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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开口笑’!
此刑极其残酷,一般用于战场逼供,行刑者打开被行刑者的嘴,将木桩从被行刑者口中打进去一直贯穿下体,这种刑罚痛苦异常,在人死去的前一段时间让人生不如死!
“小白眼狼,你比我想的还要狠。”
白袖缓缓松开握着麻袋的边沿的手,长叹一声,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色瓶子,微微摇了摇将里面的药水倒在李晃儿的尸体上。
阵阵白色的烟雾起,那李晃儿尸体上迅速冒出白色的烟雾,短短不过瞬间便是半点痕迹不留。
他起身,有些无奈的一摊手,“不过谁让你是我家宝贝师妹呢?你害人,我就帮着你为非作歹;你杀人,我就帮你毁尸灭迹好了。”
一笑,将瓶子收起,足尖点地,往将府的方向而去。
天色浓黑如墨,屋内一点灯光如豆,在骤然起风时于风中摇晃,却挣扎未灭,灯影绰约。
坐在软榻上的上官莺忽偏头,对连婆婆道,“你在外边儿守着。”
“是。”连婆婆瞪一眼不请自来的人,退下去了。
白袖丝毫没有自己扰人清梦的自觉,拉一把椅子拖到她软榻边坐下,手扬起将那青色帐子给挂上,笑呵呵的道,“小白眼狼,我给你的药好用吗?”
“还好。”用了之后脸上的疤已经在渐渐消失,已经开始长起粉色的嫩肉,且不会太痒。
上官莺微眯起眸子,旋即浅浅一笑,“大师兄,今儿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好笑的。”白袖一摆手,有些不爽的捧着脸,“我倒是想笑,可是这家丑不能外扬啊不能外扬。”
这是她的家事吧!
上官莺唇角的弧度深了些许,眼翦低垂,“大师兄,你不怕吗?”
“怕?怕什么?”白袖被她没头没脑的话闹得一怔,随即一偏头,嗅到身上残留的臭味,顿时明白了。她定是闻到这味道,知道自己去那乱葬岗了。
“太聪明的人就是不可爱,一下子就把人看透了。”
“是吗?”上官莺不答反问,却一点都不在乎。若是她不聪明一点,在秦氏的诸多阴谋里她怕是早没了性命,又哪里来的本事布出今日这一场大局来铲除异己?
“不过啊……”白袖抬起脸,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笑得很是猥琐,“有你这么一个小白眼狼在,我们若是出门的话,那我定是半点亏都不会再吃的。”
怎么?他看出自己想离开这里的想法了?
上官莺望着他,心里虽惊讶,却没有说话。
“哎,别拿这样的眼光看我。”白袖难得有当人师兄的满足感,得意的道,“你一直暗中搜集地图和铜钱、银子,别以为瞒得过我的眼睛。再说了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安居一隅不问他人是非,定是会四处走,以增长见闻,或者,去祸害更多的人。”
瘪瘪嘴,他一副‘我早就看透了你’的拽样。
上官莺失笑,也不瞒他,“再过一段时日,我便会出门。”
他的关系网,他不明说她也就不多问,反正迟早她会查出来的,倒是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探子能在将府藏得这么深,竟然是连她都没发觉。
“你出门,我是你最好的护卫。”白袖赶紧毛遂自荐,能有时间独占她,他绝对乐意。
“行。”上官莺一口答应,有这么个免费的大夫跟着,她也就不担心路途上会生病什么的,加上他武功不错,在江湖又颇有名气,她还可以跟着他见更多的人。一举两得,怎么算她都不吃亏,十分乐意。
“可是,我怎么觉得是我吃亏了?”白袖一想就觉得不对劲了,尤其是看她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上官莺甜甜一笑,语声清脆,“大师兄待师妹最好啦。”
声音比糖更甜、更腻,配上那弯弯的眉眼,说不出的讨喜。
白袖心下顿时飘飘然,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甜的叫他‘大师兄’呢,声音真好听啊!
“宝贝师妹这么乖,来来,大师兄再送你礼物。”
她这么乖巧,他说话也就客气了,取下腰间在回来的路上取来的一个大葫芦,递给她。
“这是什么?”上官莺接过,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就要打开那塞子。
“化尸水,只要一滴,就能把尸体弄得干干净净。”白袖拍拍手,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得意,指着葫芦道,“以后啊,你就是杀上数千人,有这东西也能清除得干干净净,多省心呐!”
这就是,传说中的毁尸灭迹?
上官莺嘴角罕见地一抽,有些傻眼的瞪着手上的葫芦,他当她是杀人狂吗?这么多,她怎么用得完?
不过,也是用得上就是了。
“那人的尸体,没留吧!”
她说这话有九成的把握,不然,以他的性子,他怎么会想起来送她这个?
“自然是没有留了。”白袖丝毫不认为自己有做错,眉梢一扬,“任何能威胁到你的东西,我都不会允许它存在。”
上官莺虽然是想到了这事,却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心头一暖,打从心里笑出声来,“大师兄,你真好。”
有他,真的很好。
“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师妹了呢?”白袖语气有些无奈,起身,却是无比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让我看看脸上的伤。”
上官莺微皱皱小鼻子,“大师兄,你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
那语调,很娇很软,是撒娇。
白袖听得高兴,嘴上却咕哝道,“一个小丫头还爱什么美,乖乖地把脸抬起来。”
上官莺瘪嘴,倒是乖乖地把脸抬了起来。
白袖取出腰间的酒葫芦,倒出些许在掌心上,将她两边脸上的伪装都擦了去,细心的将她左脸看了一遍,“嗯,恢复得不错,顶多半个月内,你容貌就能恢复了。”
“嗯。”上官莺微微一笑,“那真是好。”
能恢复就恢复,顶着一张丑脸,自己也看着不顺眼。
“你药膏在哪?”白袖问。
“在那边。”上官莺手一指梳妆台,那是连婆婆藏的,也是她每日为她上药的,她记得。
白袖去取了药膏来,将药膏挖出些许涂抹在她的伤口上,“这个虽然有疗伤的效果,但若是配上那血莲花将之制成药水,在你沐浴时滴到浴桶里的话,不但有疗伤的奇效,还能让皮肤光洁水嫩,最适合女儿家了。”
“血莲花?”上官莺微蹙眉,“什么东西?”
“莲花的一种,花瓣呈血红之色,花开并蒂却在成长的过程里只能活下一朵。”白袖搜刮出脑子里关于血莲花的记忆,又补充道,“这东西十分罕见,比之凤尾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呀,必须要好山好水供着,玄天皇族就供了这么一朵,几百年的传承下来就二十年前开了那么一次,现在就几片光秃秃的叶子,一副随时会死的样子。”
“喔。”本来还对那东西感兴趣的上官莺这会儿却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了,她身处的皇城是在大漠之中,即便是她夺来了它,它也不会开花的。既然是这样,她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夺这么一个丢了可惜,拿着又是鸡肋般存在还会随时招来祸端的玩意儿?
“不过,我觉得奇怪。”白袖忽低下头,在她身上嗅了嗅,“虽然我只在师傅的百草图上见过这东西,却记得我师傅跟我说过这种花的味道,这花香味宛如檀木香,遇热更生香,让人闻了心头舒畅,通体舒服。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有这样的效果?”
上官莺心狠狠一跳,想到那玄渊丢给连婆婆的药,那药的确是滴上一滴于热水里便是生香,不但让她伤痕愈合得快,皮肤也是越发经营亮泽,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
玄渊,玄天皇族!
她眸色一沉,那他的名字——拓跋玄渊!
“小白眼狼,你想什么呢?”白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以为她是在思考他说的话,不禁笑道,“你就别想去夺那血莲花了,在这,根本就是养不活的。”
“嗯。”上官莺顺坡下驴,点点头,再抬起眼眸时已经将那异样之色掩了去,眉心微蹙道,“大师兄,前几天我中了毒,连婆婆以及帮我逼出来了,你看看我身体现在怎么样?”
那一日在山上,她行走之时也自己找了些药果来吃,后来回府后因为忙也忘了这事,现在才想起来。、
“你中过毒?”白袖顿时跳起来,一脸的惊愕。
对比他来说,上官莺显得相当淡定,“于身体无碍。”起码她的功力完全不受影响。
“我看看。”白袖才不理她,抓住她的手,仔细探脉,眉心越拧越紧。
“怎么了?”上官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出声问道。
“恭喜你。”白袖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
上官莺扬起眉梢,“你说恭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半点的喜意?”
白袖长叹一声,抬眼道,“你吃了太多的药,这些药的药性和这药的毒性已经在慢慢的融合。”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他觉得十分无力,“我的意思是说,你因祸得福,只要这毒药和你体内的这些年累积的药性完全融合,你就可以把毒药当糖吃了。”
那也就是说,她快成了毒药不入之体?
上官莺眼睛一亮,唇角微勾起一抹笑弧,想了想又问,“那,我的血有毒吗?”
“你想害死别人还是你自己?”白袖瞪着她,真是有些怀疑她脑子里的构造是不是异于常人,这会儿应该是告诉他谁给她下毒的吧?
“你先告诉我。”也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你先告诉我,给你下毒的人是谁?”敢欺负他的宝贝小师妹,那人就必须做好死的准备!
“我困了,要睡觉。”上官莺身体往下那么一滑,拉着被子盖住脖子,眼睛一闭。
“你……”玄渊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睡着了。”‘睡着的’上官莺翻身,背对着他去。
“哼,我迟早能查出来!”白袖怒气腾腾地端起药瓶往外走,在到得梳妆台前把东西重重一放,开门就走。
上官莺转过身子,眸子睁开,旋即危险地眯起。
她的仇,必亲手报,敢害她的人她绝对一个都不会放过!
阴戾的光芒于眼中一闪而逝,脚步声于门外传来,她平静地扬起了眸子。
来的人是连婆婆,她站在离床五米之外,恭声问道,“少主,就歇了吗?”
“还不困,迟些休息。”答一声,掀开被子,上官莺坐起身,又偏头对她道,“连婆婆你上前来,我有东西给你,你把这放好。”
化尸水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随便摆着。
“少主,这是?”连婆婆只有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才唤她为‘大小姐’,当下,有些疑惑地问道。
“化尸水,大我师兄送来的。”上官莺倒是不瞒她,将之递了过去。
连婆婆老脸上面皮一扯,半晌从上官莺手上接过葫芦,有些不满地抱怨出声,“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半夜的送什么不好偏送这玩意儿!”
“呵。”上官莺勾唇一笑,“这正好是我们需要的不是吗?”
“少主,你歇着,奴才放这东西去。”连婆婆哑口无言,心里却把白袖给恨上了,竟敢教坏她家少主,以后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