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斐松了手,轻轻地哼了声。
袁璐揉了揉被捏的发痛的手腕,“您有话就说,何必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动手?刚是人多我顾忌着国公府的面子,不愿让人看了笑话……真要让人知道您这样一个卫国杀敌的将军回了家就只会用蛮力打老婆……”
高斐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袁璐就伸出手腕给他看,她皮肤白,那被抓过的一圈红痕就特别扎眼。
她那手腕伸的都快砸高斐脸上了,高斐只觉得眼前一段欺霜赛雪的白,再想到那滑腻如脂的手感,就不自然地撇过头去,“知道了,下次不碰你就是了。”
那不自然的样子看在袁璐眼里就是心虚了,她趁机道:“那我就先告退了,您也回书房早些歇息吧。”
高斐一个“慢”字还没出口,她已经提着裙摆小跑开了。那脚步迈的,就跟有人在后头追似的。只是她这人素来讲究,这么失态的时候还真少。
高斐看了看之前抓她手腕的那只手,捻了捻指尖,那滑腻的触感依稀还在。
青江是看到自家主子跑了,才从提着灯笼跟上去的。
袁璐跑了一小段路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青江在后头追的也够呛,好不容易赶上了就一边抚着胸口喘气一边问:“您这跑什么啊,黑灯瞎火的,您也不怕摔着。”
袁璐也也是一阵大喘气,“谁说我不怕、我就是怕载个大跟头才等你跟上来的。”
“那您到底跑什么呀?”
袁璐回头张望了下,确定高斐没跟上来,才继续说:“我怕他打我啊,我这身子骨可挨不了两下的。”
青江就说:“国公爷虽然有武艺在身,可从来没对府里人用过粗呀。”
袁璐又把手腕伸给她看,“真打是不会,但就他这手劲,随便碰一碰也是够呛。”
青江提近灯笼照了照,看到红痕也是心疼不已,“他怎么对您下这样重的手?明日怕是还要肿起来了。奴婢回去了就找消痕的药给您擦。”
袁璐将袖子往下拉了拉,“不擦药,肿了才好,让他知道自己做的好事才好。”
青江就劝她家主子说:“您也不要老这样和国公爷针锋相对的,他平时不计较,可您老这样……万一他真恼了呢?”
袁璐撇撇嘴,“他不让我管澈哥儿,还不许我给他添点堵了?恼了便恼了,我还恼他呢。大男子主义,独断专行!”
青江虽然也不太懂她说的那个什么主义,却也明白她主子的意思,眼看着也劝不了什么,就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从以前的吵嘴,到互相下绊子、扔东西……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些事儿怎么看也不像国公爷和他家主子会做的事,倒像两个闹矛盾的孩子似的!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高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往书房去了。
二和等人也不知道这两位祖宗又闹什么别扭,不过这时候也已经学乖了,主子不开口说,他也不会主动贴上去问。不然又给自己揽个得罪人的差事,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而且他家主子也是个坏的,前些日子招完了夫人自己就躲开了,他跟他弟弟被砸过泥巴不算,后来夹枪带棒的冷言冷语也受过不少。
不过二和也大概能明白他家主子这是为二少爷好了,二少爷把那些画本看了几天后,就渐渐地没兴趣了,他家主子却还是找了别的让他看,就这么看啊看的,看到府里大姑娘生辰前,二少爷是宁愿偷跑到书房去看大少爷上课,也不愿意再在房间待了。
不过二少爷也胆子小,在主子面前几次想说读书的事都没敢张嘴。今天夫人趁着表少爷来了,就说让三个孩子一起上课增进感情,应该也算是给了二少爷一个台阶下。
只是不知道二少爷和夫人能不能体会到他家主子的用心了。
“二和,滚进来。”书房里突然传出了高斐的声音,二和脖子一缩立刻进去了,“主子您找我?”
高斐“恩”了一声,微微皱着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
二和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才又听他问:”你说怎么会有这种女人?一点妇德都没有。”
二和当然知道他家主子这是在说夫人,可就是送他两个胆他也不敢说夫人的不是啊。
“这就是您不懂了,这女人哪有软乎的时候,可也有不能惹的时候。”
高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连媳妇都没娶,你能知道这个?”
二和说:“我没媳妇可我有娘啊,这是我娘跟我说的。反正她每个月都有脾气不好的时候,那几天连三善都不敢惹她。全家人都拿她当菩萨供着呢。”
高斐恍然地点了点头,说:“那这小袁氏比你娘可厉害多了,这看着每个月脾气好的只有那么几天吧。”
“那不然我回去问问我娘?”
高斐撇撇嘴,“不用,多大点事。”
二和心说您就嘴硬吧,回头两个人真掐上了就真有戏看了。
忙活了一天,袁璐回去洗完澡就睡了。
睡着的时候头发还没干,花妈妈就坐在床头给她擦头发。擦完头发,给她盖薄毯的时候,就看到她手腕那一溜圈的红印。
花妈妈就出去让人找消肿的药膏,青江见了就跟她说:“夫人说不擦药膏呢,让国公爷看见了以后就不敢对她这样了。”
花妈妈叹了口气,“她这两天是闹别扭呢,你也跟着糊涂?这手上带着伤像什么样子?过几日就是她生辰了,哪有人带着伤过的?说起来这还是咱们夫人好了以后第一个生辰,到时候说不定老夫人也过过来的。看见她这样还不得心疼死。”
青江也跟着叹气,“我们这些伺候的,看着都奇怪呢。咱们夫人多精明能干的,别说是过去身子那样的,就是那些个身子一直康健的,也没见过几个能比的上的,怎么这段时间越来越跟国公爷针锋相对呢?”
花妈妈就往内室看了一眼,“咱们夫人聪明着呢,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她可是分的清楚的很。这段日子大概是跟国公爷接触多了,不觉得对着他害怕了,也摸清楚他的脾性了,这才没有忌惮了。”
青江说:“妈妈可得找机会好好劝劝。别说夫人和国公爷是这样相敬如宾的夫妻,就是别人府里感情甚笃的夫妻也有因为争吵不断而日渐离心的。”
袁璐是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被二和归类为“经期综合症”,更不知道她自己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在玩火。
她只是觉得反正那个黑面神平时就是个面瘫,做的事情也可气,反正他大男子主义,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会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那她就要看看,这尊高高在上的黑面佛会不会也有被气的跳脚的时候。让他也知道知道,事事有人作对的滋味!
翌日清晨,袁璐去老太太那里请安,本以为自己去的够早,却看见姜程氏和姚程氏都带着自家的人坐在里头了。
袁璐惊讶之余就转头问了问孙嬷嬷,“她们是什么时辰来的?”
孙嬷嬷道:“比您还来早半个时辰呢。”
“那不是天刚亮就起了?”这大夏天的五点多可就天凉了。
“可不是么,丫鬟说她们来的时候,别说老太太,就是我还没醒呢。”
袁璐看孙嬷嬷脸色不太好,就说:“这儿有我呢,嬷嬷不然再回屋去歇会儿?”
“都这时辰了,满院子都起了,一会儿国公爷和姐儿都要过来请安呢。”
袁璐也就没多劝什么,虽说以孙嬷嬷在老太太屋里的地位,这大事小事的已经不用她做什么,老太太一天也未必想的起来能喊她做些什么,可只要孙嬷嬷一会子功夫不在,老太太准得问起她来。
她俩说话的时候,姜程氏和姚程氏等人也小声地说这话。
姜程氏就有些埋怨,“我们这些人昨天一路坐车来都早早的起了,你说二丫……你说这老太君怎么还不起身?”
姚程氏撇撇嘴,“不就为了跟我们摆谱嘛,要让我们知道她可不是从前那个任我们欺负的二丫了。”
这两个老姐妹,从上京城的时候就一直战战兢兢的,昨儿个进了成国公府也是手足无措、颇为拘谨,可后来老太太跟她们聊起了陈年旧事,距离确实是拉近了,她们也就觉得这成国公府的老太君不就还是以前那个跟她们一起长大的乡下丫头嘛!
后来晚上高斐和袁璐都走了,姜程氏和姚程氏的胆子也大了些,两人对了对眼,姚程氏眼睛一抹就开始哭道,“二姐啊,当年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记恨大姐。当年大姐本来确实是要拿了银子去给你家大姑娘请大夫的,可没成想大姐夫突然回来了,看到了问起来,更听说要挪用家里二两银子,那可是千百个不同意。后来两夫妻起了口角,大姐夫更是动起了手,二姐你也知道大姐夫家是几代的屠户,就那手劲和力气……幸好我那时候还在大姐没走,要不然哪咱们大姐当时可就被得打废了……”
姜程氏也跟着掉眼泪,埋怨她说:“你说这个做什么,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我不对,是我没能想到百日咳也能闹出这样的大事来,枉害了一个孩子的性命……倒是苦了你,因为我的事也跟你二姐闹僵了!当年你男人死了,你才多大,也跟我似的多年守寡支撑门户,要是没有我拖累,你来投靠你二姐,哪能过那么多年的苦日子?”
说着姜程氏又转过脸对老太太哭道:“咱们村里那里正的傻儿子你还记得吧?当年三妹夫去了才两年,他们就硬要把三丫头拉去给她儿子当媳妇,要不是她拿了把菜刀站到院门口,谁进来就砍谁,就那么站了一天一夜,把人都吓回去了,她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嘛?是我害了她啊……”
两人你帮我说、我帮你说的,越说越激动,越说就越哭的凄凉。
老太太也是跟着止不住地擦眼泪,“都那么多年的事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平时虽然厉害些,却也没心肠坏道到能见死不救的地步……我就是过不去自己那关啊!算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多少年活头?过去那些恩恩怨怨就让它过去吧……”
姚小溪就拿了帕子给她娘和姨母擦眼泪。递帕子的时候,她轻轻地和她们点了点头。
老太太说的没错,姜程氏和姚程氏厉害归厉害,可也不是真正心狠的人。多年来也是心怀愧疚,因此多年来虽然处境艰难,却也没脸去投稿自家这位发达的姐妹。
但她们也同样是不会想到这种开脱法子的人,这还是来之前,姚小溪说动了她们俩。她说成国公府派人来接她们,肯定是老太太对她们还有姐妹之情。可早年那件事,不论有意无意,那肯定就是老太太的心头的一根刺。她可不提,她们却必须借着对方的嘴把事情给解释清楚。虽说有夸大不实的地方,可这事过去那么些年,也已经无从考究,再说她们这趟可不是光为了自己,都是带了女儿和孙辈过来的……
姜程氏和姚程氏被她说动了,出发前便敲定了说法。
后来姜程氏和姚程氏更七分真三分假的说起多年来的苦难,老太太听得心酸不已,就说:“以后就在这里放心住着,什么时候住厌了再回去。要是实在想家里人,也一并接过来。就是不在我们府里住,我也让人给你们置办宅子。”
姜程氏和姚程氏回去后凑在一个屋里说话。
姚程氏说:“这还一个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