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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威胁,是告诫。”温热的呼吸霎那间如春风抚过耳蜗,没有想到他乍然的靠近,撩得耳朵痒痒的,磁性的特有嗓音如小提琴的音乐。
“滚开啦!”言水仙轻拂耳朵,浑身不自在的颤抖,该死的冷男人都不感到肉麻!
言水仙偷笑一声,一手推开这个自大狂,同时施展擒拿手,用力甩过头。黑夜活动的动物灵敏度不会低到哪里去,就如天生伶俐聪明的猫头鹰,只见白楚一侧身,轻而易举就躲过言水仙条件反射的推拿手,一本正经地道:“手法虽然新颖,可惜强度不够,若果借助身体前进的力量,再向前推,一般人准会吃亏。”
“切!”言水仙扫了他一眼,突然诡异一笑,一把抓起放在案台上由昨天研磨而成的墨水,直泼过去。
可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白楚陡然间不见,仿佛瞬间转移一样,愕然间,手被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手腕一歪墨瓶掉地上,“嘭”的一声洒个满地,从侯哥那里换上的漂亮裙子就染上了大滩大滩的墨汁。
言水仙就着手腕的方向,一扭腰身提起前腿用力往后蹬腿,耍了一个漂亮并且力度无比巨大的后踢,然后抽出风云,一瞬间,风云化笛为刀,正要插中男人的心脏。
眼前一闪,言水仙扑了个空。
白楚一个后退,手一拨,就揽住言水仙的腰身,两人贴在一起。
言水仙的脸由于羞愤急速升温,紧紧握住拳头往外推,“该死的混蛋!走开!”胭香楼的紧密相贴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闪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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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点守时,而且文文有点会不会偏离你们的想法呢……
☆、第四十六章 到边境习城
“哈哈哈……哈哈哈……”坚硬结实的胸膛因为笑得厉害而微震,言水仙奋力挣扎的同时,惊愕于这个男人清朗的笑声。
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清新如潺潺的溪水,滑过溪底不知流淌过多少年的古老石块,一直以为他是冰冻三尺十二月的无情雪,只要靠近一米就冷寒如霜,却原来还有这样“热情的笑声”,不知他冰冷的面具之下是不是隐藏着温暖的容颜。
白楚三指拧住言水仙的下巴,夹着一丝好笑地说道:“真是只可爱又狡猾的小狐狸。”然后眼神怪异地在言水仙的下巴来回抚摸,再看过来:“这么一看,真是人间少有的美人胚子,光看这尖尖圆圆的小下巴就不得了了……”
被吃豆腐了!言水仙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食指,用力咬了两口,过了一会才惶恐中清醒过来,担心真的咬断他的手指的筋阿骨阿的,以这个人爱记仇的性格,后期麻烦无穷哪,立刻松开牙齿,眼巴巴地看他的反应。
不料此人像个傻瓜,此时净瞪着自个印着深深的牙齿痕的手指,不敢置信的眼神对上言水仙的,一闪而过复杂的迷离光彩,随即双目喷火似的狠狠地瞪视,牢牢抓住言水仙的手腕,似要将它捻碎。
“啊!你快住手!疼死了!”言水仙挣扎着呼痛出声,渐渐蜷缩身体,倒地半跪。
白楚一甩手,害言水仙跪趴地面,吃了个狗啃屎,白楚用比平时森冷危险十倍地语气道:“哼,这次给你点小教训,下次决不为例!”
心中恨恨的情绪得不到发泄,就侧过身,歪噘着嘴巴,模糊的话细细声呢喃:“白老虎一只!别以为穿起白衣服就是天使,带上假面具就是神秘美男子,实际是身心丑陋的猪八戒罢了。”
“你背地里在啰嗦什么!别以为本尊不知道。”带着警告的话。
言水仙陪笑道:“没什么,就是嘴巴有点痒痒的,练习一下就好了,呵呵。”
白楚似有似无地地抿着唇,往外走。
“墨兰侍养需春不出,夏不日,秋不干,冬不湿。”幽远温润如山涧里传出的清澈溪水潺潺声,渐渐飘远。
看着再次紧闭的木门,言水仙哼哼叽叽地甩甩脑袋,心里嘀咕着,建房子还是现代的砖石来得坚固……实用。
“啊……”言水仙慢慢深呼一口气,瘫倒在床,抱着一团厚棉被,合上疲倦的双眼:“真是累啊!得睡一觉……”
朦胧中传入耳边的声音渐渐飘远:“算了,不要叫醒,本王知道她很累了,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你们都用心侍候着。”清朗的男声渐渐飘远。
第二天,可怜的言水仙被人从床上捞起来,眯着半只眼,看着春花将她来打扮。
“我还要睡,你别吵我。”说着脑壳就朝一边倒。
春花忙扶正,“郡主快别睡了,六王爷都要走了,你不送送他,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如意郎君呢。”
赫连续卿要走?言水仙睁大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见不到他?”
“两国开战一触即发,这么重要的事,坤都四公子当然都得去。”
这下嗜睡虫全跑了,言水仙一轱辘爬了起身,“关乎皇姑母性命的冰蟾蜍,我也要去。”
“可是郡主是女人,有六王爷,莫将军他们出马,郡主只要宫里等着就好。”春花心里又炸开了,她到底跟着个什么样的主儿?老做些不合常理的事,她的小命还想活多几年来着。
“不行!皇姑母在宫里有人照顾着,我暂且离开一阵子,冰蟾蜍,我一定会找回来的。”言水仙握握拳头,一定!
“郡主……”春花欲哭无泪。
“春花,别这样。皇姑母,皇上,是我仅剩的亲人,别人我不放心,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把握,万分之一的不可能,我都要努力一把。”毕竟血脉至亲的,只有她。那四个男人,谁知道呢。
“但是六王爷不会让郡主跟着去的。”春花再次想到一个理由,总之是千方百计的阻止郡主前去,阿弥陀佛,她还不想去见阎王爷。
言水仙呵呵一笑,按照前几次出宫那样,打包着小包伏,穿一身潇洒的男装。
她拍拍春花的肩,“好好的呆着,本郡主会给你买特产回来的,听说花岛国有旭国没有的鲜花,本郡主就给你带回来饱饱眼福。”
一路上,因为大部队终究多人,那些大官坐着轿当大爷,那些小兵步行做小小卒,沉长而稳当,言水仙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
那个马,她仍然不是很习惯,骑久了,屁屁会痛。超过大部队后,她终于不堪重负,换了辆舒坦的马车,然后感觉圆满了。
到了边境的习城,言水仙有点儿呆了,低落的心情总算有些兴奋,因为这里繁华的大街和繁花簇拥的环境。
不过言水仙很快就被打击到了,因为她又忘记带郡主令牌,被华丽丽地忽视了,在第三次的时候,终于被扫地出门口。
直到赫连续卿他们全到,言水仙已经在客栈住了两天一夜。
第五尚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小样,莫泽飞冷冷的眼刀寒森森的射,夏敬玉轻哼着不屑。
只有赫连续卿,仿佛早就预见了般,不咸不淡的,波澜不惊,带着她一同入住宫驿。
“来了,就跟我们在一起吧,过几天城里就不安全了。”
赫连续卿没有责备,说的话很对言水仙的胃口,感觉二人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的和谐。这些小举动,让言水仙心里暗暗窃喜。
“对了,听说此时正是习城一年一度的赏花节,不如出去走走,也好探探民情。”
几人立即响应赫连续卿的号召,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热闹繁华。虽然花岛国一再的闭关锁国,但总免不了利益的诱惑,许多商人为了生计都偷渡着往来交易,潜在的交易多多少少都有些作用,特别是那些权贵,每次一大船一大船的运来,赢利丰厚啊!无形中,也推动了经济。
☆、第四十七章 叛军杀到
习城天空,在人们热闹的欢庆中变换脸色,原本稀疏的白云密集重叠厚厚的一层,透着黯淡的黑色,明朗的晴天渐渐阴风阵阵,似在酝酿雨露。突然嘭的一声,一朵绚烂至极的金花绽放,立即消失不见。
白日里谁来的闲情逸致放烟花,放也得等到晚上吧,白天叫人如何看得到它最美的一面,可惜了大好的一朵烟花。古代人真奇怪,欣赏事物的角度也别具一格,言水仙不解地微摇了下头,却见莫泽飞双目凛然一寒,冷哼一声道:“他们等不及了。”
夏敬玉异常妖艳地将头发往后带,邪恶地笑道:“来得正好,本公子心情郁闷正想找些事做。”
言水仙汗,无事找事,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最正常的第五尚紫急道:“该死的,想不到花岛国竟然罔顾百姓和乐,擅自挑起战端,我们得赶紧疏散百姓,打发他们回家,避免造成过多的伤亡。”
这次的赏花节,也有从花岛国过来的百姓,但显然花岛国并不会手下留情。
“报,将军,有紧急军情上报。”嘚,嘚,嘚的马儿急促奔跑声,散乱了汹涌的一团团人群,马儿尚未停歇妥当,士兵已落马半跪,气喘如牛地焦急道:“禀报将军,城内五处繁华热闹之地均无故起火,百姓一片恐慌,沙飞将军已经派人抓捕内奸。另外据查探得知三里开外有大批不明来历的人前来,而且,在沿海近域发现邻国花岛的一大批主力战船。”
莫泽飞冷哼一声,凛然道:“果然不出所料,蔡相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惜勾结他国异族,可耻可恨的卖国贼!”
赫连续卿收回远眺的眼神,不知是嘲弄还是不屑地压了下唇角,温润的磁性嗓音夹杂着不甚明显的厉色,“都来了,很好。尚紫,你马上提前报备各守城将领,不管用什么办法,誓要全力抵制叛军,不得让任何一个叛军进城,至于各河道,如若不能抵挡,便燃油烧起来罢。我们立刻回去坐镇指挥。”
边说边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温柔淡笑地望过来, “这里将发生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小仙要跟紧我们。”
刹那间天地黯然失色,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真真个回眸一笑百媚生,言水仙失了下神,不过听到蔡相和叛军二词,免不得震撼和惊讶。
一方面想到,不是花岛国吗?怎么还有叛军呢?另一方面,深藏心底的仇恨压抑得够久,以为会随着时间淡开去,但是只要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那汹涌猛涨的恨意让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此前在宫里没有见到蔡相,因为他领旨到边界巡查,所以她一直等待着。
既然叛军在此,那么蔡国威应该就在不远处。想到此,言水仙摇摇头,“我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你们去做自己的事吧。”说完也不待他们反应,头也不回地朝另一边跑去,毕竟现在对言水仙来讲,手刃仇人和取得冰蟾蜍一样重要,变弱小的心灵怎么也不能再一次承受无情的遗弃。
可能是在和平年代生活太久了,即便如当年那一夜的恐怖血腥,却也没有想过会有大规模的战争,在这冷兵器的时代,血肉的切割、鲜红的流淌会来得更残忍嗜血吧。
一路奔波,战争的呐喊吼叫震耳欲聋,带火的弓箭零零落落地射到,有点头脑的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若不是有内奸及城外的埋伏,战争哪能来得如此迅速。
言水仙的身手算是不错的,自然不费神躲开去,然而一般的老百姓则倒大霉了,纷乱尖叫者不计其数,人们毫无方向感地争相跑路,踩踏活生生的倒在地上的人也不会留情,战火纷飞的年代,谁也顾不得谁,不是被弓箭射死或火烧死,就是被同胞踩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