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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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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你也知道,没了妻子管束,乐得逍遥自在,那还会主动搬过去,自古长嫂如母,你明儿带人把你二弟的东西搬回正屋。”

    赵氏见婆母阴脸原来是为这事,定是公公发火,才逼着儿子过媳妇房中。

    赵氏又不禁多想,探问道:“二弟答应了?”心想,就那牛脾气,若他不愿意,我硬着把他东西搬过去,他拧着不去,我总不能把他绑了去,何况,是成年的小叔子,自己一个嫂子怎好官弟妹屋里事。

    “你二弟敢不答应,不答应,老爷打断他的腿,你在去你弟妹屋里开导她,怎么笼络男人让她开开窍,一味孝顺我公婆,也要学会讨好丈夫。

    婆母这句话,赵氏反感,难道就老二媳妇孝顺,我和老三媳妇就不孝顺了,在婆母眼里,就老二媳妇才是正经媳妇,自己和老三媳妇都隔着心,心里不高兴,脸上也没敢带出来,赔笑道:“媳妇会去和弟妹说,弟妹聪慧,一点就透。”

    嘴上答应,她才不屑管这事,沈绾贞那个精明的,还用自己教。

    赵氏回房,晚间临歇下时,就把这事跟丈夫说了,詹少祥道:“父亲知道,定是有人背后说了什么,母亲既然让你去办,事不宜迟,明儿你就带人把二弟东西搬过去,量他不敢不依。”

    两口子躺下,赵氏平躺着望着紫檀拔步大床雕花承尘,狐疑道:“这闺房中事,外人怎么会知道,听婆母的意思是何家人说了什么,何家人从何得知?”

    詹少祥一听,一下子坐起来,“何家人知道,还不吵嚷得尽人皆知,没有不透风的墙,定是二房的那个下人说出去的。”

    赵氏转念,把手里事先放一放,既然婆母下话,明儿先办这宗要紧事。

 第七十四回

    吃过晚饭;红笺歪在炕上,没精打采的,玉儿坐在窗前纳鞋底;外屋门‘吱呀’响动;“那位姐姐在屋里?”是一个苍老婆子的声。

    “谁呀?”玉儿赶紧答应;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来走出里间门,一看那老婆子,玉儿熟悉;是二门上的,“这位姐姐,大门口有人找红姑娘,门上的人被他缠磨不过,给他通传一声。”

    “玉儿,是那个妈妈,让她进来。”红笺在里间听见,她自被卖到这里,只有一次亲哥哥远道来看她,就在也没来过,家里穷,道又远,也没盘缠钱,几年前,父亲托人捎来一封家书,就在没信了,听有人找她,心里盼着是哥哥来看她。

    玉儿引着那老婆子进门,那老婆子蹲了蹲身,“老奴见过姑娘。”

    “是什么人找我,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红笺急于想知道,“进来传话的小厮那行子也没说明白,只说是个年轻男人,好像说是姑娘的哥哥。”

    红笺听了,眼睛一亮,忙忙穿鞋下地,手执铜镜,左右照照,命玉儿,“把我最好的衣裳找出来。”

    玉儿去炕梢一排红木箱子里翻腾半天,找出年下发的袄裙,姑娘紧穿了两次,不舍得穿,就收起来。

    红笺边换衣裳,边吩咐玉儿,“去上房回少夫人,就说我娘家哥哥来了,求夫人准见一面。”

    妾氏通房在内宅轻易是不得见外人的,即便是自己娘家人,不算是内亲,要主母允许,答应了,才得在中门说几句话,

    红笺打扮妥帖,着急,等玉儿还未回来,从窗子里往外看,一看玉儿进院子,就从里屋出来,见玉儿进门,忙问:“少夫人答应了。”

    玉儿点点头,“少夫人说都是女人,娘家人见一面不容易,既远道来了,就出去见见,若有困难,回少夫人。”

    红笺放下心,忙忙扶着玉儿出门。

    英姨娘站在廊檐下闲望,看见红笺主仆出来,忙朝门里喊,“春晓,快出来看。”

    春晓只当是什么稀奇事,忙放下手里的抹布赶着出来,红笺主仆已行至大门口,英姨娘指着二人背影,“看红笺那小蹄子打扮这么光鲜,是去干什么?”

    “是呀!天都快黑了。”春晓也纳闷。

    红笺主仆来到二门上,二门上早已等着一人,一个男子快步过来,“是红笺妹妹吗?”

    红笺一下子愣住,见是一个年轻男子,很面熟,那男子热切地道:“难道妹妹不认识我了吗?”

    “表哥?”红笺有点不敢相信,迟疑地道。

    “是我,你贵表哥。”那男人期盼的眼神望着她,又上下打量,看她穿戴不俗,心想定是混得不错,还迟疑来是不来,若处境不好,还要赖自己帮衬,看来是来对了。

    “表哥,我真没想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红笺有点不敢置信,家乡千里迢迢,表哥会寻到这里,贵表哥是她舅父之子,自小一处玩耍,长一辈姑嫂间曾戏言,待二人长大后做成夫妻,可惜,好景不长,红笺生母去世,父亲续弦,娶后母,生计艰难,后母心黑,就把她卖给牙婆,辗转卖到伯府。

    时隔多年重逢,别有一番滋味,红笺想若生母还在,自己早就嫁给贵表哥,该是另一种日子,如今,通房听着让人羡慕,表面光鲜,内里的苦楚,谁人得知。

    “妹妹过得可好?”贵表哥看红笺通身打扮更衬得粉浓香艳,有点酸酸的,贪看几眼,心想,还是尽快说正事,“来京之时,表兄托我来伯府看妹子,问妹子境况如何?想来妹妹过得不错,为兄就放心了。”

    他口中表兄既是红笺的亲兄,受后母欺压,红笺眼圈有点红了,“家中一切都好?”

    “都好,你兄长娶了嫂子,分家另过。”吴堂贵敷衍着道。

    红笺心里高兴,父亲对前妻子女漠视,亲人只有这个哥哥,后母进门又生了一窝弟妹,也都不亲近。

    吴堂贵心里盘算怎样开口借钱。

    红笺乍见他,也不肯细说,二人竟捡小时候开心事说,红笺看他似乎有心事,便问:“表兄来京,办事?”

    “一桩生意”吴堂贵言辞有点闪烁,红笺起疑,追问道:“生意还好吗?”

    “被人骗了,身无分文,连回去的盘缠钱都没了。”吴堂贵低下头,有点难为情,想跟表妹借贷,实在开不了口。

    红笺明白了,他是走投无路才想起她,心里有几分悲凉,总归是亲戚,看在儿时情分,总不能眼瞅着不管,就道:“明儿表兄这时候来,我虽手头没多少钱,可也能给你凑一些。”

    吴堂贵红脸,低头道:“日后我一定还你。”

    “说什么还不还的,都是亲戚。”红笺略有点失望,表兄是缺银子使才来找自己,上次哥哥来也是,要说亲没彩礼钱,家里钱后母把着,央人借盘缠钱,来找自己,心道,这些亲人还当自己妹子过得有多好,难处也不消说。

    临分手,红笺嘱咐道:“府里人多,不便,明儿过来,别走正门,你绕到后花园,西北有个角门,平时关着,我在那里等你。”

    吴堂贵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看红笺出落得如花似玉,暗叹可惜,无福消受。

    告辞出去。

    红笺看着他走远,才掉头,玉儿等在不远处,过来扶住主子,看主子心情不大好,想起自己身世,也是自小卖到伯府,爹娘是谁都不记得了,也黯然神伤,不言语。

    却说,英姨娘望着红笺主仆匆匆出门,好奇,也不进屋,站在廊子里等,看红笺何时回来,廊檐下漆红横栏手摸着有点凉,不敢坐,站得手脚都有点冷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看见红笺扶着玉儿身影,红笺和玉儿走到庭中,看见英姨娘朝这边望,扶着玉儿朝东厢走,也没搭话。

    玉儿悄声道:“西屋的眼尖,往姑娘这厢看。”

    红笺压低声儿道:“明儿小心点,别让她看见。”

    英姨娘一直看着红笺进了屋子,刚要转身回屋,就见詹少庭从院门外进来。

    一阵惊喜,忙扯扯身上衣裳,抿了抿鬓角碎发,迎着过去,詹少庭一进院子,看见英姨娘站在西厢门口,见他忙过来,“二爷来了。”蹲身一福,詹少庭忙双手扶住,“你身子不便,不用多礼。”英姨娘就势靠在詹少庭身上。

    “虽说天暖和了,可春寒料峭,还是进屋里去。”二人偎依着往西厢房走,

    “爷怎么今儿得空过来了。”

    “没事,过来看看你。”詹少庭心道,搬去上房,圆房一月内不能去别的妾室屋里。

    “二爷有事?”女人特有的敏感,英姨娘多少觉察出点什么。

    “没事,惦记你,过来看看。”詹少庭把她搂紧了点,“怎么穿得这样单薄?”詹少庭握着她的手冰凉。

    “人家还不是想二爷,在门口等的时候长了。”英姨娘怎能说是等着看红笺何时回来冻的。

    “爷从哪里来?”英姨娘心想,看样子好像不是从沈绾贞正房过来。

    二人上了西厢房台阶,“从十里堡庄子回来。”詹少庭隐去被父亲责骂,命自己和沈绾贞圆房的事,怕英娘吃酸拈酸。

    一推房门,春晓走出来,“姑娘进来了,奴婢还想出去唤姑娘,站了好半天。”

    一眼看见詹少庭,忙一蹲身,就打起里间门帘,“二爷来了,姑娘见天口里念着二爷几个来回。”

    英姨娘瞅瞅她,满意地笑笑,这春晓丫头还算机灵。

    一进里间门,英姨娘闻到淡淡的一股苏合香味,只觉五脏六腑翻腾起来,干呕两声,詹少庭在跟前,忙用帕子掩口,胃里汹涌,‘哇’地一口,全喷出来,一方娟帕,接不住,污秽物顺着手帕边缘流淌,竟沾了衣襟,鞋子上,地上也淌了一片呕吐之物,都是晚间吃下的饭菜。

    詹少庭掩鼻,只觉一股酸腐之味,直打鼻子,看英姨娘狼狈相,忙皱眉吩咐春晓,“快收拾了。”强忍住安慰英姨娘两句。

    英姨娘了解他素有洁癖,弯腰摆手,说了句,“爷去别的…。。。”才说了半句,又吐开了。

    詹少庭实在受不了这气味,转身就出了门,春晓在身后,“奴婢送二爷。”

    英姨娘难受也顾不得他走了,‘哇哇’又呕吐起来,晚饭后吐了两回,吐得差不多了,才喘着气,有气无力地道:“蠢货,知道我闻不惯香味,还熏香。”

    春晓委屈没敢出声,心道,这屋子这么大味,不燃香怎么办。

    詹少庭出来,看外面天道黑了,也不想走回外书房,看红笺东厢房亮着灯,就走过去。

    红笺刚从外面回来,衣裳没换,就坐在炕沿边想心事,心里惆怅,表兄若不是短银子使,会来找自己吗?人都这般势力,用时方想起,平时只怕早忘在脑后。

    听见门响,吩咐玉儿,“看看这么晚谁来了。”

    玉儿刚往出走,詹少庭自外面进来,红笺又惊又喜,忙忙赶上前,福身,“爷来了。”

    忙忙炕上铺上一床褥子,让詹少庭坐在炕头,“爷暖和暖和。”

    又招呼玉儿赶紧沏壶好茶,自己弯腰,给詹少庭脱靴子,詹少庭打量着她,问:“你出门了?”

    红笺才猛醒过来,自己还穿着出门的外衣,忙遮掩道:“闲着无聊,出去走走。”

    詹少庭一想自纳她为通房一直冷落她,又看她殷勤侍候,一把拉起她,“你也上来坐,一起说会话。”

    红笺就把外面大衣裳脱了,脱绣鞋上炕,挨着詹少庭坐下,天打春,是冻人不冻水,红笺和表兄站在外面说了会话,脸冻得通红,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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