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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愣了愣,觉得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傻傻地问道:“哪个云,哪个杉?”
“云朵的云,左边是木右边是三撇的那个杉。”
几乎是同时,除了在喝着水的那位男生,那个长了一张马脸的男生和胖子异口同声道:“云凰杉!嫂子!”
海边的风传来有一种难得的清凉气息,傅云杉眼角瞥见杨楚枭又在笑了,可是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他的笑意有种阴谋得逞的奸诈。
杨楚枭指着那个马脸的男生介绍说:“这是麻麻会骑马,真名叫马奇。”然后又指着自傅云杉来了之后一直都很淡定的那个男生说:“这是容爷,是杀生和尚的表哥,段孟冽。胖子是蕾雨荷,旁边那个是紫戚草。”
“嫂子好!”麻麻和蕾雨荷恍然大悟,再一次一同出声,俩人的尊敬程度就差向嫂子毕恭毕敬地立正后再鞠一个躬了。
“那个……大家好,叫我傅云杉就行了。”傅云杉纠正道。
“叫嫂子。”杨楚枭再一次重复。
傅云杉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道:“男宠不应该干预女王的称呼!”
众人听了这口吻,果然和游戏中的傅云杉能对上号了,这下再也不疑惑了。
容爷身上总是带出一种比杨楚枭更成熟的气息,“这顿饭我请客。”
其实傅云杉不记得容爷之前在游戏里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收服这个妹纸我请你吃饭”。
所以,傅云杉还以为是容爷慷慨大义地请吃饭,殊不知自己在他人的定义里甘拜下风了。
容爷的言下之意,杨楚枭当然是清楚的,只见他凌空打了一个响指叫来服务生,“点菜!”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叫了一堆菜名,等菜全都出完的时候傅云杉还担心他们会不会点得过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这样的忧虑是多余的。
男生果然就是男生,吃起东西来向对待敌人般残忍,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桌子的菜甚至喝了点酒之后,还能打着响咳说话:“嫂子啊,也就你能肯跟楚哥斗嘴,你真真厉害……”
傅云杉自动忽略这句话的前三个字,对于别人这样称赞自己还是很乐意的,“谢谢夸奖。”
“但自从你出现了之后,我们就经常遭到家暴。”蕾雨荷表示忧伤。
“比如,对于嫂子的称呼问题……”麻麻一边点头附和一边解释道。
傅云杉囧了,难道杨楚枭这么好功夫么?不行,还是赶紧问清楚,傅云杉认为有必要得确保自己人生安全。
“咳咳,请你们给我解释一下关于‘家暴’二字的概念。”
“所谓的家暴……就是我们居然发抽地在一开始答应他,不叫你嫂子,就得把宿舍里的脏衣服都洗了,哦,还有,被逼跟丑女表白……现在我们的名声都被楚哥给玷污了!”
傅云杉心里默然:其实他没让你们跪搓衣板就已经是很大的福利了。
感觉到傅云杉蔑视的目光,当事人杨楚枭镇定道:“这是他们自愿的。”
“原因?”傅云杉问道,但心想哪有人会这么傻啊,男生应该都爱运动经常打篮球什么的吧,衣服肯定都是堆在一起才洗的……
杨楚枭喝了一口酒,对上她的眼神,目光坚定而恳诚:“我之前没交过女朋友。”
傅云杉表示不敢相信,但已经有蕾雨荷在一旁发表感慨并透露出她的心声了:“嫂子你也不信吧,像楚哥这种随便一句甜言蜜语都能哄骗乃至拐骗女生的人,居然没有交过女朋友!”
傅云杉点头如捣蒜,确实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啊!
容爷笑道:“据说是没能遇上一个像你这样一个嘴皮子跟他一样厉害的人。”
“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紫戚草一脸崇拜地鼓掌。
麻麻已经有些醉意了,一拍桌板大声道:“所以嫂子你千万要谨慎,跟这个从没恋爱经验的犊子在一起,千万要小心!”
“犊子……”傅云杉发窘地跟着念了一遍,念完之后就开始下意识地认为杨楚枭这个外号是极好的。
麻麻解释说:“楚哥曾经给我们扫盲性地普及过东北话。”
蕾雨荷接话道:“他说,滚犊子,就是滚蛋,完犊子,就是完蛋,扯犊子,就是扯谈……”
容爷鄙视道:“我一度认为犊子就是蛋的意思,以至于有一次我跟同学说话,我说你犊子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云杉听了之后不顾形象地扶着桌脚开怀大笑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坐在一边的杨楚枭注视自己的目光带着一抹微妙的温柔。
蕾雨荷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表示忧伤:“我们宿舍里没有人能像他那样一边打游戏,一边和你聊天,另一边还手捧着一本很厚的《资治通鉴》看得津津有味了……”
麻麻觉得不公平:“咱们这些裸考专业户,是一心二用不了的。所以在期末考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能一边手捧书一边打游戏,而我们只能遥遥观望……”
“牛还四个胃呢。”杨楚枭夹了一块梅花扣肉到傅云杉碗里。
“嫂子你看看你看看!楚哥将我们和牛相提并论!”麻麻不乐意了。
傅云杉拿起筷子将那块肉送进口中,含糊不清道:“呃,其实牛挺好的……”
“比如,老牛可以吃嫩草……”
“……”
“再比如,牛放的屁不臭……”傅云杉沉默了一下,继续道。
“……”
“其实嫂子是近墨者黑是吧,嫂子多么好一姑娘啊!就栽在楚哥手里了!”蕾雨荷抬头望天。
容爷安慰道:“雨荷凉凉你死了这条心吧,弟妹和我们不是同一条战线的。”
傅云杉心想:当初不知道是谁给我介绍男宠的,然后我原本还准备卖武器凑钱高高兴兴娶媳妇,谁知道给娶了这么一祸害回来,想不到容爷居然是为了帮宿舍兄弟摆脱光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杨楚枭附在她耳边道:“夫人果然是帮着我的,真不枉我与你同床共枕。”
傅云杉睥睨着他:“不过举手之劳,你多虑了。”
☆、Part16
那天晚上吃完饭之后,当然是杨楚枭送傅云杉回宿舍了。
当然在杨楚枭当护花使者的一路上,还是引起不少同学的纷纷议论:“快看!那不是杨师兄么!”
“旁边那个妹纸好眼熟,好像是大二金融系的那个傅什么来着?”
“傅云杉!校内论坛说她是小家碧玉型的美女。”
“别看她这样,她那张嘴可巧了!”
“杨师兄跟傅云杉谈恋爱了?!”
“嘘!小声点!”
傅云杉一概装作听而不闻,但是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和杨楚枭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在回女生宿舍的那条路上,更何况是手牵着手(傅云杉还秉着“牵了手怀孕的一定不是自己”的信念)走在一起,明日的八卦又将掀起新一轮的风雨。
“杨师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傅云杉脱口而出的“杨师兄”三个字很明显让杨楚枭身躯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傅云杉只是觉得虽然两个人的性格放在现实当中都很自来熟,但是,好像总差了一点什么一样,又或还不敢去想象已经是那种关系。
杨楚枭沉默着不说话,坚持和傅云杉再走了一段路,直到离女生宿舍有一段短暂的距离之后,他才松开她的手。
在路灯的照耀下,一边上的榕树叶子在他的脸庞上投下一颤一颤的剪影。杨楚枭比傅云杉要高半个头,他垂下眉睫认真地注视着她,道:“真不知道我是谁?”
“啊?”傅云杉被他这么莫名的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是谁?他不就是杨楚枭么?
杨楚枭勾起嘴角颇为神秘地一笑,俯低身子在傅云杉耳边缓缓念出四个字:“两小无猜。”
他的声音像一阵风,那四个轻而缓的字在傅云杉耳畔边一闪而过,风过无尘,语落无声。
当一个人跟你说起“两小无猜”这四个字的时候,你会想起什么?
有人想到了法国导演杨塞缪尔的处女作《两小无猜》。有人想到了“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而傅云杉,想到的是也不知道是哪年秋天里,两张天真又充满稚气的面孔。
女孩贪玩地爬到火车轨道上捡起掉落的一片火红色枫叶,捧在手掌心里如获珍宝。头顶的一群大雁飞过,遮盖住女孩小小的身影。
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近得连心跳都要砰然停息。
女孩还以为,肉眼所看到的那条火车轨道、即将行驶而来的火车与自己手掌心里的那片枫叶,这一切一切,如同支撑不住的电压,即将跳闸,变为无尽黑暗。
在行来的火车将近的时候,女孩软软的身躯突然被身后一双手稳稳抱住,那双手的力气不是很大,但女孩感觉得到,那双手的主人在拼了命地将自己往后拖。
女孩眼见着一截截红白相间的火车车厢从自己的视线内远走,那红色是淡淡的红,她还以为,那里会被溅上一抹格格不入的血红。
女孩大难不死,终还是受不住惊吓,拍着心口跌坐在背后那人的怀里。
这时她好像才注意到背后的那个人,慌忙转过头去看,看见的是前天才见过的大概比自己大两三岁的新邻居。
“是你?!”傅云杉蓦地抬起头,忍不住后退一步。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才两三岁,而那个邻居……呃,就是杨楚枭么?他只搬来她家隔壁两个月的时间,不久之后又搬去别的地方住了,虽然记得那会好像跟他玩得在一起很快乐,但是都这么久了……大概记忆都变模糊了吧。
“嗯,是我。”杨楚枭点点头。
还不等傅云杉再想说些什么,杨楚枭就已经开口说:“夜了,回去吧。”
“好。”
第二天傅云杉再上了一下游戏,发现麻麻等人对自己的态度开始有些改变了。
例如,估计是为了表现同为校友的亲切感,开始改口叫小师妹了。
蕾雨荷:“小师妹,来刷怪。”
云凰杉这个手持大弓的紫衣女侠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被各位大神培训到能够走方位准确、手法娴熟迅速了,还有一些加得不恰当地方的技能点也在他们的教导下重新加过了。
总的来说,云凰杉这个ID从PK排行榜的五十名已经快速升为前三十名了。
所以在刷怪的时候,傅云杉为了表现众位好基友的“教导成果”,首当其冲地做先锋了。
当傅云杉第一个去冲锋杀敌的时候,游戏画面上出现的是身手敏捷的云凰杉走位准确,魅惑的紫影一闪,就已经避开了两只面目丑陋的鱼头怪。
云凰杉杀伐不歇,又一次举手一拉弓,箭雨纷飞从天而降,沼泽边风雨横行,竹枝染上了一抹泣血的红,画面极尽绚丽,顿时数只鱼头怪和巨型蜈蚣扑倒在地。
有人大开杀戒,有人尾随在后悠悠闲闲地拾怪死后掉落的药材。
牵着是云凰杉,后者是四面楚歌。
容嬷嬷二世:“小师妹,辛苦你了。”
容爷的意思是,你在前面打怪,后面尾随着一个男人捡药材,显得云凰杉是多么贤妻良母,同时这一幕也是多么温馨啊!
再打个例子,好基友们爱打小报告了,杨楚枭的一举一动不用傅云杉来问,他们都已经非常自觉地跟她报告了。基友们给出的原因很给力:像楚哥这种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少男,是很容易遭到各种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