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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雄风本能地侧身,手中长剑“举火燎天”反截面上。
小马鞭却不闪不避,鞭端一抖。正迎着剑身“呜”的一声清响,郑雄风手中长剑被震脱手,翻落到十余丈以外。
郑雄风忙一退步,左手急扪着右手,指缝中冒出丝丝鲜血,敢情这小小一根马鞭,不但震飞了剑,连虎口也被震裂,痛得郑雄风在龇牙。
鲁庆见师兄负伤,大喝一声,长剑自左至右,穿刺而出,剑尖直奔那少年肋下“期门”
大穴。
那少年恍如未觉,直等到剑已及身,却似腰下长了眼睛一样,反手一把,竟用肉掌将剑尖握住。
鲁庆大惊,用力一抽长剑,“铿”的一声,长剑齐柄折断,吓得鲁庆面如土色,忙不迭倒退了三四步。
少年淡淡一笑,抛了长剑,左掌疾挥,虚空一掌向卫民谊拍去,出手快拟电闪,与夺剑、抛剑恍如一个动作。
卫民谊只觉得一股强劲罡力急推过来,不敢硬接,踉跄后退了四五步,少年藉此良机,左臂一缩一伸,向柳媚香肩抓来。
这石火电光的一瞬,急煞了一旁的缺德鬼方大头,喝了声:“使不得!”双掌运聚十成真力猛向他右侧拉去。
方大头情急拼命,明知这少年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但当务之急,救人第一,双掌施了全力,满以为出其不意,至少可以把少年撞得一歪,柳媚可借此脱身后退。
岂料那少年并未把他这全力一掌放在眼中,腰间略为一侧,已将事力让过,随手将马鞭一圈一抖,把个缺德鬼方大头摔出三丈以外,跌了个灰头土脸,左手原式不变,依然伸向柳媚右肩。
场中形势,顿时大变,这少年仅在俄顷之间,原地半步未移,连将铁笛仙翁卫民谊,缺德鬼方大头,八步赶蝉郑雄风,笑弥勒鲁庆四人相继击败,其声势远较秦仲现身时更加令人惊骇,柳媚早被人家这种快速无论的奇妙手法镇住,愣在当场,连间躲也忘了。
少年指尖业已搭上柳媚香肩,但柳媚不闪不避,傻傻地瞪着他,倒使他心里一颤,身不由己又将左掌硬生生收了回来,同时,略为一顿,才笑道:“这一下你服了吗?就凭我这两下,不照镜子,是不是够资格管管这闲事?”
柳媚把惊恐的思维,从滞呆中慢慢收回来,她虽然惊于这少年出奇的武学,但却厌恶他这种自负得近于狂妄的态度,少女的心,都是矜持的,她傲然地抬起头,扬了扬黛眉,胸脯一挺,说道:“你神气什么?但这样偷机取巧,乘人不备的方法,虽然胜了也不是真本领。”
那少年闻言陡的一剔剑眉,向后一连倒退了四五步,双目横扫场中诸人,嘿嘿冷笑道:
“好,现在我让你们一同出手,有兵刃尽请动兵刃,我单凭这双肉掌,要在三招之内不能让你们兵刃全部脱手,就算我没有真本领,从此丢手,再不管你们什么狗皮倒灶的事。”
这话真来免太狂了,何况这场中还有一个没出过手的高手秦仲呢!
柳媚暗暗用眼角瞄了秦仲一眼,笑道:“你说单凭肉掌,不知道是不是包括你手上那根马鞭子在内。”
少年仰天大笑,顺手一扔,那一根小小马鞭“噗”把插入地面,仅剩下一小段露在外面,巍颤颤直在晃动,说道:“怎么样,这总可以了吧?”
柳媚杏眼一转,用手指着赤发太岁裴仲谋道:“这红头发是咱们的对头,你说‘所有的人’算没算上他?”
少年朗声说:“当然连他一起,现在在场的,全都在内。”
柳媚轻松地耸耸肩,笑道:“那你先得问问他,看他可肯答应么。”
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先替裴仲谋找了个厉害对头。
果然那少年一对精光闪射的眸子,远远落在了赤发太岁身上,叫道:“喂,红头发老头儿,你们有天大的仇恨,现在全给我放在一边,等咱们较量之后,再算你们那笔账,听见了吗?”
第 五 章 百毒怪叟
裴仲谋一直冷眼旁观,早把这少年一言一动全都记在心中,他正担心如果这人是对方帮手,今天自己准得一败涂地,别说九龙玉杯,只怕连命也得送在当场,反过来说,要是能使此人转而帮助自己,则区区铁笛仙翁,加上适才接连点倒九尾龟马步春等三人的那个小孩,也不足为虑了。
他是个阴险无比,城府极深的人,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何况那九龙玉杯,还关连着一件武林至宝,势非到手不可,他可不愿中了柳媚借刀杀人之计,当下心怀叵测,出人意外地笑道:“很好,在下虽明知决非是这位少年英雄的对手,但却也愿如命试试。”
柳媚心中一愣,暗骂:好奸滑的东西,亏你还以武林宗师自届,连这样丢脸现丑的事居然也肯答应,等着吧,姑娘总叫你够瞧就是。
主意一定,便道:“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不过,我师叔乃系武林一派宗师,可不屑与你动手过招,如果你能先胜了我们,才有资格和他老人家再较胜负,要是连我们都赢不了,那就不用提了,你看这意见怎么样?”末了,她再加上一句“要是你害怕,那咱们可以再商量比试的办法。”
她可是摸透了这自负的少年的心,尤其最后加上这一句,真叫人家反驳不得,只好点头笑笑:“好吧,就是这么办!”
方大头暗地里心中直发毛,这丫头如此安排,她师叔的颜面是顾全了,岂不要叫自己几个人好看吗?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少年一身武功,自己几个人别说想赢,就想落个全身而退亦是艰难,他心念一转,抢着笑道:“这样吧,咱们这一推,除了卫老师,功夫真高的只有裴老师了,咱们就公推裴老师先上,你们说好不好?”
这句话分明是送猴子上树,郑雄风等人哪有不明白的,忙不迭连声道:“好!”
裴仲谋笑笑,说:“看来各位是存心叫我裴某人献丑,不过,既承各位抬爱,就由裴某人打这头一阵吧!”
说着,果然漫步走近场中,李公拐一并全交左手,右手单出一立,向那少年一躬身,笑道:“少英雄,你请!”
那少年嘿嘿尽笑,说:“别客气啦,裴老师尽管请出手就是。”
裴仲谋低喝一声:“得罪!”两手一合,拐分左右,右脚单足立地,左脚一招,取了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势,面含微笑,对那少年点点头。
他是安心要结纳这年轻异人,这一招“金鸡独立”,包含着尊敬之意。
那少年哈哈笑道:“谢谢啦,干脆进招吧,尽客套作什么?”
裴仲谋突的笑容一敛,双拐一碰,“当”的一声响,接着左阴右阳,拐分上下,陡的一招“夜静更沉”,双拐挟着劲风,疾奔上下盘卷到,究竟他还是有点身分的人,这上手一招,果然声势十分凌厉,不同凡俗。
铁笛仙翁看得暗地颌首,心下里看着相当钦佩。
看看双拐将到身边,但那少年含笑绰立,竟然是毫未介意。
也不知道是裴仲谋存心如此,或是那少年洞烛其意,就在双拐业将沾身之际,陡然间,裴仲谋猛的一挫腕,立时变招,左拐一项,斜劈太阳穴,右拐一拧,闪电般向那少年“阴交”
穴点到。
出人意表的事接着发生,就在裴仲谋双拐中途变招,化劈为戳之际,那少年倏的一招右腿,疾踢裴仲谋左拐拐身,同时迅捷的一挥左掌,早将他右拐拐头捞到手中,低喝一声:
“撒手!”
倏忽间人影拐风一阵闪耀,纷乱之中,众人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裴仲谋已经赤手空拳,跃退到七尺远近,不足两招,一根拐到了那少年手中,另一根飞上了半天,落向民房丛里。
群雄看得乍舌不已,柳媚心中更是懊恼万分。
但事实胜于雄辩,人家的确仅在举手之间,震飞了赤发太岁手中兵刃,不相信也不行了。
裴仲谋满面羞愧,抱拳说道:“阁下武学真是精湛高深,裴某人好生佩服。”
少年并不搭理裴仲谋,骄傲地回头对众人道:“怎么啦,你们也别尽看着,放心出手好了,咱们全当游戏,我不伤你们就是。”
大家眼睁看见的事实,谁还肯再出手去讨这没趣,一时面面相觑,竟出声不得。
铁笛仙翁上前笑道:“说真的,阁下武功,咱们真是见所未见,我看这较技一节,不用相较。”
那少年却抗声说道:“不行,胜败事小,总得比比才能算数。”
柳媚看不顺眼他那种狂态,便道:“你先别急,咱们再出一个人跟你较量,你要能赢了他,咱们才承认真输。”
少年忙问是谁。
柳媚用手一指秦仲,道:“唔,就是他。”
少年缓步走到秦仲面前,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笑道:“果然不错,别看他年纪小,只怕你们之中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强的了。”
柳媚忙叫道:“你不要找台阶下楼,咱们还是说定了的,三招之内,他不落败,就算你输。”
那少年格格一阵笑,道:“当然,当然,那么这位小兄弟就请出场吧!”
秦仲不解地看着柳媚,问:“姐姐,他也是你们的对头,要我和他动手吗?”
柳媚上前执着秦仲的手,柔声笑道:“对啦,小兄弟,他就是咱们最大的对头,也是最坏最坏的人,自以为了不起,看不起人家,你尽管把本事拿出来,打赢了他,事情就算完啦!”
秦仲年纪虽小,也不是绝不懂事的,那少年自从现身,和众人所讲的话,他都听在耳里,看起来似乎不像是柳媚口中的对头人,但他从心里也有些不忿这少年那种跋扈不凡的劲儿,加以那少年连败群雄,更是不可一世的模样。
好胜之心,人皆有之,秦仲又太过信任柳媚,只盼早早帮她打败了敌人,好请她带自己去见亲娘,有此数种原因,所以当他听了柳媚促他出战的话,虽有些信疑参半,却点头说道:
“好的,我把他打败了,你就可以带我去找我妈了?”
柳媚说:“那是自然,你只管狠狠打他得了。”
正在这时,清风店外忽然远远传来一阵车轮奔驰的声音,渐渐那声音由远而近,已经穿入镇上,蹄声铃声,顺着大街疾奔而过。
裴仲谋听了脸上刹时变色,跃前一步,双手抱拳向那少年说道:“比试之事,在下已经献过丑了,目前尚有一点要事,想先向阁下告退。”
那少年伸手一拦,道:“不行,事情还没解决,谁也不能先走。”
裴仲谋道:“实在这件事关系甚大,阁下要不放心,我只去去就来,如何?”
原来他听出那一阵车声,必是顾玄同全家已经通过清风店,须得立刻出手拦截,否则九龙玉杯一去,再要到手又将费事了,无奈这少年只顾自己出风头,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离开,他迫不得已,道:“那么,阁下可否同意现在先把在下的几位同伴,解开穴道,由他们之中去一位,代在下将这事料理料理。”
少年想了想,道:“好吧!”
说着,就欲去代九尾龟马步春解开穴道。柳媚连忙喝止,道:“喂,不行,比试还没有完,你既然还没有真正获胜,就不能伸手管这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