌疑对象。几乎大部分的官员都在心里认定了这事是武英王做的。
这对于武英王的声誉将产生很大的破坏,对朝廷新政的推行也将带来负面影响。朱斌勃然大怒,在大明律才开始推行的关键时刻,却发生了如此重大的案件。他火速召集黄溪和骆养性二人限期破案,将事件的真相公布于天下。
但接到了命令的黄溪,却在骆养性领命离开后,对朱斌说道:
“这案子并不难破,齐府的管家是我安排监视齐忠德的,据他在门外偷听的结果,两名凶手在刺杀齐忠德之前,说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