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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那男人应该已经看见了她“招待”他的诚意了吧。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敢动“锦囊传羽”威胁她,她便送他“开门见鳖”羞辱他。
帝王?
呵……
真抱歉,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属于一个自由人,帝王君主从来都不是她臣服的对象。
况且,是墨止岚呢。
“来人。”她轻声唤道。
“小姐,什么事?”守在门口的听荷咚咚咚的跑进来。
风汐紫一手撑着下颔,清睿的水眸看着外面的莲叶,笑意浅浅的说道:“吩咐厨房,今晚宴请皇帝陛下的主菜、副菜、冷菜、汤食……全数都用水产,噢,对了,别忘记我特意吩咐下来的药膳,鳖肉滋补汤。”
“鳖、鳖肉?”听荷愣住了,“小姐,陛下会喜欢这种食物吗?”
风汐紫笑意不减,把玩着手里的竹笔,菱唇一弯,似笑非笑,“你放心,他一定会很喜欢的,他……最喜欢吃鳖了……”
心悸,一别经年【1】
听荷听得一头雾水,心想陛下的口味好特别啊,居然喜欢吃王八……看陛下一身清雅温润,居然爱吃这东西,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心里感慨着,听荷退下去按照风汐紫的吩咐准备。
藕园内安静又悠闲,风汐紫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起身拿过挂在屏风上的挽纱,挽在臂弯,也跟着一起出了门。
沿着藕园外围的竹林慢慢逛着,避开了百花洲的人山人海,再走几步就是旒羽所在的竹轩了,这个时辰旒羽应该在姑苏城里的金钱坊还没有回来,因而她过门不入,继续往前走。
她不担心这里会遇到墨止岚身边的人,除了那个混蛋,没有人敢在风家放肆,尤其是她的藕园附近,那些看不见的影卫高手保护着这一块绝对安静的地方……
走着走着,她揉了揉肩膀,在竹轩前的竹林里,找了一块圆石坐下,水润润的眸儿看着茂密阴荣的竹叶,开始转啊转的。
虽然用这样的手段羞辱了墨止岚,可依照她对墨止岚这个死男人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打道回府。
当然,她也没有笨到以为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把墨止岚赶回帝都——这么做,只是在气他不折手段、卑鄙无耻,利用纤羽威胁她就范罢了。
好吧,现在气也出了,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墨止岚尽快离开……
虽然她有无数种办法,比如一声令下让天澈金钱坊全数关闭,墨止岚一定会立刻手忙脚乱,自顾不暇,但,这样做绝对不行。
风家之所以能立足天澈,就是因为与朝廷之间互利互惠,说好听点是各取所需,说难点就是互相利用,朝廷离不开风家,风家也离不开朝廷。
而且,她身上有天下百姓生计的责任,不能因为自己私人原因而任性的拿风家百年信誉开玩笑。
所以……要赶走墨止岚,还得另想办法……
“墨止岚,你要逼我,就别怪我也对你不客气了——”凝重了水眸,风汐紫从石头上站起来,提着裙子往竹林外面走。
突然,她停下脚步,亦有所感的回头看了看。
是错觉吗?
她怎么总觉得有人在偷看她呢?
眼神四下的打量,只能看见风吹竹叶,翠绿盎然,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是我多心了……”轻声喃着,风汐紫臂弯的丝纱迤逦,慢慢地踏过满地芳草。
天际的阳光被乌云代替,空气有些沉重,风汐紫身上还穿着锦绣的丝裙,挽纱娴静优雅,但在竹林的闷热下,她抬手擦了擦额心的细汗。
这片竹林太深,也很茂密了,再加上就快下雨,南方特有的潮热也随之而来。
一滴晶莹的汗水,顺着纤细的脖颈,滑入素雅纱织的抹胸领襟——
有人!
灼热的窥视感让风汐紫再度停下脚步,转眸拧眉。
竹叶被雨前的风吹得沙沙作响,细细的叶子纷飞而落,独独看不见有任何人影。
不对!
肯定有人!
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某个炙热的眼眸深处。
“是谁!”风汐紫站在原地,冷冷一喝。
心悸,一别经年【2】
四周,除了落叶,已经寂静无声。
可那种无法忽略的紧张气息就近在咫尺,她屏住呼吸,耳边甚至能听见清润的叹息。
清雅的竹叶被风吹起,空气里好像有一股,若有似无,似真似幻的……檀,檀香——
她心跳几乎停止,小手攥紧挽纱,仔仔细细的去嗅。
清淡温和的檀香……似曾相识,隐藏在了漫天漫地的竹叶中。
那股优雅,那股温润……
江南如烟般的雨丝,悄悄从天而降,压低了竹叶的幽,衬出了藏匿在竹林之间,很淡,很淡,却令人无法忽略的温檀香味——
倏然瞪大眼睛,风汐紫俏脸徒然变得惨白。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香、这气息、这感觉,分明就是——
她呆看这雨丝轻舞下的竹林,像是被点了穴,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更为清晰的叹息,温润如玉,似风悠扬。
“……”是他!是他!!
风汐紫直觉的一阵头晕目眩,全身发软,掌心下的冰纱已经也在随着她的身体不住轻颤。
墨——止——岚。
墨止岚!
这三个字进入脑海中的一刹那,风汐紫方寸大乱,小脸雪白,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她抓着裙子疯狂的往前跑。
脚下是堆积厚实的竹叶,没跑几步,就被隐藏在枯叶下的石头绊倒。
“啊!”风汐紫惊骇的闭上眼,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一股熟悉到陌生的清雅檀香包裹住她,腰际被轻轻一带,她足尖一点,丝纱飞舞,整个人跌进了热烫的怀抱中。
两年了,她的身体没有被任何男人触碰过,更何况是被紧紧圈抱在怀中?
更何况是被这个爱到骨子里,恨到骨子里的男人用这样突兀的方式拥在怀里?
任她绝顶聪明,此刻,也吓得全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甚至,连抬头去看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推开他——推开他——
风汐紫心里在不停的催促,可她的手臂却好像重若千斤……
白皙如玉的长指轻轻抚上了梦中无数次眷恋的清丽容颜,他低低一叹,勾起她精致的下颔,将她眼中惊愕、失措、慌乱……通通看在了眼底。
那张带着三分优雅,七分温润的俊脸,一寸寸、一点点的逼近,近到她能在那双深暗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吓白的小脸。
“紫儿,我想你。”他用最轻最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吐气浅浅,唇角浮起了一丝令人心颤的笑意。
他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激起了她的理智。
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她收敛起多余的情绪,愤怒冷漠地开始不住挣扎,捶打他的肩膀胸口,想尽一切办法脱离他的怀抱。
“放开我!不许碰我!你放开我!”
“紫儿……紫儿……我的紫儿……我终于见到你了……紫儿……”他的声音软得像是凋谢的兰花,残留着一缕温香,却固执的不肯放开她。
“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风汐紫心慌意乱,奋力挣扎的结果换来他俯首低垂,吮住了她粉嫩的菱唇。
心悸,一别经年【3】
惊骇的咒骂被徒然打断,红嫩的唇齿被温润的薄唇封缄,剩余的抗拒,连同她所有情绪,全数被他吞下。
墨止岚使出了最无耻的手段,逼她无法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他吻了她。
两年后,他再次吻了她。
竹林里的风渐渐停了下来,细细的春雨润物无声。
风汐紫僵硬着身体,一向清睿动人的水眸爬满惊骇,完全被墨止岚突如其来的吻吓住了。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敢……
这里是风家,这里是江南,这里是……
不,他,他不能……
就在风汐紫还为两年的疏离迟钝时,墨止岚的薄唇已经准确无误的亲吻上了她,温热的唇舌勾起了她的丁香舌,放肆的掠夺甜美,补偿自己两年来的日夜思想。
他的双手揽在她纤细的腰际,沿着那一圈淡紫色的纱带,把她往怀中带入,更急迫,更放肆的吻她。
用尽所有,告诉她,他想她。
想得快要疯了,快要失去理智了。
半晌之后,他才结束这个吻,流连在她微微红肿的菱唇上,笑看她颤抖失措的模样。
一贯清睿的紫儿呵,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有这样呆滞的模样。
他承认,他爱极了她现在褪去精明后的娇憨,低沉的微笑,他轻吻她的俏丽,“紫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风汐紫咬着唇,那股他独有的清雅檀香在舌尖环绕,刺激她失守的防护线,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刚刚做了什么,她想也不想的扬手,对准那张俊雅如玉的脸,狠狠打下去——
她的手没来得及落下,却被他轻易握住。
“墨止岚!你混蛋!滚!立刻给我滚出去!”她气愤极了,却挣脱不开他的桎梏,水眸深处是满满的怒气和恨意。
他轻笑着,看准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这颗绝顶聪明的脑袋,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精厉,“紫儿,我找了你两年,怎么会轻易放开你呢。”
“墨止岚,我恨你!我不想看见你!一刻都不想,一时都不想!你滚!离开沧浪山庄,离开我的地方!我永生永世都不要再看见你!”风汐紫恨极了,只要看见这张脸,她就会想起这男人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
爱过的。
伤过的。
恨过的。
……
一切的对,一切的错,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的无情和背叛!
“紫儿,别恨我,这两年你对我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他低声,喃喃着乞求她的原谅。
她曾经说过,她会给他温暖,她不舍得他在帝王的道路上孤家寡人,她不舍得他,不舍得……
可是两年,几百个日日夜夜,他都是一如孤独。
太极殿的宫灯再亮,也照不进那颗失去所爱之人的心。
“够多,够多……墨止岚,你要做皇帝,你要天下安稳,你要社稷万年,你要所有的一切……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我,不是我!”风汐紫的下唇几乎被自己咬出血色,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心悸,一别经年【4】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紫儿,对不起——”墨止岚心疼她的悲痛,轻声哄着她,要分担所有的错。
“墨止岚,我恨你,我恨你——”风汐紫的声音在颤,疼痛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突然涌出眼眶,一颗一颗的滚落下脸颊。
她的眼泪,让墨止岚神色一怔。
记忆中,紫儿很少会哭——哪怕是孩子失去的那一刻,她还是咬牙在笑,笑的那么刺眼,那么绝望。
可现在,她却在哭。
滴落的泪珠,染湿了他的衣襟,让他心里突然一酸,不自觉松开了钳制他的手。
而风汐紫,则是在手臂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反手就是巴掌。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中墨止岚的俊颜,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