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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下秘密绑架来,供给其淫乐之用。
在现场的一幕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冲向了一个面色憔悴,衣不蔽体的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把抱住了她,放声大哭:
“我可怜的孩子,天见可怜终于让我见到了你。那天杀的铁鞭金啊,我求他帮我找你,他却假仁假义的还给了我十两银子。我天天求菩萨保佑你,保佑他,可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啊。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眼睛啊……”
从震惊中慢慢醒来的宁阳百姓,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愤怒。他们再次围住了抄家的官员,但这次他们不是为了铁鞭金求情。他们愤怒地狂呼,哀求官府中的人把铁鞭金带回宁阳,他们要生生地把他打死……
判决很快就下来了,以铁鞭金为首的共计较一百一十六名人犯,被判处斩立决。而为了安抚宁阳当年地当地百姓,顺应民心,斩首的地点就选择在了宁阳。
开斩的那天,宁阳几乎倾城而出。他们心目中曾经的“英雄”,却在被送上刑场的一路上受到了无数的唾骂。这个时候的铁鞭金,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威风。面对愤怒的百姓,面对被自己玩弄过大声控诉的女人,他把头深深埋了下来。
当那一刀斩下的时候,整个刑场上静悄悄的,接着忽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再没有什么游侠了,再没有什么所谓的英雄了。普通百姓也好,江湖人士也罢。不管是谁,你都必须要遵守朝廷的法律。你没有权利去随意剥夺他人的性命,你没有权利去把自己当成一个执法者来看待……
而那些参与营救铁鞭金的江湖人士,都根据罪行大小分别定罪。审讯他们的官员很明确地告诉这些人,朝廷并不想为难他们身后的门派,朝廷所争对的,只是他们个人的行为,每个人曾经做过什么,都将为此而付出代价。
这就是一个关于“游侠”的神话故事的破灭。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来的百姓们,开始逐渐明白大明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大明,大明将是一个严格遵守法制的国家。游侠,或者哪个官员一旦触犯了百姓的利益,都由大明的律法在后面为老百姓们撑腰……
也许是朝廷的雷霆手腕震撼到了很多人,其后前往官府登记的江湖门派络绎不绝。到了景平元年年底的时候,总共有一千多家大大小的门派登记在案。这一庞大的数字送到朱斌面前后,大明的王爷心中也吃惊不小!
一千多家门派,其门下弟子规模小的几十人,规模大的几千上万人。像少林、武当这些朱斌以前只在电影小说里看到的,历史悠久的派别,算上俗家弟子的话,几乎都无法准确统计。
这些人一旦联合起来,将是一个庞大得无法估量的力量。他们中的人可以成为“游侠”,败坏社会治安,可一旦为朝廷效力呢?这样的力量将会壮大大明,成为朝廷手里一个有力的拳头……
朱斌开始有意地挑选被抓人犯中,那些罪行较轻的大派弟子,在经过一番训斥,并令他们写了悔过书后,由专门官员护送至他们所属的门派,将他们交到自己的掌门之中。
这个举动很快赢得了这些门派的心。官府之所以这么做,在这些掌门人看来,那是因为自己的门派大,并且历史悠久,朝廷体恤民情,这才给了自己面子。这一来,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必然会因此而大大提升。
朱斌派出的使者开始向他们提出了合作。朝廷将保证这些门派在不触犯大明律的前提下,利益不会受到任何形式受到侵犯,并且大力提高他们的地位。做为交换的条件,那就是他们必须紧密地和朝廷合作。
而合作,则分成军事合作和情报合作两种。
所谓的军事合作,即朝廷每年都将挑选士兵,送到这些门派学习。学习又分成短期和长期两种。短期的为三个月,长期的为一年六个月。这些门派必须尽心相授技业,以提高这些士兵单兵作战的能力。
同时,这些门派也可以挑选出自己的得意弟子,送到军队之中,军队一律择优录取,并按照相应的等级发给正式的军饷,其服役期为三年。三年期满之后,立有军功者,朝廷将亲赐嘉奖到该门派,以提高该人的地位,为其人将来取得掌门的位置,铺上一层官方的色彩。
有着官方的撑腰,这些人在掌门争夺中必然大占上风。而为了取得朝廷的那份嘉奖,在战场上的时候他们也必然奋勇作战。而这样的一个局面,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帮派,都是极其乐于看到的。
至于情报方面的合作,将由黄溪全权做为朝廷的代表与他们商量。这些门派的弟子散布在大明境内各地,消息灵通。在这样的背景下,黄溪的情报部门将如虎添翼。反之,作为酬谢,朝廷也将最大程度地支持被选中的门派在江湖地位上的明争暗斗。
朱斌的计划使双方受益,对方没有反驳的理由,一个同盟很快形成了,而这个同盟形成的意义,在于朝廷不光顺利收编了这些门派,还使得自己的眼线从此后遍布于全国各地!
第345章 杀!
“小巴狗,汪汪汪,俄云(姐姐)坐炕要嫁妆。嫁妆要了三千六,俄云好说不太够。开开柜,柜里装的麻花被。开开箱,木底儿绣鞋一百双。红绸子,绿带子,里面包着银块子!”
那个七八岁的满族小孩在那蹦蹦跳跳,嘴里唱着满族的民谣。今天是他姐姐出嫁的大日子,这对于小孩子们来说是最开心的了。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他就一骨碌从起身,一直开心地唱到天色大亮。
这里是满清上三旗之一正黄旗下的一个“塔坦”,今天是章京博克寿昆女儿出嫁的大喜日子。在满语里,博克寿昆是精明的意思,这位博克寿昆的女儿,长得非常美丽,博克寿昆为了帮她挑选个如意郎君,可当真费尽了心思,把自己的精明全用到了上面。
他为女儿挑选的是隔壁部落塔坦章京安春最小的儿子阿克顿。小伙子今年才十九岁,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点也不像满人,倒有几分像南人。可博克寿昆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这小伙子不但聪明,而且非常勇敢。早晚有一天会有出息的。
再加上自己和他老子安春又是老兄弟,两人在喝酒的时候,博克寿昆用言语试探老友,谁想到老兄弟也早有了这个意思,只是因为自己的女儿长得水灵,生怕儿子配不上人家,这才把想法一直藏在了心里。这时见博克寿昆主动提出,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迎亲的队伍来了,打旗的,打灯笼的以及吹鼓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是十二匹对子马,马上坐着年轻的伴郎。在伴郎的后面是披红戴花的新郎,再后面就是接新娘所用的花轿了。轿内坐着压轿的孩子的娶亲婆。
来到新娘家的门口,那个唱了一清晨歌谣的小舅子,笑嘻嘻地上来给新郎牵马,博克寿昆上前给新郎揣压腰钱之后,阿克顿这才能下马。接着,新娘子的哥哥抱着自己的妹妹上轿。
阿克顿给岳父岳母留下了“离娘肉”后,鼓乐声中这才离开。
当娶亲的队伍回来后,新娘蒙红盖头,由两个伴娘从轿中搀出,新娘的脚不能踏在泥土上,要在地上铺上红毡。拜完天地,再搀入洞房。在洞房门口,放了一个马鞍,马鞍上放两串铜钱,新郎先跨过去,然后新娘再跨过去。
当新娘子跨过去之后,伴娘便随手拿起两串铜钱,给新娘子两个肩头各搭一串。一进门,一个小女孩手拿宝瓶壶,壶中装着粮食,壶口用红布扎着,这时伴娘接过宝瓶壶,给新娘子一个腋窝夹一个,又洒了五谷这才算结束。
新娘被搀到屋里后,还要在南炕上坐帐一日,被称之为“坐福”。“坐福”时不能下地,整整一天坐在坑上,可真有够新娘子受的。
而这时,在外面的空地上,博克寿昆和安春这老哥俩早已喝开,眼看着儿子女儿成为了亲家,两个老兄弟早高兴得眼角纹都飞了起来,一碗接着一碗的酒下肚,越喝越是开心。
喝到酣畅之时,安春却把酒碗重重一放,叹着气道:“今日大喜的日子,只可惜我阿克顿的哥哥却再也看不到了,不然……”
博克寿昆神色黯淡,老朋友的大儿子阿克达春是正黄旗里出了名的勇士。都因军功已经升到了甲喇参领的位置,本来是安春最大的希望。可这次多尔衮出击山海关,尽遣八旗精锐,却遇到了女真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败。
归来的将士中,安春始终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后来有人告诉他,他的儿子阿克达春负责断后的任务,表现得非常勇敢。后来在杀死了很多明军士兵后,被一个独臂的将军,一剑刺到他的咽喉……
“老哥啊,你说咱们女真这是怎么了。”想到儿子的安春,擦了擦微红的眼睛:“怎么山海关之战就这么败了?咱们女真八旗铁骑就这么完了?太祖爷,太宗爷那会,咱俩都在军中吧?南人哪里是咱们的对手?可这会,多尔衮当权后,却落得了这步田地。”
博克寿昆恨恨地说道:“我看这要怪只能怪多尔衮太相信汉人。汉人哪有可以相信的?别的不说,就说那吴三桂。他虽然献出了山海关,可结果却成了咱们的伤心之地。多少咱们女真的好儿郎死在了那里,我这心里难受,难受啊……”
一边阿克顿的伴郎挞木格乐却说道:“怕什么,咱女真人谁也不怕。这次输了,咱们还有下次。那些南人,永远也不是咱们的对手。早早晚晚都有那么一天,我要站在南人的北京,看着那些汉人在我的脚下颤抖!”
“挞木格乐,你总是那么冲动。”新郎阿克顿微微摇了摇头:“现在的明朝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明朝了。现在是明朝的武英王在那掌权,他不像过去的那些官员们一般,是一门心思的为了汉人的江山在呕心沥血……”
见挞木格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阿克顿叹息了一声:“你要知道,咱们女真人的地方多大?汉人的地方又有多大?只要明朝的官员臣民们上下一心,便不用打,耗也把咱们给耗死了。明朝就像一头庞大的怪物,要么不打,要打便必须得一击致命才可以啊……”
挞木格乐一脸的不服气,什么南人,什么明朝,什么庞然大物,汉人永远也不是女真人的对手,自己的这位好朋友什么都好,可就是实在太胆小了,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闲下来又喜欢看汉人的书,可这汉人的书便当真那么好看吗?
博克寿昆却知道自己的这位女婿冷静,果敢,遇事从来都不冲动。他要么不说话,要说便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的,必然有他的道理。喝了口酒后问道:“那么照你看来,咱们女真人从此后便只有被汉人打的命了?”
“那也未必尽然。”阿克顿的脸上露出了与他年纪并不相符的成熟:“咱们国小,想要壮大起来,就必须向外发展。而在这基础上,得先与明朝修好。在暂时消除了战争的威胁之后,咱们可以把注意力重点放在周边诸如朝鲜等国之上。对外,绝不对明朝发起任何战争,甚至在明朝对我们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候,也必须要忍下去,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安心发展。对内,则稳定过内,尽量利用周边小国的资源。如此,在二十年后,咱们便有了和大明周旋的资本,那时才是咱们真正报仇雪恨的机会。”
他在那侃侃而谈,安春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小子狂妄,妄论国事。我且问你,那明朝和我积怨已久,双方死伤无数,如何肯与我们修好?”
“我以为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