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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倾邪有些不懂她的意思,眉峰紧蹙,“你知道吗?他策反武将,将所有暗地里培养的势力全部策动,以雷霆之速逼宫。皇帝亲笔写下诏书后不过半日,除了在北央的拓跋玄玉和他自己,玄天皇廷所有的皇子皇女死绝,就连一个襁褓中的婴孩也没能活下来。”
“那你可知,拓跋玄玉为何没收到来自国内的消息?”上官莺并不为他说的血腥所动,反而是淡淡的问道。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月倾邪分析道,“国内即便是封锁得再厉害,以拓跋玄玉的心机怎会国内出这么大的事儿也收不到半点消息?除非……”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上官莺唇角笑弧加深,“没错,他们合作。”
望着他不可置信的眸子,她淡淡的道,“拓跋玄渊曾告诉我,他和拓跋玄玉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拜于同一师门下,两人情同兄弟,极有默契。他后来回到皇廷遭人陷害府邸一夕倾塌,也是拓跋玄玉想办法保了他一条命,故意让他来北央为质子,发展势力。”
“难怪……”月倾邪眉头终于舒展,苦笑一声,“他们真是天生的骗子,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死敌的时候,他们却在背地里联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你说他变其实是有偏颇的。”上官莺搁下手中茶盏,“真正会干这样缺德事的除了拓跋玄玉,找不出其他人来。”
拓跋玄渊信她,皇廷的秘闻闲暇的时候说给她当故事听,虽然换了个名字背景,但以她的聪明并不难猜出来。而她也信他,不会滥杀无辜。
“但是他要选妃确实是真的。”月倾邪轻叹一声,他终究还是小看了拓跋玄渊,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耽误了事儿。只是别的事儿能作假,这件呢?
“那是因为我们做戏激怒了他,他做戏。”上官莺摇摇头,“平日看着挺精明的,吃醋却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啊!”
“我不信。”月倾邪拒绝相信她荒谬的推断,“那些大臣们送上的选妃名单都已经在他的案头,他若是作假,日后如何收场?如何取信于万民?”
“天子之怒,血流漂杵。”上官莺淡然道。
“你……好自为之。”月倾邪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骂出来,起身离开了。
上官莺目送他离去,活动了下手,走回软榻躺下,微微加快的心跳说明她并没有表面来的那般平静。她其实也有过怀疑,但是更多的她愿意赌这么一次,也就这一次对他的信任。
“不要让我失望。”
一声沉重的叹息,她阖上了眸子。
第二日皇城上下一片轰动,原因是皇家的狩猎大赛狼狈收尾,太子毙命和三王爷凤翔被猛兽撕咬毙命,老皇帝急火攻心竟只剩下一口气,朝内外一片大乱。
能不乱么?
老皇帝奄奄一息,太子、三王爷死,能继承皇位呼声最高的就只有五皇子,可偏偏他就不想要这个皇位,去照看老皇帝可以,但任凭家臣怎么游说坚决不要帝位。不但如此,他还自作主张将冷宫里一位皇子给放了出来,据说那皇子皮相十分不错,接人待物彬彬有礼,连老皇帝都看了特别顺眼。
上官莺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也不用看人就知道这冷宫皇子是谁,但是她忙得没时间管这些。宰相那边月倾邪已经以她的名义送了大夫过去,据说西门亭只要躺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好了,她没忙这个。这一个月来她忙的是安排上官密卫的训练。这三帮人个个都有本事,却也都骄傲得不行,上官莺为了将他们彻底的融合真没少下功夫。最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融合起到一定效果后她将事儿先撇下,亲自挑选了千匹骏马送到炎骑的训练营,并亲自教授他们骑、射的功夫,另外又挑选了一些人进行阵型的训练,忙得足不沾地,不可开交。
她从炎骑的训练营回到角斗场时已经是三月之后,场子一切顺遂,她夸了阿黎几句后就匆匆往家里赶。因为忙外边的事儿她去年连年都没在家里过,有些过意不去回去跟上官鸿赔罪,上官鸿得知她回来装模作样想责备几句的,可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模样重话还没说一句,眼眶就红了。
上官莺想安慰他几句来着,府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小莺儿,外公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怎么每次见到我就跑?”来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看起来十分的慈祥且和蔼可亲,若他拿个拂尘披上一身道袍绝对有道观里那些神棍的所谓‘仙风道骨’的味道。
只是,模样骗人啊!
上官莺假笑,不着痕迹慢慢退,“这不是满身脏污,不敢污了您老的眼么?”
老人家笑着张开双臂,“没关系,你泥猴儿的样外公都见过,快,快到我怀里来。”
“呵呵。”上官莺假笑连连,“自然,您好大的一个泥猴儿带着一群泥猴儿,当真壮观啊!”
脚后跟触及门槛,抓准机会一个转身赶紧跑,绝对不招惹这尊瘟神。
“岳父大人。”
上官鸿上前挡住老人家的路,有些歉疚的道,“不若您先换下这一身衣衫,用点膳食。回头等莺莺回来,小婿再斥她一番,让她向您赔罪可好?”
老人家和煦的眉目顿时高扬,“小莺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了?”
“是,小婿逾越了。”上官鸿立即低头,对这个岳父,他从来都是又敬又怕,哪里敢去捋虎须。
“哼!”老人家怒哼一声,又数落道,“子不教父之过,你看看你把她给教得,不但不孝敬老人,还处处跟老夫做对,简直太坏了!她再回来,你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是。”上官鸿喏喏应道,心中去腹诽刚才貌似是您老说我没资格训人的吧!
当然出尔反尔不讲道理是老人家的天性,老人家想了想又道,“不过小莺儿真是难得一见的领军型人物,虽然对细节的掌控能力是差了点,但那几个小子却足以弥补她的不足了。嗯,你把她教得不错。”
“具体是?”上官鸿只知道岳父在找上官莺,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禁问道。
老人家顿时眉头一皱,又训斥道,“还不是你养的坏心肝的女儿,简直太坏了!”
倒豆子一般,老人家把他们之间的事儿都说了。他不就想见见她说些话儿么,她躲他跟猫躲老虎一样,只要一发现他那逃跑的速度比什么都快。可恨哪,他出动全宫人之力围追堵截,硬是没人能追上她。原因是她不但轻功超群巧还精通各种阵法,别说是山林,就是沙漠里那堆沙地形都能被她充分利用把他的人弄得狼狈不堪。最可恶的是一次她竟然把他们都弄到沼泽里,虽然那沼泽不深,却把他们一个个的都弄成了泥猴儿,然后他们被她吊在高树上,她在一边儿拍着巴掌笑,那小样儿实在太可恨了。
一件一件,上官鸿听得冷汗直滴,这丫头简直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对她外公这么胡来。这只老狐狸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一旦正面冲突,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刚想到这老人家又怒斥桑冠莺的各种暴力,尤其怒斥她带着的两把邪门的剑,还把伤口亮给上官鸿看,严厉谴责他教女无方。
上官鸿像孙子一样站在那边听着老人家训,心里却是极高兴的想:女儿真是有出息,把他想干却没胆子干的事儿都干了一遍,太厉害了。
……
“可怜的爹爹。”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一层干净衣裳的上官莺才出门,便听到连部派人送来的情报,唇角往上翘了翘,怪没同情心的来了这么一句。
之后她去看上官密卫的训练了,并且跟他们混在一起,笑眯眯的问他们要不要打上那么一场活动活动筋骨?
闹腾腾的四周顿时清净,她身边别说人了,衣边儿都没剩下一点儿。
是的,在密卫们见识过她变态的武力值后,除非是诚心找死,不然是没人敢跟她单挑的。
“英雄总是寂寞的。”上官莺轻飘飘的叹息一句,飘到角斗场看人打斗了。现在的角斗场今非昔比,在莫问和阿黎的联手下,这里不但角斗赛办得有声有色,就连赌场也是生意兴隆,一片财源广进之象。
“很满意啊很满意。”
从角斗场飘回房间里,在看到连部呈来的关于绣庄和兵器铺的账本后,上官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一盘算下来她拿下北央半个皇城的银子都够了。
自古福祸相依,她才乐了几天,让她不高兴的事儿就发生了。
连部传来消息,五皇子额娘患有癫痫之症,这五皇子倒霉的也遗传上了这病。这不到点儿发病了,不止是了府邸一干侍卫,还伤了随老皇帝来的宫中禁卫。最后不是那凤子君为老皇帝挡下那一剑,怕是连老皇帝也会受伤。
儿子刺杀老子,自古就是有悖伦理,更何况老皇帝还是一国之君呢?
一道圣旨下来,五皇子被软禁在府里的一只大笼子里,像是野兽一样被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难道,这就是五皇子不肯继承皇位的原因?”是夜,阿黎、莫问、上官莺三人坐一桌,安静好半晌后阿黎皱着眉道。
“五皇子她娘的确患有癫痫之症,但是五皇子在这特殊时期发病却太过蹊跷了些。”莫问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这么觉得。”上官莺蹙眉,“再者癫痫之症症状是疯癫,但是药物也能让人神志不清,或者还有邪术都能让人性格大变,做出自己完全都想不到的事来。”
“所以这所谓‘癫痫’可能是人为?”阿黎声道略微扬高,后又低声呐呐道,“是呢,即便是这癫痫之症可能会遗传,但是这时机却不对。”
“外人会怀疑,却不会真正付诸于行动。”莫问分析道,“事关皇家,不是嫌命长的,都不会主动惹祸上身。再者百姓们都知道这凤子君是五皇子从冷宫放出来的,他们又是兄弟,于情于理的话凤子君做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来。”
“还有百姓并不关心哪位皇子成为皇帝,于他们来说只要吃饱穿暖就好了。”上官莺冷声补充一句,她可是知道这凤子君那温润的表象下藏着的是怎样的心思。别说是残害兄弟,为了皇权弑父这种事她也相信他绝对干得出来!
“所以你要插手么?”莫问心里是清楚的,她把他们召集到这里来定是有命令要下的。
上官莺凉凉一笑,“为什么不插手?这皇城越是乱,我们越好浑水摸鱼!”
历史已经随着她的重生而改变,老皇帝没有办寿宴,几国世子匆匆归去,太子和凤翔的骤亡,国乱,那国舅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求娶公主凤涟,自然不用凤子君去用苦肉计写血色丹书了。一切都乱了,可是凤子君继位这一件事却照着前生的轨迹在走,这不禁让上官莺恨得咬牙,夜夜不得安枕。
“你是想治好五皇子呢还是谋反?”莫问问得轻飘飘的,话却十分的惊世骇俗。
“短时间内不考虑。”上官莺冷哼一声,“但等到了那时候,我定是要反的。”
“嗯。”阿黎应和一声,他从她强力吸收能打架的人到场子里以军队的要求训练他们时他就隐隐知道了她有造反的苗头,后来她又带他进了炎骑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他要再不明白她的用意那便是真