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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绝对的狐狸精!朱斌见了心中大是愤怒,这样的“刑罚”为什么不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堂堂江南巡抚,焉可以让米小脂这样一个小姑娘“受苦”!
洞里只见一个女人在那不断亲吻着另一个女人的耳垂、脸颊、脖子,充斥着淫糜的气味。朱斌到这时候也明白了,这女人八成是个同性恋……
好容易等她停了下来,米小脂早已是香汗连连,朱斌看去,米小脂好像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心里大叫这女人厉害,若是用到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滋味……
“别想啦,我对你这武英侯可一点兴趣没有……”那女人娇笑着坐到了朱斌对面的石桌上:“百胜名将,江南巡抚,哎,那么一个大人物,传为神一样的大将。今天居然就这样落到了小女子手上,传了出去,只怕朱大人面子上无光啊!”
“不妨,不妨,我这人脸皮厚。”朱斌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既然落到了姑娘的手中,心中难免觉得奇怪,姑娘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朱斌的?”
那女子顺手拿过了一副画像,在朱斌面前展了开来,上面画着的居然就是他朱巡抚:“我特意找人画了这个,你说像不像?我天天看着,天天记着你的样子,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
此时她的话中非但没有了一丝的娇媚,反倒充满了愤恨,让朱斌听得汗毛凛凛。
朱斌强笑着道:“我早知本大人那么神武,天底下多的是暗恋我的女子……”
“是啊,是啊。”那女子又恢复了妖媚的样子:“我的名字叫蓝渺渺,是常山老母座下最小的弟子,常山老母你听过没有?”
老子听过你老母的,可没听过什么常山老母,朱斌懒洋洋地说道:“这种邪教,本大人早晚必要铲除,什么常山老母,听了都污了本大人的耳朵。”
蓝渺渺也不生气:“你孤陋寡闻,不知道常山老母的厉害,我也不来怪你,可是永乐年间的‘佛母’唐赛儿,想来你一定知道吧?”
这朱斌倒的确知道。唐赛儿是山东蒲台县西关,十八岁那年,唐赛儿和农夫林三结了婚。婚后,由于家穷,偏巧又碰上连年大旱,收成不好。农民为了生存聚众向明朝官府讨要粮食。谁知道官府一得知消息,便立刻派兵来抓人,唐赛儿的丈夫林三也被带走了。
不久,消息传来,说林三与许多其他村民全都被活活打死了。唐赛儿悲痛欲绝,一心想着为丈夫报仇。她习武读书,并加入白莲教,后自称“佛母”,并利用在民间传教的机会,等待机会起义。
永乐十八年,山东和蒲台县一带又遭到了严重的灾荒。二月,唐赛儿以白莲教名义,组织农民数千人,于滨州起事。
传说唐赛儿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法力无边,因此应者甚众。后永乐帝调重兵镇压,起事乃至失败,唐赛儿却失了踪影,官府久抓不到,时日长久,也便没了下文,不想今日这种邪教组织又在这里出现。
“常山老母就是唐赛儿的亲传弟子了。”蓝渺渺显得对常山老母崇拜异常,接着面色一变:“可老母的大弟子,我们的大师兄,却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们大师兄又是哪位啊?”朱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蓝渺渺面色一寒说道:“逆天大将军古世清你可认得!”
要不是被绑在那里,朱斌当场就要跳了起来:“姑娘,大姐,这事你可得弄清楚了,古世清哪里是我杀的?明明是傅宗龙干的,你把这笔帐算我头上做什么?”
“傅宗龙该杀,你也一样该死!”蓝渺渺咬着牙道:“若不是你从浙江调兵过来,以大师兄的法力来说,又岂会被官兵打败,说来说去,都是你的责任!”
朱斌不屑地道:“一口一个大师兄,要真像你们吹的那样法力无边,会打个屁败仗,抓把豆子就变出几十万人来,还会被杀死?简直是莫名其妙……”
蓝渺渺倒被他说得怔在了那,这人虽然可恶,想想也未尝不是,按说凭着常山老母传下的法术,一来断然不会吃败仗,二来也不会死啊?可大师兄怎么不光失败了,连命也都送了!
第170章 脱险
见朱斌伶牙俐齿,蓝渺渺不想和他争论,从石桌上拿起那把手枪,好奇地翻来覆去看着:“这东西我倒从来没有见过,是什么?”
见保险已经关掉,朱斌笑道:“本抚亲自研制的杀人利器,嘿嘿,只是可惜,这东西除了本抚以外可就谁也不会用了。”
蓝渺渺有些不太服气,把一把手枪转来转去,可就是无法发现其中奥妙,最后不得不放弃这想法。又拿起铁血宝刀,一下抽了出来,顿时寒气凛冽,蓝渺渺赞口不绝:“好刀,好刀,想不到你这狗官居然有一把这么锋利的宝刀……”
朱斌苦笑不止,这可是自己第二次被人称作“狗官”了……
闪着寒光的铁血宝刀慢慢对准了朱斌的咽喉,忽然,朱斌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向后便倒,才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动不止。
蓝渺渺吃了一惊,只当朱斌什么痼疾突然犯了,急忙凑头去看,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还浑身抽动的朱斌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头狠狠地撞在了蓝渺渺的下巴之上!
猝不及防的蓝渺渺被结结实实地撞到,眼前一黑,顿时就昏了过去……
蓝渺渺虽然聪明,可终究常年呆在了什么常山老母那,经验究竟少了,又遇到了朱斌这样的人,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竟然反而被朱斌制服……
死里逃生的朱斌喘着粗气,慢慢挪到蓝渺渺身边,费劲地凑到落到地上的铁血宝刀前,那宝刀果然锋利,只磨蹭了几下,绳索便断了开来。
他也不敢大意,先把蓝渺渺捆好,心念一动,不免又趁机揩油,这才站了起来,走到米小脂面前,一边帮她解开束缚,一边道:“好了,别再发春梦了,赶快逃命要紧!”
米小脂这才清醒过来,想到刚才两个女人间的荒唐一幕,不禁又是脸红,又是好笑……
等到蓝渺渺醒来,发现自己早和朱斌换了个位置,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知道今日已不得善了,咬着牙说道:“狗官,趁现在痛痛快快杀了我,不然我常山老母数千弟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杀了你?”朱斌的嘴角露出了淫亵的笑意:“你连想都别想,老子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你个死同性恋,等了回到了杭州,老子倒要看看你的身体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没有……”
虽然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意思,不过朝廷的衙门一旦进去,会遇到什么样的下场,蓝渺渺心里比谁都清楚,更何况自己又是个女人,只怕会生不如死……蓝渺渺欲哭无泪,明明这狗官已经落到了自己手里,结果一时不察,自己却反而落得了这么个结果……
朱斌也不和她废话,吩咐米小脂看紧了这个女人,自己收拾好东西,在地洞里找到出口,小心谨慎地翻了出去,一出去看到的依然是那间抗脏破败的屋子,谁又能想到在这屋子下别有洞天,还藏着一个只喜欢女人的美人……
悄悄走出了屋子,天早已大亮,正在想着从什么地方能够出去,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人喊马嘶,只当只反贼追了上来,心中吃了一惊,正待躲到屋子里去,忽然听到远远传来阵阵“抚帅、抚帅”的呼声,顿时大喜,明白这是自己的援军到了。
整了整衣衫,看到一队官兵飞奔而来,最先领路的正是黄飙和郭飞二人,一见巡抚大人安然无事,两人欣喜不已,从马上跳下,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回抚帅,我等已从山东调集当地官兵,反贼大部被杀,余者逃窜,正在追捕之中!”
朱斌挥手让二人起身,往后一看,领着那群山东官兵的不是别人,却是让自己痛恨的宣慰使司佥事古伯延。这人助纣为虐,肆意屠杀无辜以报军功,自己早就对他动了杀心,却不想今日还得他所救,倒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了。
“侯爷,侯爷。”古伯延兴冲冲地一溜小跑过来,讨好地说道:“回侯爷,反民作乱,都是下官的疏忽,天幸侯爷贵人鸿福,终于无事,又赖着侯爷威名,终于将反贼一网打尽。下官已经为侯爷准备好了住宿地方,请侯爷上马……”
朱斌勉强笑了一下,夸勉了几句,说道:“本抚被围期间,得到别人帮助,这才脱险。后来又遭歹人算计,靠着一丝幸运,反而拿住了歹人。黄飙,你带人进屋子里去,那下面有个地洞,本抚的恩人和仇人都在下面,一同给带了上来吧!”
黄飙依命下去,不多时,米小脂和被五花大绑的蓝渺渺一起被带了上来。见到的人无不啧啧称奇,这位侯爷的恩人和仇人怎么都是两个大美人?那个低着头的小姑娘清纯美丽,可那被捆绑着的女子,实在妖媚得有些不成话了,被她眼睛扫过的兵卒,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黄飙和郭飞两人相视而笑,妖艳的女人是谁他们不认识,但那米小脂却是老熟人了,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反贼”,抚帅将其称为“恩人”,只里面只怕大有猫腻……
……
路上询问黄飙为何来得如此之快?原来黄飙和郭飞二人舍命突围,行未多远,正巧遇到了一路“剿贼”到此的山东同知廖文才和宣慰使司佥事古伯。两人一听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武英侯居然在山东境内遇险,浑身冷汗直冒,要是武英侯在自己辖区出了事情,只怕不是自己掉脑袋的事情了,满门抄斩那可都是轻的……
当时哪里还敢怠慢,一贯做事拖拉的这两位大明官员,一改往日习气,点齐兵马,古伯延亲自督军,一路杀奔而来。
“这次古伯延倒是卖命。”郭飞笑着低声说道:“看到反贼,居然第一个奋不顾身冲了上去,那些反贼终究是乌合之众,未几时便被杀散,只是可惜跑了那个元文辉,有些美中不足了……”
“今日跑了,未必以后永远都这么幸运……”朱斌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朱斌自从当上了大明的官员,总是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迟早要和那些农民起义军在战场上一决生死,而从自己从军开始,也的确始终和这些人纠缠不清……难道自己当真是那些反贼的死对头,或者说的难听点是“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
“抚帅,我原先总以为你虽然足智多谋,一心扶持朝廷,可总有点,总有点……”黄飙忽然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朱斌却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一下:“总有点贪生怕死是吧?”
见朱斌自己说了出来,黄飙一笑:“不错,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可这次被反贼偷袭,你居然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却让我们先逃,黄飙这才知道以前都是错怪抚帅了……不管一个人平时看起来是怎么样的,可真正到了他要献身的时候,也许平日里胆小如鼠的人,也一样会挺身而出……”
“真正到了他要献身的时候,也许平日里胆小如鼠的人,也一样会挺身而出。”这句话在朱斌心里刺了一下。不错,当遭到包围的时候,自己一心想着的就是如何死里逃生,这才让部下先行突围,自己吸引住敌人,和“勇敢”二字风马牛不相及。
但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当时自己心里的确没有想到会死,甚至连一点害怕的意思也都没有,这和他抚帅大人的性格未免相差太远了,难道真的如黄飙嘴里说的那样,连自己都没有看透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当时我在想……”朱斌忽尔笑了一下:“你们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