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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
他越过她,往楼上走。
这人!
什么态度!
一向都只有她目中无人,现在一个小小的大夫也敢这样对她?!
“你给老子站住!”
她追上去,硬是要扣住他的肩膀,他身体却是一旋,反抓住她的手,一掌推向她胸口。
触手的柔软,跳动的心。
他的震惊,她的怔楞。
她没有想到他会武,真的。
习武的人对于外界的危险,即使神思恍惚,身体本能也会做出反应的,可是他,在被她扛着走的时候,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给了她错觉,也让她因为惊讶而疏忽,栽在了他的手上。
而她,现在终于知道,他不但会,而且招式比她想的还要灵活。
可是……
“你摸我!”
倏尔,她扣紧他的手,美目瞪圆。
哪家的姑娘,哪有这么强悍、粗鲁?
可,她的确是姑娘,他,摸——
面色艳红如火,“对不起,在下失礼,不知道你是……”
“你摸了本宫,好大的胆子!”
掩饰了身份,她仍然是高傲的皇女,琅琊女儿国最刚烈霸道的皇储!
她,冷厉的目光看着他,字字铿锵,“从今往后,如若让本宫看见你碰别的女人,是手剁手、是足斩足,是身体,本宫必将她碎尸万段!你,好自为之!”
狠狠甩开他的手,她转身便走。
那跟在他们身后的花娘,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是已经做鸟兽散去。
花子惜愣在原地半晌,欲欲哭无泪。
他与她,并不相识。
那句话……
她说那句话,他分明从里面嗅出了滔天的杀意,没来由的他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做。
可是,他们不熟啊!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他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必理会她的话,继续往楼上行去。
却是不知,她的这一句话,奠定他们一生恩、仇跌宕的坎坷爱情路。
更是不知,有一日,她为他,一骑飞骑,一柄大刀,斩尽敌人首级,于血海中,朝他,笑。
☆
“外面很热闹,是发生事了吧,出去看看。”
在暗室听了半天的‘你追我赶’戏码,终于将画画完后,她将卷轴绑在焰的身上,抬眼,轻呼出一口气。
“大小姐,喝口茶。”
先前是看她专心致志在绘画,他没有去打扰她,只是端了一盏茶候在一边,现在她画好了,他便送上。
“嗯。”
上官莺应一声,接过他手上茶盏,眉眼敛起,“老鸨来过?”
“送了茶水和酒菜,便是走了,我见大小姐在专心,便没有打扰。”阿黎答道。
“那就没错了。”上官莺浅浅一笑,迎上他疑惑的眸子,右手缓缓上扬起,茶水尽数倾倒在地上,室内本就弥漫的一股淡香,瞬间浓郁了起来。
阿黎脸色一变,“大小姐!”
“是迷、药!”上官莺搁下手中茶盏,淡淡道,“这种药无色无味,单独喝不会有问题,可若是吸够这室内的熏香,再饮下这盏茶,大的意外不会有,昏迷个半刻钟却是会的。半刻钟,可以做很多事了呢!”
最后那一句话,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阿黎跪下,一脸愧疚,“大小姐,恳请责罚!”
都是他办事不利,若不是小姐机警,定会酿成大祸,他自己即使是死他也不在乎,可是大小姐绝对不能有事!
“动不动就跪,你是打哪学来的规矩?”上官莺笑骂他一句,随后道,“你对我忠心耿耿,只是不够谨慎,日后多注意便是。你日夜都跟着我,我这么聪明,你想出大乱子都是不行的。”
“属下定当引以为鉴,绝不再犯!”她不罚他,他却还是过意不去,只能心底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以后一定注意大小姐的衣食住行,再不能让同样的事发生!
“那便起来吧!”上官莺朝他张开双臂,“我们走。”
“嗯。”阿黎抱起她,往门口走去,她倚在他怀里,眼眸半阖上,心里暗道,“阿黎,不要怪我狠心,让你怀疑一切。你要知道,若想一直追随我,定要有谨慎的心思和蛇蝎的心肠,我宁肯你日后知道一切后恨我,也不愿意有朝一日看见你糊涂的死在我的敌人手里!”
手,垂下,一丝细粉,无声飘散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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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节奏是慢了那么点,但日后灵儿会很注意的,大家早安,节日快乐,(*^__^*)嘻嘻……
正文 斗——悍然迎击
由暗室出来,上官莺指使阿黎往楼上走,是为会会‘熟人’,也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却是不想,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从里面撞开,而那一身褴褛的人儿看到她的脸时,目光先是一凝,随后绝艳的红,染红他一身的肌肤,比身上的血更艳三分。
她,也是一怔。
久远的记忆穿破重重封印,骤然清晰。
是他!
“不要看!”
说的人,是那少年,前世她曾有过一面之缘,却印象极为深刻的人——乐迎。
她曾被心魔所困,是他,于军中大营三夜连奏一曲《宁神曲》救了她,那纯净如仙乐的琴音是以一直铭记于心。前生江山大局定下后她第一件事就去寻他,却受阻在那殿门之外,不得其门而入,最终只能黯然离开。
却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再见他!
她一双明眸中,罕见的燃起惊喜之色。
然而,此刻的他却不认识她,沾了血的手,往后,藏了藏。
眼中,是凄艳的红,还有恐慌。
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却在这时,惊慌至极的尖叫声,几乎穿破屋顶!
“杀人啦!”
上官莺看见乐迎骤然惨白的脸,他转身,竟迎上那冲来的百花宫的护院。
“阿黎,带他走!”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下达了命令。
她,不想让他死!
“是!”
没有问为什么,阿黎放下怀里的她坐在栏杆上,铁臂环住少年的腰,趁着他失神之际,飞速往外掠去。
“焰,跟上,保护他们!”她还是不放心,即使焰不乐意,也是被她丢了下楼去。
“杀了人,还想逃!”
百花宫能稳坐京城第一花楼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护院个个都堪比皇宫禁卫,见此情形,立即飞身而起,就要挡他们的去路。
上官莺眸色一沉,袖中藏着的血煞剑瞬间出鞘,雪白的剑身在空中划出一条火热的热浪,瞬间震飞了四五个护院。她,飞身而起,强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悍然迎击护院,
“挡住她,快,兵分两路,不能让杀人犯跑了!”那老鸨这时候也是跑了出来,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妖娆之色,充斥在那一双眼睛里的,只有森寒的杀意。
敢在她地盘上闹事,死!
“我无意杀人,但你们若是逼人太甚,我定当屠尽百花宫全楼,活口不留!”
她身上本就受了重伤,她不杀人,人却要杀她。
不能被擒,她是上官家的嫡长女,若是被人知道她的身份,那爹爹该如何自处?上官家的百年声名,何存?
不战,即死!
炽烈的杀意染红她的眼睛,那在数不清的战役里涤荡的浩瀚煞气和那已经收敛,骨子里却永不会遗忘的强悍无匹的霸气暴涌而出。
她,红眸如火,血煞剑剑身也萦绕起一圈血红之色,似乎在叫嚣着厮杀,要在这一刻饱尝人滚烫的心头血。
厮杀!
护院食人禄,忠人之事,不能退。
强悍的碰撞,血煞剑剑出,不染血不回!
震撼!
不止是那些护院,就连很多紧闭着房门寻欢作乐的寻芳客也是悄悄推开了门,一个个张大了嘴,都是不敢相信,那在空中一身血衣的少年竟堪比修罗!
厉害如斯!
“住手!”
百花宫老鸨再看不下去,她知,再打下去必定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这个世道,实力说话。
哪怕死的是达官贵人,在这比刽子手更狠辣的少年手下,纵使是官府的人,也是不敢插手的。
“我要看尸体!”
受伤的护院早在老鸨喊那一声的时候狼狈退下,上官莺目瞪向老鸨,掷地有声。
“请!”
老鸨言辞之间,多了客气。
血煞剑在颤抖,似乎叫嚣着不够不够!
她强势将剑收回,足尖点过地面,以飞燕之势进入满是鲜血的房间,落于那瞳孔放大,目光已然涣散的肥胖男子身上,眉,紧蹙,手,往前探去。
“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脏了手。”
狂妄的声音响起,一道黑色劲风卷过,那狂放如风的男子以流云之姿出现,在众人戒备的目光下,抓住上官莺的手指,“傻瓜,出这么大的事,也不早些叫你大师兄。”
“大师兄。”上官莺眉头,悄然松开了去,心,微微一松。
“你们是何关系?”老鸨上前,喝问。
“这等赃地方,只会让你失了身份,你先走,迟点我去找你。”白袖一笑,她没来由的心里一安定。
“嗯。”应一声,她,看准不远处的窗户,起身,足尖一点,破窗而出。
这里有他,她放心。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袖站起身,上前一步,大刀出手,森冷流光在刀尖划过一个圈,挡在了众人身前。
“你是想为人出头还是脱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鸨拦住护院,不让他们行动。刚才那一场惨烈厮杀,她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若是再有损失,百花宫承受不起。
“大爷我是按事实说话!”
白袖刀尖倏尔一转,指向死尸,“他是被毒所害,并非为人所杀!”
“你有何证据?”老鸨并不信,咄咄相逼。
“报官府,请人明断!”他却不说话,双臂一环,你能奈我何?
“你……”老鸨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一咬牙,“报官!”
★
从百花宫飞身而出,撕裂般的疼痛从左肩伤处蔓延到四肢百骸,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地自喉咙喷出。
厮杀时,她拼了命的出招,哪里能顾得上身上的伤?还未复原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从露在外面的肌肤流出,从每个毛孔渗出。
眼前是重重雾影,幕幕叠嶂,独独看不见脚下的路。
她,脚一软,身子宛若短线的风筝,以最无力的姿势,直直坠下。
“呀,出门有捡瓜果捡银子的,嘿,我捡到的是人喔,哈,还是从天下落下来的,我真厉害,啦啦啦!”一辆马车路过,少年伸出的手正好是接到了下坠的上官莺,他眉眼弯弯,兴奋的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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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真心不信了,今儿突破不了720这个数字,喜欢的JMM相信灵儿,情节是慢了点,可是剧情不会差的!
正文 活宝主仆
官道上,一辆马车慢慢前行,车把式在前面赶车,车内训导与被训导正在进行中。
苦着一张脸的人儿指着昏迷不醒的人,含泪控诉,“主子你平日捡阿猫阿狗奴才当你是心善,也不说你了,可如今你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