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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商量定,闫婆子走出去,喊人侍候王妃梳洗。
早膳,王府众姬妾都上来请安,在跟前侍候。
沈绾贞边吃边朝两侧扫了一眼,来得齐全,没有请假来晚的。
沈绾贞吃完,漱口,丫鬟撤了桌子。
她接过绣菊递过来的棉帛,抹抹嘴角,扫了一眼众人,长声道:“我听说,有人在王爷每日经过的路上,等王爷,想把王爷拉到她屋里。”
众妾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只有小徐姑娘脸红了,沈绾贞的目光刻意朝她看去,众妾知觉,也齐刷刷地望着她,小徐姑娘面红耳赤,垂下头,羞得不敢抬起来。
薛瑾斜眼瞅瞅小徐夫人,抿嘴一笑,“还有这事?王妃今儿一说,婢妾可是开了眼。”
韩侧妃阴测测地道:“兴许这招就管用,那日王爷念在挨冷受冻的份上,怜香惜玉。”
大徐姑娘看王妃当众给妹妹难堪,二人又夹枪带棒,讽刺挖苦,握住妹子的手,妹子的手都冰凉,羞愤之下,出言道:“王妃,王爷路过,我妹妹刚好遇见,没有别的心思。”
沈绾贞嗤笑两声,把绣帕顺手一置,“我没说是你妹妹,徐夫人好生奇怪。”
大徐姑娘瞪时满面通红,垂头不语。
众人都看明白了,王妃说的是小徐夫人,大徐夫人沉不住气,自己招认。
沈绾贞望着小徐姑娘道:“小徐夫人没有话说?你姐姐可是说了,你刚巧每日能遇见王爷。”
小徐姑娘脸红更深了一重,低头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都退下吧!”
众姬妾瞅着这俩姊妹,背地里好个笑话。
待众妾下去,闫嬷嬷小声道:“看来这徐氏姊妹还是嫩点,王妃一诈,就沉不住气了。”
“这二人不比那几个,还好对付一些。”
赵世帧下晌回来,夫妻二人关上房门,“局布了吗?”
沈绾贞接过他脱下的外衣,亲自挂在柜子里,“布了”
“奴才有事回主子。”隔扇门外是王文贵的声儿。
“进来吧!”
王文贵悄无声息地进门,随后拉上隔扇门,三个人就进去东梢间。
赵世帧把大致意思给他说了,又说了二人打算。
王文贵听完,仔细想想,道:“王妃的这个法子好,不过,光处置徐氏姊妹太扎眼,让外人瞧着容易露出破绽,王妃善妒,王爷的姬妾众多,为何单针对她二人,奴才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赵世帧痛快性子,不容啰嗦。
“老奴以为是不是还该有姬妾同徐氏姊妹一起发落,这样是不是就掩人耳目,不会惹人怀疑。”
王文贵又瞅瞅沈绾贞:“不过这样王妃可就变成河东狮吼,恶名就顶上了。”
“关键时刻,性命攸关,这算什么?若能得王府转危为安,我顶个恶妇之名,也值。”沈绾贞当即表态。
赵世帧道:“具体行事,本王相信王妃,王妃就看着办。”
计议已定,大家松口气,沈绾贞笑道:“送走王爷的姬妾,王爷可要心疼?”
赵世帧正色道;“她们跟着我也不见得有好结果,何况我现在有了你。”
沈绾贞知道他说的意思。
晚膳后,赵世帧去外书房,沈绾贞把闫嬷嬷唤进屋里,小声把三个人商议的事说了。
闫婆子道:“主子打算怎么办?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王府的小妾多打发几个?”
沈绾贞摇摇头,“这次除了徐氏姊妹,只能捡一个打发了,任由妻子争风吃醋,把小妾通通打发,把王爷置于何地,动静太大,让人起疑,又何况,我这次是帮王爷除危解难,若认真借着此事,大做文章,就不是真帮王爷,是自己私心,你让王爷怎么想我,我是不肯做那损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日方长,万事不能急于一时。”
第123章
主仆正在屋里说话;外面‘啪嗒’一声,闫婆子急忙出去看,外间堂屋窗子被风刮开;闫婆子把窗子掩上;又走回来,看主子凝神思索,就知道主子已有了主意,“主子;想好了?”
沈绾贞把几个侍妾在脑中过了一遍;“两个侧妃不能动,动了就有人站出来说话了;两个侧妃娘家也要讨个说法;到时就惊动了皇上;发卖个把侍妾,没人当回事,我和王爷新婚,看不惯那个小妾,也属于情理中,至于发卖谁…。。“
沈绾贞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茶水,“沈绾珠不足为虑,萧夫人的心机比谁都深,留下必成后患,可是她对我平常恭恭敬敬,算是入了一伙,送走她说不过去,外人看了,这事就不足取信与人,剩下就燕夫人和小韩夫人,小韩夫人,王爷没有多大意思,燕夫人至情至性,对王爷用情至深,我主意已定,送走燕夫人。”
“主子说的有道理,老奴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燕夫人自打王爷有命不让弹琴,她就消停了,她屋里现在很肃静,没有一点声响,发卖她,要再找一个理由才成。”
“我自有道理”
闫嬷嬷处事老道,凡事想得深,反复一掂量,有点顾虑,“既然要打发,就要尽早打发,不过徐氏姊妹如和燕夫人一起发卖,府里定然掀起不小的波澜,做得过急,容易露出破绽,一次就发落三个小妾,王爷装聋作哑,不出声,有点说不过去。”
“妈妈的顾虑有道理,虽然事情急,不容空,可也要尽量做得圆融,徐氏姊妹和燕夫人就分别处置,另外王爷那边也要做做样子,做得像是被我拿捏住,为了讨好我,不敢吭声,任由我胡闹。”
“这样就天衣无缝了,不过主子是要先发作徐夫人姊妹,还是先发作燕夫人?”
“自然是先燕夫人,若直接奔徐氏姊妹去,过于直接,用心明显,处置了燕夫人,府里人有了心里准备,回头在处置徐氏姊妹,就不会引起太大的震动和猜疑,这样能掩人耳目,不容易让人怀疑真正动机。”
沈绾贞喘了一口气,略做停顿,“具体实施细节,我还要详加考虑,细节决定成败,也是重要一环,不容忽视,想好了,我同妈妈商榷。”
这时,外间堂屋传来脚步声,沈绾贞知道是赵世帧回来了,就跟闫婆子不说了。
是晚,夫妻躺着说话,“局已布好,就尽快办,我怕那边先下手,若让那边抢了先,咱们再好的计策也白费了。”赵世帧果断地道。
“我明日就开始实施计划,不过有些事还要王爷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本王听王妃指挥,王妃要本王做什么,本王全力配合,保证演好这出戏,让王妃满意。”
“王爷有这句话就行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黑暗中,沈绾贞的语气轻松,显然所有行动步骤,已深思熟虑。
赵世帧暗中抓过她的手,握住,歉意地道:“你跟我,委屈了你,我想给你安定的生活,可是事与愿违,让你嫁进王府,反而给你带来更大的困扰。”
“我不怕,我既然认定了你,就打算跟你共同面对所有的困难,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好,只要你平安。”
月光洒入帐中,沈绾贞的神情笃定,赵世帧莫名感动,突然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对我好?你是我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沈绾贞轻轻地道。
赵世帧颇为感慨, “我自小在深宫长大,看尽世态炎凉,兄弟反目,父子相残,夫妻算计,冷漠没有真情,我何其幸运,上天对我如此厚爱,让我遇见了你。”
“我也是。”沈绾贞的声音清脆坚定。
二人的手放在被子上,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翌日,一缕晨光照进纱帐,沈绾贞阖眼,用手一摸,旁边榻上空空的,赵世帧人早已走了,赵世帧是个难得的好丈夫,天不亮就上朝,从来不惊动她,夫妻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让她感动。
“主子醒了”外间巧珊的声儿,昨晚是她值夜,下人练就耳聪目明,主子一点微小的动静,都能知道。
房门打开,绣菊和巧珊、墨荷鱼贯进来,服侍她梳洗。
她洗脸当口,闫婆子也上来,主仆没有言语交流,眼神交汇,今儿好戏就开始了。
小丫鬟们算准主子用膳时间,刚巧主子洗完脸,一出来,早膳正好摆上,桌子摆早了,饭菜冷了,摆晚了,要主子出来等,耽误工夫,主子不高兴,不早不晚,要刚刚好。
沈绾贞走出西间门,径直走去桌子边,随口说了句,“让侧妃夫人们进来吧!”沈绾贞定下规矩,用膳时才许她们进来侍候,来早了主子没起,就在外面先等着,不许出声,惊扰王妃。
沈绾贞刚一坐下,几个姬妾就排着队进来,站齐了,行礼,“婢妾给王妃请安。”
沈绾贞眼皮微抬,撩了一眼,好吗,来得齐整,竟没一个告假的,沈绾贞方才还想,若燕夫人告假,那正好,一点心思都不用费了,可她偏偏就好模好样的上来了。
几个侧妃和夫人也就象征性的侍候,王妃有一干下人,那轮得上她们动手。
几个侧妃夫人早起都是空着肚子过来,王府的早膳,不能因为她们先开,她们若等到用完早膳在来,就迟到了,因此起了个大早,有的人就吃一块点心垫垫底。
沈绾贞贵为王妃,分例要比侧妃高许多,一桌子的粥菜,动不了几口,一餐饭就吃得了。
看主子一撂箸,下人就知道主子早膳用完了,往下捡桌子,剩下的饭菜就赏给下人们吃。
沈绾贞接过墨荷递过来的青盐水,漱口,一般这个时候,沈绾贞就让侧妃夫人散了。
沈绾贞接过巧珊递给来的热茶,端在手上,朝一侧站立的燕夫人看去,“我这几日无聊,王爷上朝忙着正事,燕夫人一会留下,我想听夫人弹一曲,还有年下夫人的歌舞,我也甚爱之,一来赏玩,二来也好打发时间,”
沈绾贞语气带着轻漫,对燕夫人无疑是一种侮辱,燕夫人弹琴被王爷派人斥责一事,府里早已传遍,她已成为大家笑柄,沈绾贞今儿又提起,无非是想故意羞辱她。
就有几个姬妾手里捏着帕子,掩嘴,偷笑,燕夫人腾地脸红,忍住气,垂眸柔声道:“王爷那日已下令不让婢妾弹琴,王爷的话,婢妾不敢违。”
沈绾贞心底一声冷笑,慢条斯理地道:“这事我已同王爷说了,王爷说既然我爱听,他又不在家,让你弹唱,就当是给我解闷。”
沈绾贞的话刻薄,有几分恶毒,这是明着说燕夫人在王爷心里,就是舞姬一流,供主子开心解闷,听不出有一分尊重。
燕夫人听见耳边轻声嗤笑,是身旁的薛侧妃发出的,一阵羞恼,冷漠地道:“婢妾今儿身子不舒服,恕婢妾不能从命。”
“大胆,夫人连王爷的命也敢违。”闫婆子呵斥道。
燕夫人正自羞恼,被个下人婆子镇斥,回嘴道:“你算什么?也敢数落王爷的姬妾。”
“她算我的人,替我教训你,怎么不对吗?”
“妹妹怎么糊涂了,王妃屋里的三流丫鬟也比我等尊贵。”一旁萧夫人帮衬道。
“来人,去燕夫人屋里取琴,今儿本王妃就想看你歌舞,弹琴,愿不愿意的,由不得你。”
一个小丫鬟忙跑出去燕夫人屋里取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