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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经想过要反抗,可他拿什么来反抗?汉阳的军队,王宫的军队,全部都是对方的人。就算他能侥幸成功的话,难道大明便会放过了自己?有的时候李灏也悲哀地觉得,自己这个国王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百姓……
在一边的何田看了看他李灏,他知道李灏的心里在想是。他有些同情李灏,因为,一场更加大的风暴,正在悄悄地向李灏袭来。这是一场不流血的风暴,却足以使风云色变的风暴!
第363章 京城瑞雪
京师的风已经充满了阵阵的寒意,这已是景平二年了。朱斌紧了紧衣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许很快就会下雪了吧?十五年,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十五年了。从一个十几岁的懵懂少年到现在权倾天下的武英王,真的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人一生中精力、智力、体力达到顶峰时刻,也正是开创一番大事业的时候。自己用十五年稳定住了大明的江山,将大明从危亡之中挽救过来,并向着一条强盛的道路义无返顾地走下去。那下一个十五年呢?
将大明的战旗插到海外去,在大明的边境国家,围绕着大明建立一个新的体系。这一切都是朱斌所追求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在改变大明的同时也在改变着自己。等到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自己边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可以带着妻子孩子,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逍遥自在的在自己这一手创建出来的江山,不,势力范围内尽情游玩?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想放手,又真的能够放手吗?这世上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自己。
暹罗、东胡一带的威胁已经解除了,朝鲜也正在一步一步按着自己所设想的方向改造着。这半年多来的军事行动,都标志着大明正在进行着一种尝试,从被动防御的国家转化为主动出击。在大明的身边建立起一条稳固的防线,将战火在大明的国土之外燃烧。
起码这一战略思想,从目前来看还是成功的。东湖和暹罗费了一些力气,朝鲜问题的解决非常之的完美。再有半年的时间,朝鲜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将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而后,就可以以此为军事基地,向另一个矮子组成的国家发起攻击。
一千五百万人口的大迁移,想到这,朱斌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微笑……
屠杀?是的,有的时候有必要进行一些屠杀,哪怕在今后的青史上给自己留下永远抹之不去的千古骂名。个人的成败得失,想比于整个国家的利益,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还有女真的问题最终将以何种方式解决?对满清的军事进攻,已经并不是最主要的了。一旦明军发起总攻击,取得最后的胜利是毫无疑问的。现在朱斌所考虑的,是应该该如何处理这个野蛮而又嚣张跋扈,给汉民族带来了无尽苦难的小族。
还有邻近的俄罗斯,这也是必须要解决的心腹之患,这个庞然大物,虽然现在对中国的威胁并不是很大,但一旦让他慢慢发展起来,将成为中国边境最大的威胁。所以必须在它羽翼还没有丰满的时候,一举铲除掉这个隐患。
1644年这一年对于中国和俄罗斯来说,都不是一个吉祥的年份。在这一年,大明的皇帝崇祯死于国难,在崇祯遇难后没有几个月,俄罗斯的第九位沙皇,罗曼诺夫王朝的第一位君主,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罗曼诺夫也死于水肿。
从情报部传来的资料看来,现在应该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罗曼诺夫上台了。今年他只有十六岁,由默罗佐夫把持着朝政。这个默罗佐夫并不是一个能干的大臣,很快便会遭到被流放的运命。加上俄罗斯动荡的局势,也许这是大明能够利用的最好的机会。
眼下的俄罗斯虽然摆脱“混乱时代”已三十年,但是在总体上仍然萎靡不振,隐患四伏。在其对外方面,北方有着强敌瑞典,占领着从普斯科夫-诺夫哥罗德一线以北、波罗的海沿岸的大片土地,牢牢地控制着通往欧洲的商道。
向西就是俄罗斯的世仇波兰和立陶宛王国,占领着斯摩棱斯克为首的一系列重镇,时刻威胁着莫斯科;西南是藩属于波兰的乌克兰,来乌克兰大草原上的哥萨克骑兵对莫斯科也是一个严重威胁;南面就是几个世纪内无数次侵袭俄罗斯的土耳其藩属国克里木汗国。
只有南方草原上是听命于莫斯科,但顿河哥萨克人仍独立于沙皇俄国之外。
朱斌在脑子里竭尽全力地调动着自己的记忆,他好像依稀记得没有几年,俄罗斯和波兰战争就会爆发,沙皇阿列克谢将率兵亲征。而其后的掌权者将会强行推行改革,结果将造成贵族与教会的严重不满,进一步使东正教会分裂。
如何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从资料上来看,波兰立陶宛王国正在日渐衰弱,俄罗斯对其虎视眈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俄罗斯对波兰的征战,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虽然俄罗斯最终能取得胜利,但却会极大的消耗掉俄罗斯的实力!
但现在的问题是,在朱斌的构思中,大明积聚了几年的实力后,将开始迈出大肆扩张的脚步,而这,势必将面临着多线作战的境地。明军如果单独应对一个国家,以现有的力量来说,朱斌绝对有取胜的把握。但是,要面对几个国家的同时开战呢?
要想在各线都取得大捷,这看起来好像不太现实。利用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使大明在其中取得最大的利益,这倒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办法。但如何利用,如何周旋在这些国家之间,却是朱斌最头疼的事情。
波兰等国当然是可以利用的,可以采取与对待英国一样的办法,给予其秘密的资助。瑞典做为俄罗斯最大的竞争对手,自己能够从容地调度,朱斌在这一点上心里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毕竟现在的瑞典,正处在一种强劲上升的势头。
黄溪所指挥的情报部,已经衍生出了“海外司”,大批的情报人员派往了朱斌指定的国家。虽然还没有能正常运作,但大量有用的情报,已经送到了国内。黄溪并不明白武英王为何对这个红夷国家如此感兴趣,但却还是忠实地完成了武英王交给自己的任务。
随着对情报研究的深入,黄溪这位本来对欧洲国家一无所知的大特务头子,才知道其实那些红夷国家间的矛盾远远超过了能够和平的地步。
在那场欧洲著名的“三十年战争”中,战争的导火线是“神圣罗马日耳曼帝国”皇帝费尔迪南多二世,一心一意要使帝国内的各邦国都恢复天主教信仰,使帝国的信仰一致。由于他拒绝给波希米亚境内的誓反教徒某些特权让步,导致誓反教徒的反抗。
他派兵镇压不成,引爆了战事。战争初期,皇帝节节胜利,他颁布法令,要求自帝国内部天主教徒遭充公的产业悉数归还。这一道命令更引起誓反教徒的不满,他们纷纷和天主教的法国国王及誓反教的瑞典国王结盟,以对抗帝国皇帝。于是战争扩展到全欧洲。
这场战争原本就不全是宗教性质,到此更成了政治性的交相攻伐。最后演变成法国和奥斯堡王朝双方的欧洲争霸战。同样的,俄罗斯和瑞典这两个国家,也无一例外的被牵扯了进去,并使得两国的矛盾迅速加深。
黄溪逐渐有些明白了,武英王的战略目光,早已不放在那个原本对大明最有威胁的满清身上,而是开始着眼于俄罗斯,着眼于周边的国家,乃至于着眼于整个欧洲。这份庞大的战略计划,让黄溪想来便觉得有些心惊……
他初步帮武英王计算了下,要催动这个计划,在扣除了欧洲各国因矛盾而削弱的力量外,大明起码要动用一百到一百五十万以上的人力,几千外的民夫,以及数不清的物资。当然,这是建立在必须胜利的基础上。
而万一失败的话?黄溪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他曾经试探着把自己的担忧旁敲侧击地提醒了武英王,但这位王爷只淡淡笑了一下:
“你所说的只是在正常的军事层面上,但要想打败敌人并不一定要完全靠军事,军事只是其中的有个辅助手段。有的时候,一个人便可以征服一个国家,一个人便可以摧毁一个民族。利用好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事物,才是取得最终胜利的法宝……”
见黄溪并没有太理解自己的意思,朱斌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大剑阁最喜欢决斗,而在他大大小小数百次的决斗里从都没有输过。有次一个大夫不小心得罪了他,让这位大剑阁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便向这位大夫提出了决斗。
这位大夫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会是大剑客的对手?大夫所有的朋友都劝他赶快逃走,可是大夫却一律拒绝了。等到了决斗的那天,那位大剑客不屑地看着文弱的大夫,并大方地让他挑选决斗的武器。无论什么武器,大剑客都愿意奉陪到底。
结果,大夫拿出了两个盛满了酒的碗,说这就是我的武器。其中的一个碗里是上好的美酒,而另一个碗里却放了致命的毒药。他让大剑客自己挑选,或死或生,只在大剑客的一念之间……结果,大剑客终于输掉了这场决斗!”
黄溪明白了武英王故事里的意思。也许你的力量没有对方强,而如何利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打败你的敌人,这也是最好的选择。对一个国家动武,未必便一定要靠着军事的力量去解决。
天上开始飘下了一片片的雪花,朱斌痴痴地看着,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了。
一见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陈圆圆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那么冷的天气,你却只穿这么一点,也不怕着凉了。你平日里公务繁忙,今日好容易有空回来一趟,不好好休息却在这做什么。”
朱斌轻轻地握着了她的手,指着一天的飞雪说道:“在江南的时候,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雪花漫天了。瑞雪兆丰年,今年咱大明的百姓有好日子过了。苦了那么多年,百姓们也可以安生上一段时候了。”
陈圆圆立刻领悟出了丈夫话里的意思:“安生上一段时候?难道不久后你又要大举用兵吗?”
“是啊。”朱斌微微笑着:“北方的金虏之患还没有消除,咱们周围还有很多的敌人都对大明虎视眈眈。一天不翦除他们,我就一天睡不好觉。圆圆,这是咱们军人的责任啊……”
“你们男人本来就应该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建立不世的功绩。”陈圆圆将头轻轻的依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之上:“可是,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安息下来?你终有一天也会累的。”
“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朱斌抚摸着陈圆圆的秀发,说道:“也许等到我们大明再也没有敌人了,也许等到我们把战旗插到每一个可以插的地方。我们这一代人会付出很多,可是等到我们的下一代长大了呢?我们留给他们的,将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帝国!”
陈圆圆不太懂丈夫的意思,但她相信丈夫这么做便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他崇拜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江南到京师,到处都在传颂着他的功绩。甚至他的许多故事,都已经被编到了民谣中。人生得夫如此,又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王爷……”正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进来,才想开口,却见王爷两口子正在那卿卿我我,愣了下,也不知这时候该不该说话。
陈圆圆脸上红扑扑的,赶紧退回了内室。朱斌笑道:“猴崽子,早不进来晚不进来。有什么事情说吧。”
那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