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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变故突来【5】
风汐紫眼看着暗卫和旒羽打得不可开交,而旒羽的武功还是高出那些暗卫,暂时不会有危险,才绕路跑进了太极宫。
太极宫占地不小,她不愿意浪费时间,从回廊直接奔着后寝殿奔去。
一连多日的打击,她身体本就虚弱,这样一路跑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太极宫后寝殿的大门已经近在咫尺了。
风汐紫看着越来越近大门,心急要快点见到墨止岚,又担心外面的旒羽,因而想也不想,一把推开大门,叫道:“墨止岚!”
后寝殿大门被推开,随着风汐紫的闯入,一切都不可挽回——
寝殿中,地摊上东一件丝纱,西一条腰带,屏风上还挂着女人穿的兜衣亵~裤……突然觉得呼吸好困难,风汐紫抚着胸口,举步维艰,绕过屏风……
只见那张熟悉的大床上,纱帷落下,床上一对男女正亲吻着……男人只穿了一条长裤,裸露着上身,女人则是全身暴裸,双腿勾在男人腰上,迎合着男的亲吻……
那女人,虽然只露了半张脸,依然可以看出倾国倾城之貌。
而男人,风汐紫再熟悉不过,那风华绝代,温润如玉的脸,不是墨止岚,又是谁。
心,在一瞬间被撕成了两半,滴着血,含着泪。
眼中不堪入目的一双男女根本没有发现他,女人还是在热情回应着——墨止岚,凭你的武功,我这样站在屋里,你竟然都没有发觉……墨止岚,你究竟,有多不在乎我……墨止岚……
闭上眼,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被冷水灌浇,再也找不到一丝活着的感觉。
风汐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太极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皇宫,甚至,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像是游离在混沌之外的冤魂一般,飘忽在大街上,一路回到风府。
神智呆滞,水眸一片黯淡,姿容苍白,花颜凋零。
只是七天,仅仅七天,墨止岚就可以将一个掌控天下的风汐紫逼到这个地步……原来,她不是那么坚强,原来,她也不是那么理智。
风汐紫,你输了。
输的凄惨无比,输的颜面尽失。
摇摇晃晃走到寒霜阁,在听荷与旒羽的注视下,她宛如失了魂魄的木偶,呆呆躺在床榻上,双眼瞪大,出神看着床帏顶上的刺绣,一眨不眨。
听荷服侍风汐紫时间最久,也跟着风汐紫见识了无数的困难波折,可没有一次,风汐紫会像现在这样……旒羽把宫里的一切用最简洁的话说了一遍,她没有本事跟着小姐,也没有看见那令小姐如此伤心欲绝的画面。
可……风家大小姐,风汐紫,天下皆知。
她是比男人更有智谋的女子,也是风家纵横江山的掌控者,如今,连她都倒下了,还有谁能够撑起风家的一切。
听荷抓紧她床榻前的纱帏,不敢说出一个字,咬着下唇,红了眼眶。
旒羽站在风汐紫的床榻前,紧紧盯着风汐紫苍白凋零的容颜,和没有了活力的眼眸。
这不是风汐紫!
解围,西南之行【1】
他心目中的风汐紫,本该是笑看群芳,指点万千的绝代女子,绝不是如今这样消沉的伤心人。
手指攥了又攥,随着天际泛白,一夜就这样过去。
风汐紫躺在床榻上,一夜没有合眼,她甚至没有动一下,连呼吸都已经几未可闻……
前一世,她的出生,她的命运,她的死去——
这一世,她的重生,她的骄傲,她的落寞——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晕照进寒霜阁的时候,风汐紫的眸子动了一动。
旒羽俯下~身,用极小,但是极为清楚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现在风家就快大厦斜倾,风玥也性命垂危,你可以继续这样日夜消沉,墨止岚也可以在宫里逍遥快活。不要忘记,在墨氏皇族,你风汐紫只是地位最底下的商贾,要你做王妃,要你做囚徒,甚至要你马上就死,都不是难事。风汐紫,你服气吗?认命吗?甘心吗?”
少年华丽而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风汐紫黝~黑的水眸轻轻波动,泛起了点点涟漪,似乎是听见了旒羽的话,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风家的命运,风玥的命运,你风汐紫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旒羽绝美的红唇微微一弯,星眸泛着点点杀气与嗜血般的光晕,“别忘了,你是风汐紫,是天澈江山命脉根基的掌控者!”
“小姐……”
听荷瞪大眼,她不知道旒羽在小姐耳边说了什么,但是她可以清楚看见小姐削葱般的手指明显动了一下。
闭上眼,风汐紫在熬了不知几天几夜之后,终于闭上了眼。
无声的寒霜阁,晨曦的斜光里,犹如琉璃般通透的泪痕自风汐紫眼角,悄悄流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侧妃风汐紫不守妇道,藐视皇族,轻慢皇室,私自离府,去向不明,数罪并罚。着令,削去摄政王侧妃封号,休逐王府,终身不得再入皇室宗庙。钦此。】
一道圣旨,不出半个月便传了满天下。
风汐紫实在是太有名气了,偏偏又以商贾之身一跃嫁给皇室王爷。当初明月楼前那场绣球招亲本已经是民间茶余饭后最大的话题,没有想到,那股风气还没过,转眼她又被休出了皇族,贬为庶民。
要说起来,风汐紫的身份并不会因为没有了王妃的头衔而发生变化,毕竟她嫁给摄政王爷也不是大家看好的一段姻缘。因而这道圣旨下,大家虽说有些惊诧,也还不至于到街头街尾都在传扬的地步。
真正使得百姓捉不到头的,是紧跟着下的另一道圣旨:皇帝陛下在圣旨休了风汐紫不到十天,马上又降旨,赐婚楼兰晴舞公主与摄政王爷墨止岚,择日完婚。
乖乖……这可是比八卦还八卦的大事件啊……
摄政王爷刚刚送走了风汐紫,转眼又要娶楼兰公主,且不说这中间许许多多耐人寻味的事情,单单说风汐紫真的会让摄政王爷如愿以偿娶那楼兰公主吗?
毕竟以风汐紫的为人手段,她又岂会轻易就放过了“薄情寡义”的墨止岚呢?
解围,西南之行【2】
大众百姓对着这两道一前一后的圣旨是琢磨不透,而眼下风汐紫又行踪不明,身为主角的墨止岚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于是……这一波三折的皇室秘闻便如火如荼席卷了天澈国的江南江北——
前往云州的官道上远远驶来一辆硕大典雅的马车,马车车壁都是暗色木雕,乃是千金难寻的金丝楠木,车帘反复绣了许多图案,精致中又低调华丽,紧紧遮盖住了马车内的人儿娇颜,就连拉车的马匹也都是日行千里的宝驹。
价值不菲的马车外观看上去也只比寻常的要高大一些,行在路上并不能引起注意,真正令人看过一眼难已忘记的是那一身红衣赶车人。
这一路上,凡是与这架马车擦身而过的,无不要细细看上一遍赶车少年的俊颜。
莫说是在这西南荒凉的云州,便是在天澈王朝的地界上也少见如此俊美如斯的少年人物啊……这样美丽的少年也只是赶车人,再透过那密织的车帘,想象着坐在马车里是何等人物。
旒羽没有理会一路上旁人的注目,事实上,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自从离开帝都,这大半个月来,他陪同风汐紫一路南下,直逼云州,誓要救出被关押在云州大牢中的风玥。风汐紫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几乎是到了一种枯槁的状态,他很担心,风汐紫究竟能不能撑到云州城……
“旒羽!停车!”
娇俏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听荷焦急的敲着车门,喊道:“小姐又晕倒了!快停车!”
旒羽连忙把马车停在官道上,掀开车帘,弯腰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布置奢华,无论是锦垫羽被,还是软榻高枕皆是用的最好,就是怕风汐紫娇贵的身子会受不了这样的长途跋涉。
在羽被中,风汐紫已经被听荷安置在软枕上,瘦弱的几乎要见骨的纤腕垂在一旁,清减得没有半点丰润的脸颊苍白无力,羽睫低垂,双眸紧闭,人已经是陷入昏迷之中。
旒羽想也不想,探手将风汐紫半支起来,指尖点在她背后的穴位上,内力勃发,将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维系她已经不堪折磨的娇躯。
在旒羽的真气下,风汐紫颤如蝶翼的睫毛扇动两下,睁开了眼睛。不需要多看,她无力叹息:“旒羽,不要浪费你的内力……我没事……”
见她醒过来,旒羽才撤回手,让听荷扶着她重新躺回羽被上。
“小姐,你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可以到云州了。”旒羽是眼睁睁看着她是怎么被折磨到这个地步的,从帝都出来便开始不适,一路急行,风汐紫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能做的,只是给她希望,让她坚持不倒下罢了。
风汐紫怎么会不知道旒羽的心思,对于如此沉默却又温情的少年,她太了解了……也知道旒羽此刻定然是怕她会折在这前往云州的荒野之地,只是,就算是旒羽也该明白,能打到风汐紫的,绝不是这样孱弱的身躯。
旎念,恨你还是爱你【1】
“旒羽,不要小看我,此行定要直达云州。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死在这里,更加不会死在墨南痕的逼迫下!”她水眸凝重,两颊多了些许的红晕,那是她再一次以惊人的意志力挺了过来。
旒羽沉默点点头,风汐紫说的,他信。
风汐紫如果是这样轻易就向命运屈服的人,也许,他也不会坚持留在她身边了。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风汐紫的韧性与不服输。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旒羽说道:“小姐,我们今夜恐怕是进不了云州城,此行不到两里有客栈人声,下榻客栈可以吗?”
旒羽的武功极高,既然他听见的,必然也不会错的。风汐紫淡淡点头:“你安排就好。”
旒羽又将马车往前赶了两里,果然是一座云州外围的小城,在名为“云来客栈”的门前,旒羽停下马车,将车门打开。
西南地处湿冷,听荷为风汐紫围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将连帽遮起,半隐半露她已经显瘦尖细的下颚,和惨白轻细的樱唇。
听荷小心翼翼扶着风汐紫走下马车,风汐紫脚下虚渺,几乎把大半重量都压在听荷身上,被她搀扶着进了云来客栈。
客栈掌柜一见有客人来了,虽然有些好奇这一身柔软的白衣女子和一个清丽可人的丫鬟以及一个绝艳美貌的少年是什么来历,然而,商人的直觉上看着这三人的衣饰打扮也知道是贵客临门。
“呦,三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呢?”
听荷先是扶着风汐紫坐在最靠里面的桌子后,才转身看着满脸笑容的掌柜,交代道:“我们即吃饭,也住店。不过我家小姐喜静,你这客栈,今晚我们全包了。请不要让不相关的人打扰到我家小姐的休息。”
“啊,包、包了?”虽然猜到这三位是“贵人”,可也没有想到如此大方,竟然把他一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
听荷对旒羽点了点头,旒羽便从腰际的荷包里拿出几片金叶子,放在桌子上。
老板一见金叶子,立刻眉开眼笑,“好好好!小的客栈就包给小姐了,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小姐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