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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立刻明白婆母之意,是让她夫妇二人仔细看看沈府姑娘,在定那个合适,暗恨自己这身子骨不争气,为丈夫纳妾已是不争的事实,那就好好看看,总要娶一个省事的。
“就依婆母,姑母好容易来趟京城,侄媳陪姑母好好看看,省得来日回山东不知一去又是多少年。”
甄氏坐在妆台前绣墩上,正在卸妆,吴景兰走进来,甄氏听见脚步声,身子没动,吴景兰走到她身后,丫鬟正取下她头上钗环。
吴景兰摆摆手,那丫鬟低头下去。
吴景兰伸手拔去她头上一柄金累丝镶珠钗梳,甄氏一头长发,飘落肩背,吴景兰用手拢起,伏在她耳畔道:“夫人,想什么?”
甄氏淡淡道:“想给夫君纳妾的事。”
吴景兰手从上伸进她领口,掌心轻揉那软软白面团,片刻,掌下j□j起来。
吴景兰又低头凑近她后脖颈,嗅着,轻声道:“好姐姐,不管娶谁,你都是我的妻。”
甄氏惆然道:“有了妹妹,你就忘了姐姐。”借用改一下红楼梦里台词,经典啊!
吴景兰温温的气息扑在她脖颈,甄氏脸热起来。
吴景兰善体女人心思,惯会拿捏火候,一下把甄氏压在旁边榻上,也不急,手从裙下伸进去,频频触碰她敏感部位,逗引她。
甄氏在他抚弄下,裙底潮湿一片,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胸口起伏。
吴景兰这时方才扯下她裤儿,灯下观瞧,黝黑丛中,早已银丝缕缕。
吴景兰口对上去,不消片刻,甄氏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下来。
吴景兰撒开口,甄氏被他撩拨,早已发了春。情,此刻欲罢不能,断断续续央求道:“妾听凭夫君,夫君莫在折磨妾。”
吴景兰方满意地压上去,极力奉承,使她满意。
兴尽,吴景兰酣然入睡。
甄氏侧裸身躺着,朦胧光线下,丈夫酣睡的面容美得令她心跳加快,丈夫这几日房。事积极主动,她自生了姐儿,落下病根,丈夫就往两个通房屋里去的次数多了,她独守空房,暗自伤心,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着落,幸喜丈夫这几日温存体贴多情,她如久旱逢甘露,把持不住,对丈夫百依百从。
想着想着,又想到沈三姑娘,她身子僵住,身上的热度退却,说到底丈夫是想着别的女人。
她几次预开口同丈夫说婆母已看好沈府三姑娘,又一转念,等明儿不妨在看看。
绾贞一股火,晚膳也未用多少,坐在炕沿边想,若真是嫡母定下让她嫁入吴府为妾,沈全德也不会反对,他正一力巴结吴家。
“绣菊姐在屋里吗?”门外传来清脆声儿,像是丫鬟。
“何事?”绣菊和巧珊下处吃饭,绾贞在里屋答应着。
蓝撒花布帘挑起,果然是吴氏跟前的大丫鬟,进门笑道:“太太说明儿逛街,姑娘早早收拾了,别晚了。”
绾贞起身,恭敬答应。
“奴婢还要告诉六姑娘一声,姑娘歇着吧!”
次日,绾贞醒时,天还未亮,听见院里有走动声,大概是丫鬟起身了,对门却有动静,看来是沈绾玉起来了,想这沈绾玉定是梳妆打扮费时,才起得早,也就起身。
绣菊和巧珊早就在门口等着,听屋里窸窣声,忙端盆,提壶进来侍候。
“姑娘,听说大表少爷和少夫人陪着一道去。”巧珊是个活络的,不知从那里打听来的。
绾贞心里一突,想是俩口子一块去,近距离接触,挑一房妾。
收拾妥了,绾贞出门,只等了沈绾玉片刻,沈绾玉就花枝招展从房中出来。
巧珊扶着沈绾贞往上屋走,悄悄道:“六姑娘上京,五姨娘一定不少破费,看六姑娘这身行头,值不少银子。”
绾贞自嘲想:这都待价而沽,那还蒙在鼓里,硬往上凑。
吴氏老远看几人分别从自己小院里出来,就先朝外走。
绾馨过来,拉着绾贞,样子亲昵,小声道:“这两日姐姐忙什么?”
“还不是坐船,一时没缓过来,休息二日好多了,不像头两日晕晕乎乎了。”
刚出了角门,迎头甄氏带着丫鬟婆子往这厢来,见了吴氏笑道:“姑母起得早,侄媳来迟了。”
甄氏比往日多了份娇慵,面上隐有春。色,眼底的敌意褪去不少。
“兰儿先出去了。”吴氏看着甄氏问。
“你侄儿先去大门口备轿。”
一行出了吴府大门。
就看门前停着五六乘小轿子,吴景兰穿一身雪青杭绸长褂,笔直长腰身,美如琼林玉树。
第19章 东风和西风
“南御街唐氏瑞福轩的头面有新意,京城夫人小姐们是那里常客,不如先去那里。”甄氏上轿前对丈夫说。
吴景兰就吩咐轿夫去京城最繁华的南御街。
甄氏扶着吴氏上前面一乘大轿,后面一乘轿子坐绾贞和绾云,八姑娘,绾珠和绾玉坐一乘小轿子,后面一乘大轿是丫鬟婆子。
吴景兰和几个小厮乘马跟随。
半个时辰,轿子停下,轿子外吴景兰的声儿:“姑母、妹妹们,到了。”
绾贞一下轿子,成片的商铺,一家挨着一家,纵观整条街,眼前这家三层门面最为壮观,外表装潢古朴,显然格调不俗。
丫鬟搀扶吴氏下轿子,吴景兰早已栓好马,后面跟进去。
“夫人小姐们请上二楼。”活计搭眼一看进来这群人就知道生意来了,忙陪笑,殷勤地让至二楼。
绾贞大概看一眼一楼,整体风格古色古香,偏冷色系,凸显珠宝贵重上档次。
“姑娘慢点。”刚一上木质楼梯,绣菊小声提醒。
上得楼来,果然上面一层与低层有些许不同,更精致,考究。
“你们姐儿几个个人喜欢的自己挑吧。”吴氏这句话言外之意,挑多钱的东西自己掏腰包,不是你们的姨娘有钱,都没少带银子,那就消费吧。
“姑母看这件镯子不错,要是相中,侄媳孝敬您老。”甄氏扶着吴氏挑首饰。
“这件金锁样子不错,就算我这姑祖母送大姐儿的。”吴氏那厢相中一款,让活计收好,记下。
“怎好让姑母破费。”甄氏嘴上说,心里高兴。
吴氏又在甄氏搀扶下步上三楼。
绾贞也无意挑首饰,她首饰虽不多,但是足以应付各种场合,还是留着银子钱花着方便,临时有个急用,首饰换成银钱大费周章。
“活计,把这款镯子拿出来看看。”那厢,沈绾珠和沈绾玉一齐看中一个镯子,那镯子是细银丝缠的,镶珠子的,缠出的花样却很精美,做工精巧。
二人争说自己先看到的。
“姑娘,我们这铺子首饰最齐全、样式最新颖的,两位姑娘看看这款,今年流行,夫人小姐们不少定货,这是昨儿才到的。”
店活计怕二人打起来,忙殷勤推荐别的款式,又拿出几款镯子,怎奈二人都不撒手,一手各执一面。
沈绾珠霸道惯了,把沈绾玉一推,沈绾玉没防她这一手,差点推了个趔趄,沈绾珠趁机把镯子拿在手里,高举起得意对店活计道:“这个本姑娘要了”。
沈绾玉被旁边丫鬟端云扶住,才站稳。
沈绾玉岂肯受这等闲气,就要上前抢夺,被端云轻轻拉了一下衣角,使了个眼色,沈绾玉才忍住过激行为,暗自生气。
“六妹妹,这店里的东西妹妹任意挑两样,银钱算表哥的帐。”
不知吴景兰何时进来,方才一幕大概看在眼里,沈绾玉回头,感激地看了笑容满面吴景兰一眼,面上飞红,忙移开眼,垂眸小声道:“谢表哥。”
沈绾玉有人出钱,就眼花缭乱,不知选哪个好。
“活计,把你店里最好的首饰拿出来,价钱不是问题。”吴景兰看沈绾玉一时拿不定主意,大方地吩咐店里活计。
活计一听,小眼睛都亮了,忙殷勤答应道:“有,有,小的给姑娘拿两样,姑娘一准相中。”
就拿出好几款。
那边厢沈绾云也挑了两样钗,却是离这二人远远的,不搀和。
沈绾玉得意朝沈绾珠看一眼,沈绾珠赌气撅起嘴,暗怨表哥偏心,只给沈绾玉买。
“三妹妹不买点什么,选几样表兄送你。”绾贞一抬头对上吴景兰温润多情的目光,吓得急忙推辞道:“谢表兄,上京带来不少东西,不缺什么。”
从唐氏瑞福轩出来,又去德氏绸缎庄买了几匹料子,略逛了逛,看日头快到晌午,吴氏道:“回去吧,反正一时半刻也不走,改日老太太寿日过了在出来,侄儿有事莫耽搁了。”
“陪姑母就是大事。”吴景兰未及答话,甄氏却抢先说了句。
吴氏走到轿子跟前,朝后看一眼,“云儿,你和馨儿同我坐一乘轿子,让你表嫂和你三姐姐坐一乘,我有话对你说。”
“妹妹,和嫂子一乘轿子。”甄氏过来挽住沈绾贞的手。
沈绾贞明白这是嫡母给有意安排,想甄氏定有话说。
那厢沈绾玉今儿最高兴,身后丫鬟端云捧了个精致的乌木缠枝镀金匣子。沈绾珠上轿后也跟着上轿。
起轿,打道回府,轿夫放慢脚步,街上人多,轿子晃晃悠悠地走着。
绾贞等甄氏先开口,她不能贸然说话,那句说错,悔之晚矣。
果然,甄氏看她静静的,主动和颜悦色地道:“嫂子第一眼看妹子,就喜欢上妹子,妹妹一看就是懂事的,我娘家兄弟新近娶了房姨娘,看着不错,可一过门,就闹得房中鸡飞狗跳的,偏我那兄弟宠她,我嫂嫂也是大度能容的,看她实在闹得不像,就要发买了她,另娶一房妾,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妾就是糊涂,不知斤两。”
甄氏说完,等她说话,这番话,纯粹是敲打绾贞,看绾贞反应。
绾贞没马上回答,余光见甄氏盯着她,才徐徐地道:“是那妾蠢,没抓住男人的心,即便心思大,也暂且隐忍一时,待生子在闹,有子傍身,谁能拿她怎样?”
绾贞这番话,甄氏听傻了,绾贞知道自己这番话,有违妇德。
甄氏到底不是面货,缓上一口气,正色道:“妹妹怎能这么说,做妾就该安守本分,就是生子也是尊嫡母为母,唤自己母亲为姨娘。”
“嫂嫂,理是这个理,那要看娶个什么样的,老实本分的自然好,若是娶个像嫂子兄弟的妾,纵使表面尊嫡母为母,背地里还不是和生母亲近,等长大了袭了家业,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再说妾室同样是女人,不见得比嫡妻差,就是运气不好,就该矮人一头,一辈子做妾,自古大家子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绾贞侃侃而谈,还引用了红楼梦里经典台词,就差没说,不想当正妻的妾不是一个好妾。
绾贞越说,甄氏脸色越难看,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喝声道:“够了。”
绾贞偏头看向她,喃喃道:“表嫂,妹妹说错什么。”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神态楚楚可怜。
甄氏见了,浑身都颤抖不停,这样的女子若娶进门,自己还有活路吗?
绾贞想一不做二不休,一汪水似的大眼睛看她,故作天真道:“嫂子是和妹妹生气?”
甄氏脸色发白,唇哆嗦道:“妹妹这想法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